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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苦和成长,究竟是怎么样的关系?
有的人在痛苦中觉醒,爬行,用成长的力量解除了一层一层的困境,突破了一层又一层屏障,最终成为了人上人。而就本能地认为,痛苦才是这一切成长的主因。
所以,当他们再一次面对别人的时候,就会施加给他们痛苦,从而让他们更快的成长?
这就是所谓的“为我好”吗?
“是。你们都是为我好,是我有眼无珠,狼心狗肺,不识好坏了。”
任良臣看着她那因为自嘲的冷笑而一下下抽动的身体,就知道,她是误解了。
把一切告诉她,让她时刻警觉,还是继续隐瞒,让她活在虚拟的安逸假想中呢?
“竹儿,你不能暴露身份。你不能告诉任何人你就是空心竹。”
“为什么?我的事情,你为何要插手?我告诉他们如何,不告诉他们又如何?”
“这世上有许多人觊觎重生之法,而一旦这个消息暴露,你可知道会惹来多少杀身之祸?与其时时刻刻去躲着那些穷凶极恶之人,不如隐藏好自己的身份,这样,即便你要去救人,也会省下许多麻烦。”
“你不是就知道我的身份?难不成,你也是个觊觎重生之法之人,怕别人抢了你的彩头,想要独吞这好处不成?”
“竹儿,你真是越发刻薄了。”
“任公子如果并非心怀不轨,竹儿刻薄一下又如何?还是说,但凡我说几句过分的话,任公子就要大打出手,给我点教训了?”
她现在完全停不下任何劝告,如果不直言,只怕她连生存下去都困难。
“竹儿,你的毒越来越深了。不过,还有救。”
“你说什么?”
“你没发现吗?你身上,正有着一种可怕的毒,正在蔓延。”
第169章 同盟之约()
他说,她身上中了一种可怕的毒。这种可怕的毒,影响制约着她的行为,会让她丧失最初的正直和善良。
他说,如果再不解了这毒,会渐渐泯灭人性,思想扭曲,产生一些厌世、甚至凌虐世界的想法。承受着巨大的身体上的痛楚,和长久的难以磨灭的记忆。
他说,她会逐渐丧失理智,被不知名的毒物所控制,完全失去自我……
“赤荒之毒?”锅盖终于想起了这个久违的名字,“你是说,我身上有着赤荒之毒?”
“原来你还知道这种毒。”
她如何不知?当初那个蛮栾就是赤荒的怪物,还妄图将叶离拖进赤荒,成为充满邪气戾气满布的赤荒人。最后却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被师父永远困在了虚拟空间里。
只是,她是何时染上了这种毒?
“我中了什么毒,你怎么知道?你在骗我?”
“竹儿,我骗你,对我有什么好处吗?”
“这……倒是没有。不过,谁能知道你有什么恶趣味呢?”
“如果你非要问,为什么我能知道你为什么染上了赤荒之毒。那我就告诉你,因为,我也染着这种毒。”
“什么?”
任良臣苦笑,道:“我必须告诉你,我还有一层身份。你只知道我是长乐坊的主人,却不知道,我还是赤荒的二护法。”
锅盖一惊,原本呈“大”字样躺在地上,突然跳起身,紧走几步。那恶毒的眼神,就差没有揪着他的衣领大打出手了。
“任良臣,是你给我下的毒?”
任良臣欲哭无泪。原来在她眼里,自己真是一点都不值得信任。
如果当初,他没有被赤荒召走就好了。那她也不会死,也不会变成如今这凡事都生疑,看谁都像是恶人的样子。
“我是赤荒的人,所以,我知道赤荒的毒是什么样的。竹儿,你说你死过一次,我问你,你是怎么活过来的?”
“这和毒有什么关系?”
“告诉我。”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我不想告诉你,对我又没有什么好处?”
她还真是一点都不配合。也是,染了赤荒毒的人,又有什么时候是完全正常的呢?
任良臣目光一聚,骤然上前,嘴角一勾,将锅盖一下子扑倒,压在了身下。锅盖怒目圆睁,被人像压一只兔子一样压着,岂能安稳?
她一只脚勾住他的腿,另一只脚试图绕过他的身体,从背后踢他的后背,而任良臣却早已发现了她的意图,闲出的一只手紧紧抓住了她的腿,轻轻向上一掰,二人的双腿就好像是锁在了一起。
“放开我!你这混蛋!”
“现在,你肯好好听我说话了吗?”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些歪心思,你就是在编造谎言来骗我,试图从我身上获得什么!”
“你真这么以为?你可听清我刚刚说了什么?我也是赤荒之人。”
“那又如何?”
“既然你有着解不开逃不掉的毒,我也有。如果你非要以为,我试图从你身上获得什么,那为了不无缘无故背负着黑名,还不如我真的从你身上获得点什么。我告诉你,我的情绪,其实也是不受控制的。”
“你什么意思?”
“你撕了我在长乐坊给你准备的喜服,不如我再给你做一件,我们在这碧水湖成婚如何?”
锅盖被紧紧压在身下,如此近距离的接触,让她感觉到了巨大的压迫感。
虽然任良臣言语之间尽是逼迫,可是他却只是希望,能以这种方式,让她冷静下来。只是,他确实是感觉,有一股力量,在与他的意志做着对抗。
“你想娶我?”
锅盖原本剧烈的反抗,突然之间,却变成了邪魅一笑。她似乎看到了,什么巨大的利益。
这突如其来的变化,也让任良臣心里一紧。他没答话,静静等待着他的下文。
“好啊,我们就在这碧水湖成婚。只是你娶了我,那就是我的人了。既然是我的人,那就要为我所用。我想救师父,可是我打不过那个幽灵谷的恶人,如果你能帮我取回师父和太师父的骨头,别说嫁给你,就算跪下来给你提鞋,又有何不可呢?”
“你说的是是真的?”
任良臣似乎不敢相信,身子底下这个浑身散发着邪气的人,是他当初心心念念的竹儿。她不仅言语之间尽是挑逗,甚至盘旋在自己身上的腿,也开始随着说话语气的浮动,而上下游动。
就像是,一条蜿蜒而又带有剧毒的蛇。
也许赤荒的毒就是这样吧,自己犯毒之时,只怕也比她如今的样子好不到哪儿去。
任良臣静默不语,只是默默注视着她,眼神中的清澈渐渐混沌,就好像变成了一片浑水。
赤荒的毒,不仅仅会对一个人产生毁灭性的影响,两个被毒所困的人在一起,却会彼此促进,让这毒散布地更加之快。
碧水湖可解浅毒,他原本是想让锅盖恢复原本的澄澈,却忽略了他自己身上毒对她的促进。现在他发现了,而自己却已经渐渐失去了控制。
“当然是真的。只是可惜啊,依我看来,你任良臣不过是只能动动嘴皮子功夫,只怕根本没有能力,让我拿到我师父和太师父的骨头。”
任良臣把脸轻轻贴近身下的锅盖,向她吹着热气,说道:“我有没有能力,你不试试,怎么知道?”
“所以,你答应同我一起,去拿回他们的骨头了?”
“所以,你答应在碧水湖,与我成婚共结连理了?”
二人相视一笑,似乎都在对方的眼神中看到了光。
良久,任良臣靠近锅盖的耳边,悄悄问道:“你说想要你师父和太师父的骨头,当真是为了让他们恢复康健吗?”
难道不是吗?
锅盖自问,她现在只感觉头昏昏沉沉的,为什么要拿回骨头?
为什么?
真的是为了他们恢复康健吗?
锅盖摇头晃脑,似乎眼前的一切都天旋地转。
锅盖嘿嘿一笑,说道:“我们把骨头拿回来,然后,用来煮汤吧,好不好?”
任良臣目光闪烁,似乎对这个答案,十分满意。
两个迷失了自我的人,就在这碧水湖畔,摇摇晃晃。
第170章 一夕错认()
一夜微雨,碧云阁的院子里,留下了一地梨花。
武天雷仔细用精致的瓦罐煮着清汤,阵阵香气从瓦盖上飘了出来。
卧榻上躺着的那二人像是有知觉了,都睁开了眼睛,只是他们没有办法表达出想说的话。
何阙只能用眼神,忧郁地看着吴闹。
吴闹有读心术,他怎会不懂何阙内心的苦闷。
师弟师弟,你我原本单独对付那些小家伙都绰绰有余,如今,怎会在他们的暗算和法器之下,成了这幅半残不残的境地。在你看来,我们成了废人,还不如死了是吗?
吴闹试图摇头,让他抿了这些想法。他总是在任何绝境之时,都会对生命抱有希望。
可是,他却连动都难以动的一下。
汤煮好了,武天雷小心盛出一碗,端到了吴闹身前。毕竟这个男子看上去眼神灵动,似乎会更加配合。果然吴闹轻轻张嘴,很快就喝下了一碗汤。
接着,他把下一碗汤递到了何阙身前。何阙抬眼看了看,却又闭上了眼睛。武天雷用勺子盛好了汤,轻轻吹了下,确保不会烫到这人,可是这人却依然一副假装看不见的样子。
吴闹在一旁看着心急,这师弟性子烈,不会真要把自己活活饿死吧。
他努力发着声,终于“哼哼”出了几声,引起了何阙的注意。
何阙轻轻注视着他,他抓紧时间挤眉弄眼,用含糊不清的声音发着“喝”、“快喝”的音节,而后去感知这师弟究竟听懂了没有。
何阙眼皮垂了下去,同时,吴闹也听到了师弟内心已经理会了他的意思。
武天雷不懂这二人的暗语,打算再尝试一下,虽说锅盖那人与自己交情不深,但总归是答应了别人,况且如今这动也不能动的二人,也确实需要照顾。
他再一次把勺子递到了何阙嘴边。
“不喝吗?如果喝,就眨一下眼睛;如果过一炷香再喝,就眨两下眼睛。”
何阙闻言,先是睁大了眼睛,而后连着眨了三下。
武天雷有些恼火,他压低声音问道:“您这意思,是不喝吗?如果是,就眨一下眼睛,从现在开始,我就不会喂你任何东西。”
武天雷这话一出,何阙还没做反应。吴闹先不干了,“哼哼哼哼”叫个不停。
武天雷一转头,颇为疑惑问了句:“明明好好的,为什么要学猪叫?”
“你个小兔崽子!等我能动弹了,看我不打死你!”
诶?这句话一出口,吴闹惊喜一笑,自己说得出话了!
“原来会说话,难不成二位在锅女侠面前装作不会说话,是另有隐情?”
“什么隐情不隐情,先把重要的事儿说了,小锅盖把我们托付给你,你可不能不喂我师弟吃东西啊!他都饿了好几天了,再饿下去,非得饿死不可!”
吴闹心疼他这个师弟,甚至于都忘了自己这些日子瘫在卧榻上不能动的难过。
武天雷想着,既然其中一个能说话了,那另外一个是不是也能说话了?
他小心问道,“这位师父,这汤若是不合你口味,你尽管说,我去做便是。”
何阙摇了摇头,却终究是什么也没说,他一直在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