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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好在,今天朝廷已经派平津侯,去处理此事,有他插手,公子就不愁了。”
梁景湛走之前,交代过青川,京里实在有处理不了的大事,就去找平津侯。
可见平津侯,是站在他们这边的。
杜筱玖听的咬牙切齿。
这些战事,她听不懂,只晓得,现在梁景湛的处境,不乐观。
“青川,你最近发现陈婆子出去同人见面?”杜筱玖索性不去想那些她无法做到的事情,只问眼前事。
小玉今天给的那张纸条说,派去盯着陈婆子的人发现,最近西府后门,有人找陈婆子。
陈婆子回来后,神情就有些不对劲。
然后领完月银,又出去一次,再回来钱袋就空了。
据说,这一段时日,她还借了别人好多钱,做事也是心神不宁。
杜筱玖因为南边的事情,一直按捺不动,怕不小心坏了梁景湛的事。
今天得知南边状况,是时候,给萧家迎头一击了。
青川说道:“属下已经查清楚了,陈婆子最近出去接触的人,只有一个。”
那是个满脸刀痕的中年男人,在东区租了个小院子,并无任何生活来源。
可是最近,他出手阔绰,甚至找到媒人,给足银子想娶个媳妇。
青川已经派人,将那人密切监视起来。
杜筱玖点头:“很好,咱们现在就去收网!”
“现在?”青川抬头看看窗外,乌漆嘛黑一片。
小艾忍不住,也说道:“姑娘,来的及吗?”
且不说宵禁,只说明天赶不回来,公主府里会不会有人怀疑?
“等不及!”杜筱玖说道:“萧乾此人奸猾,我怕等到明天,被他再想出什么坏招来。”
平津侯再能干,萧乾可也不是白吃的。
她一定要再其中,将萧府彻底搅乱,哪怕粉身碎骨!
杜筱玖目光坚毅,脸上呈现一种豁出去的状态。
青川推开窗口:“属下知道怎么避开武卫,咱们现在就去!”
陈二返京了。
回来第一时间,知道了萧府二姑娘,还活着。
当时,那个小孩子,才三岁不到吧?
因为出痘,软软的被二夫人抱在怀中,差一口气就要死的样子。
谁能知道,竟然活了。
关键是,活就活了,还被萧家给找到,接了回去。
陈二不淡定了。
萧家旧宅,早卖给了别人,换了京里最漂亮的府邸。
陈二用布遮面,徘徊很久,才敢上前,去找陈婆子。
那是她娘。
娘还是心疼他,给了很多银子,却不敢相认。
陈二觉着,那么多年过去了,就算萧二姑娘回来,又能如何?
他背井离乡多年,是时候再娶房媳妇,生个孩子,为老陈家传递香火了。
媒婆给他回话,说北街有户人家,女儿被休弃回家,想找个能过日子的。
至于丑俊,无所谓,只要能养家不打媳妇,就成。
陈二不打媳妇,还认为自己对媳妇,一向很好,温柔小意。
他跟媒婆约好了明天见面后,就去酒馆打酒,喝的醉醺醺,睡的特别踏实。
踏实到冰冷的刀子搁到他脖子上时,还没有反应。
杜筱玖四处打量了这破屋子一眼,角落里堆着没洗的脏衣服。
烂了一条腿的桌子上,还摆着没喝完的酒,以及半碟下酒菜。
才五月的天气,屋里已经弥漫着一股酸臭味。
她拿指尖抹了抹桌子之后,顺手端起酒壶,摇了摇,然后对着陈二熟睡的脸,就浇了下去。
陈二正梦见娶媳妇呢,然后就感觉下雨了。
再然后……陈二醒了。
睁开眼,脖子上架着把刀,床头站着个黑衣男人,屋里有两个小姑娘。
他嘿嘿笑一声,又闭上了眼睛。
这几年,老是梦见被人追杀。
不过许是要成亲了,现在竟然梦出了新意,都有小姑娘了。
杜筱玖:“……”
几个意思,不会是个傻子吧?
青川:“……”
我擦,第一次碰到这种二货,会不会被姑娘笑话?
小艾:“……”
越货杀人,也没啥好害怕的。
三个人各怀心事,对陈二的骚反应,皆是目瞪口呆。
青川又把刀子,往对方脖子深处,按了按。
陈二终于再次睁开眼睛,目光从迷离,到渐渐清晰,直到终于清醒。
“你们?”他刚要坐起,就发现手脚,不知道什么时候被绑上了。
青川侧开半个身子,杜筱玖露出脸,冲着陈二一笑:“别怕,找你问点事情。”
陈二吓的结结巴巴,额头上密密麻麻全是汗:“啥,啥事?”
竟然……不是做梦!
杜筱玖轻轻问道:“陈二,是叫这个名吧?
十年前,给萧府二夫人,赶过车?”
她问的轻柔,但是陈二愣是听出一种萧杀之意。
他一个激灵,侧身跪了起来,冲着杜筱玖就磕头:“姑娘饶命,我是猪油蒙心,糊了心窍呀!”
小艾心想,果然杀人越货没啥技术含量。
她们都还没怎么着呢,对方就迫不及待的招供了。
ps:不会写战争,一笔带过,哪里不对忍着吧!
296当年()
陈二以为,自己要重新开始生活了,没想到梦破灭的这么快
他娘陈婆子,本是萧二夫人陪嫁的婆子,一家子跟着嫁去萧家。
萧家底子薄,吕氏屡屡想插手媳妇的嫁妆。
好在萧乾要脸,吕氏并没有得逞。
但是她也学精了,威胁恐吓收买萧二夫人梁秀秀身边的人。
有些人,天生贱骨头。
明明自家主子对下人极为好,犹如家人一样。
好的太过,有些下人就习以为常,若是哪次突然不好了,反而心生怨愤。
陈婆子,就是如此。
那一年收成不好,梁秀秀心善,减免了自己庄子上一半的租子,并给了银子,力保佃户能安稳过冬。
这件事,让京里其它有庄子的人家,非常为难,很是恼怒。
跟着办,自己收益减少;不跟着,显着自己家不厚道。
吕氏在外面听别人抱怨了几句,加上梁秀秀平时与她就不对付。
回来后,吕氏勒令梁秀秀将租子,提到跟别家一样。
梁秀秀不改,还背地骂吕氏是“吕扒皮”,进京做贵夫人才几天,就忘了水深火热的阶级兄弟。
那些新鲜词,萧府的人都听不懂,但也知道不是好话。
吕氏气急,晚间对着萧文治狠狠哭了一场,闹着要回乡去。
萧文治无法,回屋后,就说了梁秀秀一通:“不过是几分租子,你也发银子下去了,那些人冻不死,也彪显了你的仁义;
租子岂是说减就减的,没得坏了规矩!”
梁秀秀不认:“咱们是人,庄稼人就不是人?若年年丰收,我安心做米虫也无不可;
但是眼下雪灾,我岂能昧着自己的良心,置那些衣食父母不顾?”
萧文治气急,也是梁秀秀好多话,他理解不了,只认为自己将其惯的,无法无天了。
两个人话赶话,闹的就有些大,萧文治直接抱着被子,去了书房。
梁秀秀也是个倔脾气,估计也是婚后的琐碎,磨的她没了好脾气。
就这么巧,庄户上有人在这个时候,将庄头贪墨过冬银子,租子也并没有按照梁秀秀的意思减,而是自己吞了中间的差价的事情,告发了。
那个贪墨的庄头,就是陈二的爹。
梁秀秀刚因为租子的事,跟婆婆和夫婿吵了一架,自己人又急急出来打自己的脸。
她一时冲动,命令人将陈二的爹,当众二十大板,捋了庄头一职。
因为救治不急,陈二爹没过完年,就去了。
梁秀秀心生懊悔,给足了陈家银子。
但那点银子,比起没收的那些贪墨款,实在是连个零头都不够。
陈二生气,天天在屋里咒骂,不巧就被祝嬷嬷听见了。
陈婆子求饶也不管用,陈二还是被祝嬷嬷带到了吕氏跟前。
吕氏先是恐吓,后是收买,陈二被仇恨蒙蔽了双眼,叛了主。
没过多久,萧二姑娘起痘,梁秀秀用尽各种办法,最后无奈,抱着孩子去灵验的水陆寺祈福。
祝嬷嬷找到陈二,让其在马车上做手脚,务必不能让梁秀秀活着回来!
钱财动人心,陈二也想挣爹挣的那些白花花银子,便同意了。
但是自己娘,陈婆子也跟着去,陈二找了个理由,让陈婆子提前下山。
陈二讲到这里,突然不往下说了。
青川将刀子,又深了深,已然看见血印。
陈二吓得,身子抖成个筛子,却咬着牙,怎么也不往下说。
杜筱玖一直静静听着,见状,眉毛高高挑起:“莫不是,你还做了其它亏心事?”
陈二顿时面色土灰,牙齿打着冷颤,嘎吱嘎吱响。
果然!
杜筱玖冷冷哼了一声:“怪道,我也去过。”
那里,车速快一点,别说车厢,车夫都要跌下山崖。
但是娘或者,翠翠姨也活着,车夫陈二更是活的好好的。
但是大家都以为他们死了。
“当时,到底出了何事?”杜筱玖问道:“为什么,都还活着?你的脸,又是怎么花的?为什么要逃亡,莫不是萧家要杀人灭口?”
她心里太多疑问了,总想问个清楚,为娘抱不平。
就拿减租子来说,本是善举,可以解救几个庄子的佃户困难。
娘的方法确实激进,难道那些京里贵人,就是无辜的吗?
他们不愿意迁就,就可以随意在背后,诋毁别人吗?
杜筱玖捏紧了拳头。
陈二还是不开口,青川却在这个时候说道:“陈二,你原是有媳妇的,怎得十年前,你媳妇失踪了?”
这话一出口,陈二立刻瘫在木板床上,浑身抽起来。
杜筱玖深呼一口气:“莫不是,当初驾车的不是你?”
陈婆子一直在萧府后宅,安然无恙。
萧家的人,定是知道陈二已经死了,才放心的养着陈婆子,给人制造自己慈善,且与此事无关的假象。
可眼前的陈二,明明活着,还极其没出息的怕死。
他到底怎么制造假象,连萧家都瞒了过去?
陈二闻言,鼻涕眼泪齐流,身上的衣衫,全被汗打湿,透透的。
“你已经落在我的手里,不说,死路一条!”杜筱玖叹口气:“说出来,或许还能饶你一命;毕竟娘和我,都没死不是吗?”
陈二听后,瞳孔猛的缩小,重新跪了起来:“当真?”
杜筱玖轻轻一笑:“自然。”
陈二不信,抬眼看了凶巴巴的青川一眼:“那你让他,将刀拿远些。”
“……”
杜筱玖忍住心里的鄙视,冲着青川挥了挥手。
青川也只把刀,稍微偏了偏而已。
“若是你不老实,明天的太阳,估计是看不到的。”杜筱玖轻飘飘加了一句。
陈二转着眼珠子,一咬牙:“我说,我因为这事,十年没睡过安稳觉了!”
一闭上眼,就梦见一个女人,披头散发立在床前。
这几年,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