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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他造反又能扑腾出多大的水花?他只是孤家寡人一个,手底下连个小兵都没有。
君霖的朝堂,不,君霖的整个皇朝,他想塞一个皇商都不可能。
心灰意冷地垂下头,强烈的不安让他想要将身体蜷缩地更小些。
他买系统不是为了过这样的生活——将自己的性命放在别人的手心。
他想要权势,要美人,要金钱。而要这些,无非就是他想要操控自己的命运,想要过一种他想要的生活。
好像一穿过来,他就走偏了。
一穿过来,他就遇见了君霖。
“我、我、我要报。”系统发出小小的动静,“我保证以后做个有原则有人情味的好系统,至少我以后会一次不落地报值,绝不跟你闹别扭了。”
“野心值加500。”这次的野心很坚定。前几次的野心,跟这次的比,就好像是小孩子过家家一般。
文弘将身体蜷缩地更小。
系统发出的动静也更小:“你别难过,君霖他是喜欢你的。我想,他也将你的命看得比他的命要重,只不过还是没有江山重要罢了。”
“你怎么这么坑爹?我俩好,你生气,我和他这般,你又出来劝和。你到底想我和他如何?”
“我当然希望你造他的反,这是设定的大目标。可是,你难过的时候,我也很难过。”就像文弘吃好吃的,它也会感到高兴一样,它能感知文弘的喜怒哀乐。
“我也觉得自己是个反复无常的小人,我这样,很惹人厌对吧?”
文弘嗤笑:“成语不要乱用,你顶多算是个精神分裂。君霖这样,才算是反复无常,不,他是戏演的好。”
口口声声跟他谋划将来,说会渐渐放权给他,会信任他,出了事,就不能动动脑子,想一想会是他么?
“咦,对了,你还有个奖励。我马上启动奖励,让你也高兴高兴。”
奖励?因为对付了吕寿?
好像奖励是个美人来着。文弘冷笑。也好,他要回归穿过来最开始的目标——要美人!
把床随便铺好,文弘脱了外袍躺好,让系统快点把美人送来。
系统道:“启动奖励需要时间,不能说给,就立刻送来。”
等到了三更,文弘眼皮子都打架了,才听见门慢慢推开而发出的咯吱声。文弘瞬间清醒,打算从美人这里开始,重振雄风,然后一统天下,将君霖踩在脚底下。
他看着美人缓缓走近,心急地捶床:“美人,来来来,让爷亲一口。”
“亲一口,你能不生气?”
君霖?文弘猛地坐直身体,这是君霖的声音。他定了定神,发现黑暗中的身影异常的高大,不像是女子。
“坑爹,你给我滚出来。说好的美人呢,被君霖给杀了?”
系统也傻眼,自己琢磨了会:“不好,我没有性别区分的程序!”声音降下来不少,带着讨好的意味,“君霖在原则上来说,是个美人,对吧?”
“……你怎么这么坑爹!”他想见君霖时,系统出来挑气,他现在不想见了,系统又积极助攻。那个所谓的大目标,系统一直在努力拖后腿。
君霖已经走到床边,将罩在外面的大氅脱下,扔在一旁被砍了一刀的屏风上。借着昏暗的月光,将屋内的狼藉尽收眼底。君霖叹了一口气,将手放在文弘的额头上。
“我的手是热的。”
文弘瞪眼,什么意思?
“我的心也是热的。”君霖道,“我承认我怀疑你。国寺方丈、严玉、孙琦和、徐家,还有你买下却不跟我说的茶园,太多太多,让我没有办法不去怀疑你。”
“可我每日都跟自己说,你是我最爱的人。就算你背叛我,我也舍不得处置你,所以我只能暗示自己,别怀疑你。”
“但是今日的事,你怎么解释?别人布的陷阱要害你?你为何走了一半不走了?你怎么知道我会来迎你?有人向你通消息?谁?谁能在暗卫的眼皮底下接触你?有这样本事高强的人,我怎么能不谨慎对待?”
“因为你也不信我?”
君霖将另一只手放在自己的额头,闭上眼睛,声音无奈:“我知道你舍不得我死,不然也不会冲过来。我帮你想了很多理由,但还是解释不清你今日的举动。”
“我不想再这样猜来猜去,太累了。”君霖睁开眼,目光柔和而坚定,“你想怎么样都随你。”
“我只要知道一点就好,我不想杀你。”
文弘沉默了许久。
抬头问:“我要是真造反?”
“随你。”君霖道,“不过你没那个本事能赢过我。”
“也就是说,你永远都不可能信我?”
君霖不置一词。
文弘冷笑:“那我也不亏,你可是押上了你的江山,来赌我会不会造反?”
“君霖,江山有那么重要?”
“当皇帝有那么好?我真看不出,你除了批折子外,还有什么?”
当皇帝唯一得到的珍宝,就是文弘了。
可是无论当皇帝有多苦多累多闷,他还是放不下帝位。只有全天下人对他俯首,他才敢回忆当年流放的那段日子。
而且如果他不是皇帝,他此刻还能拥有文弘?可能,他连文弘的命都保不住。他再晚来两年,文弘就会在东明殿悄无声息地死去。
只有站在最高处,他才能随心所欲,才能保护他想要保护的人。
“我无法做到丝毫不怀疑你的地步。”君霖坦白道,“但我会尝试去相信你。明日,我让户部选甄尔做皇商。”
他会试着去相信,希望文弘别对他心冷。
今日在金陵城外看着文弘和郭申什离开,他本想着和文弘分开一会,彼此能静下心来。可回到宫里,他越发焦躁,害怕文弘那样气性大的一个人,会彻底对他心冷。
所以他又找了过来。他不会欺骗文弘,也不会放手。
******
跟朝廷做买卖,即便单个卖的银子少了,可架不住朝廷要的多,一次买卖,够普通的商户一年的收入了。
更别提成为皇朝第一代皇商有多体面。一个皇商半个官,百姓见了,哪个不得弯弯腰,喊一声老爷。
甄尔最近高兴的很,自打他进献了一车银骨炭,受封成了皇商,就再没人逼着看他读书考科举了。商人的地位低,但他的书读的实在不好,于科举一途根本无望,还不如做个逍遥自在的皇商。
他这皇商做的还有个好处,就是做买卖,要是赚了,他能分一杯羹,要是赔了也不关他的事。
被甄尔献上的银骨炭,就是从北边拉回来的第一车银骨炭了。文弘一直想找个理由将银骨炭献给君霖,只是苦于没有合适的机会。
君霖高高在上,即便是他想献个东西,都要费力寻个由头出来。
两人之间的身份、实力察觉太大了,正是因为如此,他在被怀疑时,无力反抗,只能期盼君霖自己想清楚。
如果他有权势有能力,当时就可以跳起来扇君霖一巴掌,指着君霖的鼻子臭骂:“小爷想杀你,不过是碾死只蚂蚁的事,至于费心设个陷阱害你?”
他可以在君霖做出主意前,为自己辩驳更多,可以保留更多尊严。
即便他在君霖跟前,已经没什么尊严风骨可说了,可他对君霖的喜欢是全天下最昂贵的东西,不容置疑。
为了能指着君霖的鼻子骂,文弘开始跟着骆新余到东街买仆人。
许多百姓在战乱中成为流民,如今买人正是最便宜的时候。
所有仆人中,卖的最贵的是十岁出头的丫头,脸蛋越漂亮,身价就越高。一般多是大世家买回去做丫鬟,越漂亮越显出世家实力来,或者是鸨妈妈带回去精细地养着,以后想挣多少银子都不愁。
这是人人皆知的事。那些被铁链子拴着的女孩们也知道,因此所有人的眼中都带着深深的惊恐。
衣着华贵的文弘对她们来讲,是能帮她们免于掉入泥淖的机会。文弘一出现,机灵点的丫头,主动福身请安。愚笨一点的,也知道大哭着哀求文弘救救她们。
“从哪儿来这么多小孩?”文弘怒问。在文弘眼里,十岁还是个小屁孩,一院子的小屁孩被锁着待卖,人贩子简直丧尽天良。
骆新余道:“这家做的是大买卖。我之前特意让人来关照过,今日出现在这院子里的,都是上等货。买仆人当然要买年龄小些的,回去也好调/教。”
文弘解下来钱袋子,扔给院里的小厮:“这些丫头都不错,我买几个男孩子。”
小厮愣了片刻才跑走。骆新余揉了揉冻红的鼻尖,不明所以地看着文弘。
“等我们走了,你派人悄悄把这些丫头买回去,安置在不起眼的庄子里。”文弘压低声音道,“请个先生教她们读书认字,再请个绣娘教她们绣花。”
“您这是大发善心?这种善事可做不完。”骆新余不赞同道。
文弘冷笑:“百姓受苦,该发善心的那个可不是我。你照做便是。”
不等文弘出了东市,君霖就收到了消息。
“买了七八个清秀的小厮?”君霖扔下折子,哭笑不得地看着跪在地上的暗卫,“买了小厮便买了,你为何要强调‘清秀’?”
“属下就是随口一说。”暗卫心里急的不行,金陵王放着丫头不买买小厮,一看就知道不安好心!圣上怎么能不着急呢?
第57章 冬天太冷()
临近年根的时候,雪越下越大,且次数越来越频繁,君霖有时一夜不歇,和群臣商讨救灾的办法。
每一封求助的奏折,君霖拿到手中,几乎是立刻处理,派去赈灾的钦差第二日就能带着满满的粮食离开金陵城。
因报灾的地方太多,每个地方又不能只派一个钦差过去,朝里胳膊腿能动的都派出去了。
几个文臣配上两个武将,再带些兵马,救灾的同时还要防范有人趁机鼓动难民造反。若不是新朝,万民心思尚且浮动,君霖也不会这般头疼。
原北庆小国重农重武,文人少,靠着读书出人投地的更少,所以文臣不如武官多。
君霖建立新朝后,处处不如意,除了世家势大的原因外,就是无人可用让他头疼了。
他想用旧朝的文人,又忌惮旧朝文人多了,朝堂不安生,因此只打算开科考试,分批少量的招纳人才。若是这些人有不臣之心,他处理起来也不会手软。
如今还未开科纳士,人手本就缺乏,再往外一分,早朝时就剩下几个孤零零的人,君霖说话的声音在空荡荡的大殿回响,文弘在下面偷偷地又心疼又好笑。
他给君霖推荐几个真正有本事的人,君霖又不敢用。如今落到这种地步,也是自找的!
退了朝,文弘等几个位高或者权重的大臣,都给叫到了冬暖阁。冬暖阁只有一个碳盆,烧的是银碳,并不暖和,但比外头天寒地冻的要好上许多。
掀开厚重的门帘,一股热气扑面而来,文弘冻的发白的脸,顿时转红。君霖看他这幅模样,喉咙上下滚动不停,伺候的宫人还以为主子口渴,殷勤倒了茶来。
“如今国库吃紧,金陵王昨夜跟朕说,他要捐十万两黄金,众位爱卿以为如何?”君霖吃口茶,压下悸动,好整以暇地盯着文弘。
果然见文弘身子震了一下,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