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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然是一群自地狱放出的恶魔。
眼前的一幕,即便是训练有素的铁骑兵,也是不由怔住,心口微颤。
战场之上,瞬息万变,短暂的愣神,已然使得他们失了先机。
群均凄冽的厮杀声震山谷,长剑与弯刀铿锵飞舞,长矛与飞枪呼啸飞掠,沉闷的喊杀与短促嘶吼直使山河破碎。
铁汉碰击,死不旋踵,狰狞的面孔,带血的刀剑,低沉的嘶吼,弥漫的烟尘,整个龙骨山都被这种原始搏杀的惨烈气息所笼罩所湮灭……
而这一切于高居战马之上的红色身影,不过是过眼云烟,不足为之侧目,其眸光泛着锐利,直视某个方向,嘴角噙着不明深意的笑。
顺着女子的目光,最后落在一个不算伟岸的身影之上,那人身着微微泛白的红色兵服,手持一柄长刀,挺直着腰身,周身散发着煞气,隔着面具,目光如炬,直直迎上穆惜颜的视线,眸中氤氲着狠意。
女子微微一怔,莫名那人的眸,让她心生熟悉,脑中搜索着,却找不到这样的人。
“他来了!”
耳边的提示声,让她回神,只见那抹身影向这边冲来,势如破竹,所到之处,皆是一片残骸。
“可看出是何来路?”凤眼微敛,薄唇轻启。
“不曾看出。”暗处的男子,不做隐瞒直接道出。
“居然还有你不知道的事,有意思。”
伯尧是什么人她比谁都清楚,隐门弟子,武隐之传人,善百家绝学,知天下之招数,内力深不可测,至今她还不曾见过让他拔刃的对手,不禁有些好奇,夜灵若是对上伯尧孰胜孰败。
提及隐门,无人不心生向往,憧憬。
隐门虽以门派而称,然其上下门人不过四人,却无人敢因此轻视。
创建隐门之人乃是千百面前统一大陆的第一人,其武学修为,军事才能皆是惊为天人,无人可与之相比。
后因厌倦繁杂世俗,抽身归隐,为了使得自己才能能够造福后世,便创建了隐门,却只收两徒,将自己的武学修为,与独道的军事见解分别传于此二人,便是今后的武隐和文隐。并且定下门规,日后二人只能收一徒。
自此,隐门每一任文隐武隐只能收一徒,若是能够被其收为弟子,那么今后便成为各国争夺的人才!
伯尧便是穆惜颜费尽心机才收为己用,不过令她可惜的是,至今没有找到现任文隐。
文隐虽手无缚鸡之力,可是却知天下事,战无不胜,谈吐间,便能让一座城灰飞烟灭,这力量让无数国家垂涎,争相寻找文隐。然至今不曾有一方找到。
思绪拉回,重新将目光放在那人身上,一副看戏姿态,全然没有一丝着急模样,显然胜券在握。
虽说铁骑兵失了先机,然终是身经百战的士兵,又怎是夜鹰旅能够媲美,很快,夜鹰旅显出败迹。
玄云冷眸看着四周,再看一眼高高在上的女子,心中愤懑却不得不已大局为重,当即扬声“撤!”
一直关注着的女人,眸心划过了然,若她猜的不错,此人就是这次新兵旅之首,既然这般,她可是不能就这样让他逃离,心生了收拢之意,幽幽说道“全力以赴,生擒说话之人!”
“是!”
一声令下,队伍主攻方向转为玄云,将其团团围住。
穆惜颜势在必得,俯视着困兽之斗的男子,本以为看到男子恐惧的眸光,不曾想到却是那人□□裸讽刺!
不待她怒气爆发,又是一阵箭雨,所有人扬起兵器阻挡。
箭雨没有持续多久,可是已经足够玄云等人逃离,是以,当箭雨停下,火光照映之地,只余铁骑兵。
“杀了他!”
穆惜颜是真的怒了,本以为第一次箭雨是这群人所射,却不想,是另一只隐藏的队伍,这般看来他们本就不打算誓死一战,适才一直让射手隐于暗中,为的就是掩护他们撤退!看了眼身后的铁骑兵,伤亡不算惨重……不过若是今日在此不是身经百战的麒麟铁骑,而是普通步兵,那胜败想必谁也不敢说。
就这份才能,留着必是放虎归山,便更加不能让你活着离开!
这样的想着,仿佛借口一般,忽略心中的异样,是的,那人的眸光总是让她感到莫名烦躁。
听到命令,暗处的伯尧,拿起弓箭,搭上箭矢,闭上双目,侧首,耳廓微动,似乎在将天地间任何细小的声音都收归脑中。
身随意动,身体慢慢转向某个方向,微蹙的眉舒展开来,拉弓,放手,一串动作行云流水。
“嗖!”的一声,箭矢以化作一道光影,划破夜空,消失天际。
而在伯尧之侧的男子,看着消失的箭矢有一丝茫然,眸心带着遗憾,好久没有遇到这样的对手了!
他是麒麟铁骑的校尉,一路杀过来,历经腥风血雨,陪同麒麟铁骑从默默无闻到名震大陆。这些年来,光是麒麟铁骑,这名号便能吓退无数蠢蠢欲动的敌军,麒麟铁骑像极了一只没有对手的猛兽,昏昏欲睡,可是今夜这一战,那些恶鬼模样的士兵,彻底激起了他们的战意!他仿佛看见了曾经的麒麟铁骑,热血沸腾,若是可以他定要带着麒麟铁骑与之一战!
这一战,在每一个人心中都留下不可磨灭的痕迹,玄国有一只鬼面士兵!
而于此同时,山中某处,玄云领着分散撤退的夜鹰旅,向着汇集地出发。
前番时候,众人便已经商讨过了,于天亮之前在先前发现的山洞之中碰面。
脸上的面具已经被她挂在腰间,赤红的痕迹遮盖了脱俗之容,深邃的眸中是没有来的及褪去的杀气。
脑中全是战甲裹身的女子,是她,果然是她!傲风,沫猗,总有一天,我会让那人跪地认错!
邓亚舟曾说过,这次睦国统帅乃是睦国史上唯一的女储君,穆惜颜。而看木惜儿的着装显然是将军,她可是没有听过睦国营帐之中还有其他女性将领,所以……木惜儿便是穆惜颜!
她虽然猜测木惜儿是睦国之人,却不曾想到其身份居然这般尊贵。
解开一个谜团,心中瞬间被另一个更大的谜团所困扰,她潜伏银王府的目的是为了什么?
“这一仗打爽!”
“是啊,可算出了口气!”
对话声,打断了玄云的思绪。
看着相互搀扶着的众人,每人身上皆是一片褴褛,伤痕累累,可是他们脸上却挂着意犹未尽的笑意!
残余的杀意,彻底消散,眸光是涟起柔和。
这一仗我们算是赢了,不过……那些箭雨很明显是掩护他们离开的,这是怎么回事,她记得又下令射击队撤离!
“射击队为何没有撤退!”余光扫到一个背着弓箭的身影,上前一步,拦住那人沉声问道。
“旅长!!这……不是,射击队本来已经撤退了,后来遇到了军师,军师问了我们一切敌军情况之后,便立刻让我们原路返回救援。”被问及的士兵,看着玄云满满的紧张,支支吾吾的将事情大致经过告知了眼前让他敬佩的大人。
“邓亚舟……多谢!”
眉头微蹙,他怎么知道我们会被困!
留下的射击队队员一脸的诧异,受宠若惊旅长居然和他说谢谢……和他一个小小的士兵说谢谢,他一定要和兄弟们说,旅长真的和传说中一样的平易近人。
“小心……”
耳边忽然而来的嘶吼声,让玄云下意识转头,目光的焦点定格在那光速飞来的箭矢之上,身体还没有来得及做出反应,右肩一道力度将自己推开,随之而来是肩头撕裂的痛意,带着冲劲,将她击飞……
“旅长!!!”
这一突变,让所有人半晌回不过神,只见一儒雅的身影穿过人群,俯身扶起受伤的男子,这才让所有人回神,一窝蜂拥过来。
“军师,你怎么在这。”玄云捂着肩头的血窟窿,面色苍白,眉头因为痛苦而紧蹙。
“还是迟了一步。”
邓亚舟看了眼钉在树木之上嗡嗡作响的箭矢,眉头一皱,语气是不同以往的郑重。
“旅长,对不起,都怪我,如果我在快一点,您就不会受伤了。”
“不,我应该谢谢你,否则,这一箭就不是在肩头,而是在心脏这儿呢。”玄云抬眸看了眼先前问话的射击队士兵,带着感激,若不是他的一推,想必她已经挂了。
不过,艰难的看了眼那箭矢,居然这么快,想必能够射出此箭的人,屈指可数。
哼,木惜儿这是要下杀手了吗……黑瞳泛着冷光,看着某个方向。
第40章 聚(一)()
今夜注定是血色夜晚,远在夜国的女子,独留庭院,仰望天空,神色孤寂,周身萦绕着的脱俗气势,仿佛天际的寒月,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焉。
“报”
黑衣暗卫,凭空出现,垂首跪地。
“说…”
“玄国兵败,退至垂城,睦国储君穆惜颜亲领麒麟铁骑,势如破竹,垂城,危在旦夕,不日可破。”
女子神色幽幽不语,只是端起玉桌之上摆放的酒盏,轻轻勉唇,霎时间,口中酒香四溢,微微敛眸,蒲扇般的睫毛,缓缓遮住迷人的眸。
黑衣暗卫不知何时已经退下,绚烂的庭院之中,只余女子孤寂唯美的身影。
垂成乃是玄国西边门户,一旦被破,睦国顺势而下,拿下玄国也是时间问题。
不过这前提便是夜国不插足半分……想必玄帝已经焦头烂额,不过她定不会出兵,玄帝为人处事她自是了解,奸诈如狐。
此番的服软不过是为了解决玄国之患,同时祸水东引,撺掇夜国与睦国之战火,届时若是两败俱伤,他好坐收渔翁之利,暂且躲过一劫。
即便双方分出胜败,试想那时胜者一方还有时间去搭理他一个小小的玄国?毕竟两国掌控玄国最终目的便是为了吞并对方!
所以,她决定先破后立,玄国之内她早已布局安排妥当,虽说玄国实力不算上乘,却也能消耗睦国一定的战斗力,是以睦国占领玄国之日,便是夜国起兵之时。
睦国一路战来,风尘仆仆,疲倦不堪,而夜国则是养精蓄锐,蓄势待发,此为天时;
夜灵早已安插兵力,占据险要地势,再者,以玄国为战场,不扰夜国百姓寻常生活,此为地利;届时,玄国国破其民众上下定是同仇敌忾,不落夜国目的为何此时起兵,都会为民心之所向,此为人和;
天时,地利,人和……
夜灵此举,不能为君子之所为,然她本就不是善良之辈,退而言之,她是夜国公主,以夜国之利为首,又有何不妥?
不过此举也是险招,一个不慎玄国便成为睦国囊中之物,届时局面与夜国是极为不利。
“公主,沈公公带着圣人手喻,于大厅侯着。”
小厮弯腰屈膝,垂眸低首,不徐不慢,缓声禀道,单说这份谈吐,倒是颇有一分主人家的风度。
“他终是忍不了……”眸中一闪而过的嘲讽,再细看已然一片清冷,仿佛深山寒潭,冷冽不见底。
轻挥衣袖,一阵冷香飘逸,万千青丝随风轻扬,风姿卓越,绝色佳人,不知多少人迷了眼,失了心……
一身藏青色太监着装的沈革安,垂手立于大厅,目光带着探寻扫视着周遭,大厅摆设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