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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他低头看见了脚上的黑泥,嫌弃的皱了皱眉,这时他的神色间已经没了空洞,表情和其他人类再无差别。
时间倒退一小截,另一边。
蒙扛着男主,在雪地上跋涉。
因为听了苏殷的话,他越瞧着男人,越觉得危险。还是祭大人有远见。
这人长得比他高,比他沉,就连身上硬邦邦的肌肉都比他结实蒙面上严肃,雄性生物的直觉。
蒙油然而生了一股危机感。
为了部落,为了女人。
一定要把所有不安定的苗头,掐灭掉。
所以蒙扛着男主,一口气就走出了三里地,在确定距离部落足够远了之后,他甩手就将人扔在了地上。
蒙扔的动作很粗暴。
雪季已经持续了很多天,地上的积雪足够厚,给了男主缓冲的力道。按理说重伤昏死过去的男主,应该没有知觉。
蒙也是这样想的。
毕竟他一路扛过来,男主都没有反应。要不是这人身上还带着点温度,和尸体真没什么两样。
对着一具“尸体”,蒙当然不会有什么温柔的动作。
然而,男主的设定,是不允许鹰白变成尸体的。
也不知道是男主昏迷之中,经历了人生的大起大落,突然有所感悟?他本能的知道不能再继续昏迷下去,再昏就死定了?
又或者,只是蒙扔的手法不对,好巧不巧将男主丢在了一块被积雪覆盖住,隐藏很深的石头上?
于是男主被磕到疼醒了?
总而言之,男主醒了,适时发出了一声轻轻地呻、吟。
蒙离开的脚步一顿,他回头对上了男主缓缓睁开的眸子
两人四目,就在这极短的时间里。
天气突然回暖,雪渐渐融化,从雪季到春日,只是一眨眼的时间,树木青翠,春花绽蕊,细碎的雨滴,没有丝毫征兆的就落在了男主的脸上,温暖的,轻柔的,润进了他的心脏——
鹰白:“”
好温暖的感觉。
冰冷的身躯恢复了知觉。
之前濒临死亡,浑身冻僵的感觉还历历在目,他以为他要死了,死在这陌生的地方,永远埋在冰雪之下,没有人发现他。
不甘、冰冷。
他的族人,他的部落,他们不会知道他的死亡。
可就在他睁开眼睛的这一刻,他看到了他相信自己看到了精灵,山间的灵物,她身披着藤萝,头戴光华,踏花而来,是那样的圣洁美丽
他还活着是她救了他
男主颤抖着唇,终于艰难的吐出了几个字:“你救了我”男主因为伤势过重,再度昏了过去。
事实证明,误会这种东西,总是在不经意间产生的。
尤其是当男主重伤虚弱,连眼神都不太好的时候。
因为云含桃的到来,这两年间,河下部落算得上富庶,在穿着方面也做了很大改善。
简单的兽皮裙,有了初步裁剪的模样。腰上肩上用藤萝系住固定,不论是样式还是实用性都有了很大提高,极大的方便了族人们的日常行动。
再加上蒙是族长,他头上添了些闪闪的装饰物。
蒙这副装扮,落在脑袋不清醒,刚刚醒来的男主眼里,就是另一番景象了。
时间又恰逢春暖花开,万物复苏,朦胧的雨幕下,两人第一眼初见。
男主眼睛一迷,顺便给添上些美好的幻觉,画面极尽唯美,他的误会,也就在情理之中了。
在这个社会里,男人和女人的外貌差别并不大,而蒙穿着干净讲究,俨然与男主所在部落中对于女人的印象别无二致。
所以,男主鹰白,理所当然的将救命恩人认作了善良的山林精灵,性别为女
蒙眼看见男人又死了过去,他转身回了部落。没有给躺在地上的男人一个多余的眼神。
所以善良精灵什么的,全都是男主的脑补,根本就不存在的。
多事的一夜很快过去。
河下部落的狂欢,也归于了平静。
苏殷醒来后,看着一夜之间,冬去春来的景色,反而很淡定:“原来这世界的冬天这么短啊!”
在原始社会生存时间尚短,根本没有经历过第二个冬天,完全没有参照物对比。
苏殷想当然的以为,这里的冬天,都这么短暂。
所以,误会不论什么时候都是存在的。
春季到来,部落里的生活作息又恢复了正常。
神女云含桃的日子却不太好过。
因为云含桃发现,那日受伤的男人不见了,她去问其他人,其他人都说不知道。
她觉得蒙肯定会知道什么,可当她去询问蒙的时候,蒙盯着她的眼光尤其锐利,带着蚀骨的寒意。
他在警告她。
那种感觉让云含桃由心底发毛。
他肯定是把人吃掉了。
云含桃越想越恐惧,面对蒙的时候更加胆战心惊。
第204章 呵呵,男人()
这群野蛮人终有一天会把她吃掉的!
云含桃战战兢兢,惶惶不可终日,脑袋里每天想的都是他们将活人开膛破肚,烹煮吃掉的画面
就连她脚下踩到一截骨头都要自己吓自己的害怕半天。
怀疑是人的骨头。
而以狩猎为生的河下部落,最不缺的就是骨头
一切的罪魁祸首,苏殷深藏功与名。
女主想太多,她又有什么办法?
苏殷什么都没做,事实上她也不用做什么,她只是用凉凉的眼神看了女主几眼,然后女主的心态就崩了。
苏殷摊了摊手,很无辜。
神女不和蒙冷战后,整个人安静了不少。
她大概是不敢再闹了。
苏殷对这样的结果很满意。反正能对河下部落造成威胁的男主死掉了,剩下的女主不足为惧。
一年的时间很快过去。族中的建设,也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这期间,神没有出现过。
祭神仪式上,燃上篝火,祭祀之舞缓缓而起。古老的祭词,亘古的韵律祭台之上,苏殷感受到了万物的呼吸,闭目间,似是有山川河流为之颤动,一舞,沟通神意。
神,每一次的祭祀,她都惊叹于这一称呼所代表的分量。
苏殷高高举起的胳膊上,绘着古怪的花纹,白色的祭司袍子,在风中舞动,黑色长长发丝间气息涌动
有人说,祭祀之舞,是为神的献祭,只为神的表演。
可这一场献祭,神并没有观看。
不同于之前祭祀仪式中,神找借口吃足了她的豆腐。这一次,苏殷真正意识到——神不见了。
苏殷脑海中,有着神给她留下的完整祭司传承,她知道她跳的祭神之舞,没有错误。
可神每次都假装懊恼,实则十分开心地动手动脚,还美名其曰:亲自指导。
也正因为这样,河下部落很久没有祭神了。
所以苏殷她甚至不知道神是什么时候不见的?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很久没有神的消息了。
苏殷住的神殿,不知不觉在她注意不到的角落里,也落上了尘土。曾经金碧辉煌的神殿,像是失去了神力的支持,被遗弃在了凡间,变得不再耀眼。
这样的结果,苏殷没有太意外。
神和她本就不属于同一个世界。
她不过几十年的寿命,在神漫漫无边的时间中,她连个芝麻大的黑点都算不上。也许神只是打了个瞌睡,然后她就过完了一辈子。
所以,神说要娶她,大概早就忘掉了,就像遗忘掉这座神殿一样。
一切都是神兴起为之,失去了兴趣之后,当然是各过各的,从此两不相干。
苏殷对此表示理解。
相较于相信神想要娶她,苏殷更倾向相信这只是神的一个玩笑。
所以现在神不见了。苏殷也只是稍微纠结了一下,便没有再细究了。
神是万物之主,万物都活得好好的,苏殷当然不认为,神会出什么意外。苏殷能想到的,就是神有了别的新欢。
新欢这个词,出现的很突然,也不合适。
祭祀完毕,苏殷站在祭台上。她下意识的就想到了这个词。
苏殷想到神有可能已经选定了另外的祭司,正在如当初对待她一般,教导另一名女子跳舞,带着她在神界散步,还轻轻贴着她的耳边许诺说:我娶你
胸口莫名一堵。
苏殷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她冷笑着哼了一声:“呵,男人。”
“去他的新欢!”苏殷心情不爽,转身一脚踢向了身后的石柱。
祭台下的众人:“!”
苏殷很生气,她不知道为什么要生气,就因为她不知道为什么要生气,所以她更气了。
而生气的后果就是暴躁。
苏殷一脚踢向祭台石柱的时候,也是存了泄愤的心思。可她忘了一件事,她是赤着脚的
很显然,脚疼。
非常疼。
在众人的注视下,苏殷淡定的收回了脚,她面露浅笑,维持着祭司的高冷,实则,脚有点颤抖。
作为祭司大人,势必不能丢了面子。
心里哭唧唧的苏殷:肯定肿了
“都散了吧。”苏殷说道。
祭祀已经结束,众人没有多做停留。在苏殷吩咐之后,就纷纷准备离开了。
然而就在苏殷走到祭台边,刚要下来的时候,脚下传来了轻微的晃动——
苏殷:“疼得都出现错觉了。”
她现在不止是脚抖,她觉得脚下的祭台都在颤抖。
苏殷没有当回事的抬头看了眼祭台上的石柱,眼神不善地,心里默默竖了个中指。
无辜被踹,还被记恨的石柱:“”
“祭大人!小心——”
“啊?小心什么?”苏殷疑惑。
突然砰地一声,身侧石柱倒地,发出了巨大的声响,倒下的位置距离苏殷不过一拳头的宽度——
苏殷浑身的毛一炸:“!”
从苏殷身子摇晃,到祭台倒塌,整个过程只发生了几秒,连跑都来不及。
顷刻之间,祭台就倒了。
不过祭台上的石柱只有两米多高,搭建起来的祭台也仅仅是一人的高度,所以酿成的事故并不大。
万幸苏殷没有被石柱砸到。
只是她在掉下祭台的时候,不小心扭了脚。
事后,苏殷看着倒塌的祭台,一阵心虚:不会是她踹倒的吧?:3
祭台倒塌,给苏殷留下了不小的心里阴影,以至于她很长一段时间,都不愿意去想这一系列事故的起因。
河下部落的族人,对于此事很是恐慌。他们一致认为:此乃神的警告,必有大祸将至。
苏殷还没有说话,族人们已经下了结论。
正在养伤期间的苏殷,她拄着一根棍子,虚心求教:“为什么是神的警告?之前发生过这样的事情吗?”
祭台倒塌,苏殷心里有很多个选项,比如:年久失修,地基不稳,又或者是她不小心踹的那一脚,威力过大,成了压垮祭台的最后一根稻草
各方面因素有很多,苏殷唯独没有想到的就是——神的警告。
她并不认为神会做这样的事情。
当时她正在祭台之上,祭台倒塌的瞬间,死神与她堪堪擦肩而过。苏殷潜意识里相信,这是一场意外,神不会伤害她。
第205章 智慧()
直觉,苏殷说不上来,但她就是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