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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岙不留神对上这女子说不出诡异的软绵绵视线,不由暗自纳闷,刚好之前在茶馆里灌多了水,便借口尿循离开。
“等等,我同你一起——”白衍不放心,随即搁下茶碗站起。
“白七爷放心,这朱馆内处处有啼妖警戒,还没有什么妖物胆敢乱来。。。。。。” 簟香捂嘴一笑,“白七爷这般去了,莫不是想要帮助小公子。。。。。。宽衣解带、脱裤子不成?”
谢岙脸皮一抽,立刻脚底抹油率先溜走。
簟香闷声憋笑,正觉看了一幕好戏,忽听一道声音响起。
“簟香可是觉得有趣?”
女子捻帕手指一颤,慢慢抬头,只见俊美青年倚窗而坐,转眸望来,似笑非笑,簟香心头顿觉一寒。
“白。。。。。。白七少主。。。。。。”
“簟香,莫要在她面前开这般玩笑——”白衍摇摇头,依旧随性风流,渊博儒雅,却让簟香忙低头应下。
“是——”
。。。。。。
此时在游廊上,谢岙却是举步难行——
“公子就依了奴家,喝了这一杯酒~”一名身披薄纱的女妖软软依在谢岙身上。
“不不不。。。。。。还有朋友在等在下。。。。。。唔!”一开一合的嘴巴内冷不丁被灌了一口,谢岙想吐出去都来不及。
“哎呀,既然已经喝了一口,不如再喝一口。。。。。。公子若是觉得醉了,便随奴家去一旁的厢房里休息可好?”
“不、不。。。。。。”一股燥热渐渐在体内升起,谢岙脑子开始犯晕,两腿发软,心中警惕线却是骤然拔高,考虑到此地不方便动武,谢岙一手暗暗探入袖中,摸上一张符纸。
“公子放心。。。。。。”见谢岙周身阳气更盛,女子忍不住伸出艳丽舌头舔舔唇道,“依你这般足炽阳气,奴家定不会收你一颗灵石。。。。。。让你白白占了奴家的清白。。。。。。”
一只手猛然伸来,扣住谢岙肩膀揽入怀中。
“三尾狐妖?”白衍一眼看出女妖原形,冷笑一声,风流霎时变寒流,儒雅变凌厉,嗓音冷若寒泉,“还不快滚——”
随着话音落下,一道厉风席卷惊人灵力刮过,那女妖吓得脸色发青,来不及道出一个求饶之字,就被厉风吹得远远飞出,消失不见。
“发生了何事?” 簟香追出来,见谢岙潮红脸色,顿时一惊,“这、这是——”
白衍疾步如飞,带着谢岙回到屋内,反手甩袖关门,把女子隔绝屋外。
“七爷,可需我去拿解药。。。。。。” 簟香声音隐隐从门外传来。
“不需要——”
白衍揽着谢岙坐在软榻上,见这人呼吸急促,两眼扑棱棱带着水光,目光微微一滞。
“白、白七少主。。。。。。”谢岙紧紧揪着白衍袖子,满脸急色。
“放心。。。。。。”白衍轻轻掰开谢岙下巴,把一颗药丸推入唇缝里,“含药片刻后再咽下,便可解除药性——”
指尖些微探入唇缝的刹那,被一抹柔软无意中扫过,湿濡气息沾在了指腹。白衍喉咙动了动,只见某师叔半张着嘴含着药丸,湿热气息不断扑面而来,也不知是不是方才与那女妖纠缠的缘故,衣带凌乱松散,摇摇欲坠挂在腰间,似乎轻轻一勾,便能褪去——
白衍深吸口气,手指似被火苗舔过般倏地缩回,两眼直直望着窗外。
“唔。。。。。。”一盏茶时间后,谢岙身上燥热渐渐消退,一抬眼看到白衍下巴,便撑着胳膊晕乎乎坐起,“多谢白七少主相助。。。。。。”
“刚才。。。。。。榭公子为何不唤我过去?只需一声我便能听到,替榭公子解围——”白衍低头悠悠微笑,窗外妖界斑驳陆离之色映在眸中,也似春日五光十色,甚是无害温暖。
“呃。。。。。。?”谢岙挠挠头,“那般情况怎好麻烦白七少主。。。。。。”
“麻烦?”白衍低声轻笑,“我却觉得,榭公子从未信赖于我——”
“怎会。。。。。。唔?!”
谢岙刚刚吐出两个字,撑着软榻的手腕就被一只修长手掌忽然拽起,还有些软绵的身体一晃,顿时向后躺去——
下一瞬,青年欣长身躯缓缓压下,衣衫如皎月笼纱垂落。
“榭公子之前对我久久隐瞒女子身份,却让他人知晓。。。。。。随后被我发现女子之身时,依旧百般隐瞒,却在那二妖面前坦言,被徐徐图之。。。。。。”
白衍凝眸俯视,熟悉眉眼扬出几许轻狂,几许温润,涟漪嗓音轻吐在谢岙耳边。
“这般偏心着实令人咬牙切齿啊。。。。。师叔——”
作者有话要说:为什么选择花街春楼——
因为里面有很多很多很懂推波助澜的小道具(奸笑)
第141章 哟神识一缕归故人()
师。。。。。。叔?
谢岙脑中刹那空白;好似一道洪流从空而降,在神识中轰然炸开。
半臂距离之上;青年眉目含笑轻扬,眸中堆彻故人眷恋,温润了窗边黄昏静水寒意。
“不可能。。。。。。”
谢岙喃喃两声,两眼直愣愣望着青年。
“怎么可能。。。。。。”
“师叔可还记得,‘白衍’曾沉睡二十余年?”细綿暖和的气息拂过谢岙鼻尖,青衣堪堪遮住一片天地;“沉睡那些年;我神魄游离于身外,以白抒远的身份过了一世;后来凡人肉身被毁;一缕神识却是留在了这兽牙笄内。。。。。。 ”
白衍单手虚空一抓,半空悬浮一根灵秀朴拙的发饰,正是云纹兽牙笄。
“若不是师叔随身带着它。。。。。。怕是我永远也找不回身为白抒远的一世记忆。。。。。。”
微酣嗓音若竹笛悠悠,一字一句,飘入耳中,宛如幻觉。谢岙一手呆呆伸出,小心翼翼碰触眼前万分熟悉的面容轮廓。
“抒远。。。。。。师侄?”
某师叔惯常清亮的声音此时微微颤抖,好似被暴雨打蔫的蜗牛在叶片下试探伸出触角,看前方三尺晴光是否为虚影,竟是隐约勾勒出无限深情,无限期盼。
白衍心间剧烈一跳,两眼深处翻涌万丈波澜,在那抖着的指尖贴上自己侧脸时,忍不住伸手覆上——
“师叔。。。。。。”
绵绵回应若心有灵犀相通,万千脉脉蕴含其内,然而下一瞬,那软绵爪子猛然疾掠一拐,堪堪擦过了白衍的手掌,捉住了质地极佳的衣领猛然揪紧,一抛一压,谢岙翻身坐在青年身上。
“即是如此为何之前不说!”谢岙揪着白衍的领子怒吼,两眼冒出几缕血丝,气势翻江倒海煞是惊人。
白衍满脸愕然,望着身上看似气势腾腾实则萎靡红眼的某师叔,苦笑一声道,“我也是见了那云纹兽牙笄,才依靠一缕神识,想起身为白抒远的种种。。。。。”
“只有。。。。。。一缕神识?”谢岙揪住青年衣领的爪子吧嗒一松,气势瞬时弱了三分,冒出一句词序混乱的话语来,“这、这么说比起抒远师侄,你更是白七少主?”
“并非如此——”
白衍握住谢岙快要缩回去的两手,凤眸盈笑躺在软榻上,衣衫微散形骸恣意,也似散漫拨来之风雅。
“那一丝神识不过是寻回记忆的一份凭借。。。。。。我即是白衍,也是白抒远。。。。。。”
谢岙怔怔半晌,好不容易吸收消化完毕,又花费许久平复摇摇晃晃、上跳下窜的心绪;待到终于回神来,发现自己衣冠不整、衣带更是松散欲坠,谢岙眼角狠狠一跳,立刻从青年身上滚了下来,拍拍袖子整理衣带,一手却是更快伸来,指尖勾上衣带,“抒。。。。。。抒远师侄?!”
“师叔已是再次认了我这师侄,这种琐碎小事,理应由师侄我来做——”白衍一手撑榻支起身子,笑得十分纯然无害,另一手已是勾弄好了谢岙衣领。
“可、可是男女有别。。。。。。。。”谢岙紧紧拽着衣带瞪眼。
“师叔身为世外修行之人,怎还如此顾忌俗世?”俊逸青年眉间满是仙灵逍遥之色,好似畅游天河浩瀚,开阔自由,无拘无束。
这般熟悉目光,仿佛又回到太,窗外飘着朵朵苍云,谢岙不由恍惚走神,衣带所属权便被顷刻夺去。
修长手指卸下腰间松石带钩,缠绕衣带的两边轻缓解开,指间慢慢抚顺一条条褶皱,在布料中穿插而过,抚摸六界万卷书册的指尖犹如埋没衣衫之中,若隐若现。
时间变得尤为缓慢,明明是如此简单的绑系衣带的动作,却翩然若飞花共袖,看得谢岙耳根莫名发烫,几次想要夺回自己的衣带,内心皆有一股复杂暗流阻挠,时时淌出种种回忆,时时溢出愧疚感恩心酸懊悔——
“若是当初早知道。。。。。。定不会浪费那般好时光。。。。。。”白衍自言自语嘟囔,把谢岙衣带整理完毕,正要收手时,手腕却被牢牢捉住,不由讶异抬头,“师叔?”
谢岙脸上还有些泛红,两眼直溜溜盯着软榻一刻,方才一点点移了上来,对上青年那双凤眸,喉咙涩哑道,“那时。。。。。。多谢。。。。。。可是以后绝对不能再用那般。。。。。。那般玉石俱焚的招式!”
白衍怔了怔,凤眸微微一晃,晕开层层春波,口中朗朗笑道,“是是。。。。。。师叔之命,我如何会不从?”
望着那只细手距离自己手掌的一寸之距,白衍目光度量着距离,有些苦恼叹了口气。
此时距月上中天还有一段时间,白衍叫了些吃食,盘盘肉菜,皆是某师叔大爱。
等到果盘也被谢岙一扫而空时,水阁也终于人迹罕至,不见女妖来往,隔窗远远望去,只见四面摆放不少雅物,东侧垂画西侧书卷,南侧琴架北侧飞棋,中央还有一处方池,其中竖着一张雕琢精致的石琴。
二人飞身掠去,穿过游廊来到水阁内,谢岙这才发现所谓‘雅物’别有一番惊人j□j。
那东边的画乃是妖界春。宫图,男男女女人人妖妖魔魔兽兽,直看得谢岙面红耳赤,不可思议(?);那西边的书乃是小黄书,文字栩栩如生淋漓尽致,直白的隐晦的文艺的粗糙的,直看得谢岙爪子发抖,心惊肉跳(?)——
卧槽,那种魔物的【哗哗——】怎么可能在【哗哗——】的姿势下进入【哗哗——】,这非常不科学!
那种妖兽的【哗哗——】如何可能在那种【哗哗——】的地方濒临极限的时候还能再【哗哗——】下去,这极其不科学!
“师叔在看什么?”
一只手从身后伸来,袖口若有若无擦过谢岙脸侧,握上了书卷一角。
“**秘戏。。。。。。绝畅卷?” 温醇笑声在谢岙耳边响起,似春雨醉人。
谢岙耳朵一抖,迅速把书卷合上丢在贴墙的书柜中,“咳。。。。。。我、我是在这里找经书!”
说着一脸肃然向一旁疾走几步,在一格格柜子中东翻西找,不留神摸上了一个不足巴掌大的镂空圆球,见其雕琢精致可爱,忍不住拿起来仔细打量。
“若是师叔不知这是何物。。。。。。”白衍无奈一叹,“还是就此放下为妙——”
“咦?不是香囊吗?”谢岙疑惑晃了晃手中镂空圆球。
一缕细粉不着痕迹从球中散出,寂然无声落在谢岙手心内。
“此乃添加闺房之乐的东西,至于具体有何作用。。。。。。”白衍眼波轻晃,向着谢岙倾身凑近,几缕发梢从肩头滑落,无限暧昧之色迎面扑来,“师叔还是不知道比较好。。。。。。”
谢岙掌心顿时一烫,连忙把那圆球丢回了原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