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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赋熏高傲洁癖的性格,自是住不得喧嚣杂乱的客栈,而穆惜颜也需有个地处安置君洛阳,便购置了一处清雅的别院作为落脚之处。
别院的仆人都是她的暗卫暂且充当的,一则搭理别院,二则看管君洛阳。
正如玄月所说,君洛阳是牵制夜灵的一张王牌,她自然不会信守陈诺,将他交给夜灵。
玄月忽然质问她为何交出君洛阳,这绝对和夜灵有关,显然是故意挑拨她与玄月的关系…可是,不知为何,总觉得哪里不妥。
回了别院,穆惜颜首先便要去看君洛阳,结果…空荡荡的房间,已然人去楼空。
穆惜颜脸色倏滴阴沉,“怎么回事!”
一旁门卫打扮的暗卫,立刻跪地,有些懵的说道“公主,刚才您不是已亲自将人领走了吗。”
“你说…我刚才把人带走了。”重复一遍,以强调自己可是听错了。
“是,属下亲手将人交到您手中。”
穆惜颜何等聪明,当下明白着了夜灵的道儿,她利用引开自己,而后让魑易容成她的样子,将人带走!
“走了多久!”
暗卫也知道事情不对,当下绷紧了神经,严阵以待,“不到半刻钟。”
“立刻把人追回来!”
“是!”说罢,跪地的一行人,凭空消失,速度之快,只在空气中留下一道残影。
穆惜颜看着远方,眸光隐晦深邃,朦胧着一层迷雾。
“殿下回来了?”赋熏悠闲悠闲徒步走来,显然什么也不知道。
“你去哪呢!”沉声问着,不是疑问而是肯定的质问。
如果赋熏在府上,一眼便能分出真伪,又怎会让这件事情发生,也是因为相信赋熏,所以她才会坦然将君洛阳放在此处。
“睦国传来消息,我去处理一下…怎么了。”
赋熏的回答,她无法回驳,心情愈发的烦闷,不愿多说,皱着眉头,摆了摆手,“没事,睦国怎么了?”
男子耸了耸肩,不太感兴趣道,“说是周边那些小蝼蚁又不安分了,欠缺教训。然后就是皇上发现你不见了,怒气冲冲,下令让我带你回去。”
“不行…我现在绝不会回去。”毫不犹豫的拒绝,她绝不甘心就这样回去了。
赋熏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依你,公主殿下,不过,你动作还是要快些,我怕是拖不了多久。”
“嗯。”
赋熏也是聪明的人儿,侧身看着空荡荡的屋子,也猜了个十之八九,当下无所谓的说着,“那个男人被劫走了…”
话没说完就遭了穆惜颜一个大大的白眼,他很是识相的闭了嘴,换个问题,“你打算怎么办?”
“已经来人去追了…不过怕是多半无功而返。”
“你似乎不是特别着急。”对于穆惜颜,他是了解的。
“即便找到君洛阳又怎样!”穆惜颜勾了勾唇。
她怒,是因为她中了夜灵的计谋。
她气,是赋熏辜负了她的期望。
…
第197章 手段()
翼城所有人翘首以盼着鬼面将军回来的日子; 这一日,天空依旧小雨菲菲; 可是如何也抵不住百姓高昂的热情。
长长的街道; 已经被人群堵的水泄不通; 所有人无不争先恐后; 都想一睹英雄风采。在官兵的努力下,分出一条长廊。
一条长长的队伍冒着小雨,缓缓而来,领头白色骏马之上坐着的小将; 笔直着腰身,顶天立地; 银白色的战甲,裹着并不壮硕的身躯; 面上覆着一块玄铁面具; 更添一股神秘。周身若隐若现,一股肃杀之气,令人望而生畏。
就在所有人聚精会神仰望着他们的英雄时; 街道忽然出现一黑衣人; 挡住去路,官兵立刻将玄云护住,“大胆; 何人胆敢拦住去路。”
黑衣人只是冷冷盯着玄云,阴冷的声音听不出情感“我们来揭穿你这个淫贼的!”
说罢空气中只剩下无数的重影,那黑衣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 已经出现在玄云身前,一道剑光闪过,带着凛冽的寒气,她本能的后仰,背身倒在马背之上,那人的剑随着她落下,眼看着朝着眉心刺来,双眉紧蹙,侧头,那冰冷的剑刃,浸着雨水,从耳畔划过。
一丝丝血腥味氤氲在鼻间,耳廓处的痛苦散开来,不过也算躲过一劫。
然而,不待她放松,对面的黑衣人却笑了,眼中挂着得逞的笑意,玄云暗道不妙,那黑衣人,掌心反转,收回剑刃退回了远处手中却3多了一块玄铁面具。
这一切都发生在刹那之间,更多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那黑衣人已经摘了马上小将的面具。
没了面具的遮挡,一张惊为天人的面容就这般暴露在众人眼中,那星空般深邃璀璨的眸子,只一眼便叫人深陷沉迷,无法自拔。
这一幕引来一片唏嘘,所有人痴痴仰望着银白色的身影,犹如神人临世。
“哼,鬼面将军…真是讽刺,曾经恶贯满盈,淫秽不堪的淫王竟然摇身一变成众人敬仰的鬼面将军!”黑衣人看着手中的面具,冷冷的声音透着讽刺。
这话一出,如同一个炸弹,投入平静的江河注定会掀起滔天巨浪。
淫王,这个与无数不堪入目的画面联系到一起的名字,唤起了翼城百姓不好的回忆,可如今,这个名字却和他们最憧憬崇敬的人纠缠在一起。
每个人脸上都布着不可置信,面面相觑。
“不可能的…”有人低声沈吟着。
“怎么可能,鬼面将军不可能是淫王!”有人愤怒的反驳,“只是相像而已,是不是将军!”
“将军,告诉那个人,你不是淫王!”
“将军,你说…我们相信你…”
场面一度有些混乱,所有人都在看着玄云,期盼的目光,汇聚成一道无形的墙,压的她喘不过气来。
缓缓下个马,出了士兵的包围圈,站在中间,看着人群,淅沥沥的小雨,模糊了她的视线,可是,那一双双信任,期待的目光,无法忽视的灼热。
深深闭上眼,再次睁开,带着一丝决绝,薄唇轻启,深沉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丝内力,穿透到每一个人的耳中。
“抱歉,让大家失望了。”
一句话,已经说明一切,躁动的人群,陷入死寂,而后不知人群中谁嚷了一声“骗子,淫贼,还我妹妹!”
随即炸了锅,谩骂的声音,掩盖了风声雨声,甚至还有人丢东西,场面一度失控,这次游行的官兵队长,见场面有些混乱,立刻下令,武力制止,却被玄云扬手拦住,“不许伤害百姓。”
那引起骚动的黑衣人已经无声无息的离开,不远处的酒楼之上,白衣女子,远远看着人群中央的人儿,落寞孤寂。好看的眉,不由自主的紧紧拧成川字,眼中氤氲的担忧。
在看到有人丢东西,砸到那人时,她眸中闪过冷冽,上前一步,恨不得立刻下去将人带走,可是理智让她止步。
支呀一声,门被打开,魍,立刻上前,低声耳语说着什么,随之女子眸中的担忧,慢慢散去,染上不忍,以及一丝苦涩,不知是喜是忧。
魍看着担心不已的女子,再看一眼下面被千夫所指的人儿,莫名的有些难受,抬手将窗户关上。
街道上,就在情况一发不可收拾之际,一支百余人的队伍,从城门外赶来,这支队伍每个人都腰身都别着一副狰狞的面具。当下就有人认出,这就是传说中的夜鹰旅,而队伍最前方的两人定是五虎战将之一。
陈靖和王大锤,看着平安无事的玄云,眼眶微红,洪亮的声音带着喜悦和激动。
“末将陈靖,恭迎将军平安归来。”
“末将,王大锤,恭迎将军平安归来。”
随之百余人跪地,动作整齐划一,气势恢宏,声音响亮,穿透云层,直达云霄。
明明只有百余人,其气势更是胜过近千人的护卫军,所有人看着这一幕,心中只有一个声音,这就是传说中,从地狱爬出来的鬼军,夜鹰旅。
“我等,恭迎将军平安回来。”
人们被这气势所震慑,纷纷闭了嘴,他们恍然想起,他们说唾骂的已经不是当初千夫所指,昏庸无道的王爷,而是战无不胜的鬼面将军。
再也没有一个人敢出言不逊,反倒是有些后怕,那人找他们麻烦。
“你们…回来了。”玄云亦是开心和感动的,扶起陈靖等人。
陈靖见过玄云的模样,自然不吃惊,倒是王大锤一脸见了鬼的模样,满眼的不相信,他们家的将军,竟然是一个白白净净比女人还美的小公子!
陈靖看着玄云战甲上挂着一些烂菜叶子,眉头一皱,抬手收拾着,并没有说话,一旁的王大锤忍不住了,当即转首看向人群,怒道“这是谁干的!”
人群中一部分人立刻僵住,惊恐万分,不由退后了一步。
玄云拉住了暴怒的王大锤,摇了摇头“回去吧。”
王大锤从来不会违背玄云的话,不情不愿的跟着玄云离开。
经过这一闹腾,自然不能像一开始那般,朝堂之上,玄武故作诧异,相认了玄云,并且恢复了她王爷的身份,本是要赏赐一座别院,却被玄云拒绝,她只是要回了略显破落的将军府。
“朕给你安排一些能干的仆人吧。”玄武有些愧疚的说着,因为他的一时糊涂,导致将军府上下仆人皆被斩首示众。
“多谢父皇,儿臣自己会…买一些仆人,不劳您费心了。”玄云面色染着悲戚,低着头,沉声回着。
“好吧。”玄武于心不忍,他亏欠他太多,从一开始便没有尽到一个做父亲的责任。蓉儿,是朕,没有照顾好我们的孩子。
玄云退居一旁,无视周遭探寻的目光,而一道灼热的目光,染着幽火,恨不得在他身上烙下窟窿。这个人是谁,玄云不用想也知道,却并不担心。
朝堂散去,陈靖等人先行回了将军府打扫一番,而她则是不紧不慢的走着,似乎有意等着谁。
“银王留步。”
身后传来男子浑厚的嗓音,玄云嘴角不由自主的勾了勾,丝毫不意外,悠悠转个身,看着疾步赶来的人儿,颔首一笑“越相爷,有何指教。”
越鈺铭脸色并不好看,眸中燃着怒火,却依旧挂出一个不失礼节的笑容,然声音却是藏不住几分咬牙切齿的意味,“能否借一步说话。”
“自然。”
到了无人的角落,越鈺铭当即阴沉着脸,质问道“你是不是应该给我一个说法。”
他越家沦落至此,无非是失去孙家兵权支持,而这与陈云脱不了干系,所以他府陈云可谓是恨之入骨。可没想到,他却在帮着仇人。
“相爷何出此言?”玄云依旧笑着,携着几分狡诈,明知故问着。
“道不同,不相为谋,今日越家沦落至此,怕少不了陈将军的努力。如今,让老夫与一个精心陷害越家的人合作,老夫不是圣贤,恐怕做不到。”越鈺铭也不与玄云兜圈子,直截了当说着,罢了也不愿多留,就要离开。
“相爷且留步,能否听本王说一句。”玄云不紧不慢,开了口。
这是以银王的身份,越鈺铭自然给三分面子,同时也想看看,这人能说出什么来,“王爷有话直说。”
“相爷难道不奇怪,为何一个刚刚崭露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