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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谁蹬鼻子上脸?”吕氏更怒:“你这个不忠不孝的孽障!”
“不忠不孝?”杜筱玖扬声道:“我一不卖国,二不当贼,三没有目无亲娘,怎么就不忠不孝了?”
“你,”吕氏年纪大了,称霸萧家太久,一时不知道怎么吵架了。
“老太太是你祖母,你这个态度,不是目无尊长是什么?”
祝嬷嬷见状,忙上去帮腔:“你当街同大男人搂抱,一点廉耻之心也没有,萧家的人都让你丢尽了。”
吕氏当即说:“没错,你这种人,就该打板子!”
几个准备好的婆子,立刻上手去抓。
杜筱玖眼睛一瞪:“谁敢?”
婆子们,被唬住了,回头看吕氏。
吕氏见那些人磨蹭,怒道:“你们还等什么?”
有个婆子胆子大,上去要扯杜筱玖的胳膊。
杜筱玖一扬手:“慢着,太后御赐的花月镯子,你可别给碰坏了!”
婆子马上畏手畏脚。
妈呀,杜筱玖不可怕,怕的是她身上的东西。
另一个婆子,要扯她衣裳。
杜筱玖一笑:“轻着点,这是太后赏的布做的,还有这裙子,也是!”
萧青吾气坏了:“你显摆什么?你不但丢萧家的脸,还丢了太后的脸。”
好像她们不会,扯虎皮拉大旗似的。
杜筱玖说:“我不跟你废话,眼下这屋里,全是你们的人,我说什么都是错;
我一个太后钦封的县主,被你们随便殴打,太后脸面何在;
我等公主殿下和爹回来,还个公道!”
萧府也不是铁板一块。
杜筱玖在这里,不止打听娘当年的事情,还听了一耳朵吕氏和静嘉公主的官司。
吕氏被上官太后派人训斥,在东边公主府,根本不是什么秘密。
果然杜筱玖说这也是太后赏的,那也是太后赐的,又提什么县主,吕氏脸上闪过慌张。
曾经的凶残记忆,立刻充进她的脑子。
她突然想起萧乾嘴里的“朝局”二字,上官太后给杜筱玖那么多赏赐,又封县主。
杜筱玖身上盾牌多的吓人,根本就不算个普通的、随意令人大骂的小姑娘。
名义上,吕氏是杜筱玖的祖母,可是杜筱玖只是住进萧家,还是东府,根本没有上族谱。
她要真是今个儿把人打了,言不正名不顺,上官太后想找茬,理由还不是一大堆一大堆的。
“好,好,好!”吕氏连说了三声好:“你翅膀硬,老婆子我动不了你;
那咱们就一起等着公主府的人来,看谁能包庇你这个心肠歹毒扎人嘴、砸坏人花展、当街搂抱男人的丫头!”
说完,吕氏心里突然平静了。
她还真想看看,静嘉公主知道这一切,脸上会有什么表情。
这可是她抢着接回来的丫头,为了讨二小子的欢心,上杆子的巴结,还联合宫里老妖婆,又是赏赐又是封劳什子县主。
现在就看看,她愿不愿意,跟着一起丢人现眼!
“好呀!”杜筱玖闻言,一扬眉,脆脆一答了声后,又皱眉:“不过这些花草,都是借东府的,你们全堆在这里任太阳暴晒,是嫌它们死的不快吧?”
279撑腰的人()
西府闹的动静,早有公主府的人,急忙忙报进了宫。
静嘉公主捻着块贡梨,惊的都忘了往嘴里放。
“你说,青青县主将花展给砸了?”上官太后眉头一挑,来了兴致。
回禀的宫人,点头称是:“咱们听西府花园动静不对,从角门里探头一看,县主一脚一个盆,砸的那叫个痛快;
不过奴婢打听了,说是贵女们指责她,往户部尚书贾大人孙女入嘴的果子里,放了根绣花针;
青青县主不承认,恼羞成怒才砸的!”
“绣花针?”上官太后眉头轻轻一皱:“杜筱玖,是那般阴险手段的人吗?”
她这么多年,就一次看走眼过,还丧了儿子的命!
杜筱玖虽然尽量藏起来自己的情绪,但是上官太后只一眼,就知道她进萧府想干什么。
明明是个直肠子、纯性子,怎么可能背地害人。
砸花展,才是她会做的。
上官太后扭头,见静嘉公主还傻愣愣的,沉默了一会,到底忍不住哈哈大笑。
自先太子没了,永寿宫里的人,已经很久没有见上官太后笑的这么畅快了。
她一笑,屋里的宫人,全跟着乐。
青柠眼睛笑的,皱纹都显了出来。
只是她笑着笑着,眼睛里就蓄满了泪水,悄悄一扭身,擦掉了。
静嘉公主却不明白上官太后笑什么,她将手里贡梨往碟子里一扔,气道:“母后还笑?”
上官太后问:“哀家为什么不能笑?”
杜筱玖,果然没有让她失望。
“她闯那么大的祸,怕是从此要被排斥在贵人之外!”静嘉公主说道。
上官太后不以为意:“排斥?你去问问小姑娘,她自个儿愿意进去吗?”
当年梁秀秀,虽不是杜筱玖这般破坏力大,但也是离经叛道的一个。
那时候因为静嘉公主输给了她,上官太后非常不喜。
但今天不一样了。
“静嘉,”上官太后说道:“你快回去吧,怕是吕氏要为难她,你赶紧过去解围。”
“女儿怎么给她解围,她办的错事,任谁能给她解围?”静嘉公主不乐意:“女儿不明白,母后为什么这么喜欢她?”
上官太后耷拉下脸:“我只喜欢我自己的孩子!”
静嘉公主张了张嘴,没有发出声音。
母后,莫不是有事瞒着她?
上官太后脸上,痛苦之色一闪,当即说道:“哀家这么大年纪了,心软了,见不得小姑娘被人算计!”
静嘉公主还是有些不愿意。
上官太后因为她与静嘉公主之间,有一个萧文治,也不愿意告诉她,自己查出的事情。
她不耐烦的一挥手:“随便你吧,到底嫁出去的女儿,你只要让你的夫婿高兴,就行,不用管哀家这个半截身子入土的人!”
这话就严重了。
静嘉公主从座位上滑下去,伏身跪在地上:“母后……”
上官太后心里沉重,不愿意看静嘉公主那副懵懂的模样,起身朝卧室走。
青柠赶忙跟上,路过静嘉公主时,她悄悄提醒:“殿下,听太后的总不会错!”
静嘉公主满怀心事,出了宫,衣裳都没换就去了西府。
“公主驾到!”静嘉公主还没进门,一个宫人就前面打头阵。
静嘉公主来西府的时候,还从没有这么大阵仗过,平时只带十几个丫鬟而已。
这一次,直接将进宫的依仗,搬进了萧家西府。
先是宫人开道,接着进来两排护卫分列两边,然后才是未央和长乐,一左一右搀扶着静嘉公主,慢悠悠走了进来。
吕氏等人,全傻了眼。
但是里间的安然公主和文锦茵,却是宫里长大的,自然明白静嘉公主怕是来立威了。
她们两个,只管看热闹,至于哪一边胜出,都是无所谓的。
但是静嘉公主是两人的姑母,在心理上就亲切了两份。
文锦茵和安然公主,不等吕氏等人反应,立刻从屋里窜出来,规规矩矩行晚辈之礼:“静嘉姑母,万福金安!”
静嘉公主没想到她们还在这里,愣了一愣,才说道:“这里有你们两个什么事?”
她是大楚朝,唯一的嫡系长公主,跟永明帝不是一个娘,却并没有受冷遇。
有益阳公主的,就有静嘉公主的。
平时永明帝,对上官太后,也是极尽孝道。
因此安然公主和文锦茵,不敢忤逆。
文锦茵说道:“安然受了惊吓,借萧老夫人的地方,躺一会。”
“可好了?”静嘉公主问。
文锦茵看了安然公主一眼,安然公主立刻说道:“已经好了。”
“那就回去吧!”静嘉公主冷冷说道:“这是别人家事,你们两个身份矜贵,不好听人墙角!”
“是。”文锦茵和安然公主,异口同声。
吕氏脸色涨红,看着静嘉公主在她面前耍威风,自己小心翼翼招待的小公主,被对方三言两语,不耐烦的就打发了。
她心里本就不自在,更加认为这是静嘉公主,在故意敲打她。
正不高兴着,突见杜筱玖转向静嘉公主,跪了下去:“臣女,恭迎公主圣驾!”
“……”
萧泽恒默了默,也撩袍跪了下去。
郑氏和萧青吾,看着萧泽恒的动作,有样学样,全跪了下去,口里学着杜筱玖喊。
主子都跪了,站着的奴才,更要跪了。
呼啦啦一大片,除了静嘉公主这边,对面只一个吕氏,气的浑身筛子一样站着。
怎么就都跪下了,独显她一个;她是婆婆,怎么能跟儿媳妇下跪!
静嘉公主昂着头,看也不看地上那些人,直接走进大厅,立在吕氏身边。
她皇家气度施展开来,更衬的圆溜溜的吕氏,像刚进城的婆子。
吕氏脸色铁青,决定打破眼下局面,先发制人:“你可来了,看你女儿干的好事!”
恶人先告状,这种事,杜筱玖既然在现场,不可能让别人抢她前面的。
初时,只是萧家自己人,萧青吾愿意怎么说怎么说,杜筱玖也不争辩。
反正没人听她的。
刚静嘉公主一进门,杜筱玖就看出来了,自己赌对了,这是来给她撑腰的。
杜筱玖心里有了底,一等吕氏话音落,来不及说下一句话,她当即扬声高呼:“殿下救我,这一屋子人,趁着只我一个人在,栽赃陷害,无所不用其极!
而且借了您的花,不赶紧抢救,全扔在这里任它们枯萎!”
280没人是傻子()
“闭嘴!”静嘉公主怒道:“当我不知道你砸了花展,惊吓了各府千金?”
提心吊胆的萧青吾,反而松了一口气:看来是来处置杜筱玖的。
杜筱玖眼睛轱辘一转,当即乖巧的不说话了。
静嘉公主怒气匆匆坐下,心情复杂。
在她的教养里,杜筱玖这种行径,就是犯众怒,不值得原谅,理该受重罚。
但是一扫吕氏,心里天枰,一下子就倾斜到了杜筱玖那里。
比起背地里阴私的人,杜筱玖光明正大,反而显得可爱。
吕氏见静嘉公主呵斥杜筱玖,可没那么心大,以为这是来帮着自己惩治杜筱玖的。
她拉长了声音,说道:“既然殿下也知道她做的不对,让我看,直接扒了衣裳,打二十板子,送去庵里静静心的好!”
之后,在庵里是死是活,另说。
静嘉公主冷冷一哼,抬起眼皮,直接问杜筱玖:“老实说,你为什么砸花展!”
杜筱玖立刻解释:“自然是因为,她们冤枉我。”
她将萧青吾和贾姑娘的事情,如实说了一遍。
“没有做过的事,我自然不能任人污蔑。”杜筱玖说道:“但是她们先入为主,就认为是我干的,我也是没了主意,心里又气。”
砸花展,是逃不了的,但是别的事,杜筱玖就要问个清楚。
想推她入泥坑,也得看自己在岸边,站不站的稳。
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