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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嘘,你乱说什么。”文弘身份敏感,哪敢听这个。他越发觉得这老和尚疯疯癫癫说话没个准的。
他知道君霖派人监视着他,郭申什、吹墨等人皆是,这是明面上放在他跟前的,不知道有没有暗卫一流。
急忙转身查看院门,那里没人,他才松口气,指着和尚的鼻子,不客气地骂:“你要想活命,以后少说这种话糊弄信众。你年纪也不小了,要是糊涂了,就在屋里待着别出来,没事抄抄佛经。”
他不敢多留,匆匆离去。
“阿弥陀佛,心结难渡。”和尚闭目盘坐。
君霖走出来,一步步逼近:“大师可是旧朝国师?”
“正是老衲。”
君霖便笑,缓缓抽出腰间的匕首:“朕并不想屠杀出家人,放过你们一马,不想,你竟这般不识相,又来挑拨文弘与朕的关系。”
和尚仍是微笑着,丝毫不惧。战乱时,他带人离开,并不为避祸,是得上天指示,在文弘心绪烦乱时示警一句。
他和全寺七十六僧人,多活几月,就是为了方才一句示警。
如今,他重任已完成,生死又何惧。
“你应该知道,方才朕在。你说那些话,就不怕朕忌惮他,回去就斩了他?”
老和尚笑着摇头:“他有心结,难道你没有?”
君霖慢慢走近他,眼睛微眯,杀意乍泄:“朕的心装的是大好江山,何来心结。”
他在举起屠刀前,又说了一句话。这句像是说给老和尚,却又更像是说给他自己听。
“你果然是胡言乱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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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寺里胡乱跑了半日,文弘辨不清方向了,不知那处是寺门。他一连问了几个人,还是没能走出去。
走累了,腹中有饥饿,索性找了个偏殿,躲在香案下,偷偷吃信众进献的鲜果。
偏殿供的什么佛,他没看清,不过这里极少有人来。他一连吃了好几个鲜果后,才听见脚步声,辨声音大小,应该是女子。
“信女柳氏,如今遇到难题,不知该如何抉择。”
文弘嘴里含着半个果子,不敢轻举妄动。他这个王爷是天下最大的笑柄,再被人揪出偷吃寺庙的鲜果,那些旧朝的臣子还不扒了他的皮。他可是个没人疼没人爱的废皇。
柳氏絮絮叨叨说了半日,说的文弘眼睛越睁越大。
原来这柳氏竟然就是郭棱的继室。文弘听郭申什说过这家人的情况,听说这柳氏不过是个婢女,因为与郭棱过世的夫人模样像似,因此一朝脱离奴籍,成了正经八百的夫人太太。
别人都说柳氏命好,又赞郭棱情深,但文弘不信世上真有这么深情的人。接触郭棱后,更觉此人心机深沉,满目算计。
今日柳氏来进香,是存了轻生之意。她视若亲子的郭振瑞,看上了郭董大的嫡女,两人暗通款曲。她在夫人面前打探过口风,夫人嫌郭振瑞身份低,别说配不上嫡女,连隔房的庶女都娶不到。
她自觉是她的身份拖累了郭振瑞,郭振瑞的生母是官宦家的姑娘,生父也是有官职在身,按理说身份不低。都是因为她这个婢女做了郭振瑞的继母,才使得郭振瑞被人嘲笑。
夫人虽将她当做心腹,却从不把她当官家太太看,对她从来都是呼来喝去。郭振瑞是她的儿子,夫人如何能瞧得上。
“是我连累了瑞儿,若我死了,别人提起他的母亲,就是他的生母了,我就连累不到他了。”柳氏哽咽道。
又有脚步声靠近,是两个人。有个脚步声极快,跑进来欢快喊:“母亲,怎么自己在这儿,没让人伺候着?”
文弘侧耳,这是郭振瑞的声音。听这动静,这母子二人关系倒是不错。
“您哭了?”
“没有的事,香熏的眼睛难受。你们怎么来了,不是说陪贵人去了?”
“他走了。父亲备好了轿子,咱们家去吧。”
“夫人,我扶你。下次不要跪那么长时间了。”
这是郭棱的声音,苍老而深沉。文弘有那么一刻,竟然觉得这男人是真的深情。
柳氏还要到各处进香,让郭棱父子现在此处等候,这里还清净些。柳氏走后,郭振瑞又提起柳氏哭了的事,郭棱说出来的话,让郭振瑞吓得跌坐在地上。
“瑞儿,现在你大了,有些话是时候告诉你了。柳氏不过是出身卑贱的丫头,别把她当母亲看待……”
“父亲!”郭振瑞惊喊。
别说郭振瑞,就连认为郭棱本就没安好心的文弘,在听过郭棱对柳氏关怀的声音后,再听郭棱这般说,也呆住了。
想到方才柳氏为了郭振瑞起了轻生的念头,文弘就想为郭棱拍手鼓掌,真是有一手唬弄人的好本事。
把柳氏骗进门,得了郭家商铺的管事权,家资逐渐丰厚。此时又认为柳氏身份低,骗得柳氏心甘情愿地自杀,好处全让这对父子得了。
真是好算计。
“郭董大不会在官场提拔我,即便你去了工部,也得熬上十几年,才能出人头地。为父有意让你与金陵王交好,就是想踩着金陵王讨好圣上。如今瞧圣上待金陵王或许真心,咱们恐怕得换个法子讨好圣上。”
“无论是那种法子,你的身份都不能受柳氏拖累。”
他整日向柳氏叹气,说郭振瑞喜欢郭董大的嫡女,其实郭振瑞对那姑娘并没有多深情,他只是想要个借口,逼柳氏寻死。他的手不会沾染血腥,柳氏最好自己死。
“父亲说的话,孩儿听不懂。孩儿去前面看看母亲。”郭振瑞跑开了。郭棱担心郭振瑞年轻沉不住气,再说漏了嘴,也追了过去。
文弘呆呆坐着,愤愤想,原来郭棱交好与他,是打算踩着他升官发财。哼,也不看看他是不是好欺负的人,就算他身份尴尬,却也不是好欺负的。
只要他手里有一点权力,他就能借势杀的敌人磕头叫爷。
香案的莲花布帘突然被掀开,光线盈满桌底,文弘本能闭眼。有人把他拉出来,把他嘴里一只咬着的果子强行拿开,扔掉。只顾着看好戏,咬了半天,他的牙齿有些酸疼。
“朕见过尿裤子的,没见过口水流这么多把衣服弄湿的。”
是君霖。
君霖用什么在擦他的衣服,动作粗暴,要不是君霖的手环着他的后背,他那小身板还有些站不住。
“圣上。”
“嗯?”
“您不是臣见过最无耻的人了,恭喜。”
君霖再不好,也只对别人演戏,对他一直都是露出卑鄙无耻的嘴脸。这样的人,反倒让他安心。
君霖的手顿住,咬牙切齿:“你不觉得你这几天太没规矩了?是朕太宠你了?”
文弘低下头:“以后不会了。”
他太把君霖的喜欢当回事了,以至于竟然有些魔怔。他在那个世界也好,这个世界也罢,君霖是唯一一个他想要,不,是本能去仰望的男人。
可能是当偶像崇拜了吧。
仰望一个人的本事,奢望能借着这颗大树,爬上云霄。所以希望这棵大树能罩着他,对他好些。
呵,与其奢望别人给予,还不如自己去争去抢。
大树不来就他,他就抱着大树自己往上爬,死不撒手!
“你把外衣脱下来,外面风大,你病还没好全,一会出去再着凉,又麻烦了。”君霖嘴里说着让文弘自己脱,手却已经麻利地放在文弘腰上,将玉带解开。
“郭申什呢?”文弘没动,任由君霖给他脱衣。
“朕让他在寺庙门口守着。”君霖心思缜密,即便文弘能在他眼前跑掉,也只能在这个庙里藏着。
扒掉外袍后,他见文弘穿着一身亮白的丝绸中衣,越发衬得人眉清目秀,一双晶亮的眸子黑的如同落在圣旨上的墨滴,明明是误笔,却让人舍不得擦去。
“没有其他人在的时候,你可以没规矩。”
“朕没办法信任你,但朕可以宠你。”
他脱掉自己的外袍,给文弘披上。他又穿上文弘湿掉的衣裳,又窄又小,手脚都露出一大截黄色中衣来,模样可笑至极。
文弘穿着他的衣服,也没好到哪儿去,又宽又大,像要上台唱戏。
“好感度+100,幸运值+100。”
文弘诧异,他以为今日之事,他当面跟新皇翻脸,就算不掉脑袋,也得失宠,为什么好感度不减反增。
而且幸运值加这么多是怎么回事?弄得好像他真捡了一条命似的!
第28章 真·宠臣()
回到福祉宫,想了一路的文弘,也没想通幸运值为何涨了这么多。而且方才系统说,他此刻的幸运值是101。
“我记得你之前擅自扣了我五十多点。”他之前只涨过一次,涨了一点,算上这次的一百点,减去五十点,也就该剩下五十多点的幸运值才对。
系统稚嫩的声音解释道:“在你刚来没几天,加过一次幸运值,当时你昏迷着,没听到提示。”
“为什么加?”
“那次是因为你捡回一条命,这次我也说不好,幸运值增加的数值多少,总有它的理由。”
“我差点就死了,我怎么不知道。”用凉水浸过的西瓜,分外可口,文弘一口气吃了大半个。
如果上次捡回一条命,只加了50,这次他是遇到了什么,居然加了100。
他烦躁地坐起来,喊吹溪进来:“给本王再拿半个凉西瓜来。”
吹溪道:“不可,天还没热起来呢,您吃太多凉的,闹肚子怎么办?”
“怎么不热啊,没看我出一身汗。”
他这么一说,吹溪慌神了:“您怎么热成这样?奴婢给您准备水,您好歹洗一洗。”
“不要不要,拿西瓜来。”
吹溪笑他不讲理:“这奴婢可做不了主,御膳房统共往咱们这儿送了一个西瓜,您今天吃完了,明儿怎么办?下次送西瓜来,还不一定什么时候呢!”
整个皇宫现在就君霖一个主子,再加上他这个蹭住的王爷,西瓜不给他吃,君霖能吃多少?
“御膳房那么多西瓜都给谁吃了?你就不能掏银子买点去?”
“哟,我的王爷,现在西瓜可是千金难求。再等月余,保您吃都吃不完。宫里的西瓜,奴婢看啊,绝对不能超过五个,要不然您这儿绝对多。谁不知道,宫里吃的喝的穿的,除圣上的就是您的了。”
见文弘似乎发起了怔,吹溪退下。
一提起君霖,文弘就烦。
好感度怎么就涨了呢。
难道是他说犯上的话,君霖更喜他不屈的风骨了?
君霖是不是就喜欢臣子跟他顶嘴?
传说在高位上坐久了的人,都有说不出的奇怪癖好。君霖被天下人跪拜、仰视、敬畏,时间久了,心理变态,就喜欢听人顶顶嘴。
要不要拿这个来刷新皇好感度?
“你在想君霖?”没事找事的系统又跳出来,“你想不想知道他的好感度有多少了?”
“说。”
系统委屈了:“温柔一点跟人家说话嘛,王爷的谱收一收。”
文弘冷笑:“我要是不摆王爷的谱,别人会更瞧不起我,更觉得我好欺负。这个我得练成本能。”
他倚仗活命的,不就是君霖的宠爱么?而让外人看的他身上的圣宠,就是王爷的封号了。
他要是因为身份尴尬,就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