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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其身侧的紫衣女子但是端庄舒雅,面上带着淡淡的笑意,道着:“是啊,媛媛亲自出马,想来没有哪个男人能够不束手就擒,届时什么目的秘密还不手到擒来?”
叶琴看了来人,听着二人的话,只是宠溺一笑,摇了摇头,“你们两个莫要胡闹才是,那高云,并非普通人!”
林霜怡看着相处融洽,玩笑的三人,心中有些不可思议,这在半年前她是不可想象的,宣媛本就出身红楼,是银王的宠妃之一,生性风流跋扈,曾经没少奚落她,可如今却待她尊重有佳。
不仅是她府中很多侧房妻妾皆是如此,而这都要归功与眼前的紫衣女子,木蓉,是她慢慢改变了所有人!
“是了,姐姐可曾听说了,书姑娘,要下嫁于赵艺申。”木蓉于左侧扶着林霜怡,回房的途中,闲聊道。
“右相的二公子,那个纨绔子弟赵艺申?”叶琴听了有些诧异的反问。
“我就觉得那个姓赵的不错,至少对书姐姐一片痴情。”宣媛但是满不在乎的开了口。
“痴情与否,如今结论太过早了,不过书姑娘怎会突然同意了?”
叶琴这一反问,倒是没有一个能够回答上来,可不是,先前她们可是丝毫没有看出绝书对那赵公子有丝毫爱慕之情。
殊不知,她们的对话,院外不远处的玄云早已收入耳中。
原来那位绝书姑娘,听从所谓“义父”的命令,被迫无奈下嫁的男子,乃是赵艺申,右相之子。
直觉告诉她,绝书身后的义父绝不是常人,且于玄云有一定的瓜葛,否则为何收留叶琴等人,她绝不信那人是为了七绝的名声,亦或者身在钱财!还有为何让绝书下嫁与赵艺申,是盯上了右相还是……
脑中的线团越发剪不断理还乱,她需要寻出一个线头,才能理出一条线来!
脑中第一个闪过的便是那一抹白色身影,睿智如她,一定能够为她解惑。
没有银王府,而是直接来到了那人所居住的客栈。
“掌柜请问邺公子住的哪号房?”
正在低头打着算盘的中年男子,抬头看了眼玄云,他是商人看人的眼光自然毒辣,当下便猜测眼前人与那位邺姓公子皆非寻常百姓,当下和善客气一笑“那位客人在天字一号,猴儿,带这为客官去天字一号客房。”
“多谢。”朝着那掌柜含首道谢,随后跟着小二去了二楼。
二楼走道,迎面便看到一位灰衣男子低着头迎来,那人脚步稳健轻逸,一看便是练家子。
“客官这前面便是天字一号客房了。”小二热情的解说着。
殊不知,小二话音未落,迎面而来的男子,猛地抬起了头,目光锐利如刃,深深的看了眼玄云,带着杀气。
玄云也是一愣,这人她不陌生,这样的眼神她也不陌生,因为这人正是夜灵的暗卫,夜川,那个对她满满的芥蒂不满的男子。
心下越发奇怪,依着她如今的模样身份,她应该没有得罪这人吧,为何又是这样一副深仇大恨的模样!
全当没有看见,径直跟着小二去了。
而男子立于原地,目光带着血意,一字一句道“公主是他的心目中的神,谁也别想夺走!!”
“咚咚……”
“请进。”
清冷的声音,带着疏远,然进了她耳中却莫名的动听,连同心脏的跳动也加快一个节律。
“支呀~”
推开木门,一眼便是那绝世无双的人儿,屋内另一个身影已经被她完全忽视了。
“咳咳……将军有理了。”鹿邑有些无奈,自己的存在感就这么低?想到刚才的事,面色忽地有些怀疑,轻咳一声问了安。
“想必这位便是鹿邑鹿先生,久仰大名。”玄云怎会没看见那人面上的异常,只当是自己失了礼节,才这般。
“将军客气了。”对于玄云这尊重的态度,他还是有些受用,心下对她便是多了一份好感。
“鹿先生,二皇兄便有劳你了。”夜灵忽而说道。
“是,臣定当不服所望。”鹿邑不笨,自然听出了夜灵弦外之音,你可以退下了。
鹿邑退了下去,不过为何玄云总觉得他临走之前的眼神……很微妙,暧昧?好奇?还是惊讶?
“不知陈兄寻我何事?”
“啊!?”木勒回头,双目带着茫然看着夜灵,后者不由的无语,刚才她应对鹿邑但是机警的很,怎到她就这般痴呆!
“是了,我是来寻求解惑的!”见那人好看的眉,不着痕迹的拧了拧,立刻回了神,进入正题。
“陈兄且说来听听,我自会尽力而为。”夜灵听罢勾了勾唇角,一个淡的几乎不见弧度的笑意。
玄云蹙眉思索一番,便将前后一通说了,没有脉络,想到哪说到哪,最后连同她自己也不知自己在说些什么,有些举棋不定的看了看那人,生怕她露出不耐。
不想那人自始自终只是静静的听着,认真,专注,似乎没有什么可以扰乱她一般。
难道她做什么都是这么认真吗?
“那日我见公主去寻绝书,所以我就是问下,公主是否知道这云之阁背后之人的身份!”
夜灵闻之,眸底一闪而过的满意,这人比她想象中要聪明些,“云之阁背后势力是阎罗殿,绝书便是阎罗殿殿主风巡尊之义女,那日我去寻她,不过是受人之托,让她代为转些话给阎罗殿殿主而已。”
思及她家那老顽童师傅,她也是只得扶额叹息,不知怎地开罪了风巡尊,这阎罗殿近年对天绝门是处处针锋相对,让门下弟子苦不堪言,而她师傅自由潇洒惯了也不管,门人寻到了她,于情于理她皆不能推却。
不过,她倒是不知,阎罗殿竟然于玄氏皇族千丝万缕,不论其他,单凭云之阁收留了叶琴等人。
那日云之阁,见了玄云异样的态度,便知道个中定有猫腻,回去查了一番,竟发现,这七绝其中有六人便是银王府的妻妾!
何其令人诧异,她也很好奇,阎罗殿与玄云有何关系,可如今听了玄云的话,阎罗殿竟与右相也扯上。
这翼城的局势是越发有趣了……
“阎罗殿?”夜灵的爽快,让玄云颇是意外,不过最后所有的心思都被阎罗殿这个名字所占据,疑惑不解继续道“若我没有记错,阎罗殿乃是江湖赫赫有名的杀手门派,为何会与朝廷扯上关系?”
“这点,我倒是无能为力了。”夜灵难得表示不知。
“无甚,还是要多谢公主,唉……要是公主一直在玄国便好了,这样以后有什么事,我也有个问处。”思及这人宴会结束后,便要离开,心下有些莫名不舍,不禁感叹。
夜灵听了一愣,面上破有些异样,似笑非笑“将军座下不是有位足智多谋的军师吗?”
“邓亚舟?”眉头一条,耸了耸肩,一脸嫌弃“他不靠谱。”
最主要是颜值在那,完全没有可比性……
“若是邓大军师知晓了,怕是会难过的。”
“不用担心,他完全没心没肺的。”摆了摆手,后有想到什么,自言自语,“说来,按着路程,今日,他们也该到了翼城。”
毕竟明日晚间,便是庆功宴。
……
第79章 宴会前奏()
如玄云所料,当天晚间,陈靖几人风尘仆仆的达到将军府,不过令她意外的是邓亚舟竟没有过来,说是如今正值改革关键时期,军中不可无人便留了下来。
这个邓亚舟,她正愁翼城局势太过复杂,需要一个清明的人儿在身旁协助,这货倒好,果真不靠谱。
“不过军师让属下带句话给旅长。”陈靖忽地想到什么,抱拳恭敬道。
“陈大哥,都是自己人这些个虚礼都省去,显得生疏。”玄云最是看不惯古代的等级制服,开了口。
“属……我知道了。”跟了玄云许久,对其品行自然也有所了解,当下抛却了身份。
“军师说了什么?”满意一笑。
陈靖顿了顿,沉声道“人心隔肚皮,眼见未必为实。”
“军师这说的什么话,俺咱听得稀里糊涂的!”本来因为犯了错,低着头,在一旁不吭声的桌彭一下子没忍住,动了嘴。
玄云听了也是一愣,随即轻笑道“这个邓亚舟,总是这般兜着圈子,也不怕舌头打结”
桌彭见玄云也没有怪罪他,放下稍稍放了心,退了一步。
玄云又怎会没有看到那人的小动物,无言一笑。
“云弟,这几日没事吧……”
“没事,大哥你们一路也辛苦了,早点休息,明日还要进宫面圣呢。”
“旅长……”
“恩?”玄云看着忽然站出来一脸严肃的大个子,张大锤,面上浮现一丝疑惑。
“旅长既然兄弟几个来了,日后有什么事咱们挡着呢!”憋了良久,才见他横手拍了拍胸口,吐出这么一句话没头没尾的话。
当下自是被其余几人一阵嬉笑。
“老张,你空有这么一副大个子,怎么做起事儿来,跟娘们儿一样~莫不是被家里小婆娘□□出了的。”
“去去……不许笑俺,俺就是紧张。”
……
玄云看着几人,心中一阵暖流,她自是知道,几人是担心她,能够遇到他们的她,是何等幸运。
夜晚降临,翼城夜市灯火喧嚣,好不热闹,丝毫不逊色与白日。
而那街道的尽头,辉煌的宫殿,散发着耀眼的光泽,将周遭照得亮如白昼,那是无数人向往的天堂。
可是于她看来,不过是一片权势的沼泽,稍有不慎,便陷进去,再难抽身。
“乖乖~这皇城可不是盖的啊。”桌彭坐于马背上,侧目看着周遭一切,不免有些愰神。
“对啊,好漂亮,俺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漂亮的地放,啊箭,你见过吗?”张大锤看了看身旁同行干练的人儿。
李箭看了看周遭,无声的摇了摇头,而一旁的陈靖,也多看了两侧繁华街道。
几人骑马行于闹市,还军装,自然引得不少人注意,而那腰间鬼脸面具,更加显著。
“你看那三人腰间的面具。”
“是牛头,马面,和黑白无常的面具,这么说来,是鬼面军团中的五虎战将,那车内的一定是鬼面将军!”
“真的假的……”
眼见这动静越来越大,围观的人众也多了起来,几人相互看了看,果断加快了速度。
马车内的玄云,轻掀起垂帘一角,半年前的翼城也是这般繁华,夜市也是这般的繁华,她曾说过要好好游玩一番,却至今未曾实现。
而今的心态又是截然不同,转眼之间,已经到了皇宫。
缓步而下,看着辉煌不变的宫殿,她颇是有些感慨。
“是陈大人吗?老奴恭候多时,这边请。”眼前的声音尖锐的男子,半躬着腰,态度恭敬,不敢有半点怠慢的意思。
嘴角的弧度微微上扬,曾经何时这位皇帝身前的红人,陈诚,陈公公,何等的狂妄自大,气焰嚣张,丝毫不将玄云这个皇子放在眼中。
“那有劳陈公公呢。”面上看不出一丝的异样,带着受宠若惊的模样。
“大人言重了,这是老奴的本分。”
“那里,陈公公乃是圣人身边的红人,我等粗鄙的武人若是哪里冒犯,还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