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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祖儿连忙道歉,关上门,看见夏潜移在沙发上闷笑的眼角抽筋。
其次,她发现夏潜移是个非常高深莫测的人。
这一特征表现在某天,她拿了很厚一打报纸回来,递给正在摆弄相机的他:“看看,这里有没有适合你的工作。”
“工作?”夏潜移的表情告诉她,他压根没想过这件事情。
“当然是啦,你不是说你的前妻把你所有的财产都拿走了吗?那你现在岂非两手空空?喂,我可告诉你我不会养小白脸的,所以你得赚钱,以后养我!”而且她早问过啦,这家伙除了拍蝴蝶以外,对其他生物都不感兴趣,指着他靠摄像赚钱是没戏的。
夏潜移笑了,居然很顺从的接过报纸开始翻阅。
“你除了拍照以外,都会干什么呢?”
“这个嘛……”
“哎呀,干脆你告诉我,你都拿到了哪些资格证书吧。驾照有吗?”
夏潜移歪着头做沉吟状。
“不会吧?你连驾照都没有么?”在现今这个年代,不管有车没车,是个人都赶潮流去考驾照了啊。
“事实上……”他慢吞吞的说,“我在想,究竟有几本……”
“几本?”她弄糊涂了。
“嗯,私人飞行驾驶执照、游艇驾驶执照,还有虽然考了但一次也没实际操作过,应该生疏了许多的潜水艇驾驶执照……此外,潜水执照滑雪执照医疗资格执照律师执照厨师执照什么的都考了一份……”他的话还没说完,黎祖儿已扑通一声拜倒。
夏潜移笑问:“你这是做什么?”
“妈妈啊,出来看上帝吧。”
尽管认为他不像是那种会吹牛的人,但黎祖儿觉得他是在跟她开玩笑,心里是绝对不相信的,而且他最终也没拿出确切的执照来证明自己所言非虚。然而,当她亲口尝到他所做的法国料理后,当她发现他的法条背的比她还要流利后,当她因吃太多而奔豚腹痛,他为她针灸止疼后……一桩桩事实再清晰不过的浮上水面:他真的会!
他所说的那些,没经证实的她不知道,但经过证实的全都是事实!
神啊,这也太太太太……过分了啊!
有些人一辈子都学不好一项技术活,为什么有的人却可以一个人学那么多项,还样样精通?
当最后她发现他能流利的讲述六门外语,并用其中四种写作时,她彻底服了,睁着惊恐的眼睛望着他说:“你告诉我老实话,其实……你是外星人对不对?”
夏潜移微微一笑,搂住她,将下巴顶在她的发顶上,无限低柔的说:“我人生中的17年,都在学习这些烦琐又复杂的东西,我本来一直不能理解,现在才知道,原来那是因为要让我靠它们来赚钱养你。”
她被那样的甜言蜜语煞到,一边脸红一边笑:“呸,谁要你真的养我了,我可是人民警察哦,自己可以养活自己!”
“Madam……”尽管情侣关系已经确定,但他还是如此称呼她,而她也因为听习惯了,反而觉得这个单词从他舌底吐出来时,格外动听,“你有没有想过……”
“嗯?”她抬起头,看见他眼中一闪而过的怪异表情,似乎有什么想说,但最终摇了摇头,“没什么了。”
其实,他想问的是……Madam,你有没有想过不做警察?不过,这个问题根本是不需要问的。
黎祖儿喜欢警察,喜欢当警察,她生来就是为这个目的而存在,连黎母那样的威逼利诱都没能令她回心转意,又怎么可能会辞职?
夏潜移于是在心中对自己笑了笑,绝口不再提这件事。无论如何,她快乐就好了。因为,他能给予她的东西实在太少太少,而他将来要从她这里夺走的东西太多太多,所以,在那最终的悲伤结局来临之前,就再给她一点、多给她一点所谓的快乐吧。
做为组织里最出色的特工,他深知此行的残酷,所以不会真的天真的认为Dad会放过他。暂时的风平浪静,不过是为后面的狂风暴雨铺垫的序章而已。总有一天,总有一天报应会来,而在诅咒来临之前,他所能做的,不过是……让她再快乐一点。
夏潜移凝望着犹在嘻嘻哈哈毫无忧患意识的黎祖儿,眼眸微微一沉,有个声音滑出潮湿的心扉,像蒸腾的气泡一样冉冉升起来。
Madam,如果有一天你知道了一切,会不会恨我呢?
可惜我却是这么这么的懦弱与自私,自私到,明知道你会痛苦,你会悔恨,仍舍不得放开你……
“为什么你从不吻我?”黎祖儿忽然转过头,很一本正经的问了他这么一个问题。
夏潜移呆了一下。她的脸红红的,眸底有丝慌乱,看的出有点紧张,但还是睁大了眼睛,坚持要找一个答案。
这么多天来,除了受训时间以外他们一直在一起,一起吃饭一起散步一起逛街一起看电影然后还一起歪在沙发上看电视聊天,做着所有情侣们都会做的事情,但是久而久之,黎祖儿却发现了一个问题:他们之间的关系始终没有超出“一般“的友谊。
做为情侣,除了牵手拥抱依偎以外,不是应该有更进一步的亲昵才行的吗?
为什么她们住在一起,却一直清清白白呢?一开始她还挺高兴,以为是他尊重她,但时间一长就觉得不对劲了,如果和一个成年男子且彼此都对对方有好感,同居了一星期之久,还什么事都没发生的话,岂非也是很奇怪?难道她就真的那么没有魅力?
因此,这一天下午,窝在沙发上翻杂志的黎祖儿突然回头问了夏潜移这样一个问题。
夏潜移默默的看了她几秒钟,伸出右手轻轻扶住她的头,接着将嘴唇慢慢地俯了过去,其结果却是前一秒还理直气壮地求吻者,后一秒就受到惊吓般满脸惶恐的将他推开,颤声说:“不行不行……我好紧张!”
夏潜移扑哧一笑。
黎祖儿这才知道自己反应过激上了对方的当:“好啊,你故意看我笑话的啊……”
“Madam,“他收了笑,表情温柔而正经,“你想不想听我的故事?”
“咦?你小时候的事情吗?”她立刻来了兴趣。
“你有没有玩过魔方?”
“有是有……”黎祖儿郁闷,“但一次都没解出来过。”
“人生,就像魔方一样,我们只能看见其中一部分侧面,但这部分侧面说不准下一瞬间就会被藏起来,即使拼凑成完整的四方体,它所呈展给我们看的,永远只有六面。所以……”夏潜移凝视着她,目光中有慎重却又平静的温和情绪在流动,“下面,我要告诉你的,是有关于我的六个面。它不是我的全部,但是,却是我所愿意让你看见,或者说,愿意与你一起分享的六个部分。”
黎祖儿再怎么神经大条,也意识到了,Paul是在对她袒露自己,并且,接下去他述说的将会是非常非常重要的事情,于是她放下杂志,规规矩矩的把搁在茶几上的腿盘到沙发上,全神贯注的聆听。
夏潜移拂开她额头凌乱的碎发,开始缓缓说道:“我有两个父亲,一个姐姐。母亲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所以我对她完全没有印象。姐姐比我大7岁,因为爸爸总是很忙的缘故,可以说,我是姐姐带大的。她很要强,不喜欢与人接触,表面上看很孤僻,其实很温柔,每天都会给我唱歌,哄我睡觉。她虽然长的不好看,但是很有才华,唱歌、书法、钢琴、画画……都很拔尖。”
这是他第一次对她说起他的家人,黎祖儿静静的听着,感觉自己被某种叫做温暖的东西所包围着,而这份温柔,来源于爱和信任。
“但是,因为一些事情,我和她后来分开了,跟了第二个父亲。第二个父亲对我非常严厉,请了很多老师来教我各种各样的知识与技能,有些派上了用处,有些到现在还没得到施展的机会……”
黎祖儿握住他的两只手,说:“你继父肯定很爱你,望子成才,对你的期望才会这么高。”
夏潜移淡淡一笑,“爱与不爱,我不知道,但他对我的期望的确非常高。我按他的栽培方式长到18岁后,开始出去闯天下,做过很多很多事情,遇到过很多危机,感受到很多痛苦……”他想起了暗房中的那些照片,一个个以各种姿势死去的人,一份份通过各种渠道获得的机密情报,一次次化身为各种职业不同面貌的工作者……
那就是他18岁以后的生活,在扮演别人与自己之间不停切换,然而,无论是哪种身份,都没有快乐可言。有的,只是冰冷的命令,精准的时间,以及一次次与死亡擦肩。
“很多年后,当我想起我的姐姐,准备去看她时,却发现她已经死了。”
黎祖儿的心颤悸了一下,随着怜悯和悲伤一同涌起的,还有说不清楚的不祥。于是她把他的手握的更紧了些,想借助彼此的体温,去驱散声音中的阴影。
“我想知道她是怎么死的,于是就问了很多人,查了很多相关资料,最后才知道……”夏潜移说到这里停了下来,黎祖儿睁大眼睛,追问:“怎么死的?”
他舔了舔嘴唇,声音沙哑,目光悲凉,“才知道……”
29、真相
“自杀?”
“是,自杀。”
同样的精品公寓,同样被主人冠以“格调“之称的现磨咖啡被端上茶几,衬衫上没有一个褶子的资优男子一边呷着香醇可口的咖啡,一边用莫测高深的目光打量沙发对面的美少年:“你是怎么查出来的?”
赫连澈抿唇一笑,右脸颊上出现了一个与其说是可爱不如说是慧黠的酒窝:“不能告诉你。”
卫景辞皱眉:“为什么?”
“你肯定会骂我的!”
“我保证不骂你,说吧。”
“好吧。”赫连澈弹了记手指,“你还记得住在我家的那个景雯么?”
“怎么?你还收留着那个妓女?”
赫连澈的眼角抽了一下,“如果你换个称呼,比如……案件相关人,我想于我们的颜面都会比较好看。”
卫景辞毫不客气的纠正:“是你的颜面,关我什么事。”
赫连澈盯着他,慢吞吞的说:“真的么?表哥。”
于是卫景辞的手抖了一下,杯里的咖啡差点溅出来。他咳嗽一声,说:“好吧,案件相关人,继续说吧,她又做了哪些好事?”
“她得罪了一个很有来头的客人,所以暂时躲在你的表弟我的家里,而我答应收留她的条件是,她必须把她所知道的宁燕夕的一切事情都告诉我,不止如此,当我发现原来赵伟年认识她时,我要求她帮我演了一出戏。”
随着这一开场白,时间倒转,场景回到了白天,AM10∶30,赫连家中
“为什么我要去见赵伟年?”一心想着窝在家里足不出户的避难女郎当然是不同意。
但素来擅长抓人软肋的美少年怎会轻易放弃,挑着眉毛说:“你想不想得到一大笔钱?”
急需用钱的落难美女顿时眼前一亮:“你又要给我钱吗?哦,小帅哥,我就知道你人最好啦,不但正直善良助人为乐而且还慷慨大方……”正要八爪鱼似的扑上去,被赫连澈一只手推回:“不是我给。”
一听说金主不是眼前这个人,拜金女郎立刻翻脸,收起笑容懒洋洋地往沙发上一躺:“说吧,是怎么回事?”
“跟我去一趟赵伟年家,然后请他喝个咖啡。”
“然后钱就能到手?”
腹黑美少年冲她展眉一笑,“那就要看你的演技了。”
于是乎,三分钟后,两人整装出发。赫连澈将兰博基尼开到赵伟年的住处时,打了个电话到他家,无人接听,也就是说他现在不在家。因此,他便将车子停到一旁的树下等待。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