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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个儿私自跑去禁地,抢人东西也不看真假,自以为得手;
接着禁锢良家姑娘,现在又跑去笑话别人,这是一个世子该干的事吗?
跟那些斗鸡遛狗养戏子的纨绔,什么区别!”
慕容王妃紧紧咬着后牙槽,一字一句:“感情是我儿子没给你带来好处,还笑话了别园的姑娘,讨了人家的厌,才惹得王爷怒火中烧!
也好,早点撕巴开来,总比现在遮着盖着痛快些,起码让我知道,在你心里,什么最重要!”
定北王脑门子一团火气,青筋涨爆:“头发长见识短,你又往哪里歪!”
慕容王妃道:“我可没歪,不就是说我不会教儿子;我倒是觉着喧哥儿很好,赤子之心,一片纯良,同当年叱诧风云的梁将军……”
“梁将军赤子之心,可惜最后落个抄家灭族!”定北王语气缓下来,却很是阴冷:“想立在万人之上,赤子之心可是大忌!”
“……”
慕容王妃瞪大了眼睛,目光里显出恐惧之色:“王爷,你!”
竟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难道同京里,马上要撕破脸了吗?
定北王不再看她,下了最后的定论:“什么也别说了!齐喧,想想你肩头的责任,想想你要守护的亲人!”
齐喧在两人争吵的时候,面色就凝重起来。
听到定北王这么一说,他挽住还要辩论的,慕容王妃的胳膊:“母妃,我去!”
慕容王妃一回头:“胡说什么,不许去!”
京里那里,岂是齐喧小孩子能玩的转的。
“母妃,我总要长大。”齐喧被定北王羞辱一番,到底要脸:“我不想别人指着后背,说我不配做定北王的儿子。”
他还存了另一份心思。
京城固然可怕,但是好歹离开了定北王的视线。
京城忌怕定北王府,又要靠着定北王府稳固北地百姓,一时半会不会伤他性命。
若还在云溪城,照着这个架势,他早晚被亲爹给抽死。
再说长这么大,身为定北王世子,连北地都没走出去过,说出去都让人笑话。
齐喧说了大话,又安慰好慕容王妃,这才往自己清晖园走。
可惜刚到院门口,他就嚷嚷:“元宵,我怎么感觉后背都湿了?”
元宵忙伸手一摸。
可不是的,齐喧整个里衫和棉衣,被冷汗打的水透。
“爷,赶紧进屋!”元宵急急说道:“中秋,去将厨房热水全提过来,给爷泡热水澡,越热越好!”
身上的伤刚好,今天这么一激,浑身冒冷汗。
刚吹了一长路子的冷风,万一着了风寒可就遭了。
定北王绝不会认为齐喧生病,就不让他去京城。
相反,他可能会认为齐喧装病,将其提前打发了。
那时候,齐喧的半条命,怕是要丢在去京城的路上了。
176祸兮福所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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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一闹,都知道齐喧受了风寒。
大半夜的热水,全送进了清晖园,又是热水澡又是热姜茶。
齐喧身体里的冷气,可算是压下去了,第二天活蹦乱跳,一点事没有。
想到不日就要离开定北王的震慑,往京城自由自在了。
齐喧心里一阵乐。
有了精神,他又开始胡琢磨,摸出袖箭,想起杜筱玖来。
他招过双瑞,问道:“你说,杜家人全死绝了?”
双瑞扭正:“不是死绝,她娘没了,外家卷了家财,跑了!”
“这么说,杜姑娘孤苦伶仃,无依无靠啦?”齐喧捂着胸口:“小爷我的心,咋那么痛呢?”
双瑞陪着笑,等齐喧演完,问道:“要不要小的去找柳大人,帮忙寻回来?”
齐喧一听,忙阻拦:“别,柳文清是我亲爹的狗腿子,他知道,不等于我爹知道?”
一想起定北王的鞭子,齐喧整个后背都疼。
但是他不去找杜筱玖,挡不住杜筱玖找他呀。
要杜筱玖说,定北王府要不是故意,就是满府都是个筛子,根本藏不住什么消息。
这才一天的功夫,云溪城大街小巷传遍了,定北王世子齐喧,过完正月要上京,为太后贺寿。
杜筱玖不知道太后啥时候过寿,但是齐喧上京,足够吸引她了。
大清早,睡醒了。
起来跑去柜台结账,一摸口袋。
丫丫的,钱袋哪去了?
杜筱玖整个人都要疯了!
她揪着脑袋想半天,才想起昨天跟踪顾荟蔚,腰上带着钱袋的。
就这么点银子,她舍不得撒手,每天都随身带着。
没想到便宜了小偷了。
要不就是揍人的时候,将钱袋掉在桥上,便宜哪个拾金有昧的人了。
不行,得去找一找。
杜筱玖跑去昨天的桥上,仔仔细细搜寻了一遍。
整条街,包括桥,都早已被打扫的干干净净,连个雪片都没有。
云溪城的百姓,要不要这么勤奋?
杜筱玖垂头丧气,生无可恋的往悦来客栈挪。
结果擦身而过的两个百姓的聊天,引起了她的注意。
“听说没,过完正月,咱们世子爷就要去京城了。”
“不会吧,那不是羊落虎口?王爷舍得?”
“谁晓得呢,咱们可就这一个世子爷,也不知道王府怎么想的。”
云溪城百姓政治觉悟这么高?
杜筱玖立在街头,四十五度角望天。
这都是命呀!
命中注定,她得跟着齐喧混!
得,别找钱袋了,去王府找齐喧,问问能不能搭个便车。
门房进来一通报,齐喧跳了起来。
看吧,一听说要离开定北王的淫威,老天都帮他。
杜姑娘亲自来找他了!
哈哈哈哈……
齐喧忙穿戴整齐,想了想,将袖箭也拿上了。
俗话说的好……我擦,那句俗话怎么说来着?
齐喧一路想着俗话,走到了王府的小会客厅。
还没进去,齐喧就高兴的喊:“杜姑娘,袖箭还你,你要求什么本世子都答应!”
正埋头喝茶吃点心的杜筱玖:“……”
那她,能不能多要求点啥?
177又来一个()
好在杜筱玖面对要脸的人,不要脸;面对齐喧这种有可能不要脸的人,还是极为要脸的。
有没有绕晕,嘿嘿。
反正杜筱玖咽下点心,抹了抹嘴角,咧嘴一笑直言说道:
“那感情好呀,我就是听说你要去京里,想搭个车一起去。”
齐喧眼睛一亮,立刻点头:“好呀,好呀!”
答应的也忒爽快了。
杜筱玖迟疑一下,小心翼翼问道:“那个,我可不做你的妾!”
齐喧摇头:“不做,不做。”
“我就是搭个车,一到京城咱俩就一拍两散!”
“好的,好的!”
“嗯……我钱袋丢了,你还得管吃管喝。”
“没问题,没问题。”
齐喧坐在杜筱玖一边,乐呵呵的盯着杜筱玖看,就像盯着一个失而复得的宝贝。
只要杜筱玖说的,他都同意。
这反倒让杜筱玖不好意思了,感觉自己着实有点蹬鼻子上脸。
人情欠的有点大……
她想了想,态度变的和蔼可亲:“你这么帮我,我得报答你。”
“不用,不用。”齐喧摆手:“只要一路上有你,我心里高兴,这就是最大的回报。”
“……”
杜筱玖心里一阵恍惚,总感觉哪里不对。
这天上掉的馅饼,太大,吃起来不安心。
她态度坚决:“不,一定要报答你!你只管我,你有啥架需要打,有啥人需要怼,有啥东西需要抢,尽管说。”
她也只能帮这些忙了,想起来好忧伤。
齐喧托着腮,笑意盈盈的望着杜筱玖,张牙舞爪的模样真亲切。
杜筱玖再三表示后,齐喧这才正襟跪坐,面色严肃的开始想,自己需要怼什么人,抢什么东西。
可是他自小锦衣玉食,想要的东西还从没有得不到过。
想了半天,他脸有点侉:“我就想要个小姐姐,陪我一起吃饭,陪我一起聊天,护着我!”
“……”
这愿望真是有出息!
你咋不上天,与太阳肩比肩呢?
杜筱玖脸一拉:“这个不可能!”
她可不能进套,回那什么清晖园,被人误以为是姨娘。
齐喧非常沮丧,不敢强求,怕杜筱玖再跑了。
这个时候,双瑞在外面探头探脑。
正泡茶的元宵见了,问道:“双瑞,鬼鬼祟祟干嘛呢?”
双瑞这才进了小小会客厅,垂手说道:“顾家的公子送来请帖,请世子爷去揽月楼会餐。”
齐喧想也没想:“不去!”
揽月楼那是什么地方,去了有碍他定北王世子的身份。
双瑞立刻收声,出去一会又回来:“爷,顾家的人不走,说请不去您,回头他就要被打死。”
齐喧恼了:“上次诳我去赌坊,这次又请我去逛花楼,他们家安的什么心,真当小爷不知道!”
性子憨,可不代表傻。
双瑞又拐了出去,半响回来,无奈的朝元宵摊手。
齐喧瞧见,气的抬手就砸了一个杯子:“什么香的臭的,都来惹爷!若不是亲爹护着他们家,小爷我早过去砸个稀巴烂了!”
又咽下一块点心的杜筱玖,默默举起手:“那个,能问一句吗?”
她从双瑞开始传话,就开始好奇了。
齐喧忙收了怒气,笑道:“你问,尽管问。”
杜筱玖清了清嗓子,问道:“那个顾家,跟顾荟蔚有关系吗?”
178你帮我呗()
杜筱玖问完,齐喧又不高兴了。
“当然有关系,关系太大了!”他恨恨说道。
杜筱玖不明白了:“据民间传闻,顾家死绝了,所以上官王妃才收为养女?”
齐喧眼睛一斜:“你傻吧,民间传闻能相信?连小爷我的威武英勇都不传的民间传闻,可信度能有多高?”
呵呵,你长的帅,说啥都对。
杜筱玖笑了笑,继续满足自己的好奇心:“到底啥关系呀?”
“顾荟蔚的爹,是我亲爹帐下的一员猛将。”齐喧解释:“他战死后,顾荟蔚的娘拎着六岁的她,跑来王府大门口,当着众人的面托孤。
我亲爹好面儿,自然开口答应。结果这边刚点头,那个女人就一头撞死在我家门前!”
杜筱玖咋舌:“托孤还是逼宫?”
还能这么操作?
“对呀,我就是这样说的,结果被我爹打了好一顿!”齐喧怒道:
“顾家又不是没人,顾荟蔚叔叔还继承了他哥的千户一职,咋不能养个侄女!好事全是他们家的!”
齐喧怨念很深。
那个顾荟蔚,颇有心机,在定北王和上官王妃面前娇娇弱弱。
但凡有人对她态度不好,见了定北王就哭着说想爹和娘了。
而且她似乎野心不小,一有机会就纠缠齐喧。
可把齐喧恶心的不轻。
定北王府也不是受制于人的,既然被逼到份上,不如顺水推舟。
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