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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责是当然要的。”蒋驭郎清冷的目光,微微转暖,带上了一点点的笑意,“但你更应该做的是要坚强起来,克服疯血,让自己不再受它的控制,这才对得起亲人的关心和爱护。”
江枫顿时哑然。他细细琢磨了一番蒋驭郎的话,最后赞同地点了一下头。然后他直起身子,望向江琴:“以后,不要这样骗我。我知道你们都是为我好,但你们为什么不肯相信我能度过这些难关?”
江琴闻言,脸上红了红。老实说,他是将江枫看作一个被保护得很好,经不起风雨的世家公子,现在被他这样认真地吩咐,心里竟然有了一丝愧疚。
江琴打小就是个没良心的种,头次对别人产生这样的情绪,竟然一下子被自个儿吓住了,暗道自己这是怎么了,该不会生病了吧?
江枫见江琴神情愣愣的,虽然在点头答应,但是心思显然不在上面。江琴古怪的反应让江枫感到怪怪的。看他愣怔无措的样子,江枫摆了摆手,让他出去。
江琴应了一声,出了门却是立刻醒过神来。他连忙到下面的船舱,找了扫帚和碳灰,将江枫呕吐的秽物清扫干净。
江琴走后,蒋驭郎重新回到桌边坐下。他看着江枫垂头拧眉,觉得颇有几分西施之美,心里竟然产生了一种怪怪痒痒,想要上前抚摸一把的冲动。蒋驭郎连忙收敛了心神,问江枫:“听你刚刚那番话,倒似对自己的亲人有些怨言?”
江枫抬起头,微微摇头:“我只怪自己以前表现太差,竟然连自己的家人也不肯相信我……”他突然目光炯炯地直视蒋驭郎的双眼,竟然是将最后的希望放在了面前的男人身上:“你……竟觉得我可以办到这件事吗?”
“你自己觉得呢?”蒋驭郎不答反问。
“我……”江枫迟疑着,他知道父兄一定是做过许多尝试,最后都失败了,才会那样欺骗自己。刚刚他被蒋驭郎一番话说得信心满满,甚至还那般责令江琴,可是现在冷静了下来,却又忐忑了起来,怀疑自己是否有那样的能耐克服疯血。
江枫不禁颓然地移开了视线。蒋驭郎却没有让气氛沉闷下来,而是用轻快的语调说道:“我来给你讲个故事,怎么样?”
江枫“嗯”了一声,冲蒋驭郎眨了眨眼,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在这时候给自己讲故事。蒋驭郎虽然在问江枫,却并没有一定要得到对方的同意的意思,而是径直兴致勃勃地讲起了那个故事:“这个故事的主角,也是一个身有疯血的人,他的名字叫聂风,是北饮狂刀聂人王的独子。他同你一样俊美非凡,因为他的母亲是武林第一美女颜盈。而这个故事便是从他的母亲突然失踪的那一天开始……”
江枫没有想到,蒋驭郎竟然跟他讲了一夜的故事。或许是这故事太过曲折、太过惊心动魄却又动人心魂,竟然让他渐渐入迷,反而忘了其他事情,心境虽然随着故事而动荡,却是这几天里最平和的一夜。
但这一夜并没有将这个叫聂风的武林前辈的故事讲完,似乎才刚刚讲了个开头,却已经叫他钦佩这故事的主角,钦佩他的顶天立地、侠义柔肠、坚强不屈……不过,有些奇怪的是,以江枫的性情,他本该十分喜欢这叫聂风的人物,可是偏偏,他的注意力总会不自觉地被聂风的二师兄给吸引走。
当然,江枫没有料到的是,蒋驭郎暗暗地将这个故事做了篡改——天性就会撒谎的蒋驭郎,十分自然而然地将聂家专门克制疯血的《冰心诀》篡改成了佛门少林寺出品的心经。
最后,蒋驭郎还用推测的口吻对江枫说道:“从诸多迹象来看,聂家所用心诀,必是佛门少林的《波若波罗密心经》。而且我相信,聂风可以,你江枫一定也可以!”反正你们都是“疯”之男子嘛~
第35章 月圆之夜,蒸包子之夜(四)()
若是再年长一点,江枫一定不会被此时此刻的蒋驭郎给骗了!无奈啊,此时他还只是一个刚刚脱离父兄的保护圈,周边还一圈儿不是酒囊饭袋就是天真无邪,清一色的纨绔子弟。
所以,江枫轻易地就被蒋驭郎给骗了。这位来自花家镖的总镖头,在江枫心目中的形象一下子就成了一个高大、坚强、可靠,还带点小温油,像兄长一样值得信赖的好伙伴!
所以,当蒋驭郎拍着他的肩膀,眼也不眨地说他行时,原本很不自信的江枫就信了,从他的话中找到了面对疯血的勇气。
对此,蒋驭郎表示很好,很理所当然。想当年他就是靠着这手骗了n多纨绔子弟,然后一个接着一个地插刀,插得这群“小兄弟”连父母带小情人都进了监狱,甚至包揽了当年百分之七十的死刑犯名额。
想这些纨绔子弟,虽然大多靠父母兜着过活,可也有一部分家伙,可是真正混过社会的,要不也不能将“吃喝嫖赌”、“奸。杀抢掠”干得那么顺手、家常便饭。能够蒙过这群人,被他们当成知己好友,蒋驭郎坑人的水准那绝对是杠杠的!
区区江枫,何足挂齿?
蒋驭郎无耻地给江枫讲了一夜的故事,一来是为了给他树立一个远大的目标,也就是聂风同志;二来是因为这厮着实不想和江枫同床共枕。
需知这上床睡觉,尤其是两个人上床睡觉,总得脱衣服吧?总不能江枫躺着他却盘腿在一边打坐吧?这不是很别扭么?
但是蒋驭郎深知自己所有的实力都来自装备,一旦脱了装备,那绝对是瞬失争斗力一百,连林妹妹都能一把推死的货色。
虽然这些年他对花月郎的娇花体质做过调养,无奈底子实在太差,就是想要做个大补,都要斟酌斟酌,不然立马虚补过旺,一天到晚地流鼻血,直到补上的那点中气全部“流”失,还要再“倒贴”点出去。
被自己三番两次地折腾,却一点效果也没有后,蒋驭郎妥协了,只敢一点点地养着,却是再不敢再对这副身躯做一点大动作。
因为体质太过娇弱,蒋驭郎从来不在外人面前脱下装备,免得真相曝光影响花家镖的声誉。就算是跟着皇甫焌上浴池套近乎,他也是一身整齐地搬个小板凳坐在岸边,居高临下地对浴池里的皇甫副使动手动脚。
不得不说,蒋驭郎至今没有娶妻生子,虽然最主要的原因是他对婚姻有心理阴影,但这“不能脱衣给别人看”的特殊设定也起了不可小视的作用。
想当然,蒋驭郎虽然肯跟着江枫住进同一间房子里,但想他和江枫同床共枕,盖着棉被一起打呼噜,那是绝对绝对不可能的!
江枫当然不会想到这一层,他已经完全被《风云》的故事迷住了,到了最后已经巴不得蒋驭郎一口气讲到结尾才好。但是当黎明的第一束光芒照进窗口时,蒋驭郎果断起身,将哈气连天的他押到床上,“逼迫”他马上睡觉。
江枫意犹未尽,但他确实感受到了困倦,眼皮子已经开始打架了。最后实在扛不住,江枫只好乖乖地窝进了被窝里,却还是拉扯了蒋驭郎一把,不放心地问他:“步惊云落崖后,死了吗?”
蒋驭郎笑了笑,将自己的手抽回:“没有,聂风会找到他的!”
将江枫打发睡着,蒋驭郎立即离开,却是刚出门便看到四大当家卢望旭双手拢在袖子里,明显藏了东西的样子,慢慢地踱着步子。
同时,卢望旭也看见了蒋驭郎,连忙施展轻功向他跑了过来。一来,就顺手将蒋驭郎带回了江枫的房间,然后神秘兮兮地将袖子里的一本小册子掏了出来,交给了蒋驭郎:“大当家,这是《易筋经》的口诀,至于《波若波罗密心经》,大当家你还记得吧?”
蒋驭郎闻言,点了点头。三年前,江湖名士燕南天被八大僧侣拷进了少林寺,当时江湖为了这件事着实纷争了许久,却是完全不明白少林寺为什么要这么做。
蒋驭郎上辈子还是江玉郎的时候,就见过燕南天,对这个人还是十分佩服的。本着boss级的人物,不是敌人便一定要是朋友的原则,蒋驭郎拿着一张自制的帖子就上了少林寺,借着和少林长老明简大师讨教佛法的名头,想要救出燕南天。
不想没有救出燕南天,反而在参观藏经阁的时候,逮住了一个四当家。
后来,蒋驭郎从简明大师口中得知,少林寺并不是将燕南天收押,而是想要让他练成少林寺中的一门偏门功夫——《嫁衣神功》。得知这份消息时,蒋驭郎可是吃了一惊,同时暗暗惊叹燕南天不愧是燕南天,若非觉得他不仅武艺一绝,品质更是一流,少林寺绝不会做出这项决定的。
得知真相后,蒋驭郎没有画蛇添足,再去寻找燕南天,而是将目标定在了卢望旭身上。
为了多进两趟藏经阁,蒋驭郎可是费尽了浑身解数,同明简大师从诗词歌赋讲到琴棋书画,从刀剑兵甲谈到禅修佛学,可谓只有别人想不到的,没有这两个人聊不到的。
却是在不知不觉中,蒋驭郎被明简大师给潜移默化地“调。教”了一把,为此性情也转变了不少,至少心思已不如过去那般极端,行事手段也柔和了很多。
而那《波若波罗密心经》恰恰就是蒋驭郎得以见到明简大师的敲门砖,内容至今都没有忘记,否则昨个给江枫讲故事的时候,他也不能“偷龙转凤”得那么顺溜,让江枫找不到怀疑的地方。
对于此事卢望旭颇为清楚,所以他只默写了《易筋经》,而《心经》则交由蒋驭郎自行传授给江枫。
江枫睡到午饭时才缓缓转醒。一醒来他就见到蒋驭郎手里捏着一本册子在桌边坐着,脸上两道眉还紧紧地蹙着。
江枫从棉被里爬出来的时候,蒋驭郎立刻警觉,抬起头朝他看了过来。看到江枫的眼睛盯着自己手里的册子,于是蒋驭郎笑了笑:“这是四当家连夜默写的《易筋经》的口诀,只是这本功法很是奇怪,修炼时完全靠体内真气在经脉各处的行走,而不像寻常功夫那般一招一式地演练。”
“且它共分十八层,每一层修炼的姿势也不同。”
“那都是什么样的姿势?”江枫走下床,走到蒋驭郎身边,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喝水的时候眼睛却不住朝蒋驭郎那边偷瞧。
蒋驭郎遂侧过脸来看江枫,脸上忽然露出一抹不怀好意的笑容:“见过庙里的十八罗汉吗?就是像他们那样。”
第36章 月圆之夜,蒸包子之夜(五)()
江枫吃惊得差点将喝进嘴里的茶水喷了出来。他放下杯子,窘迫地看了一眼蒋驭郎手中的册子,而后又看向蒋驭郎:“一定要这样么?”想到自己要用这么怪诞的姿势一层一层地修炼《易筋经》,江枫就止不住后悔,后悔邀请蒋驭郎同自己同宿一室。
当着别人的面,摆这种姿势,实在是太羞耻了!!!
蒋驭郎的心情和江枫恰恰相反。没什么同情心的他,反而觉得能够看到天下第一帅哥摆出那十八种姿势,也不枉自己冒险和对方孤男寡男同处一室了。
他还特别“好心”地告诉对方不用担心,自己会在一旁看守,助他一臂之力,不让他走火入魔。
江枫觉得蒋驭郎这番安慰话,完全没有抓住自己纠结的重点啊!再看看对方脸上明显带了那么一丝幸灾乐祸的笑意,江枫不禁有所怀疑。
可是蒋驭郎一心看戏,根本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