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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下次不能带你出来了。”慕晚璃忍不住埋怨,岂料南宫醉月一瘪嘴,“你不带我,我就走丢给你看。”
慕晚璃简直无语,这算是自虐吗?她没好气地瞪着他,“下次出门记得带个面具,走哪儿别人就看到哪儿!”
“是啊,是啊。”南宫醉月连连点头,大手捏住慕晚璃的脸,“我也觉得他们太讨厌了,总是看你。”
呃——
交流困难!
最后实在没招,加上南宫醉月叫嚷着肚子饿,慕晚璃只能买了俩大番薯带着他来到临南河堤岸旁坐下。
晌午的阳光懒洒,但好歹照在身上还挺暖和,慕晚璃索性脱了鞋袜放入河中,任一波波沁凉的水冲过,再配上一口香甜软糯的大番薯,倒也是幸福极了。
可她一扭头,发现南宫醉月捧着番薯一动不动,目光盯着烤焦的表皮,不知道该怎么办。
“喂,你不会没吃过吧?”
南宫醉月瘪瘪嘴,委屈地点头,平日里宫内只有做好的各式番薯点心,他怎会吃过这种最原生态的东西?
慕晚璃拿过番薯小心地替他剥了皮,递到他嘴边,“喏,试试看,热腾腾地超级好吃。”
南宫醉月听话地咬了小口,番薯甫一入口,香甜四溢,他眼底现出孩童般的惊艳,从慕晚璃手中抢过去大口大口吃着。
见他吃鼻尖上都是慕晚璃忍不住笑了,掏出帕子替她擦了擦,南宫醉月怔住,脸上浮现出一抹羞涩,“迷花,你还没对我这么好过呢。”
慕晚璃又好气又好笑,懒得理他自顾自地吃着。
片刻之后,南宫醉月风卷残云地吃完,扯了扯她的衣袖,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几个意思?是让自己给擦嘴还是怎么着?‘
南宫醉月的目光却落在她手中的半个番薯上,咽了咽口水。
“没吃饱啊?”慕晚璃这才明白过来,“可是……我已经咬过了,你确定还要?”
南宫醉月头点得跟鸡啄米似的,慕晚璃无奈只得将自己的递给了他,笑看着他吃得头都快埋到番薯皮里了。
忽然,南宫醉月的目光落在慕晚璃光洁如玉的脚上,好看的眉毛蹙了起来。
“你干嘛!”慕晚璃低头就看到南宫醉月抓住自己的脚,他声音轻轻柔柔的,“寒气侵了身子。”
他的眼睛很干净,丝毫没有杂质,慕晚璃不由得秀眉轻蹙,有些替她惋惜,其实除去头脑不太清楚,他真的是个不错的人。
吃饱喝足,两人沿着临南河散步,忽然南宫醉月倒吸一口凉气,死死地拽住慕晚璃的胳膊!
“怎么了,别怕!”慕晚璃不自觉地充当起了保护伞的角色。
她扭头便看到罪魁祸首——一只通体雪白唯独脸和爪子是黑色的乌鸡,慕晚璃咧嘴苦笑,“乌鸡你也怕啊?”
“鸡?”显然南宫醉月不信,忍不住从她身后探头看一旁的鸡笼。
“老板,你这乌鸡多少钱,我买了。”慕晚璃叫住挑着筐的小贩。
“不卖,不卖,这是送去轻烟绿柳的。”小贩一摆手,挑着筐子就走,南宫醉月闻言眼神中满是好奇和不舍,慕晚璃看得有些心疼,“真想要啊?”
南宫醉月抿着嘴点头,慕晚璃微微一笑,“走,我带你去。”
不远处河边听着一艘游船画舫,红黄相间,阳光洒在船上,金色更加耀目,红色也镀上一层霞光,舫上水榭楼台颇为别致,河虾碧莲更是有声有色。
南宫醉月的目光瞬时被吸引,望着牌匾轻声念道,“轻烟绿柳。”
慕晚璃听沈芊芊说过,轻烟绿柳也是临南城赫赫有名的花楼,每年只有春夏之际会留在临南城,待入秋后便会去更南边温暖的地方。
她笑得一脸阴险,“我去给你找乌鸡。”
白日里花楼倒没什么客人,就连舫外小厮都偎在日头下打盹,两人身形悄然落在画舫甲板上,慕晚璃将南宫醉月塞在两个大花盆之后,“你在这儿等我,除了我叫你,不管发生什么都别出来,记住了?”
“嗯嗯。”南宫醉月郑重其事。
不到半盏茶的功夫,画舫顶层一处冒起了青烟,敲锣声哐哐直响,躲在花盆后的南宫醉月一脸惊愕,就在此时慕晚璃拎着鸡笼来到他面前,撒手扔掉手中铜锣,示意他伏下身别说话。
慕晚璃狡黠地一笑,“现在可以看好戏了!”
片刻之后,画舫内传来吵杂声,一水儿的纱衣女子推搡着冲了出来,隔着五颜六色的纱衣隐约可见曼妙的大腿腰身,个个护着胸前的钱袋子,满脸惊惧。
“啧啧,这大白腿儿,这小蛮腰。”慕晚璃戳了戳身边的人,“南宫醉月,你喜欢哪个?”
没有回应。
她纳闷地转头,却见南宫醉月蹲在地上逗弄着鸡笼里的乌鸡,又好奇又害怕。
“咳咳,你也就看乌鸡的命了。”慕晚璃撇嘴,她煞费苦心制造了一场大戏,人家连正眼瞧都不瞧。
“出什么事了?”
一袭青衣循着栈桥来到甲板。
南宫醉月激动地拽着慕晚璃的腰带,示意她看那人,瞥见对方腰间醒目的玉笛,慕晚璃一愣,这不是大司乐凌言嘛?
“凌言哥哥!”翠色纱衣女子分开众人挤了出来,声音娇滴滴,媚眼如酥。
“仙儿,怎能如此失礼于人?”凌言脸色微变,撤下自己的披风将那女子裹住,“还不进去。”
切,原来这凌言也是来偷食的,再有气质也白瞎!
正在此时有人分开众女子走上前,“大司乐驾临轻烟绿柳,实属琴某的福气。”
慕晚璃定睛一看,走在最前的是个样貌有些妖娆的红衣男子,手中拎着只白玉酒壶,只是看见他身后的两人时,慕晚璃嘴角一抽,冤家路窄,又是茗亭双犬?
大白天这两人就来喝花酒,果然都是色胚!
众女子忙不迭施礼,“琴爷——”
“都下去吧,不过是火烧了帐幔。”琴爷轻描淡写道,众人这才散去。
待看向凌言,他轩眉一挑,“我这刚回临南城,大司乐就闻风而动,莫不是冲着水仙儿来的?”
水仙儿?慕晚璃心中暗想,难道是刚刚那女子?
凌言不理会他的冷嘲热讽,“琴姑娘呢?”
“她今次并没来。”不待凌言继续问,琴爷一摆手,“轻烟绿柳尚未到开业时候,送客。”
立刻有小厮上前,凌言犹豫了下转身离去。
好戏散场,慕晚璃示意南宫醉月跟自己走,忽然琴爷又开口了,“留茗兄,依你所看方才那火可有蹊跷?”
慕晚璃心下迟疑,难道他看出来了?
几乎同时,她察觉到一道冰冷的目光直射自己藏身之处!
慕晚璃冲南宫醉月比了个噤声的手势,飞身而起,旋身轻落,睨视着面前三人。
“哟,还是个急性子。”琴爷似乎早就料到,一双桃花眼笑得眯了起来。
烟廊亭眼底闪过阴鸷,这个女人三番两次害得自己倒霉,现在他们兄弟也因她与南宫墨关系有些疏远,想不到她居然送上了门。
“看你妹啊!”慕晚璃白了他一眼,“再看当心我让你连这花船都下不了!”
琴爷狐疑地看着烟廊亭,他不明白慕晚璃话中深意,烟廊亭自然知道,这该死的女人,居然还敢旧事重提!
“若是你亲自服侍,本公子不介意下不了床。”烟廊亭咬牙切齿。
慕晚璃美眸危险地眯起,右手微微一弯,烟留茗瞬间反应过来,扯着烟廊亭闪身避开,“慕二小姐,廊亭不过随口一说。”
琴爷也将几人的举动悉数看如眼底,仰头倒了杯酒,饶有兴致地开口,“原来你就是今届的花魁之首,艳绝齐月国的慕晚璃?”
“关你屁事!”
慕晚璃的话噎得琴爷差点被酒呛到,他掏出帕子精细地擦擦唇边酒渍,“你烧了轻烟绿柳,这总关我的事了吧?”
他话音刚落,十几个带刀护卫从四面八方围了上来……
第111章她不是你能动的()
烟留茗面上浮现出一抹忧色,早几日还听说她闯长烟阁身受重伤留在宫内,怎么这会儿就来了轻烟绿柳,还惹上了一个不该惹的人?
岂料,慕晚璃压根儿不在意,轻嗤一笑,“怎么着?打一架?”
琴爷狭长的眼眸微微一动,手指抚过白玉酒壶,却并不急着说话,护卫个个虎视眈眈但是没他的命令也不敢妄动。
“你可知道我是谁?”琴爷不动声色。
“你若说你是这花楼的老板,我也不意外,”想到南宫墨,慕晚璃心情很差,“你们齐月国很流行自己开花楼,尽享齐人之福嘛。”
琴爷缓步上前,正欲抬手烟留茗一把拦住他的胳膊,琴爷眼中现出诧色,“留茗兄,这是何意?”
“她不是你能动的人。”烟留茗一字一句,但提醒的意味十足。
“我琴某闯荡齐月国,从没有碰不得的人。”这下琴爷的兴致更浓,“尤其……是这么个倾国倾城的女人,不碰岂不是可惜?”
“找死!”慕晚璃娇叱数道火焰箭直逼琴爷面门。
琴爷轻轻侧头避过,妖娆的面上却骤现杀意,这女子的招式果然狠厉!
“琴兄,今日别跟我争,她是我的。”
说时迟那时快,烟廊亭飞身而起大手当空朝着慕晚璃胸前的衣襟抓去!
慕晚璃俏脸含怒,但凡跟南宫墨沾边的,果然没一个好东西,她满腔怨气也顿时发泄在面前三人身上。
掌间法杖充盈着金黄色的武魂,衬得金凤熠熠生辉,她娇小的身子站在原地未动,但周遭已泛起一层炽热的火墙。若不是烟廊亭躲闪及时,怕是就连掌心都要瞬间被烧着。
“女人,本公子就喜欢你这种性子烈的。”烟廊亭右手在空中画了个符咒,怒斥一声,“苍狼!”
霎时间甲板上横空出现一只体态庞大的灰狼,獠牙闪亮,双目圆瞪,虎视眈眈地看着慕晚璃。
“什么人养什么魔兽真不假,”慕晚璃一脸鄙夷,轻声吐字,“茗亭,双犬。”
烟廊亭脸上的肌肉猛地跳了下,今日自己一定让这女人知道得罪自己的报应!
他毫不迟疑指挥着苍狼前后夹击慕晚璃,招招密不透风,下手极为凶狠。烟廊亭人品再渣,那也是个橙阶魂灵术士,再加上身形庞大的苍狼,原本就狭窄的甲板瞬间被斗在一处的两人一兽堵得严严实实。
琴爷饶有兴致地撤开了护卫,双手环抱于胸静静地看着,目光由始至终都不曾离开过慕晚璃,而烟留茗却面露犹疑……
慕晚璃对上烟廊亭,那也是毫不留情,她知道烟留茗的本事,他弟弟自然也差不到哪儿去,眼下没有喜宝帮忙,就只能靠自己了。
紫衣翻飞,素手轻扬,冰系火系法术对着烟廊亭悉数砸去,他倒是躲得快,可怜魔兽苍狼尾巴毛都给烧焦了,但碍于主人有命只得盯着烈火不断冲上前。
“她就是那个冰火两修?”琴爷这话像是在问烟留茗,更像是在自言自语。
烟留茗瞥向他那双兴致勃勃的眼,心中一紧,若是他对慕晚璃产生了兴趣就糟了。
可是不待他开口,身侧红影一旋,琴爷径自卷入两人的战斗中,抬手便擒住了烟廊亭,“廊亭兄,怜香惜玉的心还是要有。”
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