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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箱子里抓了一把，塞满那个口袋。周书一脸玩味的盯着嘴角笑容弧度过于弯曲的鸥娜，她就跟个等着放粮的小型犬一样，乐得嘴都合不拢了。
将箱子变回去，钱教给她，周书也是叹了口气。他是个非常喜欢叹气的人，没办法，身边总是出现需要他叹气的事情。
“真的，都给我了？”鸥娜对于这个钱，突然有些不太好意思接受，“我这种女人，值不了这么多钱的……”
“你可以让你自己变得值钱嘛。”
“怎么变？”
周书很想说一句‘跟着我你就值钱了’，可这不现实。于是他只能随口拽出句鸡汤，“女人，多爱护自己一点，精致一点。”态度敷衍。
鸥娜听了之后各种失望，“我还以为你能跟我说些别的呢。”
“别的？比如？”
“比如你准备娶我什么的。有这么多钱。买下我下半辈子足够了。不过我大概也就能够再漂亮个十年，所以你还是亏。你可别误会，我不是再跟你要求什么，随口聊一聊而已。虽说你有钱，不过我看不上你，女人要对自己好一点。你说过的，我要找比你顺眼的男人。”
对于她的傲娇发言，周书没啥兴趣，却是被那句‘十年’给弄得有些感慨。他突然想到自己和于飞鸟的百年之约，他很确定自己作为于飞鸟那个家伙的朋友，已经脱离生死轮回了，至少在不嘬死的情况下，能够活个几百岁也没问题。他很庆幸，图蕾尔那边还有返老还童的魔法阵在。或许鸥娜可以一直漂亮下去。
“亏倒不至于。十年时间，多用几次就回本了。”
“你说得好可怕，我已经发抖了。”鸥娜笑得很开心。
“怕什么，昨晚也没见你说不要。”
“我怕你娶我，怕你天天粘着我。”
两人斗了一下嘴，都觉得挺甜蜜的。鸥娜知道周书无法也就是说说，周书也知道鸥娜不会当真。
“好了，不闹了。你瞧不起我之前还是先把小肚子上的肉精致一下吧，你看看人家翠丝卡的身材。”周书起床穿衣服。“去忙正事儿吧，我也去城里转一转。”
“又要转几天？”
“半天就好。记住，在外面别惹事儿，每次麻烦都是你搞出来的！”
………
鸥娜带着钱陪着雀西兴致勃勃的出门了，说是要给雀西买漂亮衣服，表现得特别像个刚刚赌赢了钱的男朋友。
周书需要在城市里转一转。确定这边到底有多少守护神。如果足够多，可以请阿留沙大神过来清理一下。
鸥娜和雀西去到政务大厅，结果被一指头指到了神殿。
那事务官验证了雀西的身份之后，对她毕恭毕敬道：“我们圣城中掌管此类事物的机关设立在神殿中，我可以带您前去。”
“不需要。雀西也不打算浪费人家的时间。你给我开个条子，我自己过去问就好了。不急的。”
事务官点点头，“如果您不着急那就太好了。只要再在城里逗留几日，或许可以见到新主神的诞生。”
“是主神选拔的事情吗？”鸥娜掰着指头算了下日子，“听说应该结束了才对呀？”
“没有。”事务官笑了笑，“本来是昨日进行仪式的，不过出了一些意外情况，具体应该怎样处理还不清楚。”
………
在圣城神殿，一间大门紧闭的礼堂内，有七名守护神围在圆桌周围落座。
他们之中有五名人形，大部分都跟普通人没什么区别，只有一人浑身鳞甲，眼球金黄瞳孔如蛇一般细长，颜色深红如血，身下还有一条长满鳞片如蜥蜴一般的尾巴，非常粗壮。看其脸孔，是一副盛怒之中的青年人表情。
另外还有两只动物，一只是一条纯白色带着点红线花纹的蛇，正如绳子一般盘在椅子背上。另外一只是一只八脚直立，如成年猫咪一般大小的蜘蛛。
七名守护神不发一语的坐在座位上，至少人类形态的那五人算是坐着。五个人形中四男一女，全部都是年轻人的容貌。除了半人型的青年之外，其他三名男性倒是全部温和有礼，表情很平静。唯一的女性披着金色的长发，穿着神殿中非常简单的如麻袋一样的长衫，正用手指指甲有节奏的敲着桌子。
嗒嗒嗒的敲桌声在大厅里回响，直到大门嘎吱一声被推开，那手指独奏才算停止下来。
“谢天谢地。”一名头发纯白的消瘦青年用夸张的动作拍了拍手，看向从大门方向进入的十名守护神。
相比起他们来，这十人的样子要古怪得多。其中有鸵鸟一般大小的孔雀，有一个脑袋就有两扇门大小的老虎，也有体型如巴掌一般大小的人类。
“七位候选人，我知道你们不满意我们的选拔方式。不过我们讨论了一整天，并没有得出其他更好的选拔方式。”
开口说话的是体型最大的老虎，发出的是男性声音。有些苍老，并不算洪亮。说这话的时候，他完全没有张开嘴巴，不过声音确实是从他的喉咙传出来的。
手指敲了半天桌子的金发女人听到这话之后直接一拳头将身前桌子砸出一个缺口。
“你在话说什么啊？把我们关在这里一整天，结果你却还是宣判我们死刑。你这是什么意思？”
圆桌前其他的六名守护神同时发出嗤笑声，显然对那只老虎的话感到不满。
“死刑？”孔雀发出了一声尖锐的人言。“不至于吧？据我所知。虎，你活下来的机会可是七人之中最大的。”
虎，是那名金发女性守护神的名字。她同那只大型老虎一样，是虎族，不过诞生之后却是人类形态。
“没错，我在你们那个蠢规则之下很有优势，所以才要由我说出来！”
一旁的白发男性再次鼓掌，“虎说得没错，用死斗这种野蛮方式选主神？这是后山选猴王吗？我们守护神难道是动物不成？你们这些二代神用诡计害死了一代神。现在又来对付我们这些刚刚降世的三代神。不觉得太露骨了一些吗？”
神，守护神，东西两国的动物神。不管他们的名字如何，这一个群体是没有生育能力的。千年来，守护神有两次降生，分别为一代神同二代神。不过一个月之前，三代神也降生了，全部降神在东之国的土地之上。
听了白发男性的话。大型老虎从自己的嗓子里发出大笑，“白猿。你作为神，倒是了解猴子山上的规矩。我不知道你从哪里听来的有关一代神与我们二代神之间的闲言闲语，不过我必须提醒你。现在我们将主神的名额让给了你们弱小的，毫无信众的，甚至连存都未得到人类知晓的三代神。你竟然会认为我们要坑害你们？”
“那你怎么解释你们的选拔方式呢？”白发青年继续逼问，“我们七人好不容易从四百一十人的大军中脱颖而出。结果到了最后阶段，你们却要我们最为精英的七人自相残杀，活下来的那一个成为主神。你难不成还想说，杀了我们是你们的好意？看来我这个一个月大的‘婴儿’还是有些不太了解这个世界，理解不了你们的逻辑！”
三代神与一月前集体降生。同时出现在圣城神殿之中，吓坏了神殿的管理者。
经过一周时间，掌管了大权的二代守护神们确定，这些突然出现的家伙是三代神。
由于之前的战斗和内斗，让一代神同二代神的数量大幅削减。这个时候突然出现新的守护神作为补充，一二代守护神们不禁开始怀疑，自己之上会不会存在着其他神明，他们无法解释第三代神降生的事实。
在确定三代神的存在之后，曾经因为懵懂而吃了大苦头，导致危机感十足的二代神们进入了一个紧急状态之中。他们担心三代神的出现会将自己逼入绝境，但又不好公然屠戮同胞，于是想了其他的方法对付。
大量杀害是行不通的，少量也不行！虽说三代神非常虚弱，没有信仰加成，战斗能力非常低下，不过道德所限无法下手。二代神能做的，只有选拔出他们之中最精英的一部分，让他们自相残杀。乌合之众怎么样都是乌合之众，只要除掉阶级中的领头羊，便能确保和平。
为了达成目的，二代神拿出了足够大的砝码——主神位，让这七名脱颖而出的三代神争夺。
………
鸥娜和雀西从神殿中出来，一脸不爽的去街上购物。
她们两个被强制捐款了，刚刚来到神殿，表明雀西的王妃身份，一个穿着神职人员服装的老女人同另外一个便服老女人便开始没命的夸赞国王的仁慈。
雀西喜欢听别人夸她的男人，鸥娜则是觉得其中又诈，捂紧了钱包。结果还是没捂住，那个便服老女人是城内女童收养院的院长，神圣老女人表示，希望王妃殿下能同国王陛下一般慷慨，为女童院购置一些日常应用之物。
那个神圣碧池笑眯眯的态度让雀西想发火却无处着力，听说鸥娜靠着跟周书上床赚了一大笔，
雀西脸红得跟块热炉子里的碳一般。开口问她借钱。
“成为殿下的债主是我的荣幸。”鸥娜笑着一把抱住雀西，搂着她一起去给那女童院的孩子们买礼物。
跟一个靠和男人上床的女人借钱，雀西觉得自己已经彻底堕落了。虽说那个女人是她的好姐妹，雀西很喜欢鸥娜也很佩服她，但还是有些不太能够接受自己的做法。
“周书那个家伙，是不是对你做得很过分？”雀西小心翼翼的第一次问及这个话题。“你放心鸥娜，只要见到陛下，我会让他赏赐你更多的钱！还有其他的东西，我愿意为你在王宫中争取一个职位！”
“你要为一个妓…女争取官职？”鸥娜笑着拍了自家殿下的头一下，“我才不去做呢！”
“你不是妓…女……”
“可我就是，而且还没有执照。”鸥娜掏出周书早上给的钱，“你看看这些金子，全部都是我睡男人赚来的。周书那家伙虽说看起来短小了些，不过用起来一点都不差。你不需要为我担心，在床上占据主动权的那个可是我！”
雀西一脸无奈的伸胳膊捂住鸥娜的嘴，阻止她在大马路上胡说八道。
“先来想一下要买的东西吧。那院长说女童院一共多少人来着？”
“四百七十名。”
“好像说有几人马上就要毕业离院？”
“说是六人。那院长最初说七人，然后改了口。往少了改口的我还是第一次见。”
“也就是说，我们要买四百六十四份普通礼物，还有六分精致一些的？”
鸥娜耸耸肩，“那六份还是买得厚重一些吧。”说这话时，她的语气很奇怪。像是在谈论看望一群将死之人一样。
“为什么要这么说？”
“你生活的地方是个小镇，没有女童院那种地方。所以你不清楚。女童院里全部都是孤女，那些可都是女人，无主的，很值钱的。一般情况女童院是夏季毕业，院里会为毕业的女孩子找一份工作，或是裁缝铺或是面包店。最受欢迎的是花店和商行。而那些特别漂亮的女孩则是会晚一阵子才毕业，院长会借口说她们的工作出了问题，拖延她们的出院时间。然后用这段功夫联系一些有钱的色鬼，将女孩卖去当女仆。一般来说，女孩们到了那些有钱人附上三天。浑身上下就要被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