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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他伸手去抚她的黛眉,见她撇了撇嘴,而后问他:“若还是个皇子怎么办?”
“”霍洹一愣,而后理所当然道,“皇子就皇子呗。”
这有什么“怎么办”?难不成丢出去么?
“可母后似乎想要个孙女。”云婵没精打采的,他正要问她从何处听来的这话,便见她伸手把枕边的一只匣子拿了过来,手指一挑搭扣,打开盖子,里面躺着一只玉佛。
“男戴观音女戴佛。”她念叨了一句。
“”霍洹再次感慨:这真是孕中多思啊!
如不是知道她从前并非如此、是因孕中身体有变而起的焦虑,真是难免要觉得她担忧太多。
“这个”霍洹轻咳一声,“我觉得母后应该没那个意思”
云婵眼巴巴地望着他,静等解释。
“这是大长公主偶然寻得的好玉,打了玉佛送进宫来,我差人送给母后了。”他缓言解释道,满心无奈。
拿到这玉佛的时候,他多了个心眼,就怕送给云婵会让她往“男戴观音女戴佛”上想,二话不说就让人送去了长乐宫。谁知太后一门心思疼儿媳,转手就教人送到长秋宫来了
结果云婵果然是多心了。
于是又多了一道麻烦,他虽则这样解释了,可云婵还一副将信将疑的样子。叹了口气,霍洹扶着额头起身往长乐宫去,踉踉跄跄的,直觉得胸闷气短。
听罢解释后,连太后都哭笑不得了。
“哀家没那意思”徐氏简直不知该怎么解释,“哀家也也没说那是给孩子的啊,她就当是给她护体的不好么?”
虽是“男戴观音女戴佛”不假,可她何必直接往帝姬身上想,怎么就不想想自己呢?!
“她啊现在满心都是孩子。”霍洹苦恼地揉着太阳穴,长声叹息,“只好有劳母后暂且别给她送什么了,儿臣也小心着,兴许好些。”
“她到底为什么担心成这个样子?”太后也一声叹,“明明都是两个孩子的母亲了,怀阿明、阿时的时候也不曾这样。”
“所以连御医都担心呢。”霍洹皱起眉头,“开了调养的方子用了许久了,也没见有什么起色。担心的是一点也没见少,就差去过问外命妇的家长里短了――得亏后宫没有嫔妃。”
要不然她这当皇后的得操心死。
母子俩琢磨得十分苦恼,这事往小了说是心情不好,可御医都给了诊断,也可说是“病”了。
“传阿芷、阿澜进宫吧,在长秋宫住些时日,陪陪她。”太后想了这么个主意,顿了顿,又另想了两个人,“还有指挥同知的夫人余白氏,从前跟了她多年的人,也一同传进来吧。”
倒算是个好法子,有昔年旧友在一旁伴着,再寻些坊间趣事说给她听,想来是有些用的。只是
“这都是嫁了人的,府中还都没有妾室。母后要儿臣把她们扣在宫里,各位大人只怕”
非得拐弯抹角地找他的麻烦不可!
“那你还有别的辙么?”徐氏瞥着他淡淡问道,顺口又阻了他刚冒出来的念头,“别想着召未嫁的贵女入宫陪她了――依她这个多思的法子,你真召个年轻的姑娘到长秋宫,她指不准就先你一步给她册封了。”
“”霍洹彻底闷了。
三人入宫的时候就觉得不对劲,怎么来府中请她们的宫人赔笑赔到了那个份上
结果入了宫就被皇帝扣下了。且还把日子说得明白:“别急,少则两月多则三月,皇后生了就送你们回去。”
若不是互相熟悉得很,三位外命妇还真要想想是不是夫家犯了什么错,才把自己扣在宫里当人质了。
心有戚戚焉,三人相视一望,柔荑交握:罢了!先帮小婵把这阵子扛过去!
然后宫里的气氛就不大对头了。
虽说因为没有嫔妃,宫闱中就少了许多常见的勾心斗角,皇宫之中添了些轻松和睦少了些规矩,可自打这三位入宫陪皇后
这规矩就越来越少了。
连刚满七岁的霍明都不太适应,进宣室殿找父亲“告状”的时候神色发僵:“父皇,表姑姑往母后脸上画画。”
往小婵脸上画画?!
这叶澜干什么啊!!!
霍洹拽着儿子杀气腾腾地就去了,进了长秋宫发现满殿宫人同样神色发僵。
铁青着脸一副兴师问罪的架势,皇帝摆明了不高兴,三位外命妇还半点怯色都没有。叶澜不疾不徐地解释着,说是和夫君到祁川游玩时,去了贺家的“地盘”,看到当地人在玩一种从大燕传下来的游戏――大土豪。
掷骰子走步数,可以买卖棋盘上的地,很是有趣。至于赢家往输家脸上画一笔这事――白萱认真地禀说:“感觉更有趣一些!”
――哪里有趣了啊?!
――小婵你眉心那个“王”字是怎么一回事啊?!
――连输四局你太惨了点儿吧!
――你还一脸开心是怎么回事儿啊!要不要为夫替你玩啊!赌钱没有?这个月俸禄还有剩吗?!
霍洹郁卒,捂着心口缓了一缓,深吸一口气,又重重呼出,强自微笑:“梓童”
云婵正聚精会神地想买不买刚走到的这块地,腾出思绪来一抬头:“嗯?”
霍洹的目光全定在她光洁的额头上的那个“王”字上,后牙紧咬:“你们以后玩这个的时候”
“嗯?”
“能不能让宫人都退出去”
母仪天下啊你!!!
云婵怔了怔,一脸恍悟。挥手让宫女宦官尽数退出,看看整个人都不大对头的霍洹,笑意歉然地拉着他错:“我我没注意嘛”
不是说孕中多思么
怎么突然心这么大
霍洹腹诽着坐下,默默希望自己能短暂地有一颗昏君心――好想杀那些宫人灭口啊!!!
寒冬初至时,皇后可算要生了。
虽然这两个多月以来有人陪着,心情好了不少,可此番有孕到底是“多思”来着,临产时也就格外害怕。
明明痛得气息都已不稳,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她还是忍不住要把心里的不安说个尽:“如果还是儿子陛下不许嫌弃!”
“不嫌弃!”霍洹立刻道。
“如果是女儿”云婵转而又担心他会不会并不想要女儿,霍洹见状简直磨牙:“更不嫌弃!怎样都好!”
“好”云婵面露欣慰,泪眼婆娑,“陛下出去吧”
“?”霍洹一愣,满脸写着:你让我上哪儿去?
“这回不要陛下陪了。”云婵咬咬嘴唇,“阿明那小子溜进来了,正躲在屏风后面看呢,陛下赶紧带他出去”
云婵心想,别吓着孩子。霍洹扭头扫了一眼,果然隐约看见屏风的折缝间有人凑在那儿看,虽然离得不近,还是能感觉出那满心的好奇。
想了想,他转回头来:“让他在那儿好了。”
云婵一愣。
“离得远,大约也见不到什么血。”霍洹认真思量着,又道,“这孩子淘气,让他见见母亲生他不易,也没什么不好。”
“别啊!”云婵借着疼一声哀嚎,“要教他懂事日后有的是机会别这么吓他!”
医女在旁边听得直擦冷汗,均是心说:娘娘您快生了专心点好吗?!
作者有话要说:注释:
关于大土豪:其实就是大富翁。那是阿箫之前的一篇搞笑文御前女官手记里提到的梗,那篇文的女主是穿越女,所以玩起了这个游戏。然后大夏承接大燕,这个游戏就顺着流传了下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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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举国上下都知道,皇后在大婚前夜被毒死了,
皇帝过不去那道坎,后宫形同虚设。
…
突然有一天,皇帝破例了――
被召幸的那卫妁,还是弑后凶手的女儿。
霍成仰天长啸:朕对不起小酌啊
小酌的魂魄在卫妁体内呼喊:我就是小酌啊
第78章 娃之事()
安悦帝姬霍晴五岁的时候;皇长子霍明十三岁、皇次子霍时十岁、皇次女安和帝姬霍晓不满一岁。
说白了……便是闲来无事时;两位兄长可以结伴玩耍,幼妹多半时间在睡觉;霍晴和男孩子玩不到一起去、又不能和霍晓一样闷头睡觉;很有些无聊。
长秋宫里当然不会委屈了她,云婵也十分宠这个女儿,不过这个年龄正是开始闲不住的时候,男孩女孩都一样。
长秋宫里就算有再多的新鲜东西供她玩也困不住她;她总想四处走走。
于是……
“皇后娘娘!”有宫娥顾不得仪态;拎着裙摆一路赶进椒房殿,见了云婵便匆匆一拜;禀话时面色发白,“皇后娘娘……帝、帝姬……”
云婵眉头一蹙:“帝姬怎么了?”
“帝姬方才……闲来无事;去了趟尚食局。”那宫娥禀得磕磕巴巴,云婵本就担心女儿出了什么事;一听“尚食局”三字心中一慌,脱口便问:“吃坏了东西?”
“没、没有……”那宫娥擦了把额上汗珠,续道,“帝姬从尚食局寻了个核桃钳子,大约看着新鲜,说什么都不肯放下,拿着就走了。然后……然后去了长乐宫。”
云婵刚放下的心又一悬:“在长乐宫干什么了?!”
“帝姬她……”那宫娥偷眼瞧了瞧云婵,一咬牙,“帝姬把太后盘了好些日子的那对罗汉头核桃给钳了。”
“嘶——”云婵听得直抽冷气,一脸痛苦。
——那对核桃,太后岂止是盘了“好些日子”?那核桃刚献进宫的时候,长子霍明还没出生呢……
“帝姬人呢?”她压着愠怒挑眉,“跟太后告罪没有?”
“没……太后还不知道。”那宫娥吞了吞口水,“太后正礼佛呢,奴婢不敢去禀太后,娘娘您看……”
还得她这做母亲的自己走一趟。
铁青着面色出了寝殿,就看到霍晴耷拉着脑袋坐在外殿等她,端的是没玩够就被宫人们强行带回来觉得十分不痛快。
一见母亲出来,霍晴就跑了过去,伸开双手要她抱,抱起来还愁眉苦脸地埋怨说:“皇祖母的核桃味道不对,好像坏掉了。”
“……”
云婵心说,那核桃吃着味道还对就怪了,好么?
“又惹事。”她板着脸一刮女儿的鼻子,“母后说没说过,不许乱动皇祖母殿里的东西?”
霍晴一听就蔫了,低着头不再抱怨核桃不好吃的事,怯生生地瞧着母亲,一副认错的模样。
“那是你皇祖母拿来把玩的核桃!”云婵板着脸继续教训,霍晴脑袋一歪:“什么叫‘把玩’?”
——云婵心道:我就多余解释这个!
“什么事‘把玩’嘛……”霍晴的声音甜腻腻的,不依不饶。
云婵面色一阴:“总之你把皇祖母的东西弄坏了,做错事了,知道么?”
“哦……”霍晴撇撇嘴,重新耷拉下脑袋,恢复成一副认错的样子。
。
云婵走进长乐宫的时候,明显看到皇太后抬眸扫了自己一眼,然后又继续阖目歇息,明摆着是刻意不理。
“母后万安。”云婵赔笑一福,等了一等,太后还是没动静。
于是云婵的目光落到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