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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筱玖打了个冷颤,不敢想下去。
今天的事情,她看似赢了,其实败的很惨。
杜筱玖心情不爽,她抄着手,立在定北王的亭台楼阁,神情莫测。
京城还没从安然公主的迷人操作清醒过来,梁景湛又让所有人惊愕失色。
他赶在大朝会的时刻,敲响了皇宫门口的惊天鼓。
朝廷之的百官,全部目瞪口呆,面面相觑。
皇宫门口的惊天鼓,与京兆尹衙门和大理寺门口的鸣鼓,可不一样。
至于哪里不同,大家又说不来。
毕竟惊天鼓,直达圣听,非重大冤情,没人去敲那个。
何况,惊天鼓一响,不管你多大的委屈,先过了刀山火海再说。
那钉板,可京兆尹衙门的长且宽。
两天一夜没有合眼的永明帝,神情憔悴,精神不振。
惊天鼓响起,百官惊诧的时候,他扯起嘴角苦笑了一下。
还是来了。
永明帝说道:“将敲惊天鼓的人带大殿,速召平津侯进宫!”
没有平津候在身边,他缺少底气。
平津侯掌管刑部,谁也没有质疑永明帝的决定。
宫门外,梁景湛一身玄衣,敲完鼓跪在汉白玉的道,静候宫里来人接应。
今天守门的,正是央禁卫军的尉,平津侯的左膀右臂。
他惊讶的瞪圆了眼睛,问道:“长兴伯,您这是何故?”
他看看周围,被惊天鼓的动静吸引来的百姓,已经越来越多。
梁景湛郎朗说道:“我乃威武大将军梁将军之孙,状告前右仆射萧乾、镇南侯之水,伪造罪证,污蔑我梁家通敌叛国!
臣叩请万岁,还我祖父一个公道,还梁家一百条人命清白!”
这下子,周围的人全炸了锅。
人群里当即有人质疑:“梁家男丁不是一个也没留下吗?”
“听说逃出去一个梁三郎。”
“难道三郎在外娶妻生子?可看年纪,对不呀!”
大家议论纷纷,都对梁景湛的身份质疑。
梁景湛默了默,扬声说道:“我父乃梁家二郎,他与母亲早在边境结为夫妻,没来得及回京办酒席,被奸人所害;
而我母亲,带着我躲进云龙山,为求生计,落草为寇!”
他前思后想,自己不能以真实身份出来。
且不说自己早已经面目全非,是说出来,也没人会相信,反而让诉状可信性大打折扣。
只说杜筱玖。
她虽然是定北王郡主,与梁家并没有切实的血缘关系。
然而她被梁秀秀收养的事实,却被众人熟知。
自己与她,是名义的舅甥,在此刻暴露,可以预见杜筱玖将面对的压力和非议。
自己是来为梁家翻案,不是自找麻烦的。
所以他借用了二哥为益阳公主编纂的那个故事。
自己矮了一辈没关系,只要能为梁家翻案,只要能堂堂正正同杜筱玖站在一处。
梁景湛的话,像石子投在平静的湖面,荡开一圈又一圈的涟漪。
围观人群一阵静默之后,开始有人感叹当年梁家的骁勇善战,以及为大楚立下的汗马功劳。
当年大齐皇帝不慈,下令有身孕的孕妇进宫,让妖妃效仿商朝妲己辨认男女。
是梁将军,关键时刻从天而降,攻破京城赶跑了昏庸的大齐皇帝。
虽然梁将军听命于高祖,可是百姓第一个看见的是他,记得也是他的情。
这为之后梁家的功高震主埋下了危机,但也为现在的梁景湛获得百姓同情,提供了机会。
这事过去不过三十年,好多年纪的人都还记着。
人群开始骚动,有年迈的人给众人普及起梁家的辉煌战绩。
平静侯匆匆赶来时,见到的正是这么一副场面。
他心突突跳,手心里全是汗。
没想到,梁景湛突如其来,走了这一步棋。
平静侯不知道昨天宫里发生了什么,他只知道,永明帝与镇南侯家撕破脸的时刻,提前了。
平津侯的人开道,让他顺利来到梁景湛面前。
平静侯眯着眼睛,注视梁景湛良久,才问:“你说你是梁家二郎的儿子,可为何顶着梁家三郎的名字?又有什么证据,证明你的身份?”
梁景湛说谎前,自然做了万全的准备。
他掏出一枚印签:“我三叔逃难时,与我有幸相遇,交给我这枚印签,以及收集的证据;
他逃过朝廷追捕,却死在之水的暗影刀下;
我悲痛不已,顶了他的名字来震慑那些心有鬼的人!”
平静侯接过那枚印签,却没有看。
他的目光停在梁景湛的袖口。
面的图案,别人不认识,他却知道。
那是威武将军梁家的家族徽章,如今仅存在与刑部的案卷档案里。
看来,梁景湛身份,毋庸置疑。
那么……
平津侯说道:“敲响惊天鼓,面圣伸冤,是要付出代价的,你可想清楚了?”
梁景湛笑:“既然要为梁家伸冤,我自然做好了刀山下火海的准备!”
能让梁家一百条人命,入土为安,建碑立牌。
哪怕是死,他也在所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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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1刀山()
闪着白光的钉板,被抬了上来。
人群里一阵倒抽冷气的声音。
梁景湛脱了上衣,从容躺了上去。
噗呲一声,钉子扎入*的声音传出。
梁景湛却一声不吭,忍了下去。
平静侯看着不忍,悄声说道:“你这又是何苦?”
萧家已经败落,文之水也生死不明。
梁家的血海深仇,其实也算报了。
然而梁景湛却不认同。
他要的,是梁家以良臣将相的身份,堂堂正正受后人敬仰。
而不是做一个史书中,被人争论的,有通敌叛国污点的梁将军。
他身为“梁景湛”碌碌无为一生,今天为梁家洗清罪名,也算不辜负父母兄弟对他的包容。
梁景湛望着头顶湛蓝的天空,万里无云,真是个好天气。
不知道此刻,杜筱玖听到他的消息没有。
若是自己真的没有挺过刀山火海,只求下辈子,早些遇到她。
滚刀山的过程,还要一字不落的背出诉状内容。
梁景湛滚一下,背一段诉状。
字字句句控诉当初对梁家的污蔑,以及梁家建立的功勋。
没一会儿,他身上衣裳全是血色,声声啼血,围观百姓全部动容,不忍再看。
人群中的青山脚下一软,噗通跪在地上,哭着喊:“伯爷,伯爷!”
青岩踢了他一脚,咬牙说道:“起来,被给公子丢脸!”
青山战战兢兢爬起来,用袖子抹泪,不敢多看一眼。
闻讯赶来的齐喧,拨开人群挤了进来,见状差点没晕过去。
他冲青岩怒道:“为什么不拦着他?”
梁景湛疯了,竟然告御状,过刀山火海。
齐喧再仔细一看,已经过了刀山走下钉床的梁景湛背后,全是密密麻麻的血窟窿。
鲜血顺着对方的走动,染红了汉白玉的道路。
烈日下,炙热的焦臭味伴着血腥味,在空气里漫延。
齐喧双手紧紧拳在一起。
若是被姐姐知道,不知该心疼成什么样。
他竟然无能为力,眼睁睁看着梁景湛受苦。
他抢过青岩手里的衣服,冲了过去。
“哥!”齐喧哽咽。
梁景湛面无血色,满脸都是黄豆般大小的汗水,哪怕是练家子,此刻身子也是摇摇晃晃。
他回头,见是齐喧,咧嘴一笑,更衬的脸色白的吓人。
“看好你姐姐,别让她冲动,出来惹事!”梁景湛叮嘱。
他现在最担心,就是杜筱玖这个变数。
齐喧含泪点头。
接下来还要过火海,挨耳光,平津候放水,直接命人抬了梁景湛,进宫面圣。
齐喧也要跟着进去,平静侯将其拦住:“齐世子,大朝会你怕是没有资格参加。”
齐喧气恼,却又没办法反驳。
第一次,他特别想让父王赶紧造反,入主皇宫大内。
梁景湛一身血迹跪在大殿之上,仅被平津候做了简单的止血包扎。
隔着高高的台阶,永明帝眺望着梁景湛。
此时此刻,他心底是佩服的。
“你说萧家和文家,联手污蔑梁将军,可幼稚证据?”他沉声问道。
梁景湛将手里厚厚一沓纸,递过头顶。
平静侯接过,传给永明帝。
永明帝接过证据,先小声问了一句:“最近休息的可好?”
平静侯一怔,垂头退了下去,并没有回答。
永明帝面无表情,展开手中的厚厚纸张,越看脸色越难看。
百官全伸着脖子,想知道纸上写的什么。
当初梁家罪名出来,倒是有几个打抱不平的。
然而先帝却将那几个人,贬官的贬官,收监的收监。
梁家一案,被灭家的不止他一家。
留下来的百官,不是萧文一派,就是中立。
一晃十年,好多人都快忘了曾经的京城,还有一个梁家。
永明帝看完,重重哼了一声,将纸张传给左仆射。
左仆射看完,脸色土灰,征得永明帝同意后,又将证据传给了下一个大臣。
大殿之上鸦雀无声,只有翻纸张的声音。
过了一炷香的时候,证据传递完毕,所有人都沉默不语。
文家护下被梁将军逐出族的张宫,然后暗示萧家收买张宫,伪造通敌新建,作为首告进入大理寺。
梁景湛交上来的,不但有萧乾的亲笔信,还有文之水的信件和记事本。
都知道文之水是武将,却有写记事本的习惯。
不知道梁景湛从哪里偷出来的,文之水日记里,多半是对那些女孩摧残的各种手段和心得,只有两页,洋洋得意记下自己算计梁家的伎俩。
许是记下这两页纸的时候,文之水以为梁家死绝了,也没有人会翻出他隐秘的记事本。
梁景湛将记事本当众拿出,真是费尽心机。
哪怕有些官员对梁家一案不以为然,可记事本里变态的手段,足以令人将文之水碎尸万段。
永明帝问:“长兴伯,萧乾已经死了,文之水也昏迷不醒,你又怎么证明,这些东西不是你找人伪造的?”
梁景湛轻轻一笑:“上官太后能为臣证明!”
众人哗然。
永明帝更是差点从龙椅上跳起来。
怎么又牵扯出上官太后?
他怒道:“放肆,太后深在内宫,怎知朝廷政事;长兴伯,不要大放厥词!”
永明帝想起昨天,上官太后将梁景湛等人请进永寿宫的事情。
上官太后想干什么?
借着梁景湛的手,将自己拉下皇位?
他虽然不想做这个皇帝,可主动不做,跟被人逼宫,却是两个概念。
梁景湛却说:“当年萧文梁家,污蔑梁家通敌,证据就是伪造信件;
那些所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