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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家的窘境蒋驭郎十分清楚,只不过他还是惊讶于花月奴竟然有这样的魄力。果然是被欺压得太过,不得不反抗了吧?
这么想着,蒋驭郎越发同情起面前的小女孩来,也越加鄙夷系统和附身在花月奴他亲哥身上的家伙,竟然就这么丢下一个烂摊子给这么点大的小姑娘,真是太不负责任了!
而现在,若是花月奴再次请求他“披挂上阵”做花家的总掌柜,蒋驭郎不禁扪心自问,恐怕不能再次那么干脆地拒绝眼前这个倔强女孩的请求。
但是花月奴显然也知道自己按照蒋驭郎的这个计划去实行的话,完全就是一意孤行,无异于以卵击石,稍有不当满盘皆输,而且会输得很惨,身家都不保。
她到底出生江湖,虽然耽于花家的商场斗争已经久不入江湖,江湖儿女的那番血性、义气还都在。所以在决定了花家之后要走的道路后,她没有再继续强求蒋驭郎做自己的军师、总掌柜,而是客气地对蒋驭郎说道:“月奴知道以花家现在的情势请孟老板来做总掌柜,确实强人所难。不过月奴还是有一点请求。”
蒋驭郎反问道:“不知是什么事?如果不是当初花家钱铺借了孟某一万两,孟某现在还在帮家父经营着杂货铺。就冲这份情义,孟某能为花家办到的事情绝不推辞。”
花月奴听到蒋驭郎的承诺,眉宇间的困顿舒解了一些。她将带过来的一只锦盒推到了蒋驭郎面前,说道:“今日听君一席话,让花月奴茅塞顿开,不至于在错误的道路上越走越远。这里是孟老板当初抵押在钱铺里的二十颗海珠,还有那一万三百两银子月奴也不收下,只咨询孟老板的费用。”
“这……”
“孟老板不用犹豫,更不要推辞,实在是月奴真的有个不情之请。”花月奴没有让蒋驭郎说出推辞的见外话,直接说道,“只是希望日后月奴再遇到难题想要请教孟老板的时候,你不要拒之门外,避而不见。”
第140章 10。24|()
花月奴的这点小小的要求; 于蒋驭郎而言并不会带来什么困扰和麻烦。他本来就很同情这个坚强的女孩,没有多想什么就答应了下来。
虽然蒋驭郎没有答应做花家的掌舵人,花月奴还是觉得这一次和对方的交谈不虚此行。
临近交谈结束的时候,钱铺掌柜忽然走了进来; 手里拿了一本账本; 显然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和花月奴商议。蒋驭郎身为外人; 不好继续逗留下来,于是客气地和花月奴道别后; 就自己走出了后堂。
却没有想到,在走出钱铺之前; 竟然见到了一个白白嫩嫩的粉包子。
蒋驭郎走过来的时候; 小包子正乖乖地坐在一个小凳子上,身上穿着一件蓝色的罩子衫,手里正拿着一个翡翠雕刻的麒麟小挂件在手里把玩。这小挂件蒋驭郎眼熟,记得正是一个月前安平侯世子江飙特意从“孟家珠宝”里挑选走的; 一共两件,不论是质地还是雕工都是一等一的好。
小包子三四岁的模样,对翡翠这样鲜亮的东西最是好奇喜欢的年龄。也不需要别人看顾在旁边; 自己低着头也能玩得不亦乐乎。忽然察觉到有人在看自己; 于是抬起头; 安静地和蒋驭郎对视。
这小包子虽然还小; 但是脸盘子已经有了大模样,蒋驭郎一看就知道是花家的小少爷花无缺。这小家伙忽然抬起头来露出这么一张蒋驭郎熟悉的脸和他对视,蒋驭郎说不尴尬是不可能的; 毕竟是他筹谋害死了人家兄弟俩不是,多少心底有些愧疚。
愧疚得很了,心里对这小包子就有了不一样的感觉。被对方单纯直接的目光看着,内心竟然有了一种被毛茸茸的小动物拿爪子挠了挠的奇妙感觉。
嗯……不得不说,小小的花无缺挺萌的,难怪上辈子邀月和怜星在杀了江枫和花月奴后,还会特别有心地将他收养了。固然是因为恶毒的心机在作祟,可要是这花无缺打小一副小沈。阳的脸,蒋驭郎就不信邀月、怜星能容忍他活到十六岁,更不要说亲自传说他移花宫的秘技了!
说白了,脸才是最重要的!
不过这小孩实在安静的过分,虽然一意识到有人靠近,立即抬头。但是除此之外就没有别的动作。蒋驭郎看他长得玲珑可爱,终于忍不住一颗被萌住的心,于是走上前伸出手逗弄起了这小花无缺。
小花无缺则是从小凳上跳了下来,站在地上,始终抬头沉默地看着蒋驭郎一步一步靠近自己。等到蒋驭郎伸出手示意想他讨要翡翠麒麟后,竟然真的老实地将一直把玩在手显然十分喜欢的挂件放在了蒋驭郎的手里。
蒋驭郎没想到小包子竟然真的把翡翠麒麟给了自己,中间连一点犹豫都没有,真是“笨”得可以。于是立即站起身就要往外走。
这下小花无缺终于有了“激烈”的反应,紧跟着蒋驭郎快走了几步,双手也甚了出来,紧紧地抓住了蒋驭郎的衣摆,不让他走。
这还是蒋驭郎活了三辈子以来头一次逗弄小娃娃,不由得被小花无缺稚嫩的举动逗笑了。他也不是真要占这小鬼便宜,见人家“舍不得”翡翠麒麟,于是会转身,弯下腰将小挂件又递回给小花无缺。
小花无缺却没有接过麒麟翡翠,而是眨巴着眼睛无辜地看着蒋驭郎。这下可难倒了蒋驭郎,心道不是要回麒麟,难道是想要我跟他玩耍不成?这可真要了他老命了,别说跟小孩子玩耍了,就连和他们接触的机会都没多少!
蒋驭郎一时之间被小花无缺无声的请求给难住了。随着他的为难,小包子的眼中渐渐流露出了委屈。还好,到底是个乖宝宝,没有哭闹起来,否则蒋驭郎还真不知道怎么跟人家家长交代。
然后就看到花无缺将自己的左手摊开,做了一个刚刚蒋驭郎和他讨要翡翠麒麟一样的动作。
蒋驭郎立即将翡翠麒麟还上。小花无缺立即缩了缩手——不要。
唉唉,真的不是要这个?那就是别的了?不过他身上还真没佩戴什么值钱的东西啊。
一时间,蒋驭郎烦恼了起来。但是看着小包子眼里的光芒越来越委屈,蒋驭郎终于妥协了下来,摸摸脖子,将挂在脖子上的玉佩取了下来,挂在了小包子的颈子上。
说起这块玉佩,那来历可不一样,乃是孟家的传家玉佩,专门给孟氏儿郎讨媳妇定情用的。不过蒋驭郎就呆五年,压根没有想过娶个媳妇回家给孟家传宗接代,免得害了人家姑娘一生。
至于这玉佩,虽然是孟家传家宝,质地还算好,雕工却马马虎虎。自从蒋驭郎搞了个珠宝行后,孟齐舍他妈对这块玉佩已有嫌弃之意,觉得配不上孟府的身家,拿出去未免被未来媳妇嫌弃,于是迅速地物色了好几块上等的玉石,来顶替蒋驭郎戴在身上的这一块。
现在,蒋驭郎将这块玉佩送给小花无缺,对孟家算不上什么不敬。
可乐的是,小花无缺很喜欢这块玉佩。蒋驭郎将玉佩戴在他脖子上后,小包子就撒开了手,低头捏着玉佩看。蒋驭郎见他喜欢,心里十分的高兴。不过他真没厚颜无耻到占人家小孩子便宜的地步,趁着小花无缺没注意,将翡翠麒麟搁在了小包子刚刚端坐着的小凳上。
就在这时,门外来个小工。看到蒋驭郎后,小工立刻对他说外面有人来找,自称是东瀛来的特使,是蒋驭郎的好朋友。
不用说,这个人肯定是安倍玉次了。
蒋驭郎不知道安倍玉次有什么事情需要跑商花家钱铺来找他,以为出了什么大事,像是东瀛天皇终于想起来要召唤自己的宠臣回国伺候了什么的。
结果走出去一看,就看到安倍玉次跟个冰人似的寒着一张帅脸,站在钱铺客堂内,既不坐下,也没有喝一口钱铺伙计小心翼翼捧上的茶水。
安倍玉次一看到蒋驭郎,冰的掉渣的脸上立即神情一边,冲上来就抓住了他的手,急切地问道:“你怎么呆了这么久?伙计明明告诉我你来还了钱就走的!”
啧,听这口气,活似小媳妇给男人查岗来了。蒋驭郎眼角抽了抽,很是微笑地将安倍玉次抓着他的手给扯了下来——要知道他现在可是穿着一代断袖孟齐舍的皮囊在外行走,同性恋的名声已经远播,要是再不注意点,可就真的和龙阳二字扯不开关系了!
虽然蒋驭郎对这个也不是特别的介意,但是总被别人用有色眼镜瞧着,总不是个事儿不是?
安倍玉次也意识到场合不对,依从了蒋驭郎没有继续和他拉拉扯扯,但还是忍不住问他有没有遇见什么特别的人。
蒋驭郎想了想,无论是花月奴还是蒋驭郎都是《绝代双骄》书中重要的人物,可不就是安倍玉次口中“特别的人”么?于是点点头,随口回了句:“有,我见到了花家的当家花月奴,还有她的外甥花无缺。”
听到蒋驭郎说“有”,安倍玉次立即紧张得恨不得蹦起来,等到对方说只是见到了花月奴和花无缺,他又冷静了一些,追问道:“没别人了?”
“还有更特别的?”
“没有见过江枫?”
“为什么要见他?这里是花家钱铺,又不是安平侯府。”蒋驭郎奇怪地看了安倍玉次一眼。
安倍玉次立即意识到自己失言了,懊恼得直想把自己的舌头吞下去!他连忙呐呐地补救道:“京城里不是一直谣传孟齐舍对安平侯二世子有爱慕之情吗?我……担心……”
“有什么好担心的!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蒋驭郎白了安倍玉次一眼,觉得这厮真是有够白痴,自己不喜欢男人这件事上辈子不就跟他说清楚了么?竟然在纠结他会不会受到孟齐舍的影响,喜欢上江枫!
真是杞人忧天!
对于安倍玉次的担忧,蒋驭郎表示噗之以鼻、不屑一顾!
花月奴处理完钱铺掌柜带来的账目问题后,忍不住疲乏地揉住了眉心。说实话,以前老哥还在的时候,看他一手拿着算盘一手翻着账目,一点也不麻烦的样子,还以为十分轻松,只要核对下数目就成。
直到自己当家了才知道其中的辛苦。她接手这些事情也已经有小三年了,可是到了现在一旦账目除了问题,她处理起来还是磕磕碰碰,有时候还不得不去请教江飙帮忙处理。
不过再辛苦,想想过世的兄长,再想想年幼的外甥,再多的不容易和苦楚自己也只能默默吞下,好好地经营这份产业。
想到可爱的外甥,花月奴站起身,走出了后堂,一眼看到了一起带来钱铺的小花无缺。
比起养在安平侯府的调皮鬼小鱼儿,小无缺要安静得多,也叫人更心疼得多。花月奴看到小无缺和她走时一样端端正正地坐在小凳上,心里就是一阵反酸,觉得自己对不起大哥,没能给予外甥足够多的关怀,才养成他这样不合年龄的沉稳乖巧性子。
花月奴走上前,向小外甥找了招手。早就抬起头看见她的小无缺立即跳下板凳向她跑了过来。花月奴很快就看到了小包子脖子上挂着的玉佩,不由得奇怪地问了一句:“无缺,这是哪里来的?”她因为忙于公事,对花无缺的教导不多,但是这孩子天生乖巧,从来不会不经过家长的同意接受外人的东西。就连花家镖那些常来常往的镖师、趟子手拿了东西送他,也只有经过自己的首肯小无缺才会接受。否则,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