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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谁?
杜筱玖脑子里,第一时间浮起个名字。
妈妈呀,我好像知道了平津侯为啥老大不小,还不娶亲的秘密了!
快走,快走!
杜筱玖三步两步跳出京兆尹衙门的牢房,回头见平津侯没跟出来,长长舒了一口气。
京里多妖孽,呆不得,回云龙山造反吧!
“姑娘!”
“东家!”
小玉、小艾还有阿毛那些小毛孩,一齐围了上来。
尤其阿毛,一脸的感激:“姑娘,我错了,以后就跟着你干!”
杜筱玖一摆手:“我可不敢有你这么麻烦的伙计,一点也不机灵。”
“啊?”阿毛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杜筱玖恨铁不成钢的表情:“明知道官府会找借口,肃清城隍庙,你还不躲着点!”
梁景湛不是给银子了吗?
干嘛还回城隍庙呆着?
就算暂住点心铺子,杜筱玖也不会真的撵呀。
这娃,有心眼,可脸皮还是不够厚,做小弟差点。
“东家,谢谢你来救我们。”阿毛才不管她嫌弃不嫌弃,声音哽咽:“不是你,我们估计都出不来。”
杜筱玖不来,刑房里那几个血肉模糊的人,就是他的下场。
“谢什么,本来你们就是因为我,才遭了这次罪。”杜筱玖说。
她突然不自在起来,收小弟,她一直靠的是人格魅力,而不是耍心眼。
啊,好犹豫好纠结,以后对这些孩子好些吧。
阿毛见杜筱玖客气,怕对方不要他们,想了想,坚定的说道:“姑娘,从此阿毛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
小玉和小艾:“……”
咋听着不像好话?
杜筱玖跳后一步:“不敢不敢,我胃口没那么重!”
阿毛是个孩子呀!
再说她有男人了。
想起梁景湛,杜筱玖嘴角又忍不住翘起来。
那个周瑾都说了,她是梁景湛的女人。
看吧,京里人早给她定位了,就梁景湛矫情,扭扭捏捏那么久才认她。
阿毛不明白对面三个女孩,为啥一脸见鬼的表情,尤其杜筱玖表情一会怕一会笑,很诡异。
身后有个大些的孩子,扯了扯阿毛的袖子:“阿毛,你咋跟东家表白啦?”
阿毛傻眼:“我啥时候表白了?”
伯爷跟东家,站在一起璧人似的,多般配,他算老几?
那个孩子说:“你刚才那句,就是表白的时候用的。”
啊?
阿毛彻底傻眼,脸慢腾腾的红了起来,赶忙向杜筱玖解释:“东家,我不是那个意思,我……”
他不知哪里听来的,以为是宣誓的好话,哪知道是表白用的。
杜筱玖叹口气,不读书真可怕,得给这些娃,启个蒙先。
突然心好累,特别想念大壮和二柱。
众人回到点心铺子后面的小院,杜筱玖坐在廊下,看重归热闹的院落,突然怀念起小时候来。
这个小时候,自然是延城县的小时候。
“姑娘。”小玉捧着个册子,笑嘻嘻的凑过去:“他们的名字,全部上册,以后就是咱们铺子里,正儿八经的伙计了。”
管吃管住有工钱,还能学门做点心的手艺。
姑娘可真是不藏私。
杜筱玖懒洋洋的翻了两翻:“小玉呀,再去定个规矩,以后咱们点心铺子,实行会员销售制。”
“什么员?”小玉没明白。
听过状元、解元,没听过会元。
“明天起,点心价格升两倍,凡是来买点心的登记成会员,不再接待陌生人!”
小玉听了,更糊涂:“姑娘,作死吧?”
生意刚好一点,就开始学大姑奶奶的饥饿销售,谁家还差你那两块点心?
“别管了。”杜筱玖一意孤行:“明天正式售卖小熊饼干,以后咱们店里只卖小熊饼干和海绵蛋糕。”
她就从娘那里,学了这两个点心,绝对全楚独家销售。
至于其它的点心,别家有的,她不卖!
就是这么傲娇。
小玉呆了呆,算啦,姑娘自从过了公堂,脑子就受了刺激,估计这会儿还没转回来呢。
饥饿销售就饥饿销售,那时候延城县,大姑奶奶的皮货就是这么打响名头的。
小玉咬着笔杆子,下去研究具体决策。
杜筱玖叹口气,估摸着点心铺子不这么搞,吃枣药丸。
周瑾不会放过她,躲在暗处的萧泽恒,也不会放过她。
她身边护卫多,想找茬只能从点心铺子下手。
且开且珍惜吧。
本姑娘,真心想发展成浮生商号那样的规模,没那个命呀!
杜筱玖在这里,呆到下午,才回长兴伯府。
梁景湛还没有回来。
杜筱玖又是担心,又是忧虑。
想着干着急也不是法子,索性伏在案头,先给延城县的大壮和二柱写了封信。
也不知道他们两个,跟黑蛋一起参军了没有。
临近黄昏,梁景湛才进了家门,眉目里全是疲惫之色。
他洗去外面沾染的一身臭汗,换了身清爽便装,还没问杜筱玖如何,青川就溜进来,将白天京兆尹衙门的事情说了一遍。
“……”
梁景湛不早就给了杜筱玖好几个两全其美的方案,既避免同人冲突,还救出阿毛,获得一班听话的小弟。
为什么她每次,都选那个最简单粗暴的?
梁景湛无语问苍天,负手看了会月亮,转身去了厨房。
自己认得未婚妻,跪着也要宠下去。
359要不反了吧!()
再出来,梁景湛手里就托着个托盘,小心翼翼朝杜筱玖院里走。
一路走来,遇见的仆人纷纷行礼,却一点也不奇怪。
人家府里,都是红袖添香。
到了长兴伯府,从来都是梁景湛洗手做羹汤。
见的多了,也就习以为常。
哪一天长兴伯不做吃的给杜筱玖,那才叫奇怪呢。
院子门敞开着,地上刚撒过一波水,盖住了腾腾热气。
杜筱玖坐在廊下的摇椅上,垂眸把玩着什么,刚洗过的头发散在身后,俏如三春之桃。
小玉拿着团扇,在其身后轻轻扇着凉风。
杜筱玖一向不喜跟前太多人伺候,此时院子里除了她们两个,并无其他人。
梁景湛收回目光,咳了一声。
杜筱玖手一盖,将羊脂玉佩收回袖子里,微蹙的眉头舒展开,起身飞奔过去,长发在身后飘扬。
“梁哥哥,你回来啦!”
杜筱玖抓住梁景湛的胳膊,昂头仰望,笑颜如花,眉眼如画。
梁景湛低头,鼻尖正碰上她的额头,触电般赶紧后退一步,心跳的有些着急。
小玉福身后就接过了梁景湛手里的托盘,在院子里的葡萄架下,将吃食摆上。
晚餐简单,一碗冰糖燕窝加两道点心。
杜筱玖牵着梁景湛的手,走到石桌旁坐下,一看东西这么少,问道:“梁哥哥吃过了?”
“嗯。”梁景湛冷冷应了一声,抽回了自己的手。
手心里,全是汗。
都牵手多少回了,为什么还次次出好多汗,心也跳的不齐律。
好烦!
梁景湛掏出帕子,将石凳擦干净,帕子扔给小玉,才撩袍坐下。
“……”
伯爷,一个大男人这么龟毛,好意思吗?
小玉捧着帕子,偷偷翻了个白眼。
杜筱玖心在大,也察觉到梁景湛的不高兴。
她小心翼翼的问:“梁哥哥,是怨我白日里冒失的冲进牢房吗?”
知道不对还做?
梁景湛忍着怒气,扫了眼杜筱玖:“为什么不按我给你的方案?”
原来是气这个。
杜筱玖笑盈盈说道:“你的方案是按你的性格做的,我用着不舒服。”
“……”
这是个什么鬼理由,还能再敷衍一点吗?
梁景湛分分钟想暴起。
然后杜筱玖又说道:“栽赃你杀人凶手的事情,可是解决了?”
梁景湛心里的气,顿时消的无影无踪。
今天进宫,李侍郎也去了御书房,叫嚣着要拿他入罪。
结果平津侯进来,直接告了大理寺卿玩忽职守,跨界审案,永明帝借机训斥,将其撵回家自省其身。
之后平津侯看着梁景湛笑,莫名其妙说了句:“梁兄有个好帮手。”
现在梁景湛才知道,杜筱玖的简单粗暴,无意中帮平津侯递了个大理寺卿的把柄。
好吧,简单粗暴有简单粗暴的好处,但是万一平津侯到场不及时,杜筱玖受伤怎么办?
真的要被气死。
算了算了,回头再多配是个护卫,不信她还能上天。
这次,就当她立功了。
梁景湛想笑,但是很快就将上翘的嘴角压了下去。
不能笑,必须绷住。
万一夸了她,尾巴翘上天,再惹更大的乱子,可怎么办?
心好累。
梁景湛生气,顺手端起冰糖燕窝,咕噜咕噜喝了下去。
杜筱玖:“……”
心上人抢食,她该怎么应对?
喝完,梁景湛抹了下嘴角的甘甜,绷着脸说道:“这是对你的惩罚!”
“……”
杜筱玖幽怨的看着梁景湛,你竟然是这样的梁哥哥。
不等她说什么,梁景湛突然叹口气,伸手摸了摸杜筱玖的脑袋。
嗯,刚洗过的头带着姜花的清香,丝滑顺手,摸着挺舒服的。
梁景湛绷着脸,迅速的多抚摸了两下,才冷冷收回手,说道:“文之水失踪了,我要出门两天。”
果然自己力量太弱,低估了文之水。
“文之水?”杜筱玖抬手将梁景湛揉乱的头发捋顺,问:“他怎么了?”
据说文之水,被梁景湛踢的不能人道了?
当然,这个消息目前只有梁景湛身边的人知道,杜筱玖是“不小心”打听到的。
梁景湛幽暗的眸子穿过杜筱玖,看向虚空:“我在他的路上设了埋伏,想要他命的,但是现在人失踪了。”
最近南方雨水多,梁景湛在文之水上京的毕竟山路上,做了点手脚。
文之水路过时,山上发生泥石流,直接将人盖在了里面。
梁景湛的人,本要将文之水射杀在里面,但是周围突然多了第三方势力。
梁景湛不想白送人头,想着文之水这次不死也是残,便将人手撤了回来。
后来他查清楚,第三方势力是平津侯的人。
“我控制不住自己,就想摁死文之水。”梁景湛说道。
本来他手里的证据,就不足以将梁家的案子摁在文之水头上的。
有萧乾,翻案足矣。
因此梁景湛,就想弄死文之水。
文家没有文之水,还有个文姚,年轻气盛,到时候随便挑拨两下,对方定会揭竿而起。
但是宫里那位,却不想文之水这么死了。
梁景湛以为平津侯会将文之水救出来,谁知道对方将他逼退后,也撤了。
文之水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永明帝命他去搜寻。
杜筱玖听后,跟梁景湛的想法是一样的。
皇帝这是猫捉老鼠,没玩够咋滴?
她说道:“要不,咱们反了吧!”
跟这受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