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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倍玉次是不介意的,但是蒋驭郎却是大大地建议的。他“孟家珠宝”主打产品之一就是从东瀛泊来的海珍珠。现在安倍玉次竟然要在出使大明的当口放弃原本的国籍,对东瀛而言无异于是一个叛徒,更是直接伸出手扇了新天皇一巴掌!
新天皇岂止会没收他的国籍,连带他家产、人口都要没收光光。到那时候,安倍玉次就是个分文没有的乞丐,别说给蒋驭郎收购海珠,连他自己都养不活!
这样也就算了,若安倍玉次不是王儆乔这厮投胎转世的,没有对蒋驭郎这么死死纠缠着,蒋驭郎还无所谓,甚至会帮他在大明安家落户。
可是吧,这个王儆乔……别说他脱离东瀛对蒋驭郎没了价值,就算现在价值还没被蒋驭郎压榨光,蒋驭郎都嫌弃他嫌弃得要死,天天巴望着天皇什么时候把这货给召唤走。
结果人天皇召唤令是下了,这货却死赖着不走了,宁可全家背负上投敌卖国的名声也要赖在他的身边……
蒋驭郎不禁扶额,问安倍玉次道:“安倍一族是不是虐待你了?”
“没有啊~”安倍玉次看着蒋驭郎回道,似乎觉得他的这个问题很奇怪,“我可是安倍一族不世出的天才,就算是老祖宗安倍晴明都没有我这样的天赋。他们就想靠着我让安倍一族更上一层楼呢,巴结讨好还来不及,怎么舍得虐待我?”开玩笑,他六岁的时候就能制作式神成为大型杀伤性武器了好么?谁敢招惹他虐待他呀,不想活了?
这话让蒋驭郎越加地鄙夷安倍玉次的为人。像他自己穿越前打小就是被亲爹虐待亲娘无视,养成了阴暗的极端中二性格,一心扑在搞死老爹这种人渣的“事业”上,说起来畅快,心里的苦楚却有谁能知道呢?
不像安倍玉次,不论穿越前穿越后都是被家人放在嘴里怕化了,搁在手心怕冻到,呵护着长大的。可是上上辈子蒋驭郎搞死王儆乔老爹的时候,这厮一点憎恨他的意思都没有,反而追到了这一辈子,继续倒贴狂一样死赖在他身边。
到了这辈子,安倍玉次依旧行事只顾着自己,像个任性的少爷一切以自己为中心,爱怎么样就怎么干。,为了逍遥追求“真爱”完全不顾年细心栽培自己成长的安倍家族,直接将无妄之灾丢给了这个可怜的家族。
所谓“极品”,不过如此!
最后蒋驭郎没有将这份报告“脱籍函”直接撕掉,而是替安倍玉次收了起来,并且向这厮言明自己能忍耐他在身边不过是看中他那点价值,要是连这点价值都没有了就哪远滚哪去,同时警告没有自己的允许绝对不许脱离东瀛的国籍。
安倍玉次被蒋驭郎阴沉着脸吓唬了一通,知道这个人是下得了狠手,惯常没情没份的,仔细想想,要是自己真的变得身无分文,蒋驭郎肯定会像他说的那样直接把他踹出去,扔到大街上当乞丐的。
一想到自己穿着破烂的乞丐装,手里拿着竹竿和破碗在风雨萧瑟中乞讨的样子,安倍玉次立即一个激灵抖上,终究还是畏惧贫寒交困的日子,于是答应了蒋驭郎会按照天皇的旨意回到东瀛去给他做登基祈祷。
然后又忙不迭地向蒋驭郎保证,自己一定会尽快想办法回到大明来见他,所以蒋驭郎这段时间一定要乖乖的,不要给他到处拈花惹草!
蒋驭郎会答应安倍玉次的请求吗?显然是不可能的,他连鸟都没鸟安倍玉次一声!
既然决定滚回东瀛,按照安倍玉次的心意,就想将蒋驭郎请去他在大明购买的宅子里,两个人共度一个**,依依惜别一下。蒋驭郎却没这闲功夫陪他玩这些风花雪月的“过家家”,直接叫车夫将马车赶到了“孟家珠宝”就下了车。
蒋驭郎的绝情再一次伤害了安倍玉次。但是这货一向能屈能伸,在马车里自个儿憋屈了一会儿后,又谄着一脸媚笑下了车,跟在了蒋驭郎的身后。
蒋驭郎走进店里,在货架前忽然看到一只青皮子的翡翠麒麟,忽然就想起了花无缺拿在手里玩的那一只。只不过花无缺那一只是用上等的血翡做成的,浑身火红欲滴,连脚下踏着的瑞云都是火红火红的。
蒋驭郎不仅招呼了下掌柜到自己跟前,智者青皮子麒麟询问道:“血翡的麒麟店里还有么?”
掌柜看了眼青皮子麒麟,说道:“血翡总共做了两个,上月里都被安平侯府的世子大人买走了。仓库里只剩下一件鸡血红,成色一般。东家要拿出来吗?”
蒋驭郎点点头道:“你叫伙计取出来给我。”
掌柜连忙叫了个黄毛小伙计去仓库里将那块鸡血红的麒麟拿给了蒋驭郎。蒋驭郎将这块翡翠麒麟从包装用的锦盒里拿了出来,发现确实不如花无缺那一块来得透亮、美艳,不过自家的东西哪有嫌弃的道理?就拿在了手里把玩起来。
这时候,安倍玉次一眼瞄了过来,脸色立即唬了下来。凑到蒋驭郎跟前就问道:“你怎么想起来把玩这个?店里比这好的玩意多了去了!”
“我喜欢,你有意见?”蒋驭郎白了安倍玉次一眼。
安倍玉次“哼”了一声,却是欲言又止,然后又变脸似的嬉皮笑脸道:“那你把它送给我,你看我好歹帮了你这么多,这回马上就要回东瀛了,怎么你也得给点手信什么的让我带回去吧?”
“行,一千五百两,你把银子拿过来,东西就给你!”蒋驭郎可不是小气的人,但是在商言商,要他给安倍玉次这货便宜占,那也是绝对不可能的!
安倍玉次一听这话,立即觉得很没趣,但是嘟囔了半天竟然真的从兜里掏出了一大叠银票,每张一百辆,一共十五张直接拍在了货柜上。他不敢对着蒋驭郎大呼小叫,于是指使起了站在一旁的掌柜:“老钱,帮我把你们东家手里那只麒麟包起来,送我车上去!”
钱掌柜闻言没有动,而是拿眼看蒋驭郎:能做到掌柜这个位置上那还不是人精?能不知道在自家东家面前安倍玉次这个外国特使就是个屁?
蒋驭郎点点头,下巴朝货架上的青皮子麒麟抬了下下巴:“把那个包给他。”说罢,就握着巴掌大的鸡血麒麟扭头进了后堂。
安倍玉次没料到蒋驭郎竟然当面耍赖皮、出尔反尔,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再想追上去和蒋驭郎理论,却被钱掌柜“客气”地拦在了外面没让他跟进后堂。
“特使大人您看,咱们小店也有小店的规矩。您要是硬闯,惹了东家生气,我们也就罢了,您老不是又要被东家拳打脚踢一顿不是?您又何苦要受他这份委屈呢?”
钱掌柜一面说一面笑眯眯地结果小伙计勤快地包装好的青皮子翡翠,交到了安倍玉次的手里,接着说道:“其实东家对您是真不好,我们都看出来了,一看这青皮子吧,咱明码标价才五百两,您要跟我还还友情价,保准给你二百五。可咱东家竟然硬生生地讹了您一千多两银子……哎呀呀,要不怎么说‘无商不奸,无奸不商啊’!”
旁边小伙计也在一旁凑起了热闹,一副颇受启迪的样子点起了头。
这听着是安慰、劝说的话,听着安倍玉次的耳里是怎么都不舒服,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一把将手里抱着麒麟的锦盒往钱掌柜的脸上扔了过去:“你才二百五,你一家都二百五!”说着就气哼哼地一甩衣袖,转身气哼哼地走了出去。
钱掌柜胡子一把,身手却还不错,没被锦盒砸到脸上。小伙计一看安倍玉次走了,连忙上前将锦盒捡在了手里,询问钱掌柜道:“掌柜,这麒麟要送去安倍特使的府上吗?”
钱掌柜抚了抚胸口被砸到的地方,白了小伙计一眼:“你不是亲眼看到,特使又将这东西送给咱们店里孝敬东家了么?特使大人送出去的东西你还给他送回去,不要命了是么?”
“那?”
“重新摆回货架上,咱东家那边有数的。”
小伙计闻言立即哈腰点了下头,转身将锦盒拆开,查看了下里面的麒麟没有磕碰掉一点皮子,于是按照钱掌柜的吩咐,重新放回了货架上继续售卖。
要不,怎么能叫无商不奸,无奸不商呢,是吧?
第143章 10。24|()
终于将安倍玉次打发走了; 蒋驭郎可谓是一身轻松了。但是晚上睡觉的时候,怎么也睡不着。当然,这不是因为即将滚回东瀛的安倍玉次,而是白天里遇见的那个粉雕玉琢的小小人儿。
在床上翻滚了一下; 眼一闭上花无缺小小的包子脸就出现在脑海中; 骚动着蒋驭郎冰冷的心。
不禁将那块小小的鸡血红麒麟拿在了手上; 手指无意识地在上面抚摩。
像蒋驭郎这样冷心冷肺的人,很少会对一个人这么牵肠挂肚的; 更何况还是那么“□□”的一个小鬼。
哦哦,不对; 害的加上一条; 他们上辈子还是生死为敌的大仇人!
难道真的是因为上辈子害死了花无缺和江小鱼,所以这辈子再看见他们,心里就愧疚了?
蒋驭郎不仅抚手在胸口,那里的确有着难以察觉的一份愧疚在; 需要仔细地品尝才能察觉。
也因为仔细地品尝过,所以知道这份愧疚并非自己所想的那般,至少这份愧疚中少了重要的警惕; 多了几分怅然、不舍的亲近。
这感觉实在奇妙。
该不会; 他对年幼的花无缺“一见钟情”了吧?
蒋驭郎浑身抖了抖; 被自己突然而出的想法“雷”得不轻。
终究是睡不着; 蒋驭郎干脆掀开被子,下了个床。随意披了件外袍就走到了床边,推开窗户欣赏起了夜景。
现在已经入了秋; 正是七月中月亮最圆的那天,下个月的今天就是八月十五,中国人一年一度团圆的佳节。
但是这个节日对于来自异时空的蒋驭郎而言,却是一个格外冷漠的日子,穿越前,一年到头最让他感到心酸和冰冷的时节莫过于中秋。
即便穿越了,上辈子做了江玉郎,和“父亲”江别鹤之间倒是亲近,却因为熟知对方性情和野心而多有戒备,产生不出真正的“亲情”来;这一辈子穿越成了孟齐舍,却是头一年遇上中秋。
想想孟父孟母对孟齐舍的关爱程度,蒋驭郎想,至少今年能够有个合家团圆的中秋,虽然心里还是有顶替了原主享受了这份温情的存在,对孟父孟母也多了一分愧疚。只希望在这个世界里呆着的五年自己能做到最好,为两位老人的未来铺垫好一切,免他们劳烦和痛楚,才不枉费这一次穿越,辜负了两位老人对自己的关爱。
这么想着,人便倚靠在窗棂上,看着天上搞搞悬起的圆月。
在安平侯府中,有一个人倚靠着床头,眼睛上蒙着一块黑色的绸布,头也低低地垂着,青葱似的指头轻轻地拨弄着左手腕上佩戴的沉香佛珠。
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安平侯次子江枫。
因为身负麒麟疯血,江枫自年幼时开始每逢月圆之日就要将自己关闭在黑暗的屋子里,用黑绸缚住双眼来抵制圆月对疯血的诱发因素。
后来,在三年前他遇上蒋驭郎,在他的引导下开始修炼《易筋经》,以佛家正统武学来抗衡身体内的疯血。修炼了一年,大有所成,就算不带着绸布站在圆月之下也不会被疯血控制,迷失了疯血。
原本一切都是顺利的,直到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