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也算是响当当的人物,只要我肯为他们辩解一句,或许他们的下场也不会那么的惨……”
陈天只觉得脑门的血直往头顶上涌,双手死攥着裤腿,咬牙切齿看着严术,他多么希望严术只是在说一个故事,但是,他也知道严术说的不仅是在回忆着过去,这个过去与他有着莫大的干系。
“那个时候因为我太太病的缘故,我非但没有答应他们,反而对他们冷嘲热讽,还嘲笑他们没有能力还学人当医生,别给我们中医界抹黑云云,现在回想起来,我真想狠狠地扇自己几个耳光。”
陈天越想越觉得事情蹊跷,父母所著的《医学宝典》他也看过,上面的医理深奥,如果不是专业人士断然是看不懂的,如此深奥的一直是陈天的骄傲,因为,他一直坚信他的父母是最棒的,没想到,最棒的他们竟然会犯如此的低级错误。
难道……
陈天脸色大变,他脱口而出道:“这是有人故意在陷害我的父母。”
严术眸子的赞张的目光转瞬即逝,随之而来变成满是自责与不安,这也是他这几天来最为纠结的地方,良心上的不安就像挥之不去的梦魇一直在纠缠着他。
“当时的我那里有想那么多,再说,我并没有了解过陈震夫妇的来历,只是觉得他们谈吐不凡,对于中医事业的无比热爱,其他的也就寥寥,没想到的是,他们医术竟然要高我很多,当时的我真是瞎了这双狗眼……”
严术越说越激动,不停用拳头捶打着胸口,痛苦的他自责不已,陈天上前制止了他这般痛苦,劝道:“师父,以前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我们不能总是活在痛苦中,人都是要向前看的。”
严术像第一次见陈天一般,目不转睛看得陈天以为自己脸上开出了花。
“你跟你父亲一样的善良。”严术发自肺腑的说道。
要换平日陈天一定会嘿嘿挠头笑了起来,此时此刻,他无论怎么努力都笑不出来,父母的遭遇如此的坎坷,让他真的无法做到选择忘记。
心痛的他深吸一口气都觉得刀片在一刀刀的刮,鲜血淋漓,惨不忍睹。
“你是好孩子,当初,我也没看错你,怪不得一见你就觉得眼熟,原来这都是我前半辈子留下的债,给我一个赎罪的机会……”
严术说的话字字掉泪,句句心酸,饶是铁铸心肠的人也不禁会潸然泪下,更何况,陈天原本就是一个感情丰富,心地善良的好小伙儿。
“那后来,你是怎么知道的呢?”陈天一想到严术这几天为了曾经犯下的过错茶不思,饭不想,把自己折磨的半条命快要没有,不免多嘴问了一句。
这话不提也就罢了,一提又触到了严术的伤心事,让他忍不住长叹一口气,说:“这也都是巧合吧,这个巧合,也全是韩国柳志大引起的……”
柳志大这个志大才疏的家伙,整天到中医公会捣乱,还口口声声说是华夏的中医系出韩医,这话要是传出去真是笑掉了别人的大牙。
严术本想给这个狂妄的小子一些教训,又怕会授以别人一个以大欺小的由头,隐忍不发在旁边冷眼旁观,这家伙果然是个妄人,口无遮拦乱说一通,还把密藏宗,妙医门给牵扯了出来。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同为中医界的严术一下子联想到了,这家伙敢肆无忌惮跑到这里来闹事,肯定与这两个门派支持有着莫大的干系。
为了搞清楚,这两个平日里并没有太多瓜葛的门派,又怎么会无端的跑出来闹事,还是让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棒子来,到底意欲何为,真的让人颇费思量。
经过一番打探,严术却是越查越心惊,他没想到,妙医门和密藏宗竟然是为了前段时间结下的私仇才会有此一举,这个梁子竟然还要追溯到二十年前。
他们之前一直与陈天的中医公会不对路子,甚至让鬼医门去找陈天的麻烦,结果,麻烦没找到,还惹得一身骚。
严术很不理解,到底是什么样的深仇大恨才会与他们结下这么大一个梁子,结果,追查下去一看,原来是当初中医公会的柯志宗陷害了他们。
柯志宗的名字让严术一下勾起了久远的回忆,他万万没想到的是,柯志宗这个吃里扒外的家伙,不但,打着中医公会的旗号卖假药,还将假药卖给妙医门和密藏宗。
结果,假药让妙医门和密藏宗的两派的宗主,都不同程度的受到了牵连,吃了官司,从此,他们就认定了中医公会里出来的都不是好人,更离谱的是,他们还是一口咬定,当初柯志宗是经过陈天父母的授意才会这么做的。
“柯志宗这个老王八。”陈天一拳重重的地锤在红木的桌上,差点没把红木的桌子给打翻在地。
严术对于陈天有别于先前的失礼并没有在意,人嘛都会有脾气,柯志宗这样害他的父母,脱口而出骂几句脏话也是人之常情。
相反,他倒很欣赏陈天,是个性情中人,敢爱敢恨,不虚伪,不做作。
“我的话还没说完……”严术望了一眼情绪激动的陈天,陈天也意识到了自己有些失常,极力的调节一下状态,恭敬的做了个请手势,示意严术把话说完。
“同时也让我查出中医公会的假药事件是一场他人嫁祸的事情,而嫁祸的人,我想你也猜到了,就是妙医门和密藏宗为了报仇才会使出卑鄙的招数,得知真相的我,心情并没有当初那么轻松,越想越觉得对不起你的父母,如果当初我愿意站出来帮着说几句话,恐怕结果并不是这样。”
“师父,千万不要这么说。”比起谁陷害了他父母,陈天更想知道此刻他们父母的下落,带着忐忑不安的心情问道:“师父,你是不是知道我父母现在的下落。”
严术平静的点了点头,有些为难道:“我知道,不过……”
“不过什么?”陈天感觉心都快从嗓子眼儿里跳了出来,急忙问道。
“你最好做好心里准备。”
陈天差点没栽倒在地,他意识到严术接下来要说的话是他无法接受的话,伸手拄着椅背,试图平复自己慌乱的心,说:“师父,你说吧”
严术眼眸里满是怜悯之色,他明白这个孩子并不容易,一个人打拼到现在,虽说有着无人可比的运气的成份在里,其本身的实力也是不容小觑的。
话到嘴边,似乎卡住了喉咙半天说不出来,他实在不忍打击陈天,于是,他又长叹了一口气。
也正是这一声长叹,证实了陈天的猜测,他顿时觉得天塌地陷一般,踉踉跄跄漫无目的走了两步,悲从心中来,转身道:“他们是不是已经死了”
天下最悲惨的事情莫过于此,在吃尽的辛苦,克服了所有的困难,结果发现只是一场空,未免也太让人感到无限的悲凄。
严术面色凝重的默不作声,算是默认下来。
“这到底是为什么?”悲中心中来的陈天,一声悲怆,泪如雨下的他,只觉得天眩地转,他无法接受这样的现实,到底是为什么,现在竟会如此的残酷,以至于让他根本就没办法平静接受这样的现实。
陈天悲怆,严术完全能够理解,毕竟,他的痛苦也正是缘于不安与自责,陈天的痛苦更加的增添了不安的痛苦。
“陈天,你还年轻,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严术很想安慰他几句,可是话到嘴边,却怎么也说不下去,只好默默的注视着泪如雨下的陈天沉默不语。
大约过了一刻钟,情绪激动的陈天也稍稍有了好转,他擦拭着眼角的泪水,眸子里透着坚定:“父母未完成的路,将由我替他们走完”
严术不由得一震,上下的打量这小子半天,真是大声说一句好,可是他忍住了,从坐椅上站起来,双手放在陈天稍显单薄的肩膀上,肯定的说道:“陈天,相信自己,你一定可以的。”
这话要放在以前,严术是可能说出口,他生怕过多的赞誉会捧杀了陈天这个天纵之才,可是,通过这一番的对话,他明白了多虑了,陈天取得如今的成就,并不仅仅只有运气而已……
:
_第一千一百零六章 这都哪跟哪啊()
严术的眼神让陈天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这老头看他的眼神分明就是一个嫖|客欣赏脱得光光的妓|女,迎着他的不怀好意的眼神,陈天咽了一口唾沫。
“师父,你心情好点没?”陈天有种想逃的冲动,生怕严术会一口将他给吃了。
严术与陈天聊完天,心情也舒畅了不少,心头的重石也已经卸去,笑容又重新回到了脸上,不过先前告诉陈天的过去的关于他父母的事情,怕陈天会记恨自己,略带几分为难道:“陈天……”
陈天淡淡一笑,云淡风轻的摆手道:“师父,我没事的,我早已经学会了坚强。”
严术的心不由得一酸,暗道:“多好的孩子啊”
话也不多说,陈天起身告辞,严术刚要把他送出门,突然又想起了什么,一惊一乍道:“陈天,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情。”
陈天脚步一停,扭过头来,问道:“什么事?”
“你父母的遗物似乎现在还在妙医门里。”
“什么?”陈天一阵错愕。
一直以来,他以为父母的遗物就是费尽他们毕生精力所著的《医学宝典》,没想到的是此刻,严术在抛出一个接着一个的惊人言论后,又再抛出一记炸弹,真有种语不惊人死不休的感觉。
陈天很大力的抓着严术的手,手指都捏得泛白,问道:“师父,你指遗物到底是什么?”
严术被他捏得生疼,却没有丝毫不满之色,眼眸里甚至还流露出关切之色,暗道:“这孩子的身世比起严谨要可怜的多,严谨也只不过从小失去了母亲,而陈天从小就失去了父母……”
越想越觉得凄凄然,话语里难免也会有了几分伤感道:“这个我也不太清楚,我也只是听说遗物一直留在妙医门里,这个妙医门与我们也素无往来,一直隐藏在深山老林里,不沾尘世之扰,守着一方桃园。”
在科学日益先进的今天,西医借助于先进的医学设备一日千里的发生着变化,而妙医还在躲在深山老林里与世隔绝,故步自封着实让人感到悲哀。
陈天略带几分失望的哦了一声,也不再追问,心中倒是打定主意要去那里打探一番,见天色渐晚,便向严术告辞。
严术惆怅的望着陈天的背影渐渐远去,一时之间竟然有些踌躇,甚至后悔不该将这些天一直所烦扰的事情告诉他。
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转身回到屋子里,大门紧闭索性不再出来。
陈天离开了严术所住的独门独院,顺着石子路回到了荣仁堂的大厅,大厅里的伙计正忙活儿着将医馆关门,打算回屋休息。
一直守在大厅里的严谨和屠虎,两人喝着热茶,一见陈天从小院里出来,条件反射的从座椅上跳了起来,凑了上去,将陈天围在中间。
严谨还是最关他老爷子,尤其当他见到严术几天没吃没喝,人都消瘦不少,就更显焦急。
“老爷子,到底是怎么了?”
“严伯,只是有些问题想不通,经过我开解之后,已经开朗了不少,现在已经进食了。”
陈天并不想将真相告诉严谨,半真半假的说了一下,提出告辞,带着屠虎离开荣仁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