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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说笑,安丽走进来:“什么事这么高兴?”
她一抬头看见安氏在,不觉沉了沉脸:“每次姐姐来的都早,偏偏显得我不积极。”
安老夫人瞪她一眼:“进来就赶紧坐下,哪那么多话!”
安丽有些不高兴:“自从姐姐回京,母亲对我越来也不耐烦了。”
安于氏站起身让了座,笑言:“小姑奶奶快坐。母亲天天挂念着你,又怎么会对你不耐烦呢?”
安丽坐了,并不理会安于氏。
她低头看了安氏带来的添妆,心里一沉,自己带的添妆可就不好拿出来了。
她问:“这头面倒是贵重,看来姐夫当官没少捞银子!”
众人没人接这话,空气一凝,竟然四下无声。
半响安老夫人才气急:“你是专门来气我的吗?什么话刺耳朵往外出什么话!你这话要是在外面,得给你姐姐家招来多少祸事?!”
安丽有些委屈:“我说错了吗?姐姐是二品官太太,进进出出多风光。只我是个破落户,武安侯几代不入仕越来越不受人尊敬,我都不好意思出门去了。”
说着竟抹起眼泪:“家里那个老虔婆只会挑刺拿乔,侯爷整日里只知道寻花问柳一点也不上进。我命怎么那么苦呢?”
玉萱等人站起身,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安老冯夫人阴沉着脸让她们姐妹坐下,对安丽道:“你既然不嫌在外甥女面前丢人现眼的,你就哭!当初是谁看着武安侯府世袭罔替,不顾家里反对哭着喊着要做侯夫人?现在又哭给谁看?一个个都不省心!”
见安老夫人真生气了,安丽赶紧收了眼泪。她只不过见了安氏送的礼受了刺激,哭下自己的苦,大嫂才好不嫌弃自己带来的寒碜添妆。
见母亲真生了气,安丽复又笑道:“这不是看见姐姐过的好,我心里高兴的时候又想起自己不如意,有些伤感吗?母亲不要气了。”
守着孩子们,安老夫人也不好说她什么,心里也看穿了安丽的心思,气她不分场合,只问:“你是来给莹丫头添妆的?添的什么?”
安丽闻言有点窘迫的道:“没有姐姐的好,莹姐回去再看啊。”
安佳莹正要点头答应,安老冯夫人重重放下茶碗:“干什么回去偷偷看?添妆添妆,本就是给大家瞧的。莹丫头打开我也长长眼!”
安佳莹抱歉的看了眼安丽,轻轻打开盒子,锦盒里孤零零的躺着条红宝石璎珞。
安老冯夫人重重哼了一声,安于氏脸色也有些难看,自己女儿出嫁,送条不稀罕的璎珞来膈应谁?这个小姑子办事越来越不着调了。
再说了,当初光这位小姑子的嫁妆都快掏空半个安阁老府了,这会自己女儿出嫁对方却那么小气,她真的很生气。
安氏母女这场合也不好搭话,一时气氛有些尴尬。
安丽红着脸咬着牙:“这只是首饰,还有个庄子呢。”说着从袖子里掏出张纸递给安佳莹。
玉菁一把抢过去,果然是个庄子的地契,看面积还不小,好奇的问:“姨母出门怎么还随身带着地契?”
安丽怒道:“没说了给莹姐的添妆?赶紧给她!”
安丽当然不会说这是刚从赌场赎回来的,全当又被武安侯输出去了,一想到刚付给赌场的五千两白花花的银子,她又是一阵肉疼。
安于氏见了地契,脸色才好看起来:“小姑奶奶就是客气,哪有添妆送地契的?赶紧拿回去吧。”
安丽倒是想拿回去,可是看安老夫人那张阴沉的能滴出雨的脸,只好强笑着:“本就是给莹姐的添妆,哪有再收回去的道理?莹姐是要嫁进王府的,手里丰厚些背才挺的直不是?”
安老夫人冷哼一声:“哼,皇亲贵勋又有什么好得意的?不入圣心了,一样不如朝中重臣来的体面!”一句话说的安丽脸一会青一会白。
安氏一旁实在忍不住道:“母亲,这是妹妹一片心意。您又何必苛责呢?”又去拉安丽:“妹妹,咱们姐妹也好久没说话了。家里一向可好?”
安丽很想甩开她的手,这个姐姐最惯装好人,打小就盈盈弱弱的等着泪眼给自己求情,每次求情自己挨的打更重,母亲更不喜自己。
现在碍于安老太太的威严,安丽只能强笑着:“谢姐姐关心,家里乱糟糟的,哪有姐姐过的舒心?”
安于氏见安丽不识好,也有些烦,开口道:“小妹今天可留饭?明天早些来家里送莹姐出门啊?”开口就是撵人。
安丽转向安老夫人,见母亲正低着头与安佳莹看那一桌的添妆,好像没听见大嫂的无礼。
安丽咬碎牙吞下去,站起身告辞:“家里还一堆的事儿,我就不多坐了。明天一定早些来。”
说着她就要往外走,安老夫人才抬起眼:“这么急?板凳都还没捂热呢。”
安丽忍着泪,笑:“家里事太多,我还是早些回去吧。反正明天还有过来的。”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060归来()
出了安府安丽终于忍不住哭起来,身边的曹婆子扶着她心疼的道:“夫人受委屈了。”
安丽回头看看安府的大门,朝她道:“嬷嬷,这一嫁人就成外人了,母亲也不再像以前那样护着我了。”
曹婆子劝:“老夫人还是心里有你的,只是今天人多。”
安丽擦干净眼泪,冷笑:“女儿是泼出去的谁。再心疼我也不如她的孙女重要,只可惜我那刚赎回来的庄子!”
“谁知道侯爷这么大本事,能把夫人的嫁妆偷出去?还好只少了两个庄子一盒银子,损失不算太大。”曹婆子道。
安丽忍了忍在胸腔里翻滚的愤怒:“防火防盗家贼难防,谁知道让身边的丫鬟爬了床还偷了东西!雁儿是不能留了!”
曹婆子点头:“已经绑了,回去就听候夫人发落!”说着就要扶着安丽上车。
却听远处传来曹鹏云的声音响起来:“母亲!母亲!”
安丽和曹婆子回头看,却见曹鹏云挥着手一蹦三跳的冲过来,身上满满的饰品荷包跟着一下一下的跳。
见儿子过来,安丽沉着脸问:“干什么呢?”
曹鹏云见母亲红着眼睛,面色不虞,奇怪的问:“母亲哭过啦?谁给你气受?告诉儿子,我去揍他!”
安丽听到儿子的幼稚话,心里又是甜又是酸,只说:“你只要是好好的求个前程,我能有什么委屈?”
曹鹏云身后的安传文和江世垣探出身子,给安丽请安:“姑母(姨母)好!”
把安丽吓了一跳:“你们两个怎么跟云哥在一块?几时回来的?”
江世垣笑道:“今天刚回来,还没进家呢。”
安传文道:“明天妹妹大婚,我们是紧赶慢赶才赶回来!”
曹鹏云一旁呵呵傻笑:“在城门口碰到了两位表兄,知道母亲今天给表妹添妆,所以一起来了。”
安丽见自己的傻儿子站在两个少年举人身边,只觉刺眼,道:“已经添过妆了,正要回家。你也跟我一起回去,明天再来。”
曹鹏云傻眼:“我还没去给外祖母请安呢,也还没见表妹呢。”
安丽上前拉住他:“跟我回家!明天再来!”又对安传文和江世垣道:“你们也赶紧进去吧,等着你们母亲拿板子抽!”
等安丽拉着曹鹏云上车走了,江世垣有些懵:“姨母这是怎么了?跟逃跑似的。”
安传文哪里管小姑母什么态度,只愁回家会不会受罚:“你说咱俩不吭声离家,会不会挨揍?”
江世垣神秘一笑:“刚走就回去肯定挨揍。不过现在大人们气都消了只剩担心,见了咱俩疼还来不及呢。走走走,别想了,快进去吧。”
果然如江世垣说的,安于氏和安氏见了两个不吭声离家的熊孩子,哪里还有生气的功夫,看见两个孩子晒的黝黑,只心疼的抱着“心肝儿心肝儿”的喊。
趁着无人注意自己,玉萱小声问玉菁:“怎么姨母处处针对母亲?“
玉菁一翻白眼:“姨母好强,与别人又比不过,只好跟自家姐妹比较了。以前觉的自己是侯夫人高高在上,现在父亲做了户部侍郎官居二品,垣兄弟考上了举人。反观姨夫不思上进、云表弟纨绔子弟。姨母比丈夫比不过,比孩子又比不过,可不心理失衡了吗?”
玉萱睁大眼睛,一脸的惊讶:“这也可以?真是的,自己姐妹何必呢?往日里只听说嫡庶相争,哪里想到亲姐妹只见也比来比去的?”
玉菁一脸奸诈的凑过来:“你会不会嫉妒我呀?”
玉萱被她逗乐,捂嘴笑道:“嫉妒呀,嫉妒姐姐的美貌和疏朗的性格。”
两姐妹凑在一起嘿嘿的笑着,冷不丁被江世垣分开,问:“说什么呢?亲兄弟回来了也不见你们欢迎。“
玉菁白了他一眼,并不理睬。
玉萱道:“还欢迎呢,哥哥不吭声就离家,不知道母亲多担心!”
江世垣笑:“我这不回来了吗?还给你们带了好几箱好东西,送家去了。早知道你们都在外祖家,我就直接带这来。”
玉萱道:“我们的礼物先放一边,你给表姐带了什么?明天就是她大婚,你们还真敢,今天才回来。”
江世垣嘿嘿笑:“我和表哥这回去了北面,可冷了。我们鞣制了几张上好的狐狸皮都给表姐,还有张红色的呢,这可是我跟表哥亲手捉的狐狸。”
安老夫人听了不信:“就你们两个手无缚鸡之力之力的书生,还能亲手捉狐狸?没被狐狸咬了就不错了,我不信。”
安传文搂着安老太太说:“祖母,是真的。我们都跑到长白山密林里去了,还差点迷路。还好遇到当地的猎户,又跟着人家学了几手。这才捉到狐狸。”
心疼的安于氏道:“你们怎么跑哪么远,万一没遇到那猎户怎么办呢?我可就你这一个儿子!”
安老夫人呵呵笑着说:“男孩嘛,就该出去历练历练。我看两个孩子可比以前在家里精神多了。”
安于氏和安氏才不管精神不精神,只觉的自己的儿子瘦了,搂在怀里俱不放手。
两个半大小子浑身不自在,红着脸简直不敢去看旁边姐妹、丫鬟的脸。
要不是安阁老听闻两个孩子回来,派人将他们叫到了书房去,两个人得被揉成麻花。
儿子被叫走了,安氏又拉着两个女儿不松手,越看越舍不得留她们在安府,问安老夫人:“母亲,今天我能不能把两个孩子带家去住一晚,明天再送回来?”
安老夫人一瞪眼:“你怎么也学着不懂事。这是莹丫头做姑娘的最后一晚,几个姐妹还不好好说话?你想见什么时候不行?”
安氏被说的泄气,玉萱也劝:“今天我们都要陪着莹表姐说话呢。母亲您也可以住下来呀。”
安氏笑:“傻孩子,家里还有茜姐、芳姐她们,我怎么能丢下她们自己回娘家住呢。”
想到自己出嫁后的难处,她又说:“你们就留在这陪莹姐吧,嫁了人,就少有与姐妹无拘无束的时候了。”
看着自己的母亲又要抹泪,玉萱笑:“又不是不回家了,母亲哭什么?表姐大喜的日子你在这里抹泪,也不怕舅母怪罪。”
安于氏笑:“你母亲打在闺阁里就是多愁善感的性子,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