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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大家都是明白人,很多事情就心照不宣。不过,我还是要奉劝一句,不要做的太过分,若是传到父皇耳中,谁知道,他老人家一气之下会做出什么选择,毕竟较之夜国新帝上任,局势不明,想来,睦国是更好的合作对象。”
“如若你父皇如你一般愚钝,想来这玄国早就成了睦国属地。” 夜灵不为所动,淡淡的语气,混着嘲讽,“不过若是皇上知道你与穆惜颜勾结,的确不知道做出什么选择。”
“啪!”
玄月拍座而起,圆形的石桌,四分五裂,浓郁的粉尘承载着他的怒火,纷飞飘散,咬牙切齿的声音应和着脸上阴沉恐怖的表情,“夜灵,你不要太得意忘形,这是玄国,不是你夜国。”
空气中弥漫的粉尘让她不由蹙了蹙眉,退了一步,抬手衣袖遮住口鼻,“这就是二殿下的待宾之道,改日,本宫倒要进宫与皇上好生谈谈。”
暗含的威胁,让玄月越发恼火。若是夜灵真的将所有事告诉玄武,无论后者信了几分,对他都极为不利。
双手紧握成拳头,手背青筋暴露,展现了主人的隐忍,“你不想知道君洛阳的下落。”
“人已经不在你手中,你说这些可还有意思?”
男子一时语噎,刚要说话,又被女子抢了话头。
“过些时候自然有人将那人交给我,二殿下不必为此事费神了。”
女子挥了挥衣袖,弹去长裙之上的粉尘,留下一句话,便扬长而去。
男子看着女子远去的背影,眼中充斥着杀气,穆惜颜,本宫将人交给于你,未曾想你竟然转眼之间,做出这样的背信弃义事儿。
心中愤懑难耐,正欲去找穆惜颜好生谈一谈,可就在此时,管家行色匆匆赶来。
“殿下,宫中来了消息…。”声音放低,在那人耳畔小声禀报着,只见玄云原本乌云密布脸色,越发的阴沉,很是凝重。
“什么时候的事情?”
“一个时辰前。”
“为何不早点禀报!”这么大的事儿,拖了一个时辰。
玄月怒气冲冲的质问吓管家立刻跪下,急忙解释着“殿下,消息一到,老奴便四处寻您,奈何您出了府啊…”
玄月已经没有时间去听那人解释,急匆匆朝着皇宫而去。
皇宫传来消息,越鈺铭带着一人去见玄武,后者屏退了所有宫女太监,连同陈诚也被屏退。而在此之前,玄武也曾屏退左右单独见了越鈺铭,这中间定藏有什么不可告人秘密。
越斐然的事儿,是他收买越鈺铭手段,可是老谋深算的右相,又怎会被这点算计迷惑,他终究是玄明那一边的人。所以,他一定要知道,这个秘密是什么。
玄月匆匆离开府上,而另一边,夜灵听了魍的禀报,也轻拧着眉头,“你说他行色匆匆朝着皇宫的方向去了?”
“是。”
“那…”女子目光扫了眼某处,欲言又止。
魍心领神会,摇了摇头。心中很是庆幸。若不是那日公主暗示,想来到现在,她不知道,原来她们一直被人监视。
夜灵缓步来到一株盆栽之前,眸心辉映着植物的碧绿,却印不出它的蓬勃生机,深邃的眸子,一片幽暗。
穆惜颜不会乖乖把人交出来,所以她故意刺激玄月,目的很简单,一是挑衅,二是挑拨,若是走运,或许能够就此一举抓住君洛阳。
谁知出了意外。…有些怒意,她已经没有时间去关心皇宫发生什么啊大事儿,眼下她只希望早日找到君洛阳,解了那人身上随时可能危及性命的蛊毒。
“魑,这些时候,盯紧玄月。”
“是。”空气中出现一个男子的声音,然后瞬间恢复寂静。
…
作者有话要说: 这几天工作上的事儿比较多…嗯,因为很多不懂需要学习,所以…我尽量…这次真的不是我懒…真的因为工作……
第195章 挑拨()
如同玄云预料一般; 行事谨慎的越鈺铭终归会将她还活着的消息告诉了玄武。她通过越鈺铭,试探玄武对玄云还有几分“父子情”; 而越鈺铭有何尝不在试探玄云在玄武心中的分量; 以此作为衡量; 做出最后的选择。
当越鈺铭主动联系她的时候; 她知道自己已经赌对了,他们的合作也悄无声息展开,彼此心照不宣。
看着窗外的行人,她有些走神; 手不由自主的轻抚着脸庞,没有面具的遮挡; 没有一层薄皮,是属于她自己的脸孔。
多久没有这样; 以真面目坦然看着这个世界; 她以这副容颜来到这个世界,也将用这副容颜来结束这一切。
玄云看着窗外,而车内的另一人却一直观察着她; 越鈺铭看不透那俊美绝伦面容下; 到底是怎样的心思。
在他记忆中,银王玄云,淫秽不堪; 为人不耻,他从来没有正眼看过那人,然谁曾料想; 再次见面,那人脱胎换骨,他竟看不透半分。
不过…看不透又怎样,只要他目的是皇位,势必要和玄月去争个你死我活,两蚌相争,渔翁得利,何乐不为。
马车上的两人各怀心事,谁也不曾开口,车内很是安静。
许久,越鈺铭为了缓解气氛,开了口,“老臣很少见到皇上如此重视哪位王爷。”
这话倒是不假,他告诉玄武玄云还活着的消息时,那人喜出望外的模样,甚是少见。
“那与大皇兄和二皇兄相比较呢?”玄云不经意的问道。
“大殿下状况,王爷是知道,皇上于他更多是同情,至于二殿下,老臣不敢妄言。”
看似这话明里暗里的意思都是玄月威胁很大,怂恿她对付玄月,越鈺铭的心思,她怎会不知,也能理解,他们两人之间,不可能有真诚,只有各取所需,相互利用罢了。
转眼间,马车已经来到了皇宫…
屏退左右单独见了玄,越二人,逆着光,玄武看着缓缓而来的人儿,恍如隔世,仿佛那人踏着云霞而来,不由站了起来,痴痴轻声唤着,“蓉儿…”
“微臣参见皇上。”
“儿臣…参见父皇。”
恍然惊醒,玄武缓了缓心神,目光依旧没有离开玄云的身上,“抬起头来。”
玄云闻声,抬了首,直视着上位的男子,不卑不亢。
那模样,与记忆中的人儿重合…随后眸中的威严肃穆悄悄散去,满是慈爱。看着那人,欣慰的笑着,蓉儿,我们的孩子…平安无事呢。
深邃的眸子,倒映着玄武的模样,暗湖深处,一闪而过的狡猾,倒不枉费她在妆容上花费了心思,果然勾起了玄武对端木蓉的回忆。
玄武对玄云的情义,与其说是晚来的父爱,还不如说是对端木云的执念和愧疚。
一番嘘寒问暖之后,玄武这才忆起最重要的事儿“当初朕派人四处寻找你的下落,却得到消息你已经葬身沙漠,可是…这到底怎么回事儿!”
玄云早已想好说辞,眼下从容不迫,一一道来,言辞诚恳,“启禀父皇,当初听二皇兄说夜国景色优美,一时贪玩,便瞒着所有人私自出了翼城,去夜国游玩…谁知回来途中,遭遇了不测,好在上天庇逃过一劫,可是我也失去了记忆,最后阴差阳错去了军队…”
话说道一半,陈诚急匆匆推门而入,在屏风之外停住,跪着禀道“皇上二殿下有要事禀告。”
玄武不满的蹙了蹙眉头,“朕说过,任何人不可打扰。”
“皇上老奴已经说过,可是二殿下坚持,说是事关紧要,说是和叛贼陈云有关。”陈诚惶恐不已,毕恭毕敬的回着。
玄云听罢,嘴角微不可查的勾了勾,垂眸遮去眼底的冷意,上前一步,“父皇,既然二皇兄如此急切,怕是事关重大,万不能因为儿臣耽误了。”
中年男子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知轻重,识大体,有几分朕当年的模样。将目光放在了书房内另一个人身上,语气不明,“爱卿,这些日子辛苦了,且回去好生休息,改日朕自当重赏。”
“是,老臣告退。”越鈺铭跪地接话,神色并没有异常,恭恭敬敬退了出去。
玄云看着那人离去的模样,暗道,果然,玄武还是不相信越家,这对她是百利而无一害。
“让月儿进来吧。”
隔着屏风,看着御书房另一个瘦弱的身影,陈诚一直猜测是何人…思绪被玄武的声音打断,不容多想,立刻起身,出去通报。
很快玄月便进了屋内,当他看见玄云时,整个人都怔住,饶是喜怒不形于色的他,也是露出吃惊的表情,满是不可置信。
玄云勾了勾唇,上前一步,扬声道,“三弟见过…二皇兄。”
“怎么会…”
当初为了挑拨玄武和越家,他借刀杀人,利用皇后的手杀死玄云。可明明已经死了的人,此刻却笑容满面的站在他面前,心中陡然升起一丝恐惧,不由后退了一步。
“哈哈…朕倒是第一次看到月儿这般失措的模样。”
“二皇兄一定是是看到儿臣高兴的。”玄云开着无伤大雅的玩笑,让气氛很是融洽,仿佛真的家人团聚一般。
玄月猛然惊醒,玄武就在上面,一个机灵让立刻回神,思绪也清晰了几许,玄云还活着。
知道这一点,也让他恐惧褪去了几分,毕竟活人比死鬼好对付。
下意识看了眼身旁笑逐颜开的男子,心中一声冷哼,满是不屑…可就在此时,那人回头,一双深不见底的眸子,似乎连接着地狱,散发着阴冷的气息,嘴角勾勒的弧度渐渐变的诡异,让他不寒而栗。不可置信的摇了摇头,再次看去,见到的却是那一张俊美无害的面容,黑黝黝的眸子分外明亮,闪烁着诚恳笑意。
难道刚才是他眼花了…
“月儿,你这么着急见朕,可是有那陈云的消息了?”
“启禀父皇,儿臣刚得到消息,今日城外汇聚一群不明人士,其中一人…看模样又几分像应该是…陈云”玄月沉着脸,煞有其事的回道。
玄云也不生气,饶有兴趣在一旁听着。
上位的男子,听罢大怒“好大的胆子,可曾将人抓获。”
“儿臣失责。”
“不怪你,这陈云好生狡猾,朕定不能轻饶了他。”
“父皇,儿臣与陈云相熟,他重情重义,或许那些歌谣…”玄月试探的说着。
“住口!”谈到那些歌谣,玄武便火冒三丈,厉声打断,看着下面跪地的人儿,重重叹了口气气儿,“月儿,重情重义的不是他,而是你!事实已经摆在眼前,你还在为那人辩解。”
“父皇,若是陈云真的做出大逆不道的事儿,儿臣定亲自捉拿归案,可是倘若他被冤枉…”
“行了。”玄武抬手,阻止玄月继续说下去,“这陈云藏有祸心已经显而易见,朕必须立刻将人抓到,来人…”
这一出戏,还真是精彩,好一个以退为进,倒真是玄月的作风,既树立了一个重情重义的仁义君子形象,又悄无声息将玄武玩弄股掌之中。
玄月这步棋当真不错,奈何错了时机,终究成了一步错子。
在玄武下达命令之际,她倏然跪下,将脑袋埋在膝前,“父皇,儿臣有话要说。”
“云儿怎么了,有话起来说便是。”对于这个失而复得的“儿子”,玄武可是重视的很。
“儿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