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星座?”
“天蝎。”
“啊,是很可怕的星座啊。”
“哦?”
“我们做过统计,天蝎座的犯罪率仅次于双鱼,占总体杀人案的11%,平均每个杀人犯的杀人数是……4。97个。”
夏潜移将手放到唇边轻轻咳了几声,“原来警力就是这样浪费的,身为纳税人,我可否表示不满呢?”
“驳回不满。”黎祖儿继续问,“职业?”
夏潜移想了想,“嗯……摄影师吧?”
“为什么还要加‘吧'?”
“因为不被专业人士所认可,所以仅以自娱呢。”
黎祖儿想起了相亲那天见到他时,他手上就拿着一个大相机,当时没有注意,现在回想起来,那一看就是专业相机,体积比普通的傻瓜相机大很多。
她心中灵光忽闪,问道:“手机屏保上那张蝴蝶是你自己拍的吗?”
“嗯。那是辉黑裳凤蝶,是非常珍贵的蝶类昆虫,属于二级保护动物,是我在菲律宾拍到的。”
黎祖儿睁大眼睛,连忙说:“太帅了!发给我啦,发给我啦,快,用蓝牙发给我!”
夏潜移无奈,只好开了蓝牙,结果一搜索之下,有些无言:“黎姿+容祖儿就是偶哦……是你?”
“嗯哪。”末了,还加一句,“怎么,不像么?”
某人的眼角在微不可察的抽搐。
这边刚传完图片,那边手机滴的响了一下,最是普通的提示音,屏幕上开始闪烁有条新短信。夏潜移打开短信,唇边的微笑顿时不见了。
他低头看着手机,眉睫在脸颊处覆下一片阴影。
黎祖儿察言观色:“有事?”
夏潜移抬起头,微微一笑:“抱歉啊,Madam,不能再陪你聊天了。”
黎祖儿心里虽然失望,但表情却极尽善解人意的说:“哦没关系,你有要紧事就快去办吧,聊天什么时候都行的。”
“我下次再来看你。”说完这句话后,夏潜移打开门,目光却意外的在窗边的那瓶白玫瑰上流连了一下,“喜欢花?”
“咦?”黎祖儿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
“白玫瑰?”
她总算懂了,“还好啦……”说到这里玩心突起,当即眨眨眼睛,“是不是无论我喜欢什么花,你下次都会带来给我?”
“嗯,可以啊。”
“好,我要喇叭花!”这一句话说出后,黎祖儿满意的看到对方错愕的表情,顿时哈哈大笑。
“Madam……”夏潜移的声音里充满了无奈。
“我可不是故意刁难你哦,是真的,我很喜欢喇叭花!小时候上学的路上都会看见,蓝的紫的,感觉很清新,很美好。不过,喇叭花都是清晨开放的,看样子你下次要起早来探望我了哦。”
“我考虑考虑吧。”夏潜移耸了下肩,出去了。
黎祖儿看着合起的房门,不知为何,心里有着隐隐的失落,好象所有快乐的感觉都随着那个人的离去而被带走了一样。翻开手机盖,Paul后的号码字字明晰,无论如何,她有他的联系方式了。
这是一个很好的开始呢,不是吗?
第一次遇见他是在街上,他帮她抓了抢劫犯;第二次遇见他是在咖啡店,她误以为他是相亲对象;而这一次,又这么巧的在医院相逢。
如果说,一次两次是巧合,那么第三次,只能归结为缘分了。
“不如再打个赌吧,我赌他下次来时,一定会带着盛开的喇叭花来……如果我赢了……”手机慢慢的贴上胸口,秘密被用一种无限轻柔的声音说出来,带着点点迷离梦幻的腼腆,轻描淡写的娇羞,“上帝啊,把他赐给我好不好?”
上帝啊,让他们的生命产生真正的交集,好不好?
10、水瓶座
然而,第二天,夏潜移没有来。
第三天,第四天……很多天,他都没有再出现。
黎祖儿想,他不联系她,自己可以主动联系他啊,发个短信问候一下没什么可唐突的吧,可是,短信发过去,如石沉大海,毫无回应,终于忍不住直接拨过去,线路那边却始终不在服务区。
她以为得到了电话就等于是靠近了他。
而今才知道,原来电话也可以永远打不通。
下一个带着花一起来病房的人,还是赫连澈。依旧是一束白玫瑰。依旧是一进门就开始插花,完全当她不存在一般。
黎祖儿真不明白,既然如此,他有必要这么勤快的来探病么?
“喂,“她按捺不住,主动开口,“去Y城有收获吗?”
“收获?”他慢吞吞的接话,目光须臾不离开花,“你指麻辣鸡爪和十香鸭吗?抱歉,我没买。”
谁跟他提那个了!”案子,我是说案子!”
赫连澈将剪刀一放,拿着整瓶花走过来,放到床头柜上,然后转过脸,用一双漆黑如墨的眼睛盯着她。
被那么刻意的盯视着,不知道为什么,黎祖儿顿时觉得手足都无措了起来,忍不住红着脸粗声粗气地说:“干吗?看什么?”
“考考你吧。”伴随着这句话,一款黑色多普达U1000机递到了她面前。打开液晶屏,里面显示出一张照片,一个男人抱着七八岁的孩子站在书桌前,表情呆板,眼神呆滞。
“赵伟年和他的孩子?”黎祖儿随口问了句后,按下一张照片,拍的还是书房,中国古典风格的中堂里,挂着一幅竹兰双雅,而红木书桌右侧,还摆放着一只青花缠枝瓶。
再往下翻,就没有照片了。
“什么意思?”就凭这两张照片,实在看不出端倪。
赫连澈在PDA上按了几下后,屏幕里出现了一份案卷,里面记录的是赵伟年的口供。当黎祖儿翻看供词时,他在一旁讲解:“赵伟年的口供和1年前并无出入,他声称当时自己在接电话,一时不慎没留意前方的双实线,而根据手机记录,当时的确有一通长达3分钟的来电,我们追查了那个号码,是公共电话亭的。他事后解释对方打错电话,而且还胡搅蛮缠,所以耗费了3分钟之久。”
“这代表什么?”
“他的岳父是个退休小学教师,他的妻子是家庭主妇,他的儿子在读小学一年级,而他自从发生那起车祸后,就被出租车公司解雇了,现在待业在家。这么说吧,他们一家目前都没什么经济来源。”
黎祖儿总算抓住了话里的重点:“那他用什么维持日常开支呢?”
“再看前面的照片,这幅竹兰图是赵伟年送给他岳父七十大寿的贺礼,他岳父非常喜欢范曾。”
“范曾是谁?”这话一出口,黎祖儿就心想糟糕,又要被鄙视了。
还好,赫连澈只是用一种无奈的目光看着她,说道:“拜托你平日里多看点有用的书好吗?范曾字十翼,别署抱冲斋主,是近代中国十大画家之一,顺带一提,04年时,他所交纳的个人所得税为198万元。”
“也就是说,他的画很贵!”
赫连澈点头。
“赵伟年和他认识?”
“不认识。”
“那他怎么买的起那么贵的画?”
赫连澈别有深意的反问:“你说呢?”
心至福灵,黎祖儿连忙翻出那张照片,指着一旁的青花瓶
“我对古董没有研究,不过请专家看过,认为那很有可能是雍正年间的瓷器。如果是真品的话,价值应该在40万左右。”
“原来小学老师那么赚钱……”黎祖儿喃喃,见赫连澈变了脸色,当即笑了起来,“说笑呢,用脚趾头都知道那是不可能的啦。”
“所以,你的结论是?”
黎祖儿歪着头想了一会儿,再开口时,表情变得很严肃:“假设,1年前的车祸不是意外,而是关郁辉给了赵伟年一笔钱,让他开车撞死朱玳儿,并伪装成交通意外,这样就能解释为什么赵伟年明明失业却还买的起范曾的画送岳父。”
赫连澈不置可否的听着,说了句:“继续。”
“而1年后,此事被人发现了,于是出于复仇的目的毒死了关郁辉,为朱玳儿报仇。”
“那么依你看,是谁会为朱玳儿报仇?”
“唔……有没有可能朱玳儿当时没死,而是假装死了,1年后回来报……”黎祖儿的声音越说越小,因为她发现赫连澈的目光越来越冷。果然,美少年一张口,又是讽刺:“你是不是小说看多了,以为医院都是吃白饭的,连是否真实死亡都鉴定不出来?还是殡仪馆的人都是瞎子,把其他人的尸体当成朱玳儿的给烧了?”
“好嘛好嘛,那就不是她自己回来报仇好了……要说最有可能替她报仇的,只有她老爸DC集团主席朱孝先了,而且,就凶手作案的手法来看,绝对是个一流的专业杀手,请他们杀人可是一大笔钱,尤其是关郁辉的死,并不是一颗子弹就解决的问题。根据我们所掌握的情报,凶手跟他起码接触了有4个月,所以我大胆的推测,朱孝先可能一开始只是怀疑,不能确定是否真是女婿杀了女儿,于是请了专业杀手来试探关郁辉,最后证实了的确是关郁辉买凶杀死朱玳儿后,才用毒药取了他的性命。”黎祖儿分析完毕,兴冲冲的朝赫连澈仰起头,“怎么样怎么样,我分析的对不对?”
“对不对尚不得知,不过恭喜你,这么久了,你总算稍微跟的上我的步伐了。”
什么嘛,说的自己好象多厉害似的……不过不得不承认,这个刚从学校毕业的年轻后辈,头脑之灵活,眼光之敏锐,学识之丰富,都堪称百里挑一。想到这里,黎祖儿忍不住问道:“你是什么星座的?”
赫连澈怔了一下,“水瓶。”
“啊,不是天才就是怪胎的星座啊。你肯定属于怪胎类。”黎祖儿又问,“那么血型呢?”
赫连澈皱了下眉。
“肯定是A,独断固执自我的A型对不对?”
他终于不耐烦,“有时间研究这些无聊的东西,不如多看看案卷,木疙瘩脑袋。”说着,取回他的PDA,并在她头上拍了一记。
黎祖儿捂住脑袋抗议:“不许叫我木疙瘩脑袋。”
“那好,就叫白色史努比吧。”
“你!”黎祖儿大怒,抓起一旁的枕头就朝他丢过去,“你快滚吧!我看见你就头疼心烦,连腿都开始痛了!你再待在这里,我非被你气死不可!”
赫连澈轻描淡写的接住枕头,放到一旁的椅子上,然后朝门口走去。
黎祖儿吼道:“把你的花一起带走,我一点都不喜欢白玫瑰!”
“是吗?那真遗憾,因为我喜欢。”赫连澈打开房门,扭头又说了一句,“此花出现在这里的目的,仅仅在于取悦我而已,并不是因为你,不要忘记这一点。”
什么?黎祖儿还在惊怒,房门已轻轻合上。
靠!
真是该来的人偏偏不来,不该来的人偏偏要来。
这个赫连澈,这个赫连澈,这个……赫连澈……真是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啊。为什么每次跟他相处,自己都处于劣势的一方呢?
黎祖儿百思不得其解。
11、朝颜
Weknowthegood,weapprehenditclearly,butwecan'tbringittoachievement。
我们懂得善,我们理解善,但是我们无法实现善。
伴随着五月的离去,初夏来临了。
黎祖儿的右腿X光片中显示骨痂明显生长,骨折线已模糊不清,因此,在医生的安排下,开始了第二疗程。
这一天,在护士的搀扶下去散步,到医院楼后的绿化带时,看见很多孩子在玩,有些踢皮球有些放风筝,一片生机昂然的景象。
她对护士说自己想一个人待一会儿,护士便先行离开,留她一个人坐在长椅上,吹着初夏轻柔的暖风,看着那些孩子们玩耍,感到一种生命的愉悦。
一只足球骨碌碌地滚到她脚边,与此同时,一个小男孩匆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