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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容易的，还是卖特产，中草药很受欢迎，只是营业执照得从特殊部门办，周期长效率低，不过我们妖等得起。”
“你懂得挺多啊？”顾清虞觉得他很厉害，“要不你送我根毛吧？”
莺歌：“……”这猫是不是有毛病，不知道他们鸟类最爱惜羽毛吗！
因为一根毛得罪了天鹅之后，顾清虞在鲤鱼精的带领下找到了培训的教室。他们来的挺晚，空位不多，不过好在老师没来，不算迟到。
听说迟到也要罚款，很惨。
鲤鱼精想坐最后一排，却被顾清虞拉到中间跟气呼呼飞走的天鹅坐一起。
前面有只吃鱼的鹤，后面有只抓鱼的熊，右边还有只爱吃鱼的猫，鲤鱼精瑟瑟发抖。
相比之下，顾清虞兴奋得跟打了鸡血一样。
“喵喵喵！”
前面是鸡后面是蛇，左边是鱼右边是鹅，她是吃呢还是吃呢还是吃呢！在美味的刺激下，她兴奋得喵喵叫。
然而，老师一进来她就懵了。
下意识地扭头，明亮的光从窗外透进来，整只猫都凌乱了。
青天白日朗朗乾坤，为什么会有鬼？！
诚然，培训老师除了脸色苍白了点气场冷了点，跟人没半点差别，给普通人的感觉就是个身体不大好气质冷清的男人，尤其这男人还挺帅。
可顾清虞一眼就看出他非人而是鬼，别看他身上鬼气极淡，就像新鬼似的。可特么，这就是一个鬼啊！！！还是个超级厉害的鬼！不然大白天也不敢出来了！
帅气高冷的鬼老师鼻翼似乎动了动，弧度很小，旋即环顾四周，看到顾清虞的时候眸光闪了闪，视线定格了片刻，而后正儿八经地上课：“昨天我们讲了人类史，今天重点讲中国史，大家都是中国的妖，这一部分考试也是重点……”
阴灵带来的森冷感让顾清虞冷得鸡皮疙瘩都出来了，也不知道是真冷还是吓的，她怂兮兮地搓了搓手臂的皮肤，全程不敢抬头。
瑟瑟发抖的鲤鱼精战战兢兢地记着笔记，忽然就发现自己旁边白生生的手臂变成了毛茸茸的爪子。
下一秒，毛茸茸的小猫儿钻进了他的怀抱，红红火火的小脑袋还硬往他衣服里钻，吓得他赶紧按住。
Σ ° △°｜｜｜︴发生了什么？
他只是一条鱼啊！
一条抱过猫的鱼！
他是不是要被载入鱼类精怪的史册了？
鲤鱼精一脸茫然，其他妖都没发现，只有旁边的天鹅少年低低地嗤了一声，显然在笑话胆小的猫。
“那条抱猫的鱼，你来回答这个问题。”鬼王老师一开口，整间教室的目光都集中了过来，鲤鱼精顿时整条鱼都不好了。
然后，众目睽睽之下，他也变成了原型。
一猫一鱼，鱼比猫大，场面一度十分喜感。
鲤鱼精：“……”不能怪他，他修为本来就低，还是吃化形草才化形的，稳不住是常有的嘛~QAQ
顾清虞：“……”QAQ她是真的怕鬼啊嘤嘤嘤！
猫儿的小爪子扒着鲤鱼的鳍，圆溜溜的眸子浸出了水汽，湿漉漉的令人心疼不已。
然而她面对的是一群妖，一群什么毛茸茸都撸过的妖。
就在这尴尬的时候，门被推开了，进来的是桐梧和一个普通男人。
“滚。”上课被打扰，鬼老师身上的鬼气凝成实质的鬼手，嘭地一声关了门。
桐梧重新敲门，但鬼老师不理，自顾自地讲着夏商周。直到半个小时后，夏商周部分讲完了，才宣布休息。
“天狗在吗？”
鬼老师喝着保温杯里的枸杞水，没听见。
桐梧没办法，只好问门口的妖。
那妖觑了觑鬼老师，见他闭目养神，小声答：“昨晚受伤，今天请假了。”
桐梧立刻笑了，转身对身后的男人道：“您看……”
“猫也行，那只就不错。”
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桐梧看见了蜷缩成一团的毛球。
这毛球有点眼熟啊！
“她没空。”鬼老师不知何时睁开了眼，神色不善。
“有有有！我超闲！”顾清虞立刻冲过来，蹿到那男人的肩上，表示自己愿意。
鬼老师：“……呵。”
第6章 猫狗之争（一）（）
从鲤鱼精的鳞片记忆中，顾清虞知道培训期间的妖怪也是能挣钱的。特殊部门是一个十分繁忙的部门，忙不过来的时候会请妖帮忙，但妖桀骜不驯冷漠至极，更多是井水不犯河水，很少会搭理特殊部门。
唯一听话的，只有培训班的这些，毕竟受制于人，不得不乖巧。
当然，会来上劳什子培训班的妖，基本都不怎么样……
梧桐进来的时候，顾清虞还没想到，直到那男人点名要她，她才意识到机会来了——逃课的机会！
又可以正大光明的逃课还可以挣钱，不要太美好！
“行吧，既然你们都愿意，那就这样，不过……”看着顾清虞，桐梧头有点疼，“她第一次出来，什么都不懂，你先等等，我教教她。”
“当然当然。”还算俊俏的男人笑得一脸褶子，显然十分满意这猫的颜值，毛茸茸的一看就很吸粉。
“喵~”顾清虞躲过他的咸猪手，跳到一旁的书桌上。
“时刻记住自己是妖，千万不要露了马脚。”桐梧看着她忧心极了，“你要去的地方是一个剧组，剧组中有些不太平，本来这种事都是天师们处理，偏偏遇到鬼月，人手不够，所以……”
交代了背景，又给她讲了剧组、摄像、监控等等常识，省得她以为没人就随心所欲，暴露了自己。
顾清虞不大懂，但也没出声，任由他讲。
“……你只要记住，在回来之前不许化形，一直维持现状的状态就可以了。哦对了，你身上的颜色得改一下，这世界上可没有红毛的猫，你改成灰色或者黑色吧，我看布偶大多是这种颜色。”
怕顾清虞听不明白，他特意在网上找了张图片给他看。
因为鲤鱼精的记忆，顾清虞总算知道那明黄色的方块其实是手机，但是她还是想不明白这人为什么选这么骚气的颜色。
还有那个许笙也是，男人不应该用黑色吗？
#是钢铁直女无疑了#
等看到图片……灰色黑色？你到底是不是眼瞎？她一脸冷漠地将身上的红色变成了图片上的颜色，毛也变长了一些。她的毛虽然也挺长，但和这种叫做布偶的猫相比还是要短一点。
至少她毛茸茸的看着很可爱，而图片上的布偶看着就跟一头猪似的。
布偶猫应该该叫布偶猪吧？
伪装好了之后，桐梧将她送了出去。
“我叫北华清，是个导演，很高兴认识你。”一上车，北华清就忍不住跟她说话，“你叫什么？你成精多久了？厉害吗？”
顾清虞本不想理他，但又觉得自己要是不理的话，这人怕是要话唠一路，便矜持地报上了名字，并且告诉他为了不暴露她不能说话。
“不过我喜欢听故事，你可以讲故事给我听，最好是真实发生的。”假的……假的也没关系，任何一个虚假的故事都有现实土壤的滋润，她也不介意。
“那我叫你虞美人吧，反正你长这么漂亮！”说着就伸手过来撸她，被顾清虞一爪子拍开。
“嘶，下手这么重的吗？”北华清看了看手背，上面一个红印子，是顾清虞的肉垫拍出来的，完全没有伸爪子呢。
#完全不敢想象爪子伸出来的后果#
#这猫扎手#
#撸猫有风险，且撸且珍惜#
顾清虞盯着他，半眯的眼睛看起来凶凶的，北华清讪笑着缩回手，回到驾驶座，不再试图撸她。
虽然挨了一下，但近距离接触妖怪让北华清不仅不怕反而十分兴奋，一路上那嘴巴就跟机关枪似的，突突突个没完，说的全是家长里短各种趣事。
顾清虞觉得要不是自己急于了解这个世界，换个人早就把他丢下去了。
#你要我讲故事还嫌我话多，委屈屈#
#因为我也不知道你这么能掰#
从特殊部门到剧组，三个多小时的车程，顾清虞就听了三个小时的小故事，听完唯一的感受便是，人族真特么事多！
就因为在人群中多看了你一眼，你就怼我怼到长江边。他们妖就不一样，看不顺眼直接干，干完架就了了。人族不，怼完第一次还有无数次，她听着都替这些人不值。
妖族再怎么斗寿元摆在那里，互怼一百年也不过弹指一挥间，但人族一辈子才多少年啊，不做点有意义的事真的好吗？
这个时候的顾清虞还没意识到，这个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也能闹得惊天动地轰轰烈烈的地方，不仅仅是人族，更是娱乐圈。
“那个，到了，我抱你下去？”被打过一次长了记性，北华清再不敢动手，但撸猫的心没有变，只是记得先说再做。
顾清虞抬眼，晶蓝晶蓝的大眼睛望着他，里头全是鄙视。
“那个，动物不许乱跑的，你要是不给我抱，就得进笼子……”他指了指后座的大铁笼子。那笼子是装狗的，对顾清虞来说大了不止一星半点。
关键是丑。
他认为顾清虞这只一看就爱美并且傲娇的猫妖绝对不会进笼子，所以微笑着张开怀抱，准备迎接自己的人生巅峰。
然后，他就看着可爱的小家伙抖抖毛，三两下爬到后座，毛茸茸的小脑袋一拱，从笼子的缝隙钻了进去。
钻、钻了进去。
不是，那笼子虽说是给狗准备的，可缝隙还没个巴掌大，她是怎么进去的？
北华清吓坏了，开启念经模式，中心思想只有一个——你现在是只普通的猫了这种有违科学的事情万万使不得呀！
并没有使用任何妖术的顾清虞：“……”好想一爪子挠过去怎么办？
等剧组工作人员拿来牵引绳的时候，这种挠上几爪的念头更强烈了。
“不是说狗吗怎么变成了猫？这是狗的牵引绳，猫用不了。”拿着牵引绳的工作人员轻声抱怨。
“这是布偶狗，应该可以。”看见猫过来凑热闹的另一个工作人员拿着绳子比划了几下，准备上手，其他人拦她，她还笑，“布偶脾气很好，不会的伸爪子的。”
脾气并不好爪子已经伸出来的顾清虞：“……”现在把爪子缩回去是不是有点没面子？
话说布偶狗是什么玩意儿？难道这个品种的猫既是猫又是狗？这么神奇的吗？
“这是虞美人，可重要了，你们小心一点，掉了根毛我都饶不了你们！”北华清一边给顾清虞使脸色，一边嘱咐工作人员小心一点，宛如焦虑的老父亲。
“安啦北导，布偶可是脾气最好的猫，我云养的猫可多了，心里有数！你瞧，这小宝贝多乖多萌呀~”
正准备掉头就走的顾清虞：“……”如果她走了的话，是不是伪装失败？
天呐，布偶猫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存在啊，脾气好什么的还是猫吗？
不了解布偶到底有多乖脾气有多好的顾清虞不敢轻举妄动，乖乖坐在那里任由工作人员给她套牵引绳。
“哇我真是太棒了，第一次就成功！”
北华清：“……”
看了看顾清虞半眯的眼睛，他心里咯噔了一下。
“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