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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不屈,臣宁愿受罚。”
“不过,再跪下去臣这腿非废不可,昨日您答应臣不会让臣残废。”
文弘自认他做出了既委屈又美貌的模样,但是君霖显然不理解,反而认真劝他:“少做出孩童模样,你已经是个少年了。”
孩童!文弘哀怨瞪他一眼,好好看看,这是孩童模样?
“江虚达昨日杀的人,其中有五个,是旧朝官宦子弟。方才你也听白正合说了,在血祭上献出性命,犯了罪的家人便可释放。”
君霖很快提起正事。
文弘了悟。江虚达分明是想借血祭,光明正大地救出旧朝同窗,不过这代价也太血腥也些。
“朕爱惜江虚达的才华,但他太不让朕放心了。”
文弘为江虚达暗暗捏了一把汗,经过此事,等民居修完,君霖不会再留下江虚达了。
还好他昨日去请君霖救人,否则君霖说不定还会怀疑他参与此事。
那郭申什那么听江虚达的话,是否和江虚达一伙?君霖是否怀疑郭申什?
文弘心里痒痒,好奇想问问君霖,但又不敢多言,急的抓耳挠腮。
他突然对这些朝堂上的勾心斗角产生了兴趣,在他不用担心性命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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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祉宫毕竟在宫里,郭家子弟想进来探望,也没法子,纷纷托人捎了药材来。郭申什从茅房出来,见院里摆了许多药材,听说是郭家子弟送的,他的脸色便有些难看。
吹溪吩咐宫人:“这些药材收好造册,收到东四间左三排架子上。”
文弘诧异:“随便收起来就是,怎么还分这么细?”
“王爷,这些个药材还值几个银子。但不是宫里造的,吃着不放心,也不是什么金贵药材。怎么能用到您的身上,您拿着赏人还行。东四间存放的东西能赏赐下官,左三排通风,可放置药材。”
“你再与我说说。”
“东一间是放圣上赏赐的宝物,都是价值□□的宝贝。东二间开了隔间,一间存放珍贵药材,一间存放布匹花瓶、金银宝石,东三间东四间存放着可送人的物件,东三间的物件送地位尊贵的人,东四间的物件可赏赐下官。”
吹溪笑道:“不过您的库房大多空着,唯独东二间稍满,都是圣上赏赐给您随用的穿戴,把玩的物件。”
文弘脸一红,故意走远些,不让众人看见。他都快成了君霖养的金丝雀了?
得抓紧办事才行。唉,他望天长叹一口气,终有年老色衰的时候,还是得握了实权,才能久居人上。
第19章 傲娇总裁()
旧朝,各大世家牵制着皇权。
当年文弘被废,文狰求皇位而不得,砍杀了大半宗室,一番血雨腥风过后,宗室只剩下了几个硬骨头,文狰若是逼一逼或许能登上大位。可偏偏这几个硬骨头拉了世家做靠山,死活不同意文狰继位。
世家在旧朝的这片土地上,就像是一个个的小土皇帝。他们知道自己斗不过朝廷,但也不是乖乖妥协的人。出仕对于他们来说,就是为家族谋划更多的安全和利益。
新朝初定,此刻是拉权的最好时候,多少大世家暗地里接手被削弱家族的势力,甚至有些饥不择食,连被治罪的旧朝大臣的门客也一并笑纳。
所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世家想要吞并小势力,却不知在他们的头顶上,有个野心勃勃的皇帝正等着一步步吞噬他们。
古话还有一句说的也好,所谓鹬蚌相争渔翁得利,文弘就是要作捡便宜的垂钓老翁。
皇帝命他带着郭申什接手郭家的势力,这势力最后都是要归君霖掌管,他也好,郭申什也罢,不过就是君霖操控的棋子而已。
但他这棋子也不是普通的黑白棋,君霖喜欢他,他可以纵意而为,在其中为自己谋划些好处。
跟君霖赌气的第二日,他便约了郭家子弟在酒楼吃酒。那些郭家子弟都是郭董大塞进工部的人,与郭董大的关系都不算远,可以说,其父母在郭家都是握有实权的人。
大世家就跟一个小国似的,有个家主高高在上,作最高的统筹。具体的势力却是要细分下去,由不同的人握着。
文弘跟郭申什商量好了,要想接手一个大世家,让所有人都承认郭申什是新的家主,就得扼住所有人的喉咙,逼得他们不得不伏地跪拜。
而能扼住一个世家的喉咙的正是金钱。世家如何囤积金银,就是靠田地了。
要是能把郭家的田地庄子都让郭申什的家小负责,那他们接手郭家的谋划就算是真正迈入了一大步。
可是,想要迈入这一大步,得先把茶壶从郭申什的手里拿走。
文弘头疼地看着郭申什被一帮郭家子弟吆喝着端茶倒水,而众人带来的奴仆,都在楼下另开一桌大吃大喝。
平时在他面前梗着脖子逞能的人,此刻却狠狠夹起尾巴,被人指使或嘲笑也不敢吭一声。
“王爷这身绿衫可是千金难求的绡锦?”一个名唤郭振瑞的,摸着文弘的长袍谄媚道。
绡锦虽难求,可对于郭家子弟来说,穿并不一定能穿上,但总不至于看得满目放光,眼界如此之浅。
文弘心里清楚,这郭振瑞明显在讨好他。昨日送到福祉宫的各色礼品中,也属郭振瑞送的最为值钱。
郭振瑞的父亲郭棱,乃是郭董大的堂兄。郭家子嗣甚多,堂兄一流虽亲,却也不近。郭振瑞一家分家时只得了两座庄子,五十亩水田地,花银子捐了个九品小官,生活不甚富裕。
不过郭振瑞的父亲不是甘于贫穷之人,人家等自己的嫡长子出生的当晚,吩咐接生婆药死了正妻,对外宣布只说是难产,日日于灵堂痛哭,左右邻居,远近亲朋,都知道这位用情颇深。
半年后,郭棱在家宴上对郭董大夫人的贴身婢女一见钟情,跪于门前求娶,理由是“因此女极肖吾妻,哥儿年幼,期此女照拂”。
夫人与其婢女皆受其感动,郭董大也心有感触,而且郭棱又是堂兄,求一婢女而已,不好回拒,只得允了。
别小瞧婢女,掌家夫人身边出来的婢子,出来都是管事娘子,不知道有多少没落的本家求娶,只为攀上夫人,能得个油水丰厚的差事。
不过自恃身份的人定然不会娶婢女做正妻,若是求回来做妾,掌家夫人也不会允,怕被人非议。
郭棱聪明之处在于,先让身份高贵的正妻剩下嫡子,不至于让婢女玷污了他的血脉。其后,以“肖吾妻”的缘由迎娶一婢子,外人只能赞一句情过深,连身份都不计较了,不会说他是为了巴结掌家夫人。
从他娶了夫人的婢女后,就被获准经营夫人的嫁妆铺子,没有逐渐远离郭家的权力中心,成为郭家的旁支。
而他的嫡长子郭振瑞,也因婢女同夫人的关系,得以入郭家的家学,不是族学。
那名婢子,此时郭棱继室,前些年流过一个孩子后,被诊出再无生育可能,便专心照拂郭振瑞,将郭振瑞当自己亲子看待。
郭棱感恩于她,终身未娶妾室,洁身自好,夫妻恩爱非常。
郭振瑞今日讨好文弘,也是因郭棱再三叮嘱。
郭棱在多年后的今天,还是个九品小官,且只是候补官,并无实权。但郭棱对朝堂之事十分了解,知道文弘被封为监官后,便猜出皇帝有心利用文弘收买民心。他猜想文弘必然还能得意一些日子,就想着让儿子走文弘的捷径,能尽快得圣上青眼。
至于怎么从废皇这里走捷径去讨好新皇,郭棱的想法过于大胆,但未必不可行。
除开郭振瑞不提,其余郭家子弟都只是因为文弘是监官,是他们的上峰,这才过来吃酒。他们心里其实不怎么瞧得上文弘,尤其郭董大言语间对这位金陵王没什么恭敬。
要不是郭振瑞再三劝他们,恐怕今天的酒席没办法吃的这么愉快。
第一次吃酒席不过相互认识,不可交浅言深。文弘深谙此理,见时辰差不多了,就装醉,让郭申什扶着他回去。
刚坐上马车他就立刻坐直了身体,询问郭振瑞的情况。
一个十七岁的少年,能有什么情况?郭申什知道文弘问的是郭振瑞的父亲,将他所知道的郭棱的事情说给文弘听。
“郭大人俸禄虽不多,可他和他的夫人打理着郭夫人的嫁妆铺子,每年的分红不少,故郭振瑞花钱大手大脚,在郭家子弟中颇有几分威望。”
文弘咬着下唇暗暗思索,他若想渗透郭家势力,必然要先拉拢郭家子弟,郭振瑞或许是个不错的选择。
还有郭振瑞的父亲郭棱,因怀念正妻便娶了一婢女,且只有个独子也不为子嗣着急,看似深情,其实或许是个狡诈人物。
他很想会一会郭棱。
“除了铺子,没管别的了?”文弘又问。
郭申什道:“属下只知道,应该还有两个近郊的庄子,以及杭州的几十亩水田。不过这些都没有在京中的铺子挣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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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刚被皇帝拿剑要“成全”他,文弘再去东暖阁时,脚步就放慢了。磨磨唧唧走到东暖阁,看见张敬田值守,不像往常厌烦,反而主动凑上去,各种挑衅“求”张敬田耽搁他一会。
可惜皇帝没让他如意,派莫福出来催他。
“圣上这么急着召臣觐见所为何事?”
君霖虚扶一把,让他平身。今日君霖瞧上去似乎心情不错,竟然没在批奏折,而是在屏风后的桌上烫了壶酒,摆了几碟小菜,邀文弘与他共饮。
文弘谢了恩,才胆战心惊地坐上去。还没等屁股坐稳,君霖清了清嗓子,他就吓得猛地站起来,惊惶地看着君霖。
“朕不记得你这么胆小?”君霖不悦,“也不记得朕这么可怕?”
文弘心想:平时老子过来,恨不得把老子切八瓣来用,今日居然要跟他吃酒,反常既妖,自然得小心戒备。
“臣只是注重臣子利益罢了,圣上勿怪。”文弘给君霖斟酒布菜,打点妥当了,这才坐下。
桌上温的是一壶女儿红,传说还是文弘三岁时,由宫妃教着埋下的。在凤朝,女儿红和状元红没什么不同。
当一户人家的女儿出生时,家主人就会埋下一坛酒,名为女儿红。若生下来的是儿子,则埋入地下的便是状元红了。
文弘由宫妃教着埋下的,应是状元红,是乞求天降人才之意。不过君霖说这是女儿红,谁也不敢有什么异议。
“一直想找你谈一谈。”君霖道。
文弘陡然一惊。君霖一句话恨不得藏八个算计,真要跟他谈一谈,那他是不是得拿几百张纸记下君霖的吩咐?
“圣上言重了。”文弘干笑。
君霖示意文弘吃酒:“朕敬你这一杯,昨日是朕不对。你虽是废皇,却也还是我大皇朝金陵王,朕应该给你起码的尊重。”
“言重言重!”文弘慌忙摆手。没想到君霖竟然会给他赔礼道歉,文弘并不是太恨君霖刁难于他,毕竟他身份尴尬。
君霖这一声“是朕不对”,让文弘突然觉得这腹黑的皇帝可爱起来。
系统能感受到文弘迅速飙升的好感,暗急:“喂,别因为人家给你一棒槌,再给你个枣,你就觉得他是个好人!”
文弘不以为然:“他若不喜欢我,我自然不会信他,知道他另有所图。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