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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琴道:“今年咱们在安庆过年,听慧香姐姐说京里过年才有意思呢,除夕夜大家都上街驱傩:顺大街,走巷曲,回家门。唉,也不知道安庆可有那么热闹?”
雁书道:“就是咱们在京里,老爷夫人也不会让咱们随便上街的,顶多让咱们在院子里点爆竹玩。”
玉萱道:“让你们说的我还真想京里呢,有姐姐和刘妹妹也热闹些。”
染画在门外探了探头,被眼尖的墨琴瞧见,立马喝到:“鬼鬼祟祟的干什么?大家都忙着,你又跑哪里去了。”
话音刚落,玉萱重重咳了一声。
青棋站起声拉着墨琴道:“咱们这没什么事了,夫人那里忙不开,你跟我过去看看能不能帮上什么忙。”
说着拽着墨琴走了,离了玉萱,青棋道:“你怎么就不长记性,说过多少次了,别跟染画她们太计较。染画现在专门给小姐跑腿办事,你出什么头训她?”
墨琴其实话一出口就后悔了,道:“好姐姐,我错了。回头我就给小姐道歉去。”
青棋被她气笑:“才不管你,只好好的做自己的事儿吧。”
那边见青棋拉着墨琴走了,玉萱站起身,示意染画跟自己进屋。
待进屋坐定,玉萱才问:“有回话了?”
染画道:“小姐,说出来吓您你跳。刚我听了都震惊。”
玉萱笑:“少说没用的,快讲!”
染画道:“长安接了信就去了西城江家在京里的宅子,大老爷也才刚刚到,。搬了好多箱子进去。长安守着不敢离空,只见大老爷每天带一箱东西出去。”
说到这染画停了停,玉萱气恼:“你还当说书呢,还留引子,快点说。”
染画笑笑说:“口渴了,小姐能不能赏奴婢口茶喝。”
玉萱气的将茶杯扔了过去:“还会讨赏了你!”
染画嬉皮笑脸的喝了口水,接着讲:“长安跟了几天,发现大老爷每天带着一箱东西出去,只让一个车把式赶着车,避开下人,竟是往当铺里去了,回来时就不见了箱子。长安装作去当东西的样子,顺口问:刚才那人是谁啊,带那么大个箱子来。当铺伙计回答,是来当东西的,都是些好东西,有古董还有西洋来的稀罕物,估计是哪个大户过不下去了,开始吃老本呢。”
说完,眼睛亮晶晶的盯着玉萱看。
玉萱听了大吃一惊:“家里入不敷出了吗?大伯父竟然开始当东西了?祖母知道吗?”
染画苦笑:“小姐,这个我可真打听不出来了,我又不是皇帝的暗卫。”
玉萱笑:“我可看好你呦,我的小暗卫。”
染画道:“小姐惯会取笑我。”
玉萱夸她办事办的好,赏了对金耳环给她,染画喜的接了出去了。
玉萱倚在榻上百思不得其解,江家真的日子拮据到要当东西过日子了?不说二伯父每年往公中交的,只说父亲每年要往公中交一万两白花花的银子,还有逢年过节几大车的礼节,江家大院也不至于沦落到要当东西过年。
虽说江老太太这一支与二老太爷同住在江家大院,但是银钱全是分开来的。
只江老太太带着大伯父一家子以及二伯父的家眷住在这大院里,就算天天大鱼大肉的每年也花不完一万两呀。
难道大伯父做生意掉进了无底洞?玉萱越想越不安,如果真是这里的财政出了问题,难保老太太不将手伸向自己家。
因为父亲和二伯父做官,老太太一直认为是大伯父供起了自己弟弟读书,理应享受弟弟们的供奉。
如果真是大伯生意上周转不灵,老太太定会向父亲和二伯伸手的。
可是玉萱又想到这几日江老太太的表现,也没什么异常呀。
坐着胡思乱想也不是办法,玉萱决定去找田嬷嬷问一问。
田嬷嬷正陪着安氏在庆仁院里安排祭祀和年夜饭的事宜,听闻四小姐有事找自己,忙赶了过来。
玉萱带着歉意道:“嬷嬷这么忙我还叫您过来真是对不住。可我心里有个事,不说出来怕睡不着。”
田嬷嬷不知玉萱为着什么事,听了这话也惊了一下:“四小姐出了什么事了?”
玉萱让她坐下,笑:“不是我出事了。只是有一事要问问嬷嬷,最近你跟着大伯母和母亲处理中馈,家里银钱可还好?”
“很好呀,账房上支银子支的很快,从没拖欠过。小姐怎么这样问,是需要用银子吗?”田嬷嬷问。
玉萱听闻公中账房并没有什么妥当,也不愿节外生枝,道:“我不用银子,就是好奇咱们家那么大,银子都是怎么支来支去的。”
田嬷嬷听了,笑:“原来是这样,小姐等过了年,咱们回了京。你跟在夫人身边慢慢看着,就知道怎么主持中馈了。”
玉萱心里一动,问:“嬷嬷,听说母亲的嫁妆都是你帮着打理?”
田嬷嬷想了想,这半年观察四小姐也不像小时候一样什么也不懂了,开始稳重懂事起来,隐约有了三小姐的觉悟,当下道:“回小姐,以前夫人的嫁妆是老奴帮着看的,不过回京后,就交给三小姐打理了。”
玉萱愣住:“交给了姐姐?”
田嬷嬷道:“是的,三小姐自幼养在安老夫人身边,学的就是一家主母怎么主持中馈,安老夫人和夫人也是同意的,将夫人的嫁妆交给三小姐打理,锻炼锻炼她。”
又见玉萱震惊,接着道:“四小姐也不用着急,等你到年纪了,需要锻炼时,夫人的嫁妆也会交给你帮着打理的。”
玉萱晕晕乎乎的送了田嬷嬷回去。
原来母亲的嫁妆一直是姐姐打理的,自己以后也有机会,可是前世里怎么没人给自己提这一遭呢?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048避开()
无论玉萱想通想不通,除夕夜照常来临。
南边的二老太爷在前头领着江家的男丁们祭了祖,又说了些吉利话,由儿子江睦梓扶着,颤颤悠悠的走了。
江睦梓的媳妇江齐氏带着自己的儿媳妇给江老太太拜了年,也回了南院。
玉萱悄悄问安氏:“怎么二老太爷家不与咱们一起守岁?”
安氏道:“老太太自来与她们不和睦,听说是当初分家时闹的。”
想起自己祖母那个刻薄样,玉萱有些了然。
又听安氏说了些,原来江老太太总感觉这一片家业全是自己丈夫和儿子挣下的,凭什么让二老太爷一家住在这里还分了家产,总认为是对方欺侮自己年轻守寡,每年总要拿分家时的事说上一说,弄的两家见面都尴尬。
也是这几年江睦桐几个兄弟出息了,而二老太爷家却只读出个举人,江老太太学人家大度才不再翻来覆去说他们占自家的便宜。
但是族长的位置被二老太爷一家牢牢的占着,按说族长一职应该嫡长房来做,可惜当时江老太爷在外做官,将族长一职让给了弟弟,此后江老太太想再拿回来就没那么容易了,因此两家闹的很僵。
玉萱觉得祖母看的太近了些,一家人抬头不见低头见,何必揪着老黄历翻来覆去的,对二老太爷一家不觉间充满了好奇。
江老太太带着自己的儿子儿媳、孙子孙女们回了庆仁院入了席。
江世坤、江世圣、江世堂以及江世圩在院里点了爆竹。
随着“噼噼啪啪”的爆竹声响,先是江睦彬兄弟,再后是江吴氏带着妯娌们向江老太太磕头:“母亲福延新日,庆寿无疆。”
江老太太高兴的说:“好好好,一人一个大红包。”
江吴氏笑:“谢老太太赏。”
玉茜领着家里的姐妹随后也给家中长辈磕头:“福庆初新,寿禄延长。”
姐妹几个每人都得来一大摞的压岁银子。
小辈们磕了头,众人纷纷入席。
二房的玉菲摇摇晃晃的朝着玉萱走来:“四姐姐,抱。”
玉萱却往旁边轻轻避开了,前世里自己在除夕夜抱着小玉菲喂了她一个饺子,谁料饺子里包了铜钱,本是讨吉利的东西却生生呛死了五妹妹。
许是如此,二伯母才对自己痛下杀心吧?
玉萱今生可不想再去惹这祸事,她不着痕迹的避开了玉菲。
玉菲没抱住玉萱,竟然哇哇大哭起来,上首江老太太道:“怎么回事,大过年的哭什么?”
江钱氏忙命奶娘上前抱回玉菲,又瞪了玉萱一眼。
玉萱只低头不语,打定主意宁愿被瞪一眼也不能惹祸事,因此她稳稳的坐着动也不动。
江钱氏转了转眼珠,笑:“我家菲姐与萱姐有缘呢,怎么只朝着你讨抱呢?络兰,帮我给四小姐倒杯酒。”
安氏道:“你一个长辈给她倒什么酒,免了罢!”
话音没落,就见络兰已经挽起袖子给玉萱倒酒。
安氏看见络兰手脖子上的东西,顿时明白江钱氏的用意,气的脸色发青。
玉萱也瞧见了,只觉得好笑,难道二伯母以为用个丫鬟羞辱自己就能开心,也真是会想当然。
玉芳也瞧的真切,偷偷对玉茜道:“看见没,四妹妹三番五次表现出很喜欢那对赤金还珠九转玲珑镯,二婶理都不理。现在又赏给了个丫头,是说四妹妹连个丫鬟也不如吗?”
玉茜往那边瞟了一眼:“是说她连个通房都不如。”
玉芳一怔:“络兰做了通房?什么时候的事情。”
玉茜道:“昨天刚升了通房,今早在老太太这过了明路。”
玉芳问:“为什么呀?”
玉茜恼了:“你问这么多干什么,二伯房里的事情我怎么知道。”
江钱氏点到为止,看着安氏那张铁青的脸却发作不出来,心情顿时舒畅起来,抱着玉菲轻声哄着。
玉萱也听见了玉茜她们的议论,因为她们的声音小的正好让自己听的见。
玉萱叹口气,江家大院这个年,过的可真是精彩万分,都什么人呐。
这时下人们将年夜佳肴都摆上了桌,果然有几盘精巧的五色饺子。
玉芳对玉萱道:“你在南边吃过饺子没?”
玉萱道:“南边过年不吃饺子。”
玉芳道:“那吃什么?”
“年糕和团圆果,软绵可口很是香甜。”玉萱答着,余光正看到玉茜拿着个小巧的饺子哄玉菲,忍了忍到底没忍住:“听说除夕夜吃饺子有包铜钱的风俗,也不知道咱们的饺子里有没有包铜钱?”
玉茜被她一提醒,正准备喂玉菲饺子的手收了回来,自己咬了一口,里面果然有个小铜钱。
江老太太一眼瞧见,笑说:“茜姐果然是个有福的,今年的第一个铜钱被她吃出来了,一整年都不缺钱花。”
玉芳也高兴的说:“大姐姐果然有福气,快点摸摸我,给我点福气,我也吃出个铜钱。”
众人笑。
玉萱微微松了一口气,还好给拦住了,不然还是三房的麻烦。
席间江睦桐问起江睦霖牌坊的事情,江睦霖道:“专门从蜀地请了能工巧匠来,开春就开工,先把地基打了。”
江睦彬问:“大哥可有图纸了?”
江睦霖道:“按着规格,大约能建个高13米,宽8米的,图纸已经有了,就等蜀地的工匠来了开工。”
三人就着牌坊商讨了大半夜,江睦桐问了句:“银子可够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