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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神仙叔叔,您来浅溪,有何贵干啊?”锅盖试探性问了一句。
这却逗得老无赖哈哈大笑:“哎呦,哎呦不行了,逗死我了。何阙啊何阙,你怎么收了个这么逗人的徒弟!”
嗯?
他认识我师父?
而且知道我师父的真实身份?
怎么会这样,母亲知道我师父身份的,应该只有何莫虚、吴奈还有我啊!连锅底都不知道!
就算会读心术,也不应该连这些都了如指掌吧?
就在锅盖脑子里一团乱麻之时,吴奈带着船夫回来了,而当他看见这个“老无赖”之时,对船夫说了句:“老人家,不好意思,可能我们不用渡船了。”
说完,吴奈就对着老无赖行了个大礼:“师父,您自己来了。”
锅盖挣扎了好久,才接受了老无赖就是吴奈师父吴闹的事实。
原来吴闹自从派出吴奈之后,自己也一直没有间断地了解关于何莫漓失踪的消息,而当他得知,缺心师父可能就是何阙之后,更是直接欣然起行。他想念何阙已经很久,如今能有机会再见他,他自然乐意来。
况且,他还打算把他新悟出的读心术教给何阙。
“那个您出门,没少带衣服啊?”怎么白天一个样,晚上又变了一个样?
吴闹一听,笑道:“衣服如人,阳光下一个样,阴影下一个样,这你都不知道,何阙是怎么教你的?”
什么鬼理论?
锅盖咳了两声,刚说了三个字“太师父”,就被吴闹打断了――
“什么太师父,我是你师伯!”
“不对啊,按辈分来算,您应该是我师父的师父才对。那就是,太师父?或者是祖师父?”
吴闹一听就不乐意了,连忙摇头:“不!我就要当何阙的大师兄!不当师父!我才比何阙那老小子大两岁!叫师父多老啊!”
锅盖在没见这位“太师父”之前,原本对这位心存敬意,感觉可能是个不易接触的高人。如今一见,哪有高人的样子,反倒是既可亲又可恨。想起之前吴奈说过他曾假装不治之症来糊弄师父,于是锅盖忍不住调侃了两句。
“您不是得绝症了,怎么得还活蹦乱跳的?”
吴闹一听,虽然心里不生气,但是嘴上可装作气急败坏的样子,道:“你丫才得绝症了!怎么和你大师伯说话呢!”
锅盖看得出吴闹没有责怪之意,于是把问题渐渐转移到了师父身上:“哎呀,是我记错了,怪我怪我。您没得绝症,那您为何要骗得我师父学你的制造术?”
本以为吴闹会继续嬉笑怒骂,可他却收敛了笑容,开始正经起来。
从他的言语中,锅盖这才知道,原来很久之前吴闹就看透了师父。
第67章 辩证()
“何阙那老小子,杀心太重,他身负的恩怨我都知道。他放不下,总有一天要讨回来。”吴闹眉头微锁,不知道是对师父杀心的难过,还是为师父而感到不值。
“这么厉害?能看透我师父?”
“女娃娃啊,我遇见你师父时,正是他亲眼看着何夫人尸体腐坏之后,绝望而又堕落的时候。如果你见过他那时候的样子,八成你也不敢拜他为师。”
那也得我出生了啊
锅盖提出了疑问:“所以,师父那时候是一无所长吗?”
“当然不是。”吴闹继续说道:“他寻找藏尸之术和重生之法的间隙,从没有忘记修炼两样东西,一个是医术,一个是剑术。自从何夫人身死,他就不再碰暗器了,江湖上少了一个暗器之王。”
怪不得师父从来不让锅底和我碰暗器
“医术和剑术,有什么讲究吗?”
“自然有,那时他虽然荒然度日,有些自暴自弃,但他最自负的依然是剑术和医术。并且已经修炼到了一定境界。想必,也是因此,他才能回到浅溪,收了你这个徒弟,短时间护浅溪周全吧。”
“所以,这其实是一件好事?”锅盖想了想,剑术、医术,这也是她和锅底一直在学的,似乎没什么危害啊,为何吴闹口中却有着隐隐担忧。
“女娃娃,你还是太年轻啊。”吴闹摇了摇头,道:“你要知道,何阙的剑术用到极致,若入了正道,则可以行侠仗义,若入了魔道,就是直指他堂兄的命门;同样的,何阙的医术用到极致,若入了正道,则可以济世救人,若入了邪道,就可以披着一身华丽伪装,把别人推进万劫不复啊。”
似乎,有点道理。就好像刀一样,是可以切肉的利器,也是可以伤人的凶器,关键在于怎么用。
锅盖点点头,表示同意,只是她刚才问的不是这个啊!
“可是这和你连哄带骗骗我师父学制造术有什么关系?”
锅盖追问道,差点让吴闹绕了进去,逃了问题。
“当然有关系!你这蠢孩子,何阙怎么收了你这个笨徒弟,白白让我多了个不开窍的师侄!呸呸呸,师侄女!”
锅盖默默听着“师伯”的教诲,心理嘀咕:师父以前都夸过我开窍了,我才不笨呢。
吴闹轻咳一声,故作高深道:“我这制造术,不伤人性命,倘若入了正道,可以用来做储蓄仓库,囤积谷粮,取暖避暑;不幸入了邪道,也就是用来玩玩捉迷藏罢了。”
锅盖听完这句话,恍然大悟。
对呀,何莫漓失踪就是被师父藏到了这里。可是,却没伤何莫漓一根毫毛。
难不成这太师父,早就给师父提供了不伤人的作案手段?来减少作案的伤害程度?
锅盖心里暗自震惊――高,实在是高。
“你猜的不错,我早就知道他想做什么,”吴闹继续说道:“我只告诉了他我会虚拟空间制造术,却没告诉他我会读心术。所以你想想,如果他不会这术法,拿他的长剑与何景生的暗器血拼?或者用他的医术去投毒?哪一件不是要命的事?”
所以十三年前吴闹教了何阙一个术法,救了十三年后一条人命?
厉害厉害。
锅盖想到这里,觉得一切都明朗了,如果有吴闹相助,想些办法,应该师父的心结也就打开了。
“锅盖在此多谢太师父助我,让师父迷途知返。”
“等等,”吴闹说道:“我什么时候说要帮你解决何阙那老小子的破事了?”
啊?不是这个意思吗?
吴闹笑了笑:“我只是来看看他,可没打算插手这件事。他们自己的事,当然要自己去解决。”
锅盖觉得这人真奇怪,时刻关注着消息,又不远千里来浅溪,还说自己是来看热闹的,是口是心非?还是当真这么想的?
不管了,人已经找到了,先让他们见一面吧。
“那就请吧,无心阁恭候着太师父。”
“都说了要叫大师伯!”
“嘿嘿嘿嘿”锅盖只能赔着干笑、
“对了,你师父改了个什么名字?”
“师父没有名字,但是众人都以无心阁为名,成师父‘缺心师父’。”
“缺心?啊哈哈哈,我们这俩师兄弟真像,一个‘无脑’,一个‘缺心’,有点意思,啊哈哈哈哈。”
自嘲也没有这么狠的吧?
何莫漓与何阙对坐在小木屋里,虽然何莫漓只有十八岁,可是气势上却全然不输。二人中间冒着隐隐杀气,气氛开始越发紧张。
何莫漓稳扎稳打,以严密防御为主;何阙杀气逼人,气势汹汹,步步紧逼。
二人僵持了一会,何莫漓发声了:“你让我跟你下棋,说如果我赢了,你就告诉我我母亲的故事,你说话可算数?”
何阙点点头,默不作声。
“那,如果我输了呢?”
何阙抬了抬眼,没说话,把心思又放在了棋盘上。
“你怎么不理我?”
“还没下完就想着输,想着退路了吗?”
何莫漓被何阙这么一敲打,却不认可,她反驳道:“这不是退路,是条件。如果你不说条件,那就意味着,我输了也没有惩罚,这对你不公平。”
何阙目光一动。
是不是所有的女儿都和母亲那么像?
………
柳湘媛在与何阙对弈时,也说过这样的话:“你说,如果我赢了,就送我一份大礼。那么,如果我输了呢?”
“还没下完就想着输,要退路有何用?”
“这不是退路,是条件。如果我输了也没有惩罚,这不公平。”
“好,如果你输了,就嫁给我。”
柳湘媛脸色微红,却没有任何怒色,她问道:“那,如果我赢了,你会送我什么大礼?”
“凤冠霞帔,十里长街,大红喜事。”
“一言为定。”
………
何阙一个失神,手中微动,错落了一子。何莫漓看准时机一击绝杀,然后像何阙露出了一个胜利的微笑。
“我赢了,告诉我。”
何阙看着何莫漓,这个与柳湘媛极其相似的一张脸,心里一暖,可是想起她的结局,又像是坠入了冰窖。
他面色骤然一冷:“我不告诉你。”
“你”何莫漓没想到,眼前这个人竟然想耍赖。他看起来不是耍赖的样子啊。
“你以为我们是平等的?谈什么公不公平?要知道,你现在,只是我的囚徒。连自由都没有。”
何阙说完,一把把桌上的棋盘,掀翻在地,棋子落了一地。
何莫漓怔怔看着地上散落的棋子,有一种被欺骗的感觉,但是更多的,似乎是被遗弃的感觉。
从小母亲难产亡故,如今竟然连关乎母亲的一星半点的故事都得不到。于母亲来说,自己是不是一个罪人?
何阙背过身,不再看何莫漓,闭上了眼睛。
第68章 暗器比试()
何阙一出虚拟空间,就看见了一个人。他再熟悉不过的人,甚至是每天都会想着的人。
何景生站在门框处,静静望着何阙。脸上的皱纹明显比何阙多了不少,面容憔悴,想必这些年也过得不好。最近找他女儿,应该也操碎了心。
“何馆主,好久不见。”
何阙立在那里,腰杆挺得笔直,目光透露出的凉意,足以使对面的人打个寒战。
“怎样才能让你满意?”
何景生之前从未想过,浅溪的缺心师父竟是当年的何阙。如果当下让他与“缺心师父”一决高下,想也不用想,必然是他败于人手。与其到那个时候,丧失了谈条件的资本,倒不如一开始,就开一个合适的条件。
“何馆主说什么呢?怎么不像是当年意气风发的样子,那些年放出言论要何阙进、跪着出的豪情去哪了?对自己的妻子痛下狠手的坚定去哪了?对孩子百般隐瞒的世故又去哪了?”
何景生自然知道,何阙不会那么轻易就给他好脸色。何阙可能以为,依照何景生争名夺势的性格,可能会大闹无心阁找出何莫漓。但是何景生这次来,还真没打算动用武力。
他老了。
如果说何阙因为有着复仇之心,所以从未停止对自身的强化的话,那么何景生怕是早早就已经开始疏远武学。
此时此刻,他来到这里的唯一目的,就是一命换一命。
如果何阙一定要他来了解这件事,最简单的办法,就是一了百了。他何景生背负所有的罪孽,去见地下柳湘媛。而无辜的何莫漓可以安然回到何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