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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子姐姐低了眉,眼底的错愕渐渐转淡,有些许失神。而我,恰好得以无所顾忌的细细打量起仙子姐姐,我与仙子姐姐之间不过相隔一尺之距,鼻翼边甚至可以很轻易的闻到她身上特有的香气——不单单只是那种清雅的兰花香气,更有女儿家特有的幽香,微微低垂的臻首,薄唇抿起,和下巴脖颈一起勾成一个完美的弧度,飘逸的黄衫,裹着略显单薄的身子,出尘脱俗,仿佛不知何时便会飘然飞仙而去一般、、、、、、心突然间便怦然而动,若说今日之前,或许我还会迟疑自己是否误将对仙子姐姐的倾慕之情盲目的视为了爱情的话,那么此时此刻,我的心却清楚的告诉我,眼前的女子便是我将为之生,为之死,为之付出所有只为换取与她一生一世之人。一切皆是命中注定,纵然原本平行、本不交错的生命轨迹,依然避无可避。
怔忡间,仙子姐姐突然抬起头来,我匆忙错开眼去,只怕她透过我的眼神,轻而易举看穿我心底隐藏的秘密,我不想未曾开始便已结束,我需要时间去慢慢融入她的生活,需要机会让她可以喜欢上我,而在此之前,我对仙子姐姐的感情只能是我的秘密。
“周掌门的话我会谨记在心的、、、、”仙子姐姐的语气极为平静,她的目光自我的身上移开,沉默片刻,忽的说道:“其实、、、、、若无一定把握我也不会轻易涉险的——”话中似有深意,我却一时未能明了,只茫然的看着仙子姐姐。见我不解,仙子姐姐素手轻轻一翻,掌心托着一物递到我的眼前。我定睛一看,却是一颗泪珠形状、黄豆大小的赤红色珠子,我心中一动,看着仙子姐姐,笑道:“杨姐姐可不要告诉我这是可解百毒的宝物、、、、、”
仙子姐姐怔了一下,惊讶的看了我一眼,唇边突然也浮起一抹浅笑,她轻轻颔首,垂眸望着掌心的赤红色珠子,缓缓道:“周掌门说得倒也不错,这烈焰朱华的确是可以解毒的宝物——”顿了顿,抬眸看着我,说道:“——但它并非能解百毒,它所能化解的不过只有三种毒而已。”
“只三种毒么?”我好奇问道:“那么是哪三种毒?”
“它们分别是——绿琉璃、步步生花以及醉朦胧。”出乎意料的仙子姐姐口中说出的名字竟然都极为雅致,听起来根本不像是毒药的名字,“绿琉璃、、、、、步步生花、、、、、醉朦胧——杨姐姐,你说的这三种毒我闻所未闻,它们可是出自南疆?”
“嗯。”仙子姐姐轻轻点了点头,从她眉间眼底略显凝重的神色来看,绿琉璃、步步生花、醉朦胧三种毒应该是剧毒无比的,但我实在是很难想像它们究竟拥有怎样剧烈的毒性。七步断肠散、豹胎易筋丸诸如此类的毒单从名字上就能让人不寒而栗,而绿琉璃、步步生花、醉朦胧显然不在这一类毒药的范畴之内的。
“绿琉璃是一种无色无味的液体,它会令中毒之人双眼呈现碧绿色,一旦中毒者见到阳光,双目立时便会失明——”仙子姐姐竟似看透我心中所想一般,耐心的对我讲解道:“——而步步生花则会使中毒者双脚溃烂,触地留下被灼烧过的焦黑的土地,寸草难生。”
“好霸道的毒性!”我心下一凛,背脊一阵发冷。
仙子姐姐轻叹道:“嗯,步步生花的毒性的确是极为霸道的,不过据说这种毒配制起来颇为繁琐,且不易掌控,施毒之人若是不慎,反倒更容易中毒,是以若无深仇大恨,不会有人轻易施以步步生花的。”
“那还好些。”我吁了口气,问道:“杨姐姐那么若是有人中了醉朦胧又会如何呢?”
仙子姐姐道:“中了醉朦胧之毒的人便如酒醉之人一般,会不断昏睡,虽然拥有清醒的意识,却无法从睡梦中醒来,最终只能在睡梦中死去、、、、、”
“、、、、、世人常借酒浇愁,只盼一醉方休,大概很少会有人知道这世上真的有一种毒,能让人一醉不醒罢。”我叹了口气,心底有些感慨,突然间便想起了影片东邪西毒中的那坛醉生梦死来,醉生梦死是一种酒,喝了之后,可以叫人忘掉以前做过的任何事,都说酒是穿肠毒药,但就算它再毒终究不会像醉朦胧一般要了人的性命。
“烈焰朱华可以化解绿琉璃、步步生花、醉朦胧的毒性——这么说杨姐姐认为刚刚徐寿在酒中所下之毒乃是这三种毒中的一种了?”我扫了一眼地上被毒酒腐蚀过的地板,只觉触目惊心,皱了皱眉,撇开眼,抬起头来,看向仙子姐姐,果然见她默然颔首。我忍不住脱口追问:“杨姐姐是可以肯定还是全然只是猜测而已?”
仙子姐姐看我一眼,目光随即落到我手中的惊鸿剑上:“周掌门可否借剑一用?”
惊鸿剑是难得的神兵利器,若是其他人问我借剑我定然是会考虑要不要借,但仙子姐姐可不同,不要说是借剑,纵然是让我把惊鸿剑送给她我都不会有丝毫的犹豫。我递上惊鸿剑,仙子姐姐伸手接过,她缓缓拔剑出鞘,一时间青光萦绕,寒气逼人。仙子姐姐轻轻“噫”了一声,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突然变得迷离起来,她横剑于眼前,细细打量了惊鸿剑一番,又轻轻在剑身上弹了一指,惊鸿剑发出清越的龙吟声。仙子姐姐目光复杂的看我一眼,似乎想说什么,可最终却只是淡淡赞了句“好剑。”而已,便转身移步到了桌前。
我心中犹豫着要不要将惊鸿剑的来历告之仙子姐姐,若是实言相告,我这身子的原主人用计夺得屠龙刀、倚天剑可不是件光彩的事,仙子姐姐一旦知情,我不能保证她会不会因此事对我心生反感,犹豫之际,却见仙子姐姐正端起桌上那杯被徐寿下过毒的酒,慢慢将杯中酒水洒在惊鸿剑剑刃上,我大为好奇,不知她意欲何为,于是暂且将惊鸿剑之事搁下,凑上前去,站在一旁,静静瞧着看她要做些什么。
30第29章()
将毒酒尽数洒在惊鸿剑上;放下酒杯;仙子姐姐手腕一振;“铮”地一响,惊鸿剑发出一声龙吟;剑身上有酒水震飞而起;仙子姐姐左手食指中指迅速屈指一弹,嗤——;一股无形劲力瞬间将飞溅的酒滴尽数击散,转动手腕,剑尖指地,微微低头,垂眸凝视着惊鸿剑,等了片刻;突然,仿佛是得到了某种验证,仙子姐姐缓缓抬头,看了我一眼,说道:“或许我是仅凭猜测,好在我确实是猜对了——酒中的毒是绿琉璃。”
“绿琉璃?”我一头雾水,不解道:“杨姐姐何以确定酒中的毒是绿琉璃?”
“周掌门请看——”仙子姐姐将惊鸿剑递到我面前,示意道:“周掌门可看到了这剑身上多出来的莹碧色痕迹?”
我定睛一瞧,看到惊鸿剑上确实莫名其妙多出来一条细若游丝的印记,就像光洁的桌面突然被硬物轻轻划过而留下的痕迹一般,浅显而突兀的存在着。
“绿琉璃的毒本无色无味,然遇到金属之物它便会附着其上、显露痕迹。”仙子姐姐出声解释道,边说边取了烈焰朱华夹于两指之间,贴着剑身那莹碧色的痕迹轻轻擦拭而过,烈焰朱华所过之处,剑上那莹碧色的痕迹便紧跟着消失不见。
仙子姐姐果然所言非虚,烈焰朱华当真能化解得了绿琉璃的毒!我心念一动,想起方才她所提及的,绿琉璃与另外的两种剧毒——步步生花以及醉朦胧都是出自南疆,而烈焰朱华却恰好能够克制这三种毒,我想这绝对不会只是一种巧合而已。“杨姐姐——”迟疑了下,终于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口:“请恕我好奇多问一句,这烈焰朱华是否也是南疆之物?”
“周掌门猜的不错、、、、、”仙子姐姐颔首,说道:“烈焰朱华确是南疆之物,且是幽冥教的宝物,本由其历代圣女佩戴。”
我讶异道:“既然是幽冥教宝物,那么它又何以会在杨姐姐你的手中?”突然间记起徐寿曾说过幽冥教与神雕侠之间有过过节,我不由猜测道:“难道当年神雕大侠与他们幽冥教结下仇怨一事便与这烈焰朱华有关?”
“嗯、、、、、”仙子姐姐眼睛里多了些感慨,微微叹了一口气,将惊鸿剑归入剑鞘,倒转了剑柄,递还给我,垂眸望着手中的烈焰朱华,半晌喃喃说道:“当年先祖为寻一味药材救人曾远赴南疆,因缘际会之下结识了一位名叫墨珺瑶的女子,多亏对方相助,先祖才得以顺利寻得所需药材,及时回转中原救人,可是一个月之后那位墨姑娘却身负重伤前来中原见先祖、、、、、”
“她出什么事了?”我心中隐隐猜到了一个大概,但听仙子姐姐长长叹息了一声,回答道:“原来先祖当时所寻的药材乃是一株血兰花,血兰花是幽冥教的圣物,只存活有两株,血兰花的繁盛与否被视做与幽冥教的兴衰息息相关,因此幽冥教教主极为重视那两株血兰花,特意派了教徒看护,严禁有人随意接近,幽冥教内有资格接近那两株血兰花的除了幽冥教教主本人便只有四大护法长老以及圣女五人。”
“那位墨姑娘想必就是当时幽冥教的圣女罢?”我猜到墨珺瑶是幽冥教的人,倒是没猜到她竟然地位不凡,不过纵然身为圣女,盗取本教圣物赠与外人怕是也难逃责罚。
“墨姑娘的确就是当时新任的幽冥教圣女、、、、、”仙子姐姐声音里面有些叹息的意味:“——只是先祖与其结识之时却并不知情,也不知道她是冒着生命危险帮先祖取得的血兰花让先祖可以返回中原及时救人。”顿了顿,继续说道:“墨姑娘盗取血兰花之事很快便被当时的幽冥教主知晓,幽冥教主大为震怒,当即便下令将墨姑娘关押进了水牢之中,同时调遣了教中高手,预派往中原擒拿先祖到南疆,然后再将先祖以及墨姑娘一起沉尸永寂湖底,以泄众怒。墨姑娘得知消息,为了给先祖报信,拼死逃出水牢,寻上终南山古墓,将幽冥教主准备派人对付先祖之事告之。”
“后来如何?”
“因着有所提防,幽冥教未能奈何先祖半分。”
“有惊无险就好——”我长长吁了口气,却见仙子姐姐眼眸微微一黯,眉宇间透出淡淡的伤感,我心下一凛,低声问道:“杨姐姐,那位墨姑娘的伤是不是最终没能治好?”
仙子姐姐眼睛里慢慢腾起了淡淡的烟雾,她没有看我,只是默默点了点头。
我暗暗叹了口气,心情有些沉重,但更多的还是气愤,为了区区一株植物,那幽冥教主便害了墨姑娘的性命,实在是可恶。想到神雕侠重情重义的性情,不用猜也知道他定然是会替那位墨姑娘报仇的,而当年一战,只怕是幽冥教大败,所以徐寿才会说当初神雕侠险些灭了他们幽冥教,——如果真灭了幽冥教就大快人心!今日也不会有徐寿师徒三人来对仙子姐姐不利!可惜,可惜、、、、、
“墨姑娘伤得太重,当时已是回天乏术、、、、、、”良久,仙子姐姐才出声说道,她凝望着手中的烈焰朱华,声音有些许萧瑟:“墨姑娘临终之时将她一直贴身佩戴的烈焰朱华给了先祖,先祖在安葬了墨姑娘之后,孤身前往南疆幽冥教替墨姑娘报仇,盛怒之下几乎险些血洗幽冥教。”
“好!应该让幽冥教的人血债血偿!以慰那位墨姑娘的在天亡灵。”换做是我,我也会血洗幽冥教。如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