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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你很特别,而且还拥有凌魔杖,你觉得自己不会被牵连其中吗?”楚无殇无奈地苦笑,“小璃儿,若是我估计的没错,南宫阙应该早就游说过你了吧?”
慕晚璃未说话,楚无殇轻声开口,“我可以带你离开临南城,你我联手去找四大神器,我也可以向你证明我对这些并无兴趣,如同最早的长烟阁一样,我只是为了帮你。”
“为什么?”
被她这么一问,楚无殇愣了下,但旋即明白过来,“记得那是我第一次率兵出战,嗬,那时还是个少年,你爹慕龙手持罡天戟斩下了不少我胡突族人的头颅……”
楚无殇的记忆渐渐被拉回到许多年前。
“我毕竟年少,仗着有非夜相助,与你爹相抗,险些被他一戟挑落乱石崖,”楚无殇温柔地看她,“是你,你的一声惊呼,令他收了招。”
“小璃儿,到现在我都记得,就在我以为我要去见我母后时,你跌跌撞撞地出现,救了我,你对你爹说,‘爹爹,为什么要杀哥哥呢?他只是为了保护自己的家啊。’”楚无殇素来不羁的面上漾出一抹化不去的感伤。
“从那之后,我便记住了你,每次凤翎带你去乱石崖玩的时候,我都会远远地看着,你就像个不谙世事的仙子,落入凡尘,却一语道破了战争的实质,无论你爹还是我,都只是为了守卫自己的国家、族人。”
楚无殇一把将慕晚璃抱入怀中,抱得很用力,“后来,你走了,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想来临南城找你,可是我却不能。”
慕晚璃一动不动由他抱着,“楚无殇,对不起,你说的这些……我都不记得了。”
是的,即便是原主也没有这份记忆,也许那时的慕晚璃还太小。
“没关系的,你只要记住我来了,为你而来,”楚无殇的声音从她而后传来,温柔,坚定,“从此往后,再也不让你受伤,哪怕一丁点儿!”
是夜,慕晚璃拒绝了楚无殇留宿的请求,趁关城门前回了城内,至于他提起的亲事,她告诉他自己需要考虑。
坐在临南河边,慕晚璃脑中一片混乱,喜宝安静地蹲在旁边。
“喜宝,如果我们去胡突,好不好?”慕晚璃冷不丁开口。
喜宝闻言心内大喜,但面上自然不能表现出来,“咦,都不用被逼亲你还要走啊?还是说你真的打算嫁给楚无殇?”
慕晚璃摇头,南宫墨的事虽然画上了句号,但她的心依然很乱,即便赫连郁壁便是楚无殇,即便她说出了让自己信服的理由,也不代表自己会嫁给他。
但楚无殇说得对,四大神器若是如此重要,自己不先下手为强便会被人盯上,她天生就不是弱者也不是逃避的人,不管怎样凌魔杖已经认主,若有人觊觎便是自己的敌人。
更何况,若四大神器真的会改变巽天大陆的命运,她又怎么可能置身事外?
叹了口气,她缓缓站起,转身,却愣住。
“是你?”
南宫墨站在三步之外定定地看她,短短几日未见,他面上带着极易察觉的疲惫,原本不苟的俊颜上竟多出了些许青色胡茬,唯独不变的是眼神中的炽热。
慕晚璃苦笑,不消说自是有人将自己出城夜探行宫的事禀告了他,若是自己没能出来,怕是南宫墨已经出现在行宫了。
从鬼哭岭那次舍命相救,到上次行宫与楚无殇的冲突,若说对他的所为自己没有一丝感动,肯定是假的。
可是,那夜面对楚无殇的表白,他却选择了逃避、离开……
两人彼此这么站着,对望着。
良久,慕晚璃小心地收拾心思,冲他大方一笑,“王爷,好巧。”
聪明如南宫墨,怎会不明白一句好巧便生生将他的话堵在了喉咙中。
他笑了笑,带着几分涩意,“既然遇到,不如一起喝两杯?”
南宫墨自己都不知道为何会说出这样的话,他只知道自己若不开口,她便会离开,也许自己只是想多跟她待一会儿,哪怕只是片刻。
“好。”
随着她的轻声回应,两人不约而同微微松了口气。
喜宝颇有眼色地远远跟着,这小丫头心事重重,若是见到南宫墨能让她高兴点自己今夜就别败了兴吧。
这次,南宫墨并未挑选酒肆茶楼,反而带着她来到临南桥不远处一个临河的小酒寮,老板是个上了年纪的老者,只顾着垂下一杆河边夜钓,一坛坛酒只管自取,走时放下钱就好。
许是看上去有些简朴,加上夜色已晚,倒也没什么其他客人,南宫墨拎着两个酒坛和一对杯来到桌前,杯壁甚至有些细小的磕口。
“嗬!想不到你居然也会在这种地方喝酒?”慕晚璃忍不住笑了,南宫墨并不多言,替她和自己倒上酒。
举杯轻嗅,慕晚璃不由得赞叹,“好酒,想不到此等地方竟然藏着这般好的佳酿!”
夜钓的老者并未回头,大声说道,“姑娘,好眼力,老头我的酒可都是有年头的。”
嗬!这老头倒是挺有意思,慕晚璃本就不是矫情的人,举杯一口饮尽。
“阿璃,以前你不会喝酒。”南宫墨声音带着对往昔的缅怀。
其实,他自己都有些糊涂,自己到底是喜欢以前的慕晚璃,还是现在的她?如果是眼前的,为何却宁可回到她唯唯诺诺跟在自己身后的日子呢。
“我以前,也不会杀人。”慕晚璃忽地笑了。
南宫墨心中有许多疑惑,今夜不问也许便不再有机会,可不待他开口,慕晚璃一抬手,“可否不问。”
南宫墨默默地叹了口气,一杯接着一杯的饮着……
天空忽然飘落细雨,衣衫渐湿,凉意侵袭,可对慕晚璃而言,更凉的却是心,除了一堆好奇的问题,他与自己其实便是如此无话可说了吧。
可叹自己方才还主动答应与他共饮,现如今这酒喝得反倒不如一人自在。
裹了裹衣衫,慕晚璃垂眸起身,“天转凉了,走吧。”
“阿璃!”
南宫墨倏地起身,险些装翻桌上的酒坛,一把将她拽入身前。
第158章要杀慕晚璃()
慕晚璃一动不动,一双美眸只是看着他,南宫墨的气息悉数喷在她面上,带着酒气,和一如既往的霸道。
他的大手摩挲着她的脸,眼中流淌着浓浓心疼、不舍、痛苦。
“别……”慕晚璃轻声开口,声音却被南宫墨的唇悉数吞落。
这次,他的吻没了往日的狂风暴虐,反而有说不出的温柔和怜惜,轻柔却绵长。
慕晚璃的心,痛得很难受,她没有推开他,只是站直由他这么抱着、吻着,如水的眸子氤氲出雾气,定定地看着近在咫尺的这张脸。
他双眸紧闭、睫毛轻颤,呼吸都乱了方寸……
就像一个不知所措的孩子……
良久,慕晚璃轻轻地推开了他,“时候不早了。”
“再添一坛吧。”南宫墨不理她的回答,起身,脚步略有些漂浮地又抓来一坛酒置于桌上。
“还有三日……”南宫墨眸色有些痛苦,缓缓开口。
“便是你与王妃的大婚之日。”慕晚璃接过话去。
他抬头,望向她,那张倾世容颜美得愈发不真实,她也定定地看着他,笑得略涩。
是的,她记得,每一天她都记得。
对于她而言,就像是一切尘埃落定的终结日。
南宫墨没有再说话,慕晚璃眼底闪过浓浓地失望,在桌上放下一锭银子,盈盈欠身,“王爷,饮酒伤身,珍重。”
殊不知,一句珍重,道出了她心内定论。
若说之前尚未作出决定,也许今夜一面,便是她给自己和他最后的机会吧。
那抹熟悉却陌生的倩影,一步步,消失在面前,南宫墨只觉得自己仿佛溺入水中,连呼吸都变得困难,他勉强撑着站起,想去追却不知道该去向何处,脚步愈发踉跄。
身后,传来夜钓老者幽幽地一声叹:
“唉,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呐……”
翌日,朝堂上的一袭圣旨,震惊了整个临南城。
慕晚璃搬出了璃心居前往城郊山庄,无论是派暗卫私下寻找的南宫阙还是强闯出宫的南宫醉月,都没有再见到她。
南宫墨并未上朝,宿醉之后头痛欲裂,玄翼禀告消息的时候他正起身洗漱。
“你说……她答应嫁给赫连郁壁?”南宫墨不确信自己听到的话,也许只想昨夜无数噩梦中的一个,这也不过是梦罢了。
玄翼见自家王爷似乎并没有太大的反应,心内暗叹,看来自己又多事了。
“师兄,她嫁去胡突也是件好事,至少谢老贼就没有机会替宁王拉拢她了。”烟廊亭迈步进来,身后跟着的烟留茗神色有些黯然。
南宫墨不语,缓缓擦面,所以昨夜的一声珍重,竟是道别吗?
明明可以不用嫁去胡突,为何还要如此,就因为自己要娶别人,所以她想让自己尝尝这噬心彻骨的痛?
“师兄,待你大婚后,我看还是尽早回朝参与政事吧,不然给他们抢占了所有在皇上面前出头的机会,就会误了大事。”
显然,烟廊亭依然没意识到南宫墨的状态不对劲。
烟留茗不经意地抬头,瞥见南宫墨握着的手骨节分明,“廊亭,师兄自有他的主张,休得多言。”
哐啷——
“滚出去!”
南宫墨一掌打飞了净面盆,水花四溅,屋内三人都不由得怔住。
忽然,一人缓缓靠近,南宫墨猛地转头,眸色阴鸷,“滚,还要本王说第二遍吗!”
那人怔住,定定地看他,“墨,你……怎么了?”
南宫墨蹙起的眉表明了他的极度不悦,转身拂袖快步而出,玄翼默不作声地退下。
舒桐看着手中的托盘,上面盛着大婚那日要用的发饰,她原想假借让南宫墨帮着选选为名,向他要慕晚璃提及的发簪,不曾想他竟然性情大变。
她犹豫了下,正要追出去,胳膊一紧,低头看时竟然是烟留茗。
“我劝你,最好别去。”烟留茗的话不带一丝情绪。
舒桐却误以为他依然对自己恋恋不舍,快速地抽出手,“留茗公子,墨是你师兄,我们还是要保持距离得好。”
嗬!烟廊亭冷冷一笑,跨步上前,鄙夷地看着她,“你还真以为自己是什么大家闺秀了?”
“廊亭。”烟留茗怎会不知道自己的弟弟对她素有敌意。
“舒桐,你听好了,今日皇上下旨,令慕晚璃嫁入胡突,明日便会随着胡突人启程离开临南城,”说到这儿烟廊亭不怀好意地顿了顿,“你猜……依着师兄方才听到消息的态度,会如何做?你再猜,你们的大婚可否还会如约进行?”
话不在多,但舒桐已经明白了,她怔怔地退后两步,身子一歪险些摔倒。
烟留茗睨了她一眼,“无论如何,师兄已经答应娶你,别再无事生非了。”
直到两人离去,舒桐都未缓过神来,指甲深深嵌入肉中,自己竟会愚蠢的以为他将那个女人忘了,想不到她竟是自己最大的、永远都不可战胜的敌人……
璃心居内,慕晚璃正在打点行装,此次离开她并不打算待魅影和林方他们。
“小姐,一切都准备好了。”魅影面具下的声音很平静,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