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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雁书有些失望,春兰又笑道:“不过看身量不高,瘦瘦的。”
雁书垂下眼帘掩饰住情绪,道:“无利不起早,春兰姐姐跑来给我说这一通消息,目的是什么?”
春兰道:“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来时大小姐就说了若江家大院有什么事情能帮上四小姐就尽管帮,也算还了二夫人那一盒子嫁妆的恩情了。”
雁书冷笑:“夫人十里红妆嫁了大小姐,换了这个消息,这本亏的也太大了吧?”
春兰翻了个白眼:“反正消息我是送到了,也没指望你们会承情,我走啦,大小姐还在京里等着我回话去呢。”
雁书也没留她,等送春兰走后,就进来屋子去回禀玉萱。
玉萱听了雁书的回话,并没露出多少惊讶之色,低着头继续抄写经书。
被扔出去的八成是江六了,这是大房杀人灭口,到底什么秘密值得大房下次毒手?
经书很快抄完,她这才吩咐雁书:“你小心的找个人去庆仁院打听打听,江六到底是卖了还是死了,江七还在不在?”
雁书点头出去了。
掌灯时分,雁书回来,进屋细细的将打听的消息说了。
庆仁院偏避的角落有个院子,是关那些庶小姐的所在,雁书打听消息并没有废多大功夫,因为院子早已经空无一人。
雁书使了银子问守门婆子问院子怎么空了,婆子并没有隐瞒什么,说如今院子里没有庶小姐了,又怎么不会空呢。
雁书又问江七小姐哪去了,那婆子却说从没有什么江七小姐,只有一个江六小姐昨个就被嫁出去了。
雁书带着满腹的疑惑,也没敢打听的太多怕引人注意,就赶着掌灯时分回来给玉萱禀报。
玉萱听后,停了往火盆里扔经书的手,就对雁书道:“大伯那些庶女全没上族谱,少一两个谁也不会注意。恐怕江六死了,江七顶了她姐姐的名字被卖出去了,这下子真算死无对证了。”
她站起声来回踱了几步,吩咐道:“你去把哥哥找来,外面的事情还得他出去打听。”
江世垣一听妹妹有事相求,也没多想抬脚就来到玉萱面前。
玉萱没想道哥哥来那么快,问:“哥哥怎么来这么快?”
江世垣道:“我就在前面没出去,怕祖母那里再找你麻烦。说吧,找我什么事情?”
玉萱把打听来的消息说了,道:“我怀疑江六被灭了口,江七顶了她的名字被卖出去了。听江六话里的意思,定不是什么好去处。哥哥,虽然这是大房的事情,可江六江七都是咱们的亲姐妹,哥哥能否帮忙出去打听打听,不要让咱们自己的姐妹落到烟花之地去。”
江世垣有些犹豫,不想管大房这些烂事,玉萱又道:“哥哥自己想想,若是哪天东窗事发了。大房一家没个仕途上的人,并不受影响。反而是咱们家,最受连累。有个烟花之地的姐妹,将来父亲和哥哥仕途难免受影响。”
江世垣道:“也不是不想管,我是怕不要给母亲再惹来什么麻烦。”
玉萱转身取出几张银票道:“我这里是一万两的银票,哥哥若找到江七就把她赎出来,安置个安静的去处,找个可靠的仆人伺候着,也算给母亲行个善事。若是母亲知道,也不会坐视不管的。”
江世垣将银票推了出去:“妹妹哪里来这么多银子?你收起来,我手里有钱。”
玉萱道:“这也是近几年慢慢攒下的,我也没个花销的地方。哥哥在外面读书会友,银子用的厉害。此事因我而起,又怎么能用哥哥的银子呢。”
她不由分说的把银票塞给了江世垣。
江世垣道:“明天咱们就回京,我今天赶紧的去打听,趁早救人。免得咱们走了,什么也不好处理了。”
玉萱送了哥哥出去,这才收拾了抄写的经书,满腹心事的睡下不提。
第二日直拖到中午,江睦桐带着江世垣和江玉萱向江家大院众人辞行回京。
玉萱早早坐在马车里,后面多了一辆运棺材的板车,江吴氏只觉得刺眼,不停的去看江睦霖。
江睦霖用眼神示意她不用担心,一切都在掌握之中。
江睦桐一行缓缓启程,刚出了安庆,江世垣就离开了江睦桐的轿子,骑马来到玉萱的马车前,敲了瞧车厢。
玉萱掀开帘子问:“哥哥有事?”
江世垣道:“一切都办妥了,果然大房将江七顶了江六的名字卖了。那人牙子还没出手,我只花了五千两就把人买下来了。”
玉萱惊讶:“不是五千两卖的吗?人牙子愿意原价赎身?”
江世垣面色有些古怪的说道:“江七才七岁,长的又不好看。大房本来说是卖个犯错的丫鬟,人牙子以为是被收房的美貌少女,谁知道是个又丑又小的丫头片子,他自己都说上当了,又不敢找江府麻烦,听到我买,巴不得出手呢,连银子都没加。”
玉萱咋舌:“大房真的是穷了吗?这么饥不择食起来?”
江世垣摇摇头:“管他们穷不穷,只不要打咱们的主意。”
玉萱又问:“那江七你安置在哪里了?”
江世垣往后一努嘴:“后面载着棺材的马车上呢。”
玉萱一惊:“你就这么光明正大的把她带出来,大伯父和大伯母没发现?”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133江七其人()
江世垣笑:“大伯父根本没见过自己那些庶女,哪里认得出来。大伯母看见棺材就转头,哪里会注意一个小厮打扮的人。”
玉萱松了口气:“这就好。哥哥,她一个女孩子不要在外面风吹日晒的了,你让她上我的马车,我正好有些事情要问她。”
江世垣有些为难:“她穿着小厮的衣服呢,扮的是个男童,上你的马车多不好。”
玉萱道:“你悄悄的送进来呗,我相信哥哥。”
江世垣无奈的道:“好吧,等着哈。”
没过一会,江世垣掀起马车帘扔进一个瘦小黝黑的小孩子。
江七刚从火坑被救出来,惊魂未定,此刻被猛地扔进马车,有些害怕的看着江玉萱和雁书。
玉萱皱眉:“哥哥太粗暴了,一点也不惜香怜玉。”
可是这也怪不得江世垣,他本就是个看脸的人,这个江七着实太丑了些。
玉萱望着对面张着个嘴巴露出一嘴黄牙、肤色黝黑、头发杂乱的江七,叹了口气:“你怎么这个样子?江六好歹有副好皮囊。”
江七突然问:“你就是二房的四小姐?”
玉萱点头,好奇的问她:“你知道我?”
江七目光变得暗淡,说道:“听六姐提过一句。”
玉萱坐直身子,问:“她还给你说过什么?”
江七道:“说你会帮她逃出去,可惜被嫡姐发现了。”
玉萱静默了一会,问:“你怎么被卖了,不是说要卖的是江六吗?”
江七回答:“六姐死了。那天晚上她被抓回来没多久,父亲就带着人过来审问她。”
玉萱心道,原来是大伯父。她问:“都问什么?你知道吗?”
江七道:“父亲一向不来看我们的,六姐害怕把我推到了床帏后面。我只听见父亲问她要跟你说什么秘密,六姐不回答,父亲就着人打她,后来”
她小心翼翼的看了看玉萱的神色,想着她把自己赎出来,定不会再卖了自己吧,不如让她觉得自己有用些。
江七打定了主意,说道:“后来你身边那个秦嬷嬷就偷偷摸进来了,在门口喊六姐,说有什么秘密告诉她,她想法子救六姐出去。父亲一把拉开了们,我在床帏后也看不清,就听见有脚步奔跑的声音和捆绑人的响动。”
玉萱心下了然,秦嬷嬷定是为自己打探消息被大伯父撞见了。
江七接着说道:“我听着外面吵,偷偷看了一眼,六姐被两个人拿着根绳子活活勒死了,我怕他们逮着我也给杀了,没敢出声。”
江七说这些时,玉萱一直看着她的神情。
江七说起江六的死,面色只有后怕没有悲切。
玉萱大概就知道了大房血统估计都是冷的,嫡母亲父残害庶女,而被压迫的庶女之间怕也没多少真感情。
玉萱知道了自己想知道的一切,说了声:“知道了。”后就闭上了眼睛,不在问江七什么。
江七有些惶恐,怕对方扔下自己不管,她看向雁书说道:“这位姐姐,你们把我带到京里吗?”
雁书点点头,江七又问:“是要跟着二叔二婶生活吗?”
雁书道:“庶小姐只管安心呆着,等到了京里小姐自然有安排。”
江七有些着急,不停的去看玉萱,可是对面主仆再无半点动静。
到了晚间投宿,江七又被江世垣带了出去。
雁书服侍玉萱上床后,问:“小姐准备怎么安置庶小姐?”
玉萱道:“你看它对江六的死没有半点悲伤,话里话外都想着自己的出路。雁书,这样的人我帮她有何用?”
雁书道:“是冷血了些,可是小姐既然把她赎出来了,总不能扔下不管。”
玉萱叹口气:“收养人的能力,我目前还没有。少不得回去告诉母亲去。”
当时只想着救人,这些后续的事情倒没细想,玉萱暗暗气恼,自己年纪还是太小,有些事情没有经验办起来顾头不顾尾。
进了京,江世垣将江七带进了前院着人看管着,玉萱进后院去看安氏。
安氏情绪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这几天忙着给江玉菁准备嫁妆,其它的事情倒先放一边了。
玉萱进门时,江玉菁正翻着一个册子道:“母亲这也给的太重了些吧。算上小侯爷送的那些,您再稍微加一些家具木器就行了。”
安氏道:“那哪行呢,你嫁的是侯府,贵勋之家本来就看中女方的地位和嫁妆。母亲手里又不是没钱,这个脸面能给你撑起来!”
江玉菁笑:“回头弟弟妹妹一看太多了,再抱怨我说把母亲的东西全带走了,回头我可怎么见未来的嫂嫂。”
安氏道:“胡说八道,我的东西给自己女儿东西,谁敢说嘴!不过你倒提醒我了,你这都要嫁人了,垣哥的亲事也得看起来了。”
江玉菁没有多想,道:“急什么,垣兄弟上面还有两个哥哥呢。”
安氏得了提醒,有些头疼的说:“世圩的亲事着实麻烦,知道底细的都不愿意结亲;不知道底细的吧,人家一打听也不同意了。还有世城,一个庶子,又没大能耐,谁家看的上他?”
江玉菁见母亲犯愁,道:“母亲别想了,老太太不急父亲不急,你着什么急?”
江玉萱正好进来,问:“母亲又着急什么?”
见小女儿回来了,安氏站起身将她揽了过去,上下打量一番问:“在安庆没人给你气受吧?”
江玉萱若不是抬着秦嬷嬷的棺材回来,肯定会报喜不报忧,这会却瞒不过去,说道:“母亲,秦嬷嬷被江家大院的人害死了,凶手没有找到,大伯母只推出个庶女做了替罪羊。”
安氏和江玉菁闻言大惊失色,急问:“到底怎么回事?”
江玉萱将这几天的情况一五一十的说了,江玉菁气道:“真是个烂根子!母亲,劝着父亲早早分家吧!”
安氏摇头:“哪有那么容易。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