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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县丞正恼怒,闻言火气更大,劈头就是一耳光!
张楚楚无辜被牵扯,气的抱着李氏,也跟着哇哇大哭大叫。
翠喜和翠晴听到响动,全都涌进来劝,张县丞气呼呼的出了屋子,又回到曹氏屋里。
他看见什么都不顺眼,噼里哗啦又是一顿砸。
曹氏不敢说话,等他砸的差不多了,才问:“老爷这是怎么了?”
张县丞砸完东西,气也消的差不多了,一屁股坐在炕上,气道:“我也不瞒你,我跟杜家有些过节,本拿住她家的把柄,准备慢慢收拾。谁知道李氏却将仅有的把柄弄丢了!”
徐老太若是没拿到东西,怎么舍得跑路,杜贲的前程不要了?
把之前的奴籍一销毁,拿着良民的户籍,随便哪个偏远的县就能落户。
这些还不是重要的,关键她们知道张县丞身份,这就是个隐患。
再说了,目前这个局面,没有徐老太的配合,张县丞再想什么借口对付杜筱玖,可就不容易了。
曹氏眼光闪了闪,掩嘴说道:“说起来,过节也是大人的过节,跟杜家姑娘什么关系?
想想她一个人孤苦伶仃,妾心里不禁想起自个儿身世来,也不知道这个年她怎么过。”
有意无意,她说道:“若没有过节这一项,真想接她来咱们家里,也是彪显咱们张家的仁义!”
096炕里的东西()
接杜筱玖到张家?
张县丞目光闪烁了几下,抚须说道:“这个以后再议,你好好养身体。”
正巧小炭盆上的水烧开了,曹氏笑着给张县丞斟了杯热茶,接着又讲了些家里的琐事,好像刚才那个提议,只是她顺嘴一说而已。
张县丞情绪已不如刚才激动,喝了茶暖和了,等草儿提来早食,陪着曹氏吃了碗饼汤,便起身出去。
曹氏的提议,张县丞一直在脑子里细细思量。
如今户籍已经丢失,徐老太一家逃的无影无踪,他手里也没有人去找。
即便徐老太反水,回头咬他一口,一家子奴才而已,他不过麻烦些,还不至于手足无措。
只有一个杜筱玖,张县丞想起来就头疼。
柳文清临走前,还专门吩咐张县丞,过完年就派人来接杜筱玖。
张县丞根本就没打算将这话说给杜筱玖听,她活不活的过大年夜,还说不准呢。
但是怎么解决掉这个流着梁家血脉的女孩子,张县丞还真的无甚好主意。
他好歹是个官呀,还想着往上走一走,不敢行错一步。
张县丞立在院子里,冻的鼻子都红了,也没有想到什么好办法,实在着急。
最后一跺脚,搓着手又去吴氏屋里商量去了。
杜筱玖吃饱了肚子,走回自己屋里,连梁景湛给自己打招呼也没有理会。
她“砰”的关上门,抄着手蹲在炕沿发愣,目光四处飘散,也没有一个聚焦点。
飘来飘去,终于又飘回了炕头,突然想起母亲的交代来:炕从墙头那里开始,往里数六块砖,再从上往下数三块。
杜筱玖站起身,走到那一处,徐老太一家已经不在了,是时候敲开砖头,拿出娘藏的东西了。
她先是出屋门转了一圈,小玉在院子里搭晒衣服,见她出来,忙迎上去问:“姑娘,您不睡回笼觉啦?”
杜筱玖摆摆手,问:“梁哥哥呢?”
小玉一努嘴:“也回跨院歇着了,说吃饭时再叫他。”
“哦”杜筱玖心不在焉的回了声,又问:“小红呢?”
小玉冷笑:“她呀,跑出去找下家去了,让我说,姑娘将她直接卖给牙行,免得跟着咱们受苦!”
杜筱玖扯了扯嘴角,顺口安排了小玉几件事,然后自己跑到后院厨房,找了个榔头,之后一言不发又回了自个屋子,将门从里面上了锁。
一下两下三四下,榔头砸起砖头来,不要太容易。
不过几下,藏东西的那块砖就松落了,杜筱玖将榔头一扔,趴在地上伸手往洞里掏。
整个炕都被烧的热烘烘的,杜筱玖摸进去都有些烫手,好在这里离火比较远,仅仅是烫手而已。
她摸到一个小箱子,一用力,箱子就被她拿了出来。
不大,也没有什么复杂的锁,轻轻一按就开了,里面躺着一沓牛皮包着的纸,以及一把金刚打造的小小袖弩。
杜筱玖先将牛皮解开,大致翻了翻里面的纸张,是娘画的图纸,其中一沓画的似乎是同一个东西,但是又不太相同;另一张纸上,画着的却是一柄剑。
但是杜筱玖横看竖看,也跟平时见到的刀剑不太一样。
她不懂这些,又将图纸包了回去,将袖弩把在手里细瞧。
097不能忍()
相比较那些看不懂的图纸,杜筱玖对袖弩更加的爱不释手。
南楚文家汇集了祖宗的智慧,将失传已久的诸葛弩工艺重新找回,壮大了南楚的军队。
正因为此,文家从一个普通的武官之家,一跃成为南楚最强的家族。
杜筱玖不懂政治,但私底下也没少听说京城的八卦,比如嫡太子落马身死,新帝一个不受宠的皇子得以登基,与他的妻族文家又莫大的关系。
当然,八卦只是八卦,距离杜筱玖也很遥远,吸引力远不如眼前的袖弩大。
这种金钢打造的小袖弩,也是南楚武将文家所造,因为太过精细,所需材料太过复杂,因此数量不多,造出来也只给有品级的武官护身。
如果娘真是梁家嫡女,有这么一把精致小巧的袖弩,便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拿着这个,杜筱玖似乎底气更硬了,她小心翼翼的将袖弩先藏在枕头底下,然后又找了篮子,将牛皮抱着的图纸放了进去。
她想了想,在上面又盖了些香烛纸钱,先将其摆在桌子上,随后将砸开的打洞,能修补多少修补多少。
忙完这一切,已经是中午了,小玉在院子里喊吃饭喊了都有三遍。
杜筱玖灰头土脸的出去,吓了小玉一跳:“姑娘,您这是?”
杜筱玖直接弯腰抓起一团雪,揉开在脸上擦了擦,然后袖子一抹:“好啦,中午吃啥?”
刚踏出跨院的梁景湛瞧见,欲言又止,忍了又忍,最终轻轻叹口气,什么也没说。
杜筱玖吃的特别快,在梁景湛刚咽下第八口馒头的时候,她已经一抹嘴站起了身。
“我梦到娘了,她说有个投胎富贵人家的机会,但是要花银子贿赂鬼差,我要再去给她烧一些!”杜筱玖一脸严肃。
梁景湛差点没被馒头噎死,咳了几声,低着头强迫自己不去看杜筱玖嘴边残留的饭渣。
杜筱玖朝着他多张望了两眼,见对方依旧低着头夹菜时,又说了一句:“你不去?”
梁景湛这才敢抬起头来:“你去吧,以后我再去。”
杜筱玖放了心,转身正要走。
梁景湛突然叫住她,杜筱玖一惊,回头:莫不是被对方看出什么了?
梁景湛却对着杜筱玖,摸了摸自己的嘴角:“有饭渣。”
哦……
杜筱玖满不在乎,用袖子一抹,走了。
小玉缩在一角,眼珠子从两人身上转来转去。
姑娘吩咐了,让她盯着梁景湛,她就要完美的完成任务!
梁景湛等杜筱玖走了意味深长的看了小玉一眼,当作什么也不知道,继续吃自己的饭。
既然有事刻意瞒着他,那就当不知道好了,免得惊吓了小姑娘,反而把好不容易建起来的那点信任给灭了。
杜筱玖提着小篮子,一路出城,畅通无阻。
这次去的快,来的也快,返城时大街上的摊贩都还在忙碌。
杜筱玖了了件心事,步伐也轻松起来,想着快过年了,不如先备些年货。
她来到县里最繁华的长街,刚走了没几步,就看见自家铺子前围了一大群人。
说起来,自娘没了,铺子跟黄了差不多。
杜仁来没来搜刮过银子她不知道,反正杜筱玖一次也没来看过。
据说生意一落千丈,掌柜早早走人了,怎么现在门口还这么热闹?
杜筱玖走的近了,就听见有个凶巴巴的女声从里面传出来:“砸!全给本姑娘砸了!”
杜筱玖怒了,铺子自己黄,她无所谓。
但是自家场子被人砸,那就不能忍了!
098看谁厉害()
杜筱玖扒开人群,就往里冲。
围观人群一看正主来了,纷纷让路,杜筱玖没费什么劲儿就走到了最前头。
但是喊砸的姑娘她还没看到,砸东西的人却让她气歪了鼻子。
“二黑子!”杜筱玖怒道:“谁给你的胆子,敢砸你姑奶奶的铺子?”
守店的伙计,被揍的鼻青脸肿,一看见杜筱玖出现,立刻小跑着冲过去告状:“姑娘,这群人进来啥也不说,动手就砸!”
正将铺子里的皮衣扔在地上,使劲踩的一个大个子、浑身上下黢黑,就一双眼睛还亮一些的少年,听到杜筱玖喊话,这才抬起头。
“呦,杜姐儿!”二黑子说道:“来啦?”
他咧嘴一笑,一口大白牙更显得白亮。
杜筱玖生气的冲过去,一把将对方推开,弯腰搂起地上弄脏的皮衣。
二黑子踉跄退后差点摔倒,他的手下小弟立刻围了上来,站在他身后架势。
杜筱玖将皮衣扔回柜台,横眉冷竖:“二黑子,今个儿你不说明白为什么来砸铺子,姑奶奶让你知道什么叫头破血流!”
她又回头冲那个伙计喊:“家去,让大壮将咱们城北的兄弟叫来,就说城南的二黑来砸场子了!”
小弟这种东西,好像她没有似的!
二黑抱着胳膊,呵呵一笑:“你喊呀,你把城南的人都喊来,看看今天敢不敢动老子一下!”
这么硬气?
杜筱玖狐疑的看了二黑一眼,想起刚才听到的那个女声来,怎么这会不见人影了?
她质问:“刚才我好像听到个女孩子的声音,你不会又是拿人钱干坏事吧?”
二黑肤色黑,也看不出脸红没红,但是在听到杜筱玖质问后,表情确实有变得僵硬。
他闪开自己的大个儿:“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怎么啦!”
他穷苦出身,不比杜筱玖家里有钱。
流氓不好做,收保护费他年纪太小,延城县民风彪悍,谁搭理他一个毛孩子呀,再说官府盯的也严;为了手下小弟的团结,二黑子煞费苦心,只能给人做打手挣点费用。
他这么一说,杜筱玖就明白了,一脸的痛心疾首:“你说你这么大个儿,站着比人家高,躺着比人家长,咋就热衷于做流氓呢?”
二黑脸更黑了:“少哔哔,知道为啥讨厌女孩不,干架就干架,太磨叽了!”
不墨迹,一个打十个吗?
杜筱玖才不上当,她又回到刚才的问题:“让那姑娘出来,我要好好问问,杜家的铺面到底碍她什么眼了?”
二黑子为了证明自己出师有名,也扭头催促:“出来呀!”
女人就是磨叽,能出银子砸人场,为啥关键时刻就扭捏起来?
一个梳着双丫鬓、杏黄衣服的丫鬟被人推了出来,杜筱玖定睛一眼:好生眼熟!
不是张楚楚身边的翠浓,又是哪个?
杜筱玖目光透过人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