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都私定终身了吗!
如此之快!
锅盖瞠目结舌。
依照锅盖这些天对江洛寒的了解,他是一个儒雅却意志坚定,温柔却不轻易与人熟络的人。即便是加上那天夜里她看到的“猥琐行径”,也只能判断出江洛寒是有目的的,仅此而已。
可怎么到了蒋双双这里,江洛寒就变成了一个,冲动鲁莽,容易动情,可以一时心血来潮就做出荒谬决定的人!
如果说,蒋双双是被感情迷昏了头脑,导致她对江洛寒的认知出现了偏差,那还可以理解。
但是,如果江洛寒真的对她说过那样的话,是否意味着,他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必须快速完成!而这个目标,就是蒋双双!
想到这,锅盖为蒋双双捏了一把汗。
有豺狼在身边,却不自知,这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情。
“所以,你答应他了?”锅盖一抬眼,问道。
蒋双双犹豫着低下头,说道:“这怎么行,女儿家的,哪里能这样就跟人走了。”
谢天谢地,你还知道你是女儿家!
锅盖暗自庆幸,幸亏蒋双双没有一甩鞭子,然后吼出一句:谁敢拦着她嫁人就抽死谁。
现在的情况,蒋双双应该还有救。
锅盖旁敲侧击,暗示她先把事情拖着。毕竟,锅盖需要一些事情,去弄清楚江洛寒的真正意图。
“蒋小姐说的是,女儿家,就要有女儿家的样子。他若真想娶你,八抬大轿,丰厚聘礼,长辈认可,一个都不能少!要不然,心不成,意不足,你亏不亏呀?”
蒋双双听锅盖这么一煽动,点了点头。
锅盖知道,这一茬,算是蒙混过去了。
她转念一想,真有意思,蒋双双原本拖着武天雷和萧山,要死要活非要一个贴身保镖,结果现在看来,她锅盖倒是像蒋双双的贴身保镖。
造的哪门子孽?
既然这样,多留两日也好。
夜深人静。
锅盖突然很想看星星。借着微弱的烛光,她挪到窗子前,把纸窗一打开,看到的是厚厚的云层中,隐隐透过的几束黯淡的星光。
然而,比星星更加深刻的,是那一瞬间挤进来的冷风。
这让锅盖浑身上下打了一个激灵。
看不到星星不要紧,再病一次的滋味可不好受。
锅盖又关上了窗户,然后回到了小床上。
翻来覆去,辗转反侧。就是怎么都难以入睡,或许有一种东西叫做预感,她感觉自己最近会遇到一些问题。
也可能是因为深海的原因,总是时不时会闪出一些关于碧水湖的回忆,偶尔她也会想起锅底和师父。
来回折腾了一会儿,她平躺在床上,看着上方的淡粉色的帘帐,终于有了些困意。
好香啊。
这种气味,似乎能够让人安眠。
锅盖感觉自己的四肢渐渐放松,原本脑子里一直在闪的回忆画面也渐渐减慢。失眠的清醒感开始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飘忽的、安静的、与世隔绝的感觉。
而且,倦意袭来,恍惚间,还带着微微的温热。
嗯?
温热?
锅盖突然发觉有哪里不太对,奇怪的香气,突如其来的倦意,还有自己的脑袋似乎靠在了一个温热的东西上!
不对,不是东西,是人!
锅盖想睁开眼睛,可是却感觉浑身上下使不出一点力气,而且最后仅存的意识也开始模糊。
她终于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熏香。
那阵奇怪的香气。
人。
身上传来的触感。
也许就是在重蹈覆辙!在蒋双双身上发生过的事情,现在发生在了锅盖的身上!
有一个人,可能正在趁着锅盖意识模糊的时候,在她身上做坏事!
锅盖开始害怕了。
她猜测着,自己脑袋上靠着的这个人会是谁。
难不成,也是江洛寒吗?
她似乎在他身上闻到了一丝赌坊正厅中那种烟草混杂的味道。
就在她感觉自己快要完全睡着的时候――
“啪!”
一声清脆的响声在耳边响起了。
锅盖的还是上眼皮贴着下眼皮,眼睛睁不开,身子柔软到不自觉靠向一侧。
诶?好像那个温热的人不见了。
“咚!”
又是一声巨响,锅盖听得清清楚楚。
原来,当被迷药迷晕的时候,在完全失去意识之前,是看不见的,但是听得却如此清楚。
锅盖感觉自己熬不住了,她好像要睡了。
就在这时――
“哗!”
她的意识忽然清醒了,因为她明显感觉得到,一盆水,也可能是一桶水泼在了她的身上。
锅盖费力睁开眼睛,却只看见,眼皮上模糊的水影下,一个怒气冲冲的女子高高大大站在那里,俯视着自己。
她这才意识到,原来自己是微侧着身子,仰倒在地上的。
而左侧脸上传来的火辣辣的疼痛,以及坐在床头的那个熟悉的人影,好像隐约让她明白刚才发生了什么。
蒋双双打人的右手微微颤抖,同时把刚刚泼水的水盆一把摔在地上,对着地上看上去一脸无辜的锅盖,说不出话。
她本来是半夜里,压抑不住内心的倾诉欲,想来找锅盖聊聊天。没想到,一推开门,却看到,江洛寒坐在床头,双手扶着锅盖的双肩。而锅盖神色迷离,躺倒在他的怀里。
蒋双双不能理解,为何明明白天才告诉她,女儿家要有女儿家的样子,没想到,确实在这里上演了这样一出戏码!
第130章 强娶()
奸、夫?***?
锅盖像个落汤鸡一样趴在地上,看着摔门而出的蒋双双,以及坐在床上,连解释的话都没说的江洛寒,脑子里突然蹦出了这么两个词。
造的哪门子孽?
与其是这样一边被“泼冷水”,一边被“泼脏水”,还不如之前就一走了之来得干净。
锅盖打量了一下自己的衣衫,虽然已经被水淋得湿透,但是却没有怎么混乱,想必,刚才自己半睡半醒之间,江洛寒也没做什么出格的事。
只是,他究竟想做什么?像之前一样找什么东西吗?
还有蒋双双,她是不是伤心了?
也不知道锅盖是怎么想的,先被人用迷香弄得昏睡,然后被人上下其手,最后自己一直心心念念要保护的妹子误解了自己。
妹子更狠,先打了自己一巴掌,然后把自己从床上拽下来扔到地上,最后泼了一盆水扬长而去。
整串动作一气呵成,换作是谁受了这窝囊气,都巴不得连本带利还回去。
然而,锅盖却没有什么气愤的意思。
只是觉得,有些荒凉?
原本在冷风中显得格外温暖的屋子,在她眼里突然变成了一片荒野。枯黄的稻草随风摇摆,一望无际的土地中,只剩下一个孤零零的背影。
可能是药劲还没过,也可能是异常的疲惫,锅盖的头轻轻贴在了地板上。
冰凉的地板在此刻或许才能让人更加心安。
好累啊,好困啊。
锅盖轻轻闭上了眼睛。
江洛寒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锅盖,轻轻站起身。张开自己的手心,里面静静躺着一枚靛蓝色水晶吊坠。
当他离开房间的时候,犹豫了一下是否应该给她盖上一床被子,或者是动手把她抱到床上。
然而最后还是没有。
他在房中留下了一封早已拟好的书信,是留给长乐坊主人――任良臣的。
“洛寒有幸,得主人赏识。今日家中有疾,就此离去。期盼日后江湖相见,后会有期。”
江洛寒以为任良臣对此事毫不知情,他却是低估了这位“主人”。
蒋双双闯进来的声响那么大,而这个房间又是他任良臣一直关注的地方,发生这种事,他如何不知?
任良臣眼看着他做完这一切之后,没带走其他任何东西,从正门走出,便没再回头。
留下锅盖一人,躺在房间中央,一团水渍之上,瑟缩得像一只小猫。
任良臣暗自握紧了拳头,向房间走去。
良久,锅盖醒来,却发现身边的格局都已然变了样。
头顶上的帘布变成了大红色,打眼望去,床单和被子也是一抹大红。房间中的桌椅是红木的,立柱是红木的,窗纸是暗红的,照明的红烛也是鲜艳如斯。
除了红,还是红。
幸好看上去物件个个别具风情,否则还会以为这是屠戮血染之后的惨状。
随后,锅盖才注意到,自己身上的衣服也换成了红色
不对,不仅仅是红色,上面明晃晃绣着龙凤配,金玉镶边,勾勒精致,这不仅仅是件红裙,倒是更像一件喜服!
惊愕之余,锅盖想起了昏睡之前的场景。
不知目的的江洛寒,不分黑白的蒋双双。
锅盖的左手不自觉摸了摸左脸,果然,上面肿了一片,隐约摸得出五个手指印的痕迹。
下手真够狠的。
不过此时,她也没心思埋怨她。因为她想到了更重要的事,自己原本是一身睡服,还被泼水成了落汤鸡,怎么就变成了身着喜服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了?
她连忙起身,跳下床,却感觉一阵头晕。
郁闷啊,难过啊,又染上风寒了。
上次是因为蒋双双占据了她的床,让她在地上睡了一夜,然后蒋双双白天走的时候还没关门;这次更好,直接泼了她一盆冷水。
锅盖贴着床边坐下了,缓解轻微的头晕。
就在这时,推门进来了一个人。
“醒了?”
锅盖抬眼望去,任良臣正端着一个碗走进来。蘑菇的香气从碗里传来,锅盖还真饿了。
然而,她却觉得,这场景不同寻常,甚至有些诡异。
因为,任良臣身上也穿着一身大红大袖衫,上面绣着的也是龙凤配!
很明显,如果只有她一人是这个装扮,勉强可以认为是别人怕她凉着,好心帮她换了衣服。而任良臣这一身,和她的刚好组成一对,这就有问题了!
任良臣何等聪明,从一进门,锅盖就盯着他的衣服看,定是心中有疑虑。
既然这样,倒不如直截了当和她说了。
“今日,我们成婚。”
任良臣把手中的蘑菇小鲜粥递到了锅盖面前,锅盖却没伸出手去接。
成婚?
我们?
今日?
搞笑吗?
锅盖头上顶了无数个问号,实在看不明白任良臣玩的是什么把戏。就算他们是“老相识”,甚至勉强可以算上一个“青梅竹马”,也不至于一见面就“成婚”吧?
“任公子莫不是也得了风寒,把头都烧糊涂了。”锅盖的声音因为风寒而有些沙哑。
“从今日起,你便是我的妻子,没有任何人可以伤害你。也没有任何人,可以从我身边夺走你。”
任良臣一字一句,清晰传到锅盖的耳朵里。然而这只让锅盖觉得好笑。
“要说这婚姻之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锅盖没有父母,就算要成婚,也得有师父知情吧?退一步讲,就算是私定终身,也得双方商量,都同意吧?任公子都没有问锅盖的想法,就擅自宣告,只怕做不得数。”
所以,任大公子,清醒一点,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