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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放人出去!”
还是道行太低,没跟贵人打过交道。
邢氏当即气的破口大骂,哪知道那些婆子像聋了一样,根本听不见。
邢氏使劲拍门,骂的一声比一声高,都不带重样的。
正在园子里消食的杜筱玖,听到响动,领着小玉就走到不远处。
她倾耳听了一会,皱眉说到:“这样下去,咱们耳朵可受罪。”
“可不是,还想回去睡会觉呢。”小玉也烦。
杜筱玖转了转眼珠,对小玉说道:“走,咱去厨房!”
小玉一愣:“去哪里干什么?”
这几天姑娘研究什么饼干,没少祸害面粉,后厨的管事赵婶子看见她就牙疼。
杜筱玖却不解释,一脸神秘领着她径直去了后厨。
赵婶子此时无事,正听邢氏骂的欢。
离老远,她就看见了杜筱玖,忙吩咐左右:“赶紧把面粉全锁进柜子里!”
虽说她们是伯府下人,领的月银吃的食物,都是长兴伯府的。
可赵婶子实在人,就是看不得别人浪费粮食。
虽说杜筱玖那些没配成的面粉,最后也都被赵婶子烙成葱花饼啥的,下了每个人的肚子。
可挡不住天天吃呀,嘴里都腻歪了。
赵婶子等杜筱玖走进了,迎上去,堆着笑说:“姑娘,今天面粉不够了,晚上还要蒸馒头呢。”
“不想吃馒头。”杜筱玖凤眼一挑,眸子流转,看的赵婶子一下子失了魂。
杜姑娘,长的真好看,脾气又好,若是能嫁给伯爷,真是天作之合。
不过,再好看也不能糟蹋粮食,主子也不行!
一想起柜子里的面粉,赵婶子立刻恢复清明,咬紧了牙关。
杜筱玖也不揭穿她,笑着问:“赵婶子,今个儿厨房里可有猪肉?”
“有的有的。”只要不打面粉的主意,赵婶子就放了心:“前个儿买了两头猪,还有一头活的和半扇排骨呢。”
不过她很好奇,姑娘这是又准备干什么?
看那神情,要搞事呀!
342对阵从来没输过()
“活猪杀了,剁馅!”杜筱玖吩咐的特别干脆:“大家这几天辛苦,今晚上,咱们吃饺子,大葱猪肉馅的!”
赵婶子乐了,谢天谢地,姑娘终于不研究点心配料了。
杜筱玖拦住她,往万家人住的院子一指,赵婶子也是玲珑人,当即明白什么意思,捂嘴笑着就去喊人。
就喜欢跟聪明人说话。
杜筱玖心满意足,命小玉取了摇椅和茶水,找了个适合观战的地,等众人将一切准备就绪。
邢氏骂的起劲,渴了有万翠花给递茶送水,怕什么!
想她当年仗着有山匪姑爷,骂遍万家沟没有敌手。
她饮口茶,刚要放开嗓子重新骂,力求伯府外面的街道都能听得见。
谁知道还没开嗓子,猪的惨叫传来,吓得邢氏手一震,差点把杯子给扔掉。
咋个杀猪,还杀到她院门口来了。
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好不容易捂着耳朵,等猪的嚎叫过去,邢氏打起精神张嘴就骂。
结果没骂两声,“咣咣咣咣”,院门口又剁起了肉馅,还不是一个案板。
万翠花从门缝里一看,吓得回头就叫:“娘,一排案板,对着咱们院门口剁肉馅!”
邢氏头一晕,咬牙说道:“谁出的馊主意,以为这样就能将老娘的声盖过去了?”
她别上劲了,还真就不服气。
院子里叫骂,外面剁肉馅。
“我x你娘的眼……”
“咣咣咣咣!”
“俺把你这没良心的……”
“咣咣咣咣!”
“狗x的……”
“咣咣咣咣!”
邢氏一个人嗓门再高,也敌不过门口一溜的案板“咣咣咣咣!”
每次她张嘴骂人,外面剁馅的人,好似踩着节奏,剁的越发起劲。
没一会儿,院子里头的茶水都被邢氏喝光了,外面剁馅的厨娘,却是越战越猛。
邢氏累的筋疲力尽,再没一点战斗力,而外面的厨娘,这才刚剁了半扇猪。
杜筱玖乐的哈哈直笑,好久没见过这么精彩的场面了。
有帮手的感觉,就是比自己亲自下场撕爽快。
要考虑考虑,在京里收小弟了,杜筱玖心想。
等到邢氏那边再无动静,她一挥手:“散了,回去和面包饺子,留着余下的,明天再战!”
院子里的邢氏,听得清清楚楚。
一个清脆的女孩子声音,在院外指挥着这些人,还说什么明天接着干。
她白眼一翻,第一次因为骂人,累晕过去。
晚间,守门的两个婆子送进来三大碗饺子并一瓶醋。
其中一个绿褙子的婆子,笑着说道:“得亏万家婶子有劲,给咱们厨娘喊号子,今个儿这馅呀,剁的特别劲道!”
另一个青色褙子的,附和道:“没错,我家姑娘说了,好歹是客人,饺子必须管够!”
邢氏气的想将饺子扔出去,但是中午都没吃东西,又骂了一下午,这会儿可是饿坏了。
她眼睛死死盯着,那三大海碗热气腾腾的白面饺子,牙都快要磨没了。
万老汉唉声叹气,他就知道,长兴伯府不是那么好进的。
只有万翠花,从两个婆子嘴里,听出另一层内容。
她惊讶的问道:“姑娘?伯府里有姑娘?”
绿褙子的婆子,哼了一声,语气极为骄傲:“可不是,我家姑娘是伯爷的未婚妻!”
这话可没错,今天伯爷一回来,就跟杜姑娘在夹道里搂抱,她可是亲眼瞧见的。
普通表兄表妹,也没那样呀,所以肯定要成亲的。
伯府里的下人,都喜欢那个笑嘻嘻的杜姑娘;也心知肚明,只有面对杜姑娘,一脸苦大仇深的伯爷,才会露出那对好看的小酒窝。
谁不喜欢主子们,成天欢天喜地的,带动着下人们干起活来都带劲。
万翠花手里,帕子都要拧烂了,不相信的问:“表弟,有未婚妻?”
也是了,那么俊美的一个少年,又身处高位,定会有姑娘先占住的。
邢氏却不开心了,刚咬了半口的饺子吐出来,怒道:“他跟我闺女定了娃娃亲,怎么还能有别的未婚妻!”
谎话说百遍,自己都信了。
邢氏如今深陷在万贯家财入我怀的美梦里,怎么可能接受那么残酷的现实。
青色褙子的婆子,冷笑:“伯爷可是一进京,就带着人姑娘的;
你说定娃娃亲,就定娃娃亲,有信物吗?伯爷自己认吗?”
还没攀上亲,就在伯府门口败坏伯爷名声,可把府里这些下人给气坏了。
咋有那么不要脸的人呢,呸!
当初梁景湛挑仆人,吸取了梁秀秀的教训,只求一点:老实本分、淳朴良善。
因此伯府下人不多,也没受过多大训练,相比别的府邸,甚至少的可怜,但都是很朴实的人。
至于忠心,在梁景湛赏罚分明,虽然入府时间短,但是都喜欢伯府的氛围,代入感很高。
因此他们对坏梁景湛名声的万家,实在没什么好感。
更别说白天邢氏一骂成名,刷爆了这些下人的恶感度。
邢氏也心虚。
信物?
没有。
梁景湛认不认?
肯定不认呀。
要是认,会把他们锁在院子里,不让出去?
邢氏悲从心中来,香喷喷的白面饺子也吃不下去了,捂着脸扮可怜状,嘴里不停的咒骂梁景湛狡诈寡义。
两个婆子可不管万家怎么哭,送了饭,说了几句不好听的话,专门出去又锁上了院门。
万翠花跌坐在椅子上:“爹,娘,这事咋办?”
万老汉也没办法,门锁着,他想出去找梁景湛说理,也是不成的了。
宫里的庆功宴,很是成功。
文家不在,萧家倒了,那些追随两家的大臣,就是看不惯,没接到指示前,也不能多说什么。
左仆射李老,大病初愈,红光满面,当着永明帝的面,用华丽的辞藻大大赞美了梁景湛一番。
听的梁景湛耳朵都红了。
这些文人的嘴皮子,骂人的时候,能将对方喷的怀疑人生;赞美人的时候,又将人捧的真以为自己是天神下凡。
可惜当初梁家灭门,朝中文人对梁家是如何的口伐笔诛,梁景湛对这种人实在没办法喜欢。
一顿庆功宴,梁景湛喝的脚步轻快,走起路来飘飘的,好似神仙。
散了宴席,梁景湛踏出景元殿,踩着一地的月光,往宫外走。
一想起家里那个明珠般的女子,梁景湛的忍不住的咧嘴笑。
不知道的人,只当他受了永明帝的赞美,心里高兴。
静立在拐角的安然公主,也是这般想的。
343拦路()
六月的天,夜里其实也是微凉。
一阵轻风吹过,不知哪里飘来的花瓣,落在梁景湛的肩上。
安然公主仅带着一个信得过的宫娥,从拐角处慢慢走出。
景元殿的喧闹,透过层层宫殿,落在安然公主的心上。
她知道,白天那个神采飞扬的少年将军,正在喝属于他的庆功酒。
安然公主瞒过母后,瞒过同宫殿住着的文锦茵,绕开看守宫门的嬷嬷,盛装华衣,只为让他看一眼。
安然公主的眼眸亮的犹如暗夜里的一束光,面前一身墨色锦衣,容颜清俊,唇角来不及收回笑意的少年郎,荡漾在她的心头。
梁景湛慢慢立住,笑意换作了警惕,周身的暖意渐渐冰冷。
大半夜,一个锦衣华服的少女,突然拦住去路,眼神亮的吓人。
梁景湛当然不觉着,这是偶遇。
“长兴伯,实乃我朝之栋梁!”
安然公主想了半天,才挤出这么一句夸赞的话。
一说完,就羞涩的低头,静静看着地上反射的白月光。
梁景湛的影子,因为宫墙上挂的灯笼,被拉的老长。
安然公主的脚,在裙子底下,悄悄踩住了那影子。
长兴伯,实在是被山匪的名头,埋没了珍贵。
安然公主只觉着,之前自己以出身取人,实在是大错特错。
文家那个侄女,不会胆大包天大半夜出来,梁景湛打量了对方同永明帝相似的眉眼,知道这就是安然公主。
梁景湛闹不懂对方的意思,却猜出了对方的身份。
“公主殿下,是要去景元殿吗?”梁景湛微醺的声音,有些嘶哑。
安然公主的心,跳的更快了,声音微微发颤:“是的,本想去看着父皇,别让他喝太多酒。”
梁景湛点点头。
永明帝今天状态不好,庆功宴上,他也是拿酒杯沾了沾唇,并没有如他人一样畅饮。
梁景湛又要抬脚了,他想早点回去,也不知道杜筱玖等没等他。
他心里一暖,低头浅笑。
安然公主鼓足勇气挑起眼睛,就看到了梁景湛的浅笑。
也不知怎地,她脑子一热,忘了身为公主的骄傲,脱口而出一句话:
“长兴伯未曾婚娶,做我的驸马可好?”
“……”
周围空气,全部静止。
安然公主说出口后,才反应过来。
但是慌张只是一瞬间,随即她就昂起了头,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