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即便是现在的形式最差的康王靳世晟,如果他能得到宰相支持,定有希望坐上太子之位。
所以已有许多人想尽许多办法想拉拢花政忠,然而花政忠始终保持中立态度,不偏袒任何一方,也不与朝中任何一个皇子结交。
许是朝中局势微妙,近日里靳世昊一直很忙。风惜瑶也未有见过他,同时惜年近来也很少见到靳世昊,惜年在穆王府里本就只有靳世昊管着他,如今靳世昊整日因朝中事情忙碌,惜年近日来闲得发慌,有事没事就来风惜瑶的青芷轩玩。
青芷轩毕竟不大,穆王府虽大,可是呆了这么久,也实在了腻得慌了。
惜年就想着带惜瑶出去玩。
惜年是想去哪里就去哪里,只是惜瑶到底不比惜年,还是有些不便。但惜年早已去请示了女主人何淑,何淑无论是待惜年还是待惜瑶,都是宽容的。加上惜年嘴甜,何淑当然就放行了。
于是惜年隔三差五便带着惜瑶去京城里闲逛,将京城里稍稍有名点儿的地方都玩遍了。
这一次,惜年带着惜瑶去了品香阁,品香阁最近新来了一个厨子,那厨子做的一道叫“金玉满堂”的菜极有名,惜年已说了好几遍想去吃那道菜了。这日发了月钱,惜年就迫不急待地领着惜瑶去了品香阁里。
惜瑶的月钱每月三两,是按王府姬妾标准发放的,而一般丫头每月一两左右,风惜年例钱是除王府下人里除总管外最高的,每月有二两,此外还每月还有例钱,过年节时都有赏例,比如这一年的中秋节,惜瑶与惜瑶分别得了五两和三两赏例。惜瑶平日里吃住在王府,并不曾花什么钱,且穆王妃何淑待惜瑶颇为照顾,平时府里得了些好东西,都会拿一些分给惜瑶,惜瑶的日子过得倒也安稳舒适。
品香阁近来生意很好,加上在京城里素来有名,平日里常常客满,还好今日他们两人运气都还不错,刚好还有一个位,惜瑶与惜年在一楼临窗的位置上坐了下来。
惜年一坐下来,便唠唠叨叨地与惜瑶说起闲话。
“姐姐,你都不知道我这些日子有多无趣啊,王爷去哪都不带上我,去宫里找九殿下,九殿下近来也被他母后管得紧紧的,不肯出来,月瑶郡主还沉浸在太子去世的悲伤里,也没有心情和我玩。”惜年开始抱怨起来。
看着惜年闷闷不乐地端着茶杯边喝茶边说,惜瑶忍不住笑了一笑,道:“你今年都十二岁了,还整日只想着玩,你应该多看看书,有的人在你这个年纪,都已满腹经纶了。”
“你说的不会是仪王和咱们的穆王爷吧?他们跟咱们可不一样,人家是出了名的聪慧机敏,少年天才,咱们怎么比得过他们?要我说,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特点,不必比来比去的。”风惜年理所当然地说着,又放下手里的茶杯,伸手撒娇似的捉着惜瑶的袖子晃了晃,眨了眨他黑宝石般的双眼,笑着说,“他们有他们的好,我也有我的好,比如说,他们就没有我这么傻乎乎的姐姐疼。”
惜瑶忍不住“噗嗤”一笑,说道:“人家才不稀罕。”
“谁说不稀罕啊!”风惜年不满的嘟嚷道,“你可不知道,九殿下就可羡慕我有个好姐姐呢?”
惜瑶微微一怔,九殿下便是上次在靳世昊带她去郊外看到的九皇子靳世景,靳世景、靳月瑶、风惜年三个玩得最为要好。惜瑶记得那孩子与惜年差不多大,长得颇为清俊,只是为人较沉默。
“哟?!哥哥,我没看错吧,这不是以前赖在咱们家不走的风家姐弟吗?”惜瑶正准备与惜年说话时,这带着些尖锐的女子声音突然在惜瑶的头上响了起来,惜瑶与惜年都抬起头来,却看一个着粟色衣裳的男子与一个粉色衣裳的女子从门外走进来。那女子正朝风惜瑶这边看过来,眼里满是不屑与傲慢。
这两人便是陈家大小姐陈思雪与陈家少爷陈元志。
也就是将风惜瑶与风惜年从塞外带到中原的陈靖陈将军的子女。自靳世昊与靳世晨分别将风惜年与风惜瑶带离陈府后,姐弟两就不曾与陈家的两人再见面了。
风惜瑶的心忽地一沉,而惜年反应较快,已露出一脸无辜的笑容,朝这两人笑道:“陈大小姐,您老人家没看错,我们就是曾经寄居陈大将军家里的风家姐弟,怎么,二年不见,大小姐上了年纪,成了老女人,就不记得我们了?”
第四十一章 陈思雪()
那陈思雪脸色一变,一股怒意油然而生,便从门边走到风惜瑶这一桌前,伸手一拍桌子,愤怒地瞪着风惜年:“你说什么!臭小子!”
那边陈元志也已走过来,俯视着惜瑶与惜年,眼里满是轻蔑,他冷笑道:“真不愧是个亡命之徒,忘恩负义,当年若非我们,你这两个臭小子臭丫头,不知道死在哪里。”
“陈少爷可说错了。”风惜年并没有生气,反而笑眯眯地看着陈元志,道,“陈靖大将军是陈大将军,陈少爷是陈少爷。陈大将军当年可是文韬武略,勇不可挡,当年西宁族率二十万大军攻打我大周,陈大将军领兵十万,兵法出奇制胜,又有万夫不挡之勇,杀得西宁族片甲不留,令西宁族至今仍心有余悸,不敢侵犯我大周分毫。当初救我姐姐和我的,可就是这位神勇无比的陈大将军。”
风惜年又笑眯眯地瞧着陈元志铁青的脸,睁着他那双亮晶晶的眼睛,故作无知道:“至于陈少爷嘛,或许惜年年纪小,小孩子不懂事,并不知道陈少爷做了什么事情。不然,陈少爷说一两件给我听听?”
陈元志气得浑身发抖,陈志元是袭了陈靖的爵位,并无任何功勋与战迹,无论是才华还是武功都不善长,值得一提的事情当真半件都没有。风惜年让陈志元说一两件值得说的事情,分明就是嘲笑他无能。
“你!”没想到才两年不见,这小子伶牙利齿,狡黠非常,气得陈元志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而那边的陈思雪却冷哼一声,道:“我们虽没做什么大事,但至少为人忠贞不渝,不像某些人,朝三幕四,朝秦幕楚。”
陈思雪说这话时目光一直留在风惜瑶的脸上,风惜瑶的长发已被细细绾起,乌黑的发髻左右两边分别贴着一朵银百合小花钿,牵着一根简单的银白眉心坠,她今天穿着青白色云雁细锦衣,外面是金边琵琶襟外袄,低下是一条软银轻罗百合裙,两年前的风惜瑶还是瘦小腊黄面有菜色,如今已亭亭玉立了。
陈思雪瞧着惜瑶嘲讽道:“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一年前,你似乎还是仪王妃身边的小丫头,当初王妃好意留你在王府,不曾想有的人恩将仇报,不知安分守己,反而去勾引仪王爷。被赶出王府后,又不知用了什么手段,勾引穆王,现在你终于如愿成了穆王身边的妾室了,是不是很得意?”
她又故意向身边的陈元志说道:“哥哥,人家以为自己飞上枝头了,成为穆王身边的妾室了,早已不把我们兄妹放在眼里了。哥哥,你下次若遇上穆王,可千万记得提醒他一句,风家姐弟是个什么样的人,莫叫穆王吃了亏。”
风惜瑶的脸色一点一点地变苍白,嫁给靳世昊,实并非她所愿,提到靳世晨,她难免伤心惘然。
那惜年听陈思雪句句针对风惜瑶,气得脸色一变,正准备反唇相讥时,一个微微带着冷淡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
“多谢陈小姐关心。”
四人惊讶地朝着声源处看去,靳世昊与他的心腹侍从纪军不知何时站在了他们身后。此时此刻靳世昊冷酷的目光从四人的脸上一一扫过,最后落在了陈思雪惊呆了的脸上。
陈思雪刚才还得意洋洋的脸,一瞬间就变了,满脸的惊慌与不安。感受着靳世昊那冰冷的目光,她的心早已乱成一团了。
“王爷……王爷,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只是好心地提醒你,风惜瑶在我们府里时就阴险狡诈,仪王也受了她的骗,我怕你……怕你也被她骗了。”陈思雪想试着解释,可是因为紧张,已经有些语无轮次了。
还是陈元志镇定,已先向靳世昊行了礼,道:“思雪只是就是论事,若有得罪之处,还请王爷莫怪。”
靳世昊只看了他一眼,也并不说话,径直走到风惜瑶身边来,风惜瑶脸色有些苍白,但神情依然镇定,并没有因靳世昊的到来而感到兴奋或害怕。她只是站身起来,盈盈向靳世昊施了一礼,比起风惜瑶那张看不出情绪的脸,风惜年一瞧见靳世昊,早已是满脸得意与兴奋。
靳世昊仅瞧了一眼风惜瑶那波澜不兴的模样,便不再去看她。他眼锋一扫,冷冷看向陈元志与陈思雪,陈思雪眼皮一跳,嘴唇动了动,小声嗫嚅:“王爷……”
“我的女人,好坏与你们无关。”靳世昊冷声道,又在一边桌边上首的空位置上坐了下来,他身后的侍卫纪军也跟了过来,恭敬地侍立在他的身后,靳世昊冷淡淡地说道:“若没有其他的事情,请你们离开此处,不要打扰我们。”
陈思雪瞧着他冷漠的模样,咬了咬嘴唇,似还想再说一些什么,可是陈元志已知道靳世昊下了逐客令了,他只过了“告辞”后,便拉着陈思雪离开了。
陈思雪似有不甘心,还回头往这边看了好几次。
将陈思雪拉入他们早已预定好的上等包厢后,陈思雪生气地用力挣开陈元志的手,愤然道:“哥哥,你干什么拉着我走啊!”
陈元志没好气地说道:“你没看到穆王已经生气了吗?你不知道,穆王为人冷酷无常,在众皇子中,他聪明睿智,阴冷厉辣,心思深沉难测,谁也不敢惹他,何况现在皇子争权中,穆王也是势力最大的一方,指不准他会不会当上皇帝。这个时候惹他,你真是嫌我们的命太长了吗?”
陈思雪不甘心道:“照你这么说来,穆王这样一个人物,竟然也被姓风的贱人勾引。我不服气,她风惜瑶是什么人!我堂堂骠骑大将军的大小姐,怎么可能输给那个小贱人!”
陈志元冷笑道:“你以为你还是骠骑大将军的女儿?!父亲都死了多少年了,现在皇上多病,太子刚死,新帝登基不过是迟早的事情,我们这些虚名顶什么用?你有时间吃这些醋,倒不如好好想想朝局,你也不小了,选个人早日嫁了,好固定一下咱们家的势力。”
陈思雪脸上仍有不服气,道:“但我好歹也是陈家嫡长女。她风惜瑶再如何也不过是一个妾室,说得好点是个妾,说得难听点,不就是一个被收了的丫头。哥哥,不瞒你说,早些年仪王与穆王来我们家时,我就对他们两人很是欣赏。”
说着,陈思雪似下了重大决心,盯着陈志元的眼睛,眼里闪过一丝狠色,道:“哥哥,我下定了决心,我要么不嫁,要嫁,我定要嫁给穆王靳世昊!她风惜瑶能做到的事情,我定也能,我身份比风惜瑶高贵,我若嫁给靳世昊,地位必然比风惜瑶尊贵,那时,我绝对容不下风惜瑶这一小小妾室!”
………………
陈志元与陈思雪离开后,靳世昊继续坐在这个位置,似乎当真准备加入惜瑶与惜年的这一桌。
惜瑶面上并没有什么表情,平平淡淡,不悲不喜,仿佛并不在意多一个人或是少一个人,倒是惜年话多,一会问为何靳世昊会在这里,一会儿又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