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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玄云的“失礼”,夜灵竟短暂的恍惚一下,也没有在意。
看着那□□而出的肤色匀速变红,与那银白的面具形成鲜明对比,而那人没头没脑说完一句,便死死低着头,仿佛犯了不可饶恕的罪责一般。
羞涩?脑中闪过一个词,有些诧异,在无罔森林,她怎么没有看出,这人骨子里竟还这般害羞?
夜灵不曾知道的是,这人只是在她面前才这般,极易脸红耳赤。
白衣女子眸光不明,幽幽开口“不是有意?莫不是故意的?”
唉?这是冷笑话吗,可是她笑不出来…笨拙的摆手否认,“不不是,不是故意,更不是有意……是本能……”对于美的事物谁都会侧目不是吗?
“陈将军的本能倒是让本宫意外~”扫了那人一眼。
不知为何,玄云察觉到丝丝戏虐。
是她错觉?快速偷瞄眼毫无异常的人,叹到果然是错觉。
玄云觉得多说多错,索性不说话,算作默认,而夜灵本就不是多言的人,世界倏地静默起来。
“月色醉人,公主若是赏月何不前往净月亭?”实在受不了这安静的气氛,玄云硬着头皮问道。
前些时候她也短暂借宿过城守府上,依稀记得这附近有一处歇脚的凉亭,环境优美,雅致。
“本宫在等你。”淡淡的语气,没有一丝起伏,难得有人将“答非所问”演绎的如此淋漓尽致,且毫无违和感。
“什么?”本能抬头,四目相对,淡漠的墨瞳,如同了无边际的夜空,深邃,神秘,而又空荡,却让人深陷其中不能自拔。
“公主说笑了。”强迫自己移开视线,讪笑道。
“陈将军觉得本宫在说笑?”修眉微挑,声音一冷,她言语让她觉得在说笑?
她确是等她,不过倒是有意外收获,这人的歌喉一如无罔森林那般动人。
“没有,没有。”欲哭无泪,她是造哪门子孽呦,没事矫情什么,果然矫情就得出事。
虽说她决心要捂化这块冰山,可是并不代表此刻做好准备了啊,她不想出身未捷先冻死!
忽然好怀念无罔森林的夜灵,那时她虽然也冷,但是战斗力弱啊,不像如今,压倒性的局面,让她不得不做回温顺的“小绵羊”。
“那不知公主所为何事?”小心翼翼的问着,脑子迅速运转,有什么事能够让她亲自登门?
难道是血勾玉……这下尴尬了,她还没有拿到啊。
“将军忘了?”冷眼斜了一眼。
“没……没忘,但是……那个……”
果然是这件事,这里她吞吞吐吐的不知怎么开口,而那边,夜灵很淡定的来了句:“那便好,血勾玉能够顺利拿回,少不的你的帮忙……”
玄云觉得自己大脑有些不够用,忙道“血勾玉拿回来了?”
向来无人敢如此无礼打断她的话,眉拧着,未曾开口,算是默认。
虽然玄云还是一脑子雾水,但察觉周围渐冷的空气,她可没有胆子继续问下去,这会儿想起来君臣之道,弯腰恭敬道,“末将惶恐,这本是小将分内之事,何足挂齿,还望公主能够为小将保守秘密。”
秘密……你的秘密何其多的,要保密的又是哪一桩?这话夜灵自是不会说出来,颇是满意玄云的识趣,稍稍缓和,“将军说的话,本宫倒是不解,本宫只知你帮了本宫一个大忙,而本宫向来不喜欠人人情,且说出你想要什么。”
唉,这是答应给她保密,顺带满足她一个愿望?
满是不可置信,直道是人家公主大人客气,自然不敢厚着脸皮索要条件,毕竟她可是一点事都没做,出了套出血勾玉的下落。
“末将受之有愧……”
见那人还是拒绝,真真墨迹,一记冷眼过去,堵住那人的嘴,声音微冷“说你有何想要的!”
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竟有人强制别人接受赏赐的!!
玄云哭笑不得,这为公主大人……真是傲娇!
若是夜灵知道某人心中所想,估计下一刻就冰冻了她。
“恩……”摇头想了想,她想要什么……玉瞳微不可察划过狡黠,低头抱拳道“回禀公主,末将刚从睦军逃了出来,受了伤,现如今脑子有些混浊,一时也不知想要何物,不如待末将想起来,便亲自登门拜见?”
“随你。”出乎意料,夜灵毫不犹豫的回道。
说罢竟径直离了去,玄云茫然的看着那消失的背影,一脸的懵逼,这算什么事……
感情她等她就是为了感谢她,可是为何她觉是在精神折磨她,这世间也只有她夜三公主能将温馨的答谢,演绎成冷漠的压迫!
不由失笑,无奈的摇了摇头,也没课赏月抒情的心情,也回了客栈。
第二日,邓亚舟寻了过来,一脸幽怨,自袖中掏出一打纸张,放在桌上。
天知道他昨日被那些人围个水泄不通,耳边是叽叽喳喳的吵闹,脑子都快炸了,而他白皙的双手,就没有停过,指尖通红一片。
看着身前疲倦的面容,感受着那幽怨的目光,玄云有些过意不去,昨日确实是故意拖上这人,毕竟看戏可是要收费的。
“辛苦了。”拍拍那人肩旁,一副我看好你的模样。
“将军若是来点实际行动,亚舟就不辛苦了。”
“这都是百姓的状纸?”防若未闻,拿起桌上的认真的看着,随着纸张翻动的声音,玄云的面色越发的阴沉。
邓亚舟看着身侧人周身悄然冷冽气质,也不好在说什么,暗骂一句,小狐狸变成老狐狸了!
不过想到那些个内容,面上也不好看,没想到,短短数十天,夜鹰旅的成就会如此“辉煌”,这背后定有猫腻。
邓亚舟自始自终没有说话,空荡的房中只留下纸张摩擦的声音,突兀有些刺耳。
“啪!”
手重重的拍在桌上,手风掀起一张纸页脚。
“军师怎么看!”冷硬的声音,压着怒火。
殴打无辜百姓,致残甚至致命!调戏良家妇女,强抢民妇,横行霸道,无恶不作,这还是她带出来的夜鹰旅吗?
“夜鹰旅途中有扩军,不过招来的士兵多是贫民百姓,这些人本性也是不坏,最恶劣的也不过是毛顺这等地痞流氓。”邓亚舟微微一笑,含着七分讽刺,随意的翻动着桌上的纸张,随口说着。
食子微微敲打着桌面,轻重缓急,旋律单一,谱成一首思虑的乐曲。
“有人在背后故意使坏!”掷地有声,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一旁的男子闻之轻笑不语,聪明,一点就通。
这些个新兵初来乍到,便仗势欺人,横行霸道,成为一个合格的兵痞,想来背后一定有一个好“师傅”。
“今日随我去营中一趟!”
看来她要好好和这些“光荣上榜”的人好好谈谈。
“是!”看来又有人要倒霉了,他就喜欢看戏,嘴角勾出一个恶劣的弧度。
……
第62章 将军立威(一)()
垂城之外,夜鹰旅同肖家军共同扎营,一处校练场内,一群身着红色兵服,腰间别着奇形怪状的面具,蹲着马步的士兵,秋冬的阳光并不灼热,而他们却是汗流浃背。
在他们不远处的阴凉树荫下面,三五成群坐着同样打扮的士兵,显然是同一军营。
“这突击队咋了忽然?”士兵甲看了眼依旧坚持训练的队伍,问道。
这现在都是休息点,可这突击队一众人却着魔一般,不要命的训练着。
“这你们就不知道吧!”另一名士兵乙凑了过来,带着莫名的兴奋激动。
“你知道?”
“那是!!”昂着脑袋颇是得意的回道。
“这天咋又黑了,是不是你的功劳?”一人抬头看着天,故作疑惑。
一群人哄笑着,士兵乙不满的挥着手,“一边去,我没吹牛!”说罢左右看看,眼中带着难以抑制的激动,压着声音,故作神秘继续道“一边去,,他们这样那因为……”
后面的声音越发的小,看着这人一副认真的模样,一众人也不由信了三分,竖起耳朵。
“咱们的旅长回来了!”
一语罢了,所有人倒吸一口凉气,面面相觑,各自在对放眼中看到了惊讶和期待。
他们是刚刚招募的新兵,但对他们旅长,这位传奇人物的事迹耳熟能详,心中早已崇拜不已,视作神人,无奈一直无缘见到一面,而现在听说他回来了,能不激动人心吗!
“那和这有何关系?”
一番激动以后,某个声音将众人带回了原始问题上。
“哼哼,当然有关系!”似乎就等这一句,那人瞥了一眼不远处的队伍,道“昨日旅长刚回垂城,便严惩了毛顺一干人等,而且连同桌队长也被斥责一番,卸了职务,遣回去反醒呢,而桌队离开之前,便下令突击队上下加强训练,也不知道是迁怒还是众罚!”
说罢又是引起不小的轰动,也没有在意这突击队到底为何这般,都围着问道“那毛顺果真被罚了?”
“自然,这可是一同乡小贩亲眼所见!”
毛顺被严惩,这可是一个大快人心的事啊,毛顺这人在军中名声本就不好,仗势欺人,狐假虎威,奈何有桌彭撑腰,也都忍让着,如今毛顺被关押,桌彭被罚,于陈云的品行,可见一斑!
至此,一群人,心中对这素未谋面的旅长大人,更添一分敬重。
军队忽然嘈杂起了,原本散漫的军队,迅速集合,挺拔着身姿,有序而立。
只见一行人朝着仓促搭建的校台而去,所有人的视线都被中间那银白色的身影吸引了去。
一袭银白铠甲,勃然英姿,如琼枝一树,盎然而立,周身流露着琉璃般的光彩,玄铁面具遮住了半张玉脸,只露出光洁的下颌,让人遐想无限。
那漆黑不见底的眼眸,如一潭深水直淹没得人无处喘息,自上而下散发着的冷冽气势,让人心生胆怯,不敢直视!
玄云看着底下黑压压的一片,比起原先人数倍增,不过,神色微冷,扬声道。
“挺直胸膛,抬起头来!”
玄云的声音,极富有磁性,处于男女之间,有些雌雄末辩,很是动听,不过因为愤怒,语气有些生硬,声音不免冷冽了几分。
陈靖几人相互看了一眼,无不在心中叹道,旅长果真是怒了。
旅长不在的这段时间,夜鹰旅竟然出了这些个事,而他们居然没有察觉,也是他们的失责,心中自是不好受,愧对旅长的信任。
听了玄云的话,一个个自然不敢抗令,纷纷挺了挺胸膛,抬起头来。
一眼扫过去,将众人的目光尽收眼底,或坦坦荡荡无所畏惧,或满怀崇敬却又畏惧,或心虚眼神飘忽不定,不敢直视……
让她还算满意的是,大部分人的眼睛都是纯净的。
“五日前,卯时城东街道,向摊贩王大爷勒索钱财不成,群殴之,使之致死,其子致残。
四日前,申时,城西小巷,强抢无辜民女,以致此女隔日自寻短见!
……
这些乃何人所为,都站出来!”声音没有起伏,没有感情,冷如千尺寒冰,叙述着一件件令人发指的事件,眸光更是隐晦不明,又含着嗜血的意味。
她提出的皆是涉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