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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气息确实才筑基没错。
有点意思。
她抖了抖毛，将身上的灰尘都抖掉，顺便把被床板压着的妖怪图鉴连同床板一起塞回识海。
妖怪图鉴：“……”我忘了她是主人嘤嘤嘤~我不皮了，真的不皮了，快救救宝宝呀QAQ~
“你为什么觉得猫会吃鱼饲料？”莫不是智障吧？
“可是、可是我没别的了呀。”鲤鱼精都快给她吓哭了，脸上手上泛起了浅红色的鳞片，妖异又艳丽，别说还挺好看。
嗯，不仅有鳞片，还有鱼腥味，完美~
“你不就挺好吃的？”她盯着鲤鱼精脸上的鳞片，舔了舔嘴巴。
下一秒，鲤鱼精嗖地一声，变成了婴儿那么大的鲤鱼，落到地上，发出嘭地一声。
啧，小家伙年龄不大，个头倒不小，够她吃两顿了。
咂咂嘴，她一爪子按在鲤鱼精身上，锐利的指甲弹出来，在坚硬的鱼鳞下挠了挠。
这鳞片看起来嫩嫩的，不知道咬起来脆不脆？
“你这鳞片看起来挺不错的，一看就酥脆爽口。”
鲤鱼精……鲤鱼精鱼眼一翻，晕了。
顾清虞：“……”她不吃鱼鳞啊喂！
不过湿湿滑滑还有质感，摸着真舒服，好想扣一片呀。
嗅了嗅空气里浓重的腥味，她举着小爪子在鲤鱼精身上撸了几把，撸够了才输妖力弄醒他。
“别晕哟，晕了我就生吃了你~”
想晕又不敢晕的鲤鱼精：“……小、小姐姐饶命！”
“给我片鱼鳞，我就放过你。”
这话一出，鲤鱼精眼里便蓄满了泪，那可怜兮兮的小模样，看得顾清虞心中一软。
等等，她一只猫为什么要对一条鱼心软？这种想法很危险呐！
这种念头刚刚闪过，她就看见鲤鱼精身体一侧长出一条细白的火柴棒一样的胳膊，那小小的胳膊反手向后，在脊背上选了颜色最深的一块鱼鳞，开始扣。
顾清虞：“……”扣背鳞，小家伙对自己有点狠呐！
还有点辣眼睛。
“你可以换个位置。”
“这里的鱼鳞很好看的。”
“你不疼吗？行动不困难吗？”脊背上的鳞诶，很厚的，扣下来超级疼吧？没了行动也不方便啊。
“……背上的我看不见。”就不会心疼了。
……你看不见但是别人看得见啊傻小子！
“你想要肚子上的吗？哪里的鳞片又白又薄，不好看也不结实，要来没用的。”他一边说，一边加快了扣鳞片的速度，好像生怕顾清虞要肚子上的似的，直到被一只猫爪子按住。
“你就没有换下来的鳞片？我什么时候说要你现在扣？”她看起来有那么坏吗？
“我们鱼不换鳞……”在顾清虞的目光下，它弱弱地从胸口的鱼鳞底下摸了片浅红色的鳞片，“这是我上次生病掉的，不是那么健康……”
他眼巴巴望着顾清虞，想知道这片不那么健康的鳞片能不能蒙混过关。
“来，把这个符画上，用妖力画。”顾清虞无所谓，她又不是真的吃，管它健康不健康，有毒还是没毒。
那片鱼鳞是生病的时候掉的缘故，又或者是脱落的关系，没什么光泽度，看上去卖相一般。不过鳞片的形状很好，小巧圆润，上头的红粉色也恰到好处，她还觉得挺顺眼的。
至少比现场扒的血淋淋的顺眼。
鲤鱼精特别乖，她让干嘛就干嘛，倒是让顾清虞心情好了不少。只是想到身上背负的巨债，又没有那么开心。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鲤鱼精如此乖巧可爱，她又想把识海里的妖怪图鉴抓出来揍上一百遍了！
“好了，我休息一下，你乖乖的不要闹知道吗？”
鲤鱼精疯狂点头，在她松开爪子之后跳入一旁的大型鱼缸之中，安静地沉到水底，一双鱼目巴巴地望着顾清虞，却小心翼翼地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怂兮兮的样子贼可爱！
想吃的那种可爱！
顾清虞化作人形，捏着鱼鳞坐在了一旁的床上。
鱼鳞上的符文是许可符，许可顾清虞对这片鱼鳞做任何事，不过这一点鲤鱼精是不知道的，知道也没用，在小命和隐私面前，他别无选择。
此刻的顾清虞，便是在读取鱼鳞上的信息，或者说鲤鱼精的记忆。当然这份记忆不是全部，只是大部分，但也足够顾清虞获得她想要的信息。
比如说，在这个末法时代，化形的妖怪少之又少，一旦出现便是统帅一方的大妖。化形之上的妖怪，整个妖怪世界也数不够一只爪。
人修也是一样，金丹修士便是威震一方的大能，元婴也凑不够一只手。
境况相当凄惨，但也不是没有好的地方，比如妖怪不必等到化形期，甚至不必等到凝形期便能化形，只要拥有足够的灵智便能化形，此外还有诸如化形草化形丹的辅助。
比如这条鲤鱼精，便是误食了化形草才化形的，不然估计还得等个几十年。
再比如，这个时代人族称霸，妖魔鬼怪统统为人族绕道。不是人族修士修为多高，而是在灵气匮乏的时代，人族找到了灵气之外的出路。
科学。
顾清虞对此很感兴趣，只是鲤鱼精也只是一只初出茅庐的小妖精，妖怪培训都没参加几期，所以从他这里获得的信息不算多。
但也够她消化一会儿了。
叩叩叩。
“小鲤鱼，培训课开始了，快来呀~”
叽叽喳喳的，肯定是只鸟。
顾清虞看过去，外表是个十多岁的少年，而本体，一只不知名的鸟儿。
红红火火的，跟她娘一样，瞧着还挺好看的。
她一欢喜，直接扑了上去。
被扑倒的小鸟：“……”
路过的安子修：“……”
作者有话要说： 安子修：出场第一次虐小可爱，第二次看小家伙扑到异性，导演，你确定我不是最惨男主？
导演：和出场即毁容相比，你觉得呢？
安子修：……
顾临煜：……
第5章 末法时代（五）（）
扑上去的时候还是人形，被少年用手一挡，就变成了猫。
原本少年还疑惑为什么她忽然扑过来，一看冲着自己喵喵直叫的猫，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鸟和鱼一样，都在猫的食谱上。
实际上，任何一种比猫小的生物，都是猫的食物。
但因为猫儿的运动视觉极为发达，所以对行动敏捷的鸟儿格外喜爱。
卧了个大槽，他被一只猫妖扑了个满怀！
莺歌的内心是崩溃的。
好在他没崩溃多久，斜里伸出一只手，将那兴奋得只会喵喵喵的小妖拎了过去。
“呵，果然是只看见男人就走不动路的□□。”
熟悉的声音，这声音的主人化成灰她都认识！
很快她被调转方向，那张邪肆的脸出现在她眼前。又邪肆又狂野，性感得不要不要的，但她却欣赏不起来。欣赏不来的她想到天道残念的话，更心塞了。
妖后什么的，不选软萌的美少年，不选温柔的小哥哥，却选了这个欺骗仙女喵的凶残货，她是不是脑抽？！
“你们妖，都这么开放的？”那人拎着她，漆黑的眼眸里尽是不屑，眼底却带着些许意外——指尖拎着的皮毛又细又软，手感极好。
“别地图炮啊，我们天鹅很痴情的。”莺歌揉了揉自己的肩膀，脸色不大好。忽然被扑又忽然背锅，谁的脸色能好？
安子修没说话，如墨般的眸子盯着眼前的猫儿，白色的身子红色的脑袋，晶蓝的眸子倒映着星辰大海，一双漂亮的小耳朵微微压着，透露出些许不耐烦。
一只极漂亮的猫。
一只漂亮的胖猫。
“喵！”胖喵顾清虞也看着他，半晌爪子一伸，直接挠他脸。
虽然被捏住了命运的后劲皮让她瞬间乖巧，但她是妖，又不是真正的猫，想要伸爪子挠一把简单得很。
意料之中的挠空。
“听说你选我当你的引导者？”安子修捏住她的爪子，一面是细腻柔滑的毛，一面是柔软温暖的肉垫，捏一下还弹出透明的小指甲。
有点好玩。
“哈~！”放开我！不然本喵教你做人！
“想我当你的引导者也成，但你必须自己考取成精资格证。”
“喵？”那是啥玩意儿？那谁不给给她弄了个什么许可证了吗，为什么还要考这个？
“我知道桐梧已经给你成精许可证，不过，”他挑眉，眸中波光流转，“我、不、同、意。”
说着，手指一松，正经而无可辩驳：“对现世一无所知的精怪代表无尽的麻烦和可预见的灾难，要么，哪来的滚回哪儿去，要么，凭实力考取资格证。”
“可爱的小猫猫，现在告诉我你的选择。”
顾清虞在他松手的瞬间调转身形跳到一旁的栏杆上，一边炸毛一边舔被他捏过的爪爪，将沾染上的他的味道全部舔掉。听到他说这话也没什么反应，这个男人可恶至极，这种故意刁难她小猫猫的事情她真是一点都不意外呢。
“好啊，要是我考过了，你就做我的引导者。”她也不舔爪了，乖巧地端坐于栏杆之上，长长的大尾巴绕过来遮住山竹一般的小爪爪，乖巧可爱的模样和先前扑到莺歌的时候完全不同。
生气归生气，但只要这男人成了她的引导者，届时一天闯十个八个祸定要他焦头烂额否则决不罢休！
现在的仇，就记在小本本上！
安子修凝眸看她，她也毫不畏惧地瞪回去，视线相接处火光四溅硝烟弥漫，莺歌和鲤鱼精都没忍住退了几步。
其实他们更想拔腿就跑，可惜不敢。
“我最近很忙，没什么时间，你先住这里，考过了资格证再来找我。”安子修率先结束了对视，并且不怀好意道，“妖怪培训学费三千，你记得交。”
顾清虞：“？？？”又要给钱？什么玩意儿？！
安子修却没跟她解释那么多，欣赏了她懵比的表情，心满意足地走了。
“你、你要去上课吗？快迟到了。”鲤鱼精已经化成了人形，看了看时间又看了看她，怯生生地问。
“上！”她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的，完了之后又问他们怎么赚钱。
“赚钱的话，得拿到资格证之后了。”鲤鱼精不是很懂，好在还有只天鹅。天鹅精莺歌对顾清虞的印象不太好，不过想着她认识安子修这样的大佬，还是认真跟她解释，“不过听说工作不好找，一般都要学历，妖的话，基本没学历。”
“反正学历很麻烦，弄一套下来得十几二十年，假的又不好弄。没学历工作不好找，工资还低，所以人类的钱真不好赚。”
“我们又不是人！”顾清虞没好气道。人类才需要那么麻烦，他们需要吗？不需要啊！
“你说得对，所以妖怪一般会跟特殊部门合作，接一些非科学范畴的工作。不过僧多粥少，不好抢。”莺歌叹了口气，“不需要学历的工作也有，像明星就挺不错。只是审核很严，而且容易暴露，竞争也不小。”
“最容易的，还是卖特产，中草药很受欢迎，只是营业执照得从特殊部门办，周期长效率低，不过我们妖等得起。”
“你懂得挺多啊？”顾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