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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真的不是她太平…而是这个世界的凹凸太他姥姥的凶残了!
一口肚丝咽下的时间,谢岙决定不再思考这个令人忧郁的问题,转而大手一挥,又豪气万千的叫来几名女子,借着人多口杂好套话,拐弯抹角引了个话题,屋内果然七嘴八舌自爆出诸多信息。
“那罗大人好生不知趣,每次来我们这里催着查账,说是春风楼缴的商税有问题!”
“不过他也真是老实迂呆,每次被帮忙管账的秋棠姐姐骗得回去,在第二日才反应过来。”
“嘻嘻,那副摸样一看就是被秋棠姐姐迷得神魂颠倒!”
“所以呐…姐姐看他笨,倒是对他有了几分善心,那罗大人却来的更勤了。”
“这么说来,罗大人好像已经与姐姐认识许久了…”
谢岙听到这里,一脸好奇插话道,“哦?有多久?”
“罗大人是去年年初胜任的主薄一职,之后开始查这礁岩城大大小小商户的账…查到这春风楼,好像是端午前后?”一名粉杉女子想了想说道,周围女子纷纷点头。
这么说他与这位‘秋棠’来往了一年多…如此长的时间,有没有可能经书在这女子手里?
谢岙剥了颗葡萄丢在嘴里。
虽说目最强前感应之地还是在罗主薄的身上,不过按照之前的经验,若是在一处感应到经书存在,有可能仅仅是一丝线索,如果感应不到经书…也不一定不在此处?
谢岙决定试一试。
虽说秋棠只卖艺不卖身,不过砸下金元宝,在她闺阁里听个小曲儿还是没什么问题。谢岙很快被一名龟奴带着出了这间屋子,沿着屋廊绕到一处流水潺潺的庭院里。
“这位爷,这边请,往前那处小楼三层北头,便是秋棠姑娘的房间!”龟奴十分热情,一边引路一边说着‘秋棠姑娘’巴拉巴拉,对于这种主动提供信息的好龟奴,谢岙十分满意,直到现前面的曲水旁站着两名负剑弟子。
咦?这不是那天在驿站外见到的人?
谢岙隐约听到‘师兄’‘收妖’之类的话,耳朵竖了竖,停下脚步,给了龟奴跑腿小费示意自己可以一人前行,那老道的龟奴便不再纠缠多话,颠着银子喜滋滋离开。
谢岙包抄小路靠近那两人,躲在最接近的一颗树后,声音果然比刚才清晰许多。
“是不是师兄们有事耽搁,今晚不过来了?”
“不可能,这春风楼里有妖孽害人,白师兄命咱们在这里守着,说是今晚一定要捉到此妖。”
——白师兄?
谢岙瞪眼。听错了?或许是同音字?
“说来也真是巧,正好来这礁岩城参加赏剑大会,就现一只道行不浅的妖怪。”
“可不是,若不是天阳师兄误入此地现妖气,说不定就白白放过了它!”
天…天阳?!
谢岙结舌,忍不住探出脑袋打量那两人衣衫,这次正好对着两人侧面,借着楼内露出的光线,可以看到两人皆是玄衣剑褂,宽袖鸦领,腰束墨青衣带,正是自己曾见过一两次的……太苍山庄弟子外出新版套服。
…卧槽!庄内明明就藏有那么多稀世宝剑,还真跑到雷云岭这边、来到如此偏远之地参加那劳什子赏剑大会!
而且太苍山庄什么时候开始教弟子御剑之术了?!此后捉拿没有轻功的自己,岂不是同老鹰捉乌龟一般简单!
谢岙两腿一抖,想到自己目前顶着‘太苍山庄偷宝潜逃某师叔’的身份,脚下一缩就要偷偷摸摸撤退。
“听说因为天阳师兄之前打草惊蛇,那妖已经十分警惕狡猾…所以才劳得少庄主一同来这烟花之地,以防那妖物再次从它路逃跑——”
少…少少庄主?!
谢岙脚下不由一刹,平地惊雷在耳边炸响。
“…师叔?”
少年清朗嗓音忽然从身后传来,谢岙条件反射扭头,恰好对上一双震惊睁大的双眸。
…老纸是笨蛋啊啊啊!
谢岙立刻缩头藏在树下半人高的花丛里,脸色青抱头。
为毛被叫就扭头!这不是明摆着是本人又被看到了么?!
不…或、或许夜色太深!天阳还没看清楚!
树后传来匆匆走来的脚步声,谢岙顺着花丛里溜到一处假山山洞内。
“天阳?在那院子里作甚?”青年似是带笑的声音传来,舒朗若泉水流淌,春风清扬,闻者不由心悦。
“二师兄!我、我刚才好像看到师叔了!”
“……什么?!”
两人对话声传来时,谢岙已经借着假山遮掩跑到庭院另一边,绕上屋廊的时候听到衣衫慌乱划过花丛枝条的声音传来。
谢岙在走廊里东奔西跑,不小心撞翻几个端酒的侍女,随便冲入一间屋子,引得嗯嗯啊啊一对男女尖叫之后,破窗破门抄最近路线直达某间临街的雅室。眼看熙攘街道在眼前,谢岙单手一撑越窗而逃。
热闹声音飞快跃入耳朵,隐约还能听到街角卖炒板栗的吆喝声,谢岙嘴角不由一咧,然而下一瞬,目光触及街上一道身影时,还没翘高的嘴角登时僵住。
春风楼大门外,两串灯笼高高挂下,一名负剑少年站在十步之外,双手抄在身后,神情淡漠冷寂,眉宇谨然明澈,即便在这花街阑珊灯火中,也是袖引清风,一身气度清华寒洌,不染红尘半分光景。
周围醉酒买夜之人惊色遥望,却无人敢上前,无人敢久视,无人敢动念。
谢岙眼睛瞪得比板栗还圆溜。
青…青钧师侄果然来了嗷嗷!
谢岙立刻一手捂脸,急窜到对面一家‘声娇慢’的花楼中。
一阵风从旁侧卷过,云青钧转身抬眸,看到一个半长头及肩的后脑勺上三色抹额的刹那,凝黑瞳孔霎时一缩。
“少庄主!我刚才在春风楼里看到师叔了!”
“少庄主,师叔有没有从这里出来?!”
云青钧回头看了眼春风楼的招牌,再望了眼对面花楼的招牌,寒容霎时冰封千尺。
……
声娇慢,身娇软,软身一声送汉欢。
作为东街最大的青楼,声娇慢内此时热闹更甚,堂内台上恰逢花魁献艺,轻纱裹身,闻乐而动,妙曼手腕系着铃铛,至酣处,妩媚脚踝旋转纤秀身段,裙裾如花绽放,更显柔弱无骨,媚眼丝丝撩魂。
大堂内众人看得叫好声不断,口水横流,揣好银子,就等着一曲结束后,争夺进入花魁闺房之荣。
“真不愧是玉芙蓉,这一曲舞得倾国倾城、倾国倾城!俺一会定要问问她练舞苦不苦,累不累!”
“嘁,你就知道那一个词儿,还是跟别人学的,玉芙蓉这等娇弱美人,怎能让你这粗汉子牛嚼牡丹!”
正吵吵嚷嚷时,众人忽觉眼前一晃,只见一名背着宽柄长剑的黄衫少年踩上台沿,在舞彾尖叫惊呼声中,纵身一跃便飞上二楼雅间。
老鸨看到后连忙急呼,“哎哟,我的小爷!那里可不能乱闯!”
“随他去,不会让你吃亏!”
一锭金子稳稳甩入老鸨手中,一名衣衫华贵不凡的青年紧随而入,神采俊逸,凤眸似蕴万千情丝,一看便是温柔风趣之人。
“你仔细看清楚了,这人去了哪里?”青年手中抖开一幅画像,动作急切却也翩然,潇洒风流之姿生生把厅内或自诩多金英俊、或特意穿白衣炫品位的众公子比了下去。
四周男子无不恨恨妒忌,女子无不含羞期盼,混乱一团时,就见朱色大门外,又迈进来一人——
。。。。。。
唔…以云师侄捉妖都不会进烟花之地的性格,应该不会进这楼里吧?
剩下就是白抒远和天阳,论轻功一定是跑不过——
谢岙躲在一间放着乐器的空房内,急的似热锅上脚下抹油的蚂蚁,左顾右盼寻找能安全躲藏的地方,正撩开床单看床下时,就听前厅先是一片惊呼喧哗声,紧接着一片诡异安静。
呃——这、这种反应莫不是…
谢岙一头冷汗舔舔爪子,戳破门上的纸,向外一看,只见大堂内烟花酒色最为混乱之地,云青钧站在厅内略仰头环视,面如覆盖冰天大雪,眉似染霜,眸若冰潭,一身酷九寒气冻得刚才还春色满堂的花楼仿佛结下了层层冰霜。
真、真的来了嗷啊呜!
谢岙立刻缩回脑袋,翻箱倒柜,望梁刨地,听到天阳已经寻到这一层,直急的抓耳挠腮。忽然,看到敞开的窗扇,谢岙冲过去望了望外面,眼睛顿时大亮。
轻微的窗格吱呀声从某个角落传来,寒面少年闻声辩位,身形一晃,已然来到那处房间。
门扇上被戳了一个小洞,窗格还在微微晃动,外面是一片湖水,湖上远远停着一只画舫。此外便是屋外一条仅容一人过的台沿小道,向右短短一截便延伸至街口。
湖面随风规律波动,画舫四周无异常,云青钧望了一瞬,纵身向小道右边急掠而去。
……
“呼啊~”
湖水另一边,谢岙从水中探出头来,吐掉一根秸秆,趴在岸边大口喘气。
幸、幸好身上三十六种逃跑工具样样俱全!否则就要被自家师侄拎回山庄去了!
谢岙拧了拧衣服上的水,不敢多做停留,抄了一条隐蔽道路溜到街上,叫了辆轿子匆匆赶回观甲客栈。
在谢岙离开之后,一只绣花鞋轻巧踩在湖边草丛上,带着面纱的女子俯身拾起那只秸秆,嗅了嗅,妩媚双眼在黑夜中流出丝丝莫名亮光。
44哟,乔装改扮探情报!()
观甲客栈天字某房间内;屋内书册堆满地;留心一看,每本书的封皮上都印着一枚红艳艳的官戳;充足证明了这些书的非法来源。
顺手搬的青龙斜靠在矮榻上;丝凌乱披散身上,姿势万分勾魂——除了那时不时往后随手丢书的龙爪。
“宋子、雾考子、纪史子、丹忠录…。哼;凡人就是爱看这些无聊的书。”
龙爪再次把一本书随意一丢;恰好砸在一颗圆不溜秋长着小包的脑门上。
灰毛兽妖瞅瞅左爪下压着的红皮经书封面;对比右边一本书,尾巴一挥拍飞,书册嗖嗖飞过,直拍青龙脸面而去。
“啪!”
在距离侧脸只有三寸之地;书册被一只手掌捉住;紧接着那本书在根根长指下瞬间扭曲变形,青龙周身数本书腾空漂浮,哗啦啦闪着书页如利箭齐。
灰毛兽妖蹭的跳起,尾巴绷直,显然进入火拼准备。
就在百书乱飞尾巴狂挥了小半会后,门扇被吱呀推开,半空书本迅落地,浑身湿气腾腾脑袋上顶着毛巾的谢岙走进来,脸上尽是泡了热水澡之后的满足表情。
“唔?找书的度这么快?”谢岙惊讶现自己洗澡的功夫,房间内‘已检区’的书多了十倍!
一龙一兽:“……”
灰毛兽妖偷偷后退,把一本不小心弄破封皮的书踩在爪下,用厚墩爪子遮住,谢岙没想到耳包找书的度也不差,欢喜摸它头,“耳包真聪明,真是帮了大忙!”
脑门上传来热乎乎的触觉,灰毛兽妖低下脑袋,尾巴软软耷拉。
“咕噜噜——”
肚子叫声在屋内响起,颇为荡气回肠,谢岙一脸镇定转身,准备出门叫小二,灰毛兽妖率先用湿鼻子拱了拱她的手,身子一窜就消失不见。
知道耳包是出去找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