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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确实资质平平,只有筑基期的修为。
但是他竟然能凭借筑基期的修为,一路过关斩将,进入了决赛。苏殷想了又想,还是很费解。
要知道,参赛的弟子之中,元婴期的修士不在少数。而筑基期和元婴期之间的差距,说是天堑也不为过。
形象一点的比喻就是蹒跚学步的孩童和一个走路虎虎生威,拳能打狼,脚能踢虎的成年人间的区别。
两者理论上没有半点可比性。
然而,就是在这样没有任何可能性的情况下,杀出了一匹黑马。
在上场之前,苏殷甚至猜测。也许这人是个修二代,靠着各种高级的仙器之类,才进入决赛的。
然而,当真正同他交手的时候,苏殷才发现,事实并非如此。
男人的招式动作,娴熟而狠厉,一看便是经过千万次实战磨练的对战技术,打了苏殷一个措手不及。甚至于有两次,苏殷还隐隐落了下风。
更多的还是,分明眼看着招式就要落在男人的身上了,他却刚好能躲开,似是可以预判出苏殷的攻击轨迹一般,只差几分几毫的距离。
这种事情一次是运气,两次是运气,但若次次都被他躲开?
好气怎么办?!
不过最后苏殷还是胜了,在将从老祖那里搜刮来的符篆、法器用了大半之后,男人终于倒了下去。
彼时苏殷站在擂台上,平复着有些不稳的气息,看着昏过去的男人,再瞧了瞧自己耗损大半的家底,一阵肉疼。
可是事情并没有结束,男人又爬了起来
当你推倒过一个boss之后,再去推倒一遍,就会容易上很多。
虽然将面前的男人比喻为没有智商,只会按部就班的boss好像不太合适。
毕竟面前的男人,是会变化打法的。
但是苏殷真心觉得,第二次将男人打趴下的时候,较之第一次,容易了很多。
有了第二次,就有第三次,第四次
男人爬起来的姿势一次比一次狼狈,也一次比一次虚弱,但就是不肯认输,固执得让苏殷崩溃。
与此同时,台下的人,也已经麻木了。
“那是惊雷符吧?”
“她都已经丢出去几十张了,你才看出来?”
“惊雷符这么多年来一直有市无价,我的天!这得多少灵石?”
“方才上品仙器,都丢了几个了,几十张惊雷符算什么!”
“不过是些用灵石就能买得到的东西!”其中也不乏一些吃不到葡萄,就酸溜溜的修士。
很快便被人嗤笑了下去:“惊雷符尚且能买到,上品仙器,你去买一个来瞧瞧。”
“如今能炼制出上品仙器的炼器师整个修真界不超过三个,也不知这苏小鱼是个什么背景,竟然能一下子拿出这么多上品仙器?”
很快关于苏殷背景的猜测,就从某长老的私生女,一路上升到了玄清门掌门的私生女,至于理由,很简单。
相传道玄掌门在修仙之前,俗世中的姓氏便是:苏。
此理由一出,大家深以为然,甚至还有人说,看苏殷的长相,和道玄掌门竟有七分相似。
像你妹!
别以为你们说得小声,别人就听不到!
在场的都是修士,哪个不是耳聪目明的?就是十里外的一声蛐蛐叫,只要想听都听得到,何况这种关于名门大派的秘闻八卦,在场有多少个人,便竖起了多少双耳朵——
其中包括擂台之上的当事人苏殷。
不过,此刻苏殷也没有心思考虑这些了,因为方才倒地的男人,又爬了起来,他抬手擦掉唇角的血迹,摆出了攻击的姿势。
看着第十几次爬起来的对手,脑海中一个同样固执的身影在这里重合,苏殷嘴角抽了一抽,好心问道:“大兄弟,你是有什么心愿未了吗?”
这样拼出了命的打法,苏殷还是第一次见。若非有什么不达成,毋宁死的伟大愿望,男人的行为,实在是难以解释。
男人眸色一暗,并不回答,手中刀刃狠狠插入擂台,发出铿地一声。
平滑坚硬的石面,闻声碎裂,几道裂纹以刀刃为中心,不规则的蔓延开来,转眼到了苏殷的脚下。
只是一招,便显示了男人的实力。
搭擂台的石头是什么材质苏殷不清楚,但她知道经过了这么多场比试,这方地面,承受了无数位修士们数不清的攻击,依然完好无损。
当然,那已经是前一刻的事情了。
因为现在地面已经裂开了几道深深的沟壑,男人猛地将刀拔出,牵连着地面晃了三晃。
一个筑基期的修士,能有这样威力的攻击,苏殷不禁疑惑:难道是技术流的高手?
陡变突生,台下的众人也是惊了一惊,老祖的眉头更是皱了起来。
不用说,这肯定不是筑基期的修为。
苏殷也是心大,虽然瞧出了异样,却只是以为对手天赋异禀,并没有想到危险的层面。
苏殷在裂缝到达自己脚下的时候,浮空而起,随之而来的是自裂缝中翻涌而出的熔岩浆,追随着苏殷的身形,从地面的缝隙中猛地喷出,竟然是一条龙形,顿时龙吟响彻,熔岩形成的龙头,直接就朝着苏殷的方向撞了过去。
来势之凶猛,是苏殷没有料到的。
苏殷慌忙中撑起了防护罩,却在熔岩龙撞上的瞬间,破碎了。
苏殷一个不慎,被龙头顶了个跟头,半天起不来身。那头熔岩龙,则趁机一个摆尾,将苏殷抽到了高高的半空中
同时,苏殷身上一团柔和的白光闪过,能抵挡渡劫期修士攻击的琉璃镜裂开了一条缝。
呕的一口鲜血溢出,苏殷想,谁再跟她说对面的小子是筑基期,她跟谁急。
能挡住渡劫期修士攻击的仙器都出现了裂缝。
还敢说自己是筑基期?!
骗鬼啊!
对手的实力,不言而喻。
“道玄的女儿?”这时一直一言不发的男人,突然开口说话了。
但是他话出口的同时,就已经将苏殷牢牢抓在了手上,一只手捏住了苏殷的脖子,只要稍一用力,顷刻间便能要了苏殷的性命。
“本君要青天珠,还有沥血书。”男人的话掷地有声。方才因为擂台上的局势突变,本来还在议论纷纷的众人,瞬间安静了下来。
原先以为苏小鱼必胜的结局,突然出现了反转,众人都一脸的茫然。
发生了什么?
台上两人不是在比试吗?怎么一个突然掐住了另一个的脖子?他在跟谁说话?
他要青天珠?
第72章 放了她()
比试第一名的奖品——青天珠?
可是沥血书又是什么?
在场的人一阵交头接耳,片刻的安静之后,是更大的喧嚣声。
然而,台上的男人,却没了耐性,直接又重复了一遍:“道玄,交出青天珠和沥血书。不然——”
说着他将苏殷提到了身前,威胁的意思不言而喻。
这厢道玄还没来得及出声,老祖已经说出了三个字:“天一教。”
老祖丝毫没有遮掩语气里的冷意,周身的威压散发开来,他直直盯着男人掐住苏殷脖子的那只右手,目光如炬,开口道:“魔离夜。”
台上的男人闻言笑了起来:“哈哈哈,果然瞒不过老祖的眼睛。”
顷刻间属于筑基期的纯正灵力散去,取而代之的是浓郁的魔气,台上的壮汉也已经变成了一个俊美异常的男子,身披暗红色的袍子,有着妖冶到极致的面容。
这时苏殷也终于看清楚了魔离夜的相貌。
原来竟然是魔离夜,难怪从开始的时候,苏殷就觉得奇怪,怎么会有人的相貌看多少遍都记不住?是魔离夜的话,这一切就说得通了。
如果没有她的话,想来,魔离夜已经取得了第一名,然后拿走他想要的东西了吧?
他的伪装竟然能瞒过在场这么多修士,细想起来,当真可怕。
只是不知道他为何突然变了计划,将她抓了起来?
苏殷:
该死的,哪个说她是道玄的女儿来着?
其实苏殷猜的八九不离十,魔离夜确实是准备赢了这场比赛,然后得到青天珠。不过,他的伪装,能骗过这么多修士,乃至于瞒过玄天老祖的眼睛,也是有利有弊的,弊处就是他的修为也压制到了筑基期。
本以为依着他的实力,虽然艰难,但是用些手段,赢得比试还是没有问题的。
但是却遇到了苏殷,那些仙器、符篆一丢,饶是他小心了又小心,还是着了道。
眼看着无缘头名,魔离夜就起了别的心思。
既然是道玄的女儿,那么用她的性命,换个青天珠,道玄不会不同意。至于沥血书,那是他天一教的圣物,千年前被玄清门夺了去。
近年来,他几番探入玄清门,都没有找到。现在这么好的机会,又有筹码在手,他自然不打算放过。
这时候,不傻的人都看明白了。
敢情擂台上的两人已经不是在比试了,而是魔教的人伪装混入,现在那魔修手中更是抓了人质来威胁玄清门的掌门。
想到此处,一干豪气千秋的正道人士们,顿时坐不住了:“你这邪魔外道,好大的胆子!竟然敢来这里撒野,你可知这是什么地方?!如今各门各派都在,识相的就快乖乖束手就擒。”
这话一出,顿时引来一众附和。
其中不少人更是认识魔离夜,知道他的厉害。可是现今各大门派都在,又有以玄天老祖为首的一群老祖宗坐镇,这魔离夜一人单枪匹马,和送死有什么区别。
所以在场的众人,一个个腰板都挺得很直。
还有一些人,甚至叫嚣道:“魔教的,快快跪下求饶,求得爷爷们心情好,兴许可饶你一条狗命!”
“哈哈,是啊!他一个人,我们这里这么多人,他不求饶还能做什么!”
“你说这魔离夜是不是疯了,竟然敢这时候来玄清门”
台下越来越吵闹,言语间没有一人将魔离夜放在眼里,彷佛魔离夜的出现,就是为了给他们维护正义捍卫正道的生涯中,添砖加瓦来着。
根本不足为惧。
这时,一个弱弱的声音,在兴奋的众人之间,有点醒目:“道玄掌门的女儿,还在他手上。”
在场的众人:
道玄捏着胡子的手一抖,面皮疼的颤了两下。
七百多年来,一直洁身自好,连女人的小手都没有摸过的玄清门掌门,心情有点郁结。
可是他又不敢说话,那虽然不是他女儿,可是他师叔啊!
万一,这魔离夜要是手一抖——
不过,这时已经没有人说话了,不是因为道玄,也不是因为魔离夜,而是来自于老祖的威压,慑人的威压一瞬间便席卷了全场,在场的修真者们不自觉的全都禁了声。
连身子都不由自主的想要匍匐。
大乘期圆满的修士,其周身的气息不加收敛,散发出来的气势无疑是惊人的。
道玄小心地瞧向身边的老祖。
只见老祖纹丝不动,神色间早已没了平日里的淡然。
“大兄弟,可不可以松松手会死人。”而此刻人质苏殷,在被掐的喘不上气来的时候,终于对着魔离夜说出了自己的请求。
然而,这样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