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还是冰卿默默地叹了口气,他一向作风就是如此
“江野凡。”冰卿双手捧着水杯,眼睛紧紧地盯着他的侧脸,语气略带坚硬冰冷之意。
江野凡回过头,深邃如同黑夜眼眸毫不避讳地回望她的眼睛。
他们的目光一瞬间纠缠在一起。
“江野凡。”冰卿没想到他会坦荡荡回视,眼睛中飘过一抹惊讶,随即而逝。
“你没有什么想要跟我说的吗?”再次开口,她却不由自主地夹带起几分沧桑感。
“你想听什么?”江野凡漆黑魅眸中充盈着少于笑意,若不是仔细看,看不到那笑意背后的嗒嗒苦涩。
冰卿几乎脱口而出,问他究竟想干什么,为什么伤害她之后,又来招惹她。可,那么问,不正暴露了她仍旧在乎的小心思吗?她不能让自己一开口就处在劣势,斟酌一会儿后,才问:“你怎么会出现这里,是因为工作吗?”
她想要假装不在意,只要控制好自己的表情,让嘴角微微上扬,眼睛里带着玩笑调戏的意味,就能让他感受到,他,在她心里,真的无足轻重。
江野凡在看到她举重若轻的表演时,心脏仿佛被千万条藤蔓缠绕,被枝颈禁锢,被藤叶划拉,胸口钝钝的疼。
他比她刚才还要专心百倍地盯着她长长的睫毛,黑黑的眼睛。
他再看下去,她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心里防线,在他灼灼如火的目光中,险些会化为灰烬,狼狈崩溃。
就在冰卿想要投降转眼时,他略带温度的声音,传入她的耳膜,抨击着她的心脏。
“柳冰卿,我是因为你才来的。”
冰卿瞬间愣怔。
见过冰封的雪雕吗?
她定格的四肢,凝结不懂的面容,比冰雕要精致太多,也比冰雕要僵硬太多。
我是因为你才来的。
短短八个字。
却比千言万语还要宏伟,比汹涌涛水来的还要凶猛势不可挡。
冰卿狠狠咬着一口皓齿,仰起头,将即喷薄欲出的泪水,活生生憋回肚里。
她永远不会忘记在雨中奔跑的自己,是如何狼狈,永远忘不了,苦苦哀求他留下来,而低声下气说会为了他改变的自己,是如何卑贱
“我们之间已经——game。over!”冰卿眼角噙着晶莹的泪,嘴角的笑却洋溢着骄傲。
靠近他的胸膛,她用自己的手指在他领带上打结玩耍,略带讥讽地一字一顿道:“不是吗?”(。)
第二七八章 这就是爱()
她说完最后一句夹带着苍凉调戏的话,便将手微微一紧,拽住江野凡的领带。
江野凡微微低头,轻笑:“难道连朋友都做不成?”
“有意义吗?”冰卿平缓地松开自己的手,眼睛瞬也不瞬地盯着他:“有意义吗?对我柳冰卿来说,这世界上一切,没有意义就没有存在的必要,比方说分手后的友情,让我觉得恶心。”
江野凡因为她的话沉默了。
冰卿垂下睫毛,眼睛不安定地朝着别处撒了几下。
两个小时,时间太长。她和他独处一室,连没有话说的十分钟都觉得多。
“这些东西我会付钱。”她不给江野凡说话的机会,接着说:“我知道你不缺钱,我会送给这里的院长。我想,我们之间,真的不要再有什么牵扯了。”
江野凡低下头,凑近她不施粉黛依旧楚楚动人的脸蛋,沉吟道:“你还有钱吗?”
“我。”冰卿紧紧闭着嘴唇,像是个被人看穿心事的孩子,失措了一瞬。
“我的事,不用江总费心。”
她冷冰冰抛下最后一句话,转身朝着门口走去,却没看到因为她决绝的一句话,而萧索地矗立在电脑旁的江野凡,他的眼睛里流过一丝,名字好像叫做心疼的暗光。
冰卿背靠在门外,倔强地盯着不远处的一颗柳树,她的眼光仿佛被粘在摇曳的柳枝上,就那么出神地,一动不动地盯着它。
门里的江野凡斜斜依靠在内门上,神色暗淡,好像是若有所思,好像是冥思续想。
半个个小时后,江野凡将储存好的优盘从主机上拔出,从抽屉里找出一个透明塑料袋,把优盘放在熟料带里。
他从楼梯上了二楼,从露天阳台上往下看。
看到岁月静好的冰卿,懒散地靠着门发呆,过了一段时间又从裤兜里掏出手机,查看什么东西。
她看了看左右没人,将手机收起来,回忆着自己看到的一幕幕,模仿他们的肢体动作。
没有镜子,看不出自己的表情。她又拿出手机,把手机当镜子学着他们的眼神,瞪眼睛或是狰狞漂亮的面容。
监控室的楼层并不高,他透过手机的反光,可以粗略看到她精彩的面部表情。
她才二十三岁,演技却达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对待工作的专注劲又是那么可爱。
他由不得露出欣赏的笑。
他站在楼上静静地看了她两个小时,灯火初上,晕美了她周身的空气。
才略带不舍地回过身,下楼,抬手轻叩门板。
冰卿演的入戏,差点忘了时间空间。
她慌忙将手机放进口袋里,紧紧合上唇瓣,拧开门锁,进去。
江野凡将本已经装好的优盘,又重新往熟料带放了一遍,才转身,交到她手上。
“如果非要给我酬劳,一个星期后,将钱送到我的办公室。”
“多少钱?”冰卿双手紧攥着袋子,恰到好处地掩饰住了心底的冰凉。
“优盘一百,拷贝五十,人工费三十,你觉得这个价钱合理吗?”
“嗯”冰卿突然想到自己带着钱包,又想起来现金不多。
一个星期,其实刚刚好,表演需要趁热打铁,她正想着回到家后闭门修炼一个星期。
她抬起头,眼底带着浅浅的笑。
这个人其实并没有那么可恶。
之至少现在,他的要求让她觉得,很好。
他们回到家,便看到一辆警车停在门边。
冰卿心下疑惑,皱了皱眉,将信将疑将安全带接下。
她的动作比较慢,她还未下车,被江野凡伸手挡住开门的动作:“坐在车上,我先下去了解情况,我喊你,你再下来,记住了么?”
冰卿还没点头,江野凡身快下了车。
她透过前挡风玻璃看到警车上下来两个警察,见到他像是见到了多年未见的老朋友。
寒暄问好,拍肩大笑,冰卿时不时还能听到车外传来的朗朗笑声。
交谈进行到后来,他们时不时会朝着她这边看过来一眼,继而扭过头,继续笑说。
看见他们,冰卿忽然想起高中时,楚宇航和他几个至交,在打完篮球后,也是这样交谈取闹。
冰卿远远地看见,就觉得画面美丽的很。
几个男生在放学路过她们校门口,总会去刻意留神看看,看到柳冰卿亭亭玉立的身影站在马路边,翘首以盼等着自己的哥哥。
他们便会将手放进嘴里,冲着她吹口哨。
每每此时,总是会引起周围一大波学生的惊艳羡慕。
年少的时光是多么的单纯,年少时的人也是那么地单纯。
冰卿嘴角抹上了酸甜的笑。
江野凡以前也见过她笑,可从没有见过她如此青涩地笑过,笑的梦幻而幸福。
他又转过头,对着两个老伙计笑道:“你们先回去,十一点之前我会把她带到警局。”
他定了定神,严肃道:“不能为难她。”
“你放心吧,当然不能够。”
“跟你在部队带了有五六年,就算是咱们部队传过绯闻对花,也没见你这么认真过。”
“有喜事的告诉我一声,我可等着吃你的喜糖呢。”
两个人吵吵闹闹了一阵子,坐上车,朝着江野凡挥了挥手,开着车离开了。
他们前脚刚离开,冰卿后脚下了车,“怎么回事?”
江野凡迈步朝着她而去,他的眼睛在她瞳孔之间移动,看了她好大一会儿才开口:“你要到警局走一趟。”
冰卿迟疑,问道:“是因为赵海洋的事吗?”她说出口才反应过来,赵海洋的事,他是不知情的,尽管上过头条,他那么忙,是从来不会去看娱乐新闻。
她又开始解释,分明是解释,语气却有些颤抖,轻易不易察觉的恐慌掺杂在看似无所谓的解释中:“我失手伤了一个导演,他们是要拘留我还是录笔记。”
江野凡的眼眸微微一动,伤了人?多简单的一个解释,可见她并没有受到致命伤害,才会云淡风轻地用三个字就囫囵盖过,曾让他看新闻时猛的将电脑给摔到地上激愤难抑的冲动。
“不用害怕,我会跟你一起过去。”江野凡将手放在她细瘦的肩膀上,轻轻捏了捏,似乎是在告诉她,他永远会在她身边。
这次,江野凡揽着冰卿肩膀,转到副驾驶处,贴心地为她打开门,又贴心地帮她系上安全带。
他要怎么说呢?
平常强势的她已经把他迷的神魂颠倒,此时像是个孩子,惊慌无神的她,楚楚可怜的模样,像是一泉温泉缓缓流过他的心脏,落在了他最柔软的地方,让他怎能不去爱护(。)
第二七九章 诬告可信吗()
十一点,江野凡如约到达警局。
他的两个好友跟他热情熟稔地打过招呼,给冰卿搬了一张椅子,让她坐下。
冰卿看了看,见他没有说话,才缓缓地坐下。
接着他们似笑非笑询问了她的年龄,家庭住址,家里有几口人,父母是干什么的?
冰卿怎么觉得他们的态度跟一般的警察都不太一样,在老老实实回答完父亲的工作后,她侧脸去看江野凡,江野凡坐在距离他有四米的地方,随手翻看杂志,看他漆黑如夜的眼眸,似乎沉浸在杂志里,眼角的余光甚至透露出几分笑意。
冰卿又回过头,接着回答她的工作。
两个警察听到她是演员后,眼神中绽放出惊讶,他们也朝着江野凡看了一眼,这小子,还记得在部队时,信誓旦旦说过,唯有明星和妓…女他不会接触。
再当时有一个很红的女演员,在拍摄纪录片时,在部队只是多看了江野凡一眼,便被他气宇轩昂与众不同的气质深深吸引,一迷恋而不可收拾,大着胆子跟他当众表白。
江野凡不瘟不火,不冷不热地抛下这么一句话,把人家小姑娘臊的,捂着脸哭哭啼啼离开了。
其中稍微瘦一点的小伙子将手放在嘴前,轻轻咳嗽,亲切地说:“冰卿啊,我们跟野凡可是有很多年的交情了,你不用太拘束,把我们当成大哥二哥就好了,这小子要是欺负你了,你只管跟我们说,我们给你做主。”
“对对对。”另外一个皮肤黝黑的警察说,他的手放在桌子上有规律地敲打,又说:“我们接到报警,说你偷了人家的东西,又将人殴打至伤那个,这肯定不是事实吧。你只管跟我们将实情说出来,哥哥们给你做主。”
在他们见到柳冰卿之前,他们确实像是对待一般的报警案件,站在中立立场,严肃询问,公正对待。
在他们看见江野凡送她回家,又叮嘱不能为难她,可见这女子在他心目中的地位。
他看人向来很准。
如果说眼前的女子有这种不良嗜好,特殊爱好,想必也不会让他为之心动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