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什么…”玄云听力很好,可是刚刚在走神,以至于她没有听清楚夜灵的话。
“擦干净。”
“啊?”何时这个人思维跳跃这么大,她都有些跟不上了。
“你想不认账。”指了指脸上的酒渍,问的很认真。
不知为何,有那么一瞬间,她更像个赌气的小孩。
不由觉得有些可爱…不对,不要被迷惑,挣扎的摇了摇头,冷却了眸心的温度,疏远道“三公主稍等,民女给你拿丝巾。”
举步,擦肩而过的刹那,手臂被人拉住,“三公主,你…”
话音未落,怀中多了一个脑袋,腰身被纤细的双臂紧紧搂住,鼻间全是令她沉迷的气息,呼吸不由自主的沉重了几分。背脊一震,身子随着颤抖,双手似乎有了意识一般,慢慢抬起来…
“比起虚无缥缈的人心,我更相信眼睛看到的。”
狠狠咬了口嘴唇,让自己不要沉迷,抬起的手搭上女子的肩膀,用力,试图去推开怀中的人。
“不要推开我,永远不要…”
喃喃低语着,声音很轻,有些沙哑,充斥着悲伤,甚至有一些恳求。
玄云整个人都愣住,手上的力气被抽空,她看不清夜灵的表情,她也不知道那人是否别有目的,此刻她只觉得心都碎了,只想紧紧抱住那人。
这一刻她才知道,有些恨,只是不敢承认自己爱的那么深…只要她露出软弱的模样,你就会不顾一切,想要去保护她。
她第一次看到夜灵这样柔弱,刚才的怨恨,此刻悉数化为心疼,回抱住女子,“嗯。”
怀中的女子没有说话,良久,直起身推开了玄云,恢复一如既往的清冷,脸上没有过多表情,连同那眸子,也是风轻云淡没有留下什么情绪。
摸了摸脸颊,满意的点了点头,“还算干净了。”
闻声,木若呆鸡的某人机械般,低头看着胸前的酒渍…所以,其实刚才是她幻听,那人只是擦个水…莫名有些失落,
“你这样我还怎么穿…”
“那就脱了,反正也不好看。”扫了眼那晕染开的酒渍,满不在意,漫不经心的开了口。
“…”
这么理直气壮,她倒是有理了。
“你若是不怕丢人,也可以这样穿出去。”好看的眉舒展着,清冷薄情的五官也似乎柔和了一些。
“那你…现在,让我穿什么!”顾虑到屏风另一头还有人,她努力压着声音。
“那件挺好的。”很是悠悠闲闲的拿起之前某人之前的男装,递过去,努了努嘴“喏。”
她认出了她!那刚才抱着她说的话,是不是也…不,应该不会,此刻她换了女装还带着面纱应该不会被识破。依旧装糊涂道“公主说笑,这是男装…”
“比那件合适。”
“小女子是女子,怎能穿男装…”
“比那件合适。”
“公主,这男装今日真的不便。”
“你喜欢穆惜颜送给你的衣服?”
“怎么可能。”
“那脱下。”
不知为何,夜灵对衣服一事很是固执,固执的像一个无理取闹的小孩,似乎一定要让玄云把衣服换下。
…
第210章 大事件()
清晨; 天微微亮,街道上挑着担儿的小贩们来来往往; 络绎不绝; 有条不紊的摆出摊位。动作娴熟; 只听到细细索索拿东西的声音; 偶有熟识的人相互招呼声,寒暄几句有纷纷忙自己的事儿去了。
很是和谐安详,果然,急促的马蹄声打乱了清晨的平静; 一阵疾风而过,只余下扬起的尘土; 以及面面相觑的小贩们。
马最终停在了将军府前,马背上红色军装的小哥; 动作干净利落下马; 朝着守门的侍卫说了什么,当即一名守卫进去通报,不消半刻; 陈靖随着那通报的守卫一通出来; 面色凝重…
玄云醒来的时候,陈靖刚好在外面敲门,揉了揉脑袋; 惺忪的眼睛看了眼四周,是她的卧室。
她怎么回来的…昨天无可奈何之下,她应了夜灵的要求; 换下女装,可是突如其来的剧痛,瞬间让她失去了意识,后面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总觉得她忘记了很重要的事!
这已经是第二次了,怎么会突然疼晕过去,她需要见一见雪姨。
换好衣服,开了门,看着神色肃然的陈靖和大锤,当下沉了眸子。
“出事了。”
能让陈靖如此凝重,怕不是小事。“怎么了。”
“昨夜有人劫狱,玄风被劫走,探监的玄青…被误杀了。”
玄云一愣,显然出乎意料,一国皇子被杀,这可不是一件小事儿!
她刚刚想引诱炫武去调查玄青,他就出事了,未免太过巧合,这让她不得不怀疑这一切都是玄月策划。
犯人逃跑,还死了一个王爷,这一切身为看守罪犯的桌彭,难辞其咎。“彭子怎样了。”
“昨夜已经收押,听候发落。”
“会怎样。”
“轻则解除兵务流放边关,重则…”后面的话陈靖没有说完,可是所有人都知道。
玄云看了眼沉默的大锤,微不可查的叹了口气,虽然不知什么原因,但桌彭背叛了他们是真,可当初同生共死也是真,他们之间的友情也是真…他们都不愿意看到这样的结局。
“进宫。”
“可是皇上并未召见你。”
“将军你不要管那个叛徒,这都是他的报应…”大锤恨铁不成钢的说着,眼中却是有些挣扎。
“大锤说的很有道理啊。”
慢悠悠的声音,带着一丝欠揍,不用看,她也知道是谁。
“军师,你回来了。”
大锤欣喜的声音已经核实了她的猜测。
“军师向来足智多谋,当下将军应该如何?”陈靖看了眼儒生打扮的男子,沉着冷静的问着。
“皇上没有召见将军,便是不想让将军牵扯进去,将军又何必趟这一趟浑水。”邓亚舟眯着眼,你着玄云,别有深意的说着。
陈靖和大锤眸中一闪而过的失望,果然只能这样,心中骂着桌彭,为什么要背叛他们,既然背叛了他们,为什么不精彩的活着!
玄云抬头看了眼远方,目光深邃难测,最后轻轻吐出两个字,“进宫。”
陈靖和大锤看着那人的背影,瘦小的身影,却让他们觉得暖暖的。有那人这样一句话已经够了,那人是人人唾弃的银王又怎样,她还是他们的将军,所以更加不能让她冒险。
“将军,军师说的对,彭子先背叛我们,你无需为他涉嫌。”
那人仿若未闻,一旁的邓亚舟不由紧蹙起眉头,“将军当真一意孤行踏进某人的圈套。”
前进的步伐顿了顿,不过也没有回头。
男子微微扬了扬唇角,继续道,“玄月将桌彭牵扯进来就是为了牵制你,如果你真的搅和进去,你觉得你还有精力好好完成你的计划吗,玄月了可不是你能掉以轻心的对手。”
“军师说的有道理…可是让我像某人一样冷血,袖手旁观,看着桌彭死,我做不到。”毅然决然的说着,没有犹豫也没有迷茫,“大哥与我一同进宫,大锤你给邓军师安排住处。”
邓亚舟立在原地看着渐行渐远的身影,叹了口气,似笑非笑,她还是一样,为感情所累。
“军师,我带你去…”
“大锤,你先去忙,我等会去找你。”
说罢朝着反方向走去,大锤挠了挠脑袋,军师这是去哪,那不是公主住的庭院吗,也对,公主是将军的夫人,理应拜见拜见。
转身看着玄云离开的方向,不可否认,他心中还是希望,将军能够救下那个混蛋。
去皇宫的路上,陈靖百思不得其解,直觉告诉他,那个人肯定有事,终是忍不住还是,“你与军师…”
“大哥放心,我和军师很好。”玄云知道陈靖想问什么。
“那就好了…云弟,军师说的不无道理,彭子的事,不能感情用事。”
“嗯,我知道。”
“那…”
“在外人看来桌彭还是夜鹰旅的人,虽说父皇有心护着我,怕会落下话柄。”
鬼面将军的名号让所有人忌惮,他们再也不敢对玄云先前那些混账事评头论足。可是心中对她依旧几分不屑和看轻,曾经她对这些并不在意,可是经历了这么多后,她知道这场斗争,她需要支持,玄月也需要支持,所以温文尔雅的面具。
玄武第一时间将桌彭收押,便是告诉所有人,这件事是桌彭一人之过,与她无关,与夜鹰旅也无关,以堵住文武百官的嘴。
无可厚非,玄武是真心为她着想,将她当成一个孩子,端木蓉留下的孩子。可是她要的不是迟来的父爱,而是可以托付江上的认可。
所以她选择拒绝玄武的庇佑,自己承担,让所有人深深记住,她已经不是当初的废材淫王,也不是只会杀戮令人胆颤的鬼面将军,她是一个有资格成为玄国未来主人的存在。
“对了,大哥,我是怎么回来了?”
陈靖一惊,立刻低头,掩盖着眼中一闪而过的异样,“是三公主带你回来的。”
“发生了什么事儿吗?”陈靖的样子让她心生疑惑,莫不是发生了什么事儿。
“没…没有…”
“大哥。”
“到了,云弟我们到了。”说罢男子逃似得下了马车。
看着欲盖弥彰的男子,她知道肯定有什么瞒着她,想着闲来好生盘问一番。谁又知道,这一耽搁就忘了…
对于玄云的到来,玄武有些诧异,却也能理解。
玄云没有太多拐弯抹角,目不斜视,直勾勾看着上位龙袍加身的男子,一字一句平缓而有力,“肯请父皇,将桌彭交给儿臣处理。”
“老六是你亲弟弟,而因为桌彭的失职,老六死了。”凝了眼下面的人儿,脸色有些不好看。
“儿臣知道,这件事,桌彭难逃罪责,可是…”
“你当真为了一个无关紧要的校尉,趟这一趟浑水。”冷冷打断那人的话。
毕竟共同经历生死的兄弟,所以对于玄云的到来,他能够理解,可若是那人执意为了所谓的义气,而分不清轻重,那他太失望了。
“儿臣是为了真相,监狱守备森严,四弟怎么会有机会越狱,而六弟为何恰恰此时去探监。”不卑不亢,直勾勾看着这个国家最尊贵的男人,没有闪躲。
玄武俯视着下面人儿,那目光坚定不移,这样的执着,触动了往日的回忆,有些刺痛,移开了目光,叹了口气,“朕刚刚着手调查老六,老六就意外被害还牵扯到了你,难道你还看不出来,背后人就是冲着你来的,你为何还要往里冲。”
“那些人能够救出四弟,说明背后实力深不可测,这些人人与四弟勾结一起,后果不堪设想,所以儿臣更加要亲手抓住他们。”
“朕相信你,可是朝堂之上有几人信你,只会认定你是为了给属下脱罪,稍有不慎就会成为众矢之的…”
“父皇,儿臣会用结果堵住所有人的嘴,绝不给皇室丢人。”笔直着腰身,即便单膝跪地却给人一种顶天立地,无所不能的势气。
玄武一怔,眼中一闪而过的诧异,原来一直以来他都没有真正了解他这个儿子,心中莫名有些期待,或许这是上天给他的赏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