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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薄红,眼眸里有雀跃的神采在跃动。
接受到了她眼里异常的光芒,他尚放在她头顶的手一顿,不着痕迹的放下,神情自若,疏离的一笑。
她眼一黯。
“出发了!”他淡淡的越过她身边,走向新郎。
为什么他的一言一行,总能轻易牵绊她的情绪?
深呼吸一口,一扫失落,抹开温婉的笑容,和叶桑拖起了新娘长长的婚纱。
突然人群一阵骚乱。
一个温润如玉的男子,立在了新娘的面前。
他暖暖的笑着,眼里有深深的祝福。
“齐宽……”新娘眼框一热。
“笑笑,新婚快乐!”男子微笑着扶正新娘胸口有点斜歪的胸花,“你是我见过最美丽的新娘。”
新娘水雾划下了泪框。
“笑阳,今天是大婚的日子,不能哭鼻子哦。”叶桑提醒着新娘,唐筱筠却听到了叶桑自己也梗着喉间。
“做别人妻子,要脾气温顺点……不要太调皮……”男子和熙的笑着,“如果潇亦然欺负你了,要记得,哥哥永远会支持你。”
一声哥哥,叶桑泪流而下,心疼着自己苦苦爱恋着的男人。
“走吧。”男子拍拍韩笑阳的脸颊,宠溺的说,“别误了吉日。”
松开新娘的手,男子微笑着退到了一边。
新娘继续往前走。
一步一个眼泪。
“新娘,记得出家门前,不能回头哦。”后面有个姐妹淘提醒着。
这是出嫁的习俗,不能回头,不能回头!
快步出家门最后一步,新娘带着泪光,还是回了头。
她和男子隔着十几米的距离,彼此微笑着。
对不起,在我们的爱情里,我提早退场了。
不,是我先松开了你的手,造成了今日的遗憾……
……
韩笑阳,你一定要很幸福很幸福。
韩齐宽,你也一定要很幸福很幸福。
……
♀☆♂……♀☆♂……♀☆♂……♀☆♂……♀☆♂……♀☆♂……♀☆♂……♀☆♂……♀☆♂……♀☆♂
也许是因为受了刚才一幕的刺激。
“潇亦然先生,你是否愿意娶韩笑阳小姐为妻,一辈子爱护她,不论……”
“我愿意!”神父还没说完,已经遭到心急的新郎打断。
神父一顿,转向新娘,“韩笑阳小姐,你是否愿意……”
“她愿意!”又是新郎急急的打断的声音。
礼堂里轰笑声一片。
好丢人的新郎。
神父忍不住怀疑,这是不是一场逼婚而来的婚礼啊……
“我愿意。”清脆的女声静静的响起,韩笑阳坚定的握住了潇亦然的手。
新郎明显松了一大口气。
一片掌声。
他们好幸福好幸福。
唐筱筠感动的眼角湿润。
“姐妹们!抢花球拉!祝福下一个姐妹哦!”新娘开朗的声音响她,她背过声,快乐的做了向后掷花球的动作。
很多未婚的姐妹雀跃的站在了新娘身后,摩拳跃跃。
唐筱筠笑着退到了角落边,正好对上一双错谔的、难以置信的眼睛。
一个长着绝世样貌的男子,他的气质贵气、清澈的难以言语。
“你好,我是——爱新觉罗。云楚。”男子眼睛一眨也不眨盯着她的脸。
在他的放肆的目光里,她却无法有半点不悦的情绪。
大概因为,他的眼睛太清澈,不带一点点情色。
“你好,我是唐筱筠。”她细声细气的介绍着自己,这个男人真的不是普通的好看,与气质不凡。
他的名字好长哦……中国人的名字不是最多四个字的吗……
“唐筱筠?”他有点怪异的木然望着她,最后,他的眼睛落在了她眉心上的一点小巧的美人痣,淡淡的失落后,真诚的笑容浮上了他天地为之失色的绝世面孔,“你和我妹妹长得很象,简直一模一样。”
很自然的,她马上相信了眼前对她来说算陌生男子的话,“有她的照片吗?给我看看好不好?她在哪里?”有点小小的兴奋,居然世界上有和她长得一模一样的人!
“我……没有她的照片……我想……这辈子,我也不可能再见到她了……”清澈的眼眸浮上了淡淡的遗憾。他和他妹妹隔着的何止是千山万水的距离,还有三百年的时空距离。
很想安慰他几声,刚想开口,忽得,她手里落下了一个从天而降的花球。
“哇、哇、哇……”一群女人冲向了她。
错谔间发现原本站在她身边的男子,早已经悄悄消失不见。
“哇,筱筠!下一个轮到你了!恭喜恭喜啊!”喧闹的声音吵得她头脑发胀,为什么恭喜她?
“哇哇哇,筱筠你不会才23岁就想把自己嫁了吧?!”
“有没有男朋友了?”
“你们交往稳定吗?”
什么和什么啊,一个问题接着一个问题,莫名其妙的令人诧异极了。
混乱间,她望向远处的他,柏文清。
突然,心一惊,他的眼里有很浓重的阴郁,他怎么了?
他的眼眸一直阴晴不定的盯着马路对面。
不由自主的向他走去,顺着他的眼眸望向了马上对面。
一个长得很艳丽,身材惹火的女人在向他神秘的挥手。
那张脸她见过,九年前,这个女孩曾经甜蜜的扑向他的怀抱……江文嫒。
一辆公车而过。
那个女人不见了,仿佛一切都是幻觉。
……
但真的是幻觉吗?
……
他脸色阴沉的拨了一窜号码,“帮我确认一下,九年前,X月X日XX医院是否有一位16岁的少女下身出血过多而亡……有消息了马上联系我。”
……他和江文嫒……后来……怎么了?
她捧着花球,呆呆的立在原地。
心脏无端紧缩着……
重逢篇 第九章 相见
“柏老大,X月X日XX医院根本就没有一位16岁少女的死亡记录,需要我帮你查查,现在这位少女的目前藏身地吗?”
“不用了。”他面无表情的关上了手机。
九年前重重的浓浓的内疚几乎逼得他快崩溃,抱着焦急的江文嫒上医院时,他已经隐约猜到,这个傻女孩为了他,做了什么样的牺牲。
所以,当医生告诉他这个恶耗的时候,他太难以接受,所以并未深思医生那心虚闪烁的眼神,也并未去深思,为何她唯一的姐姐执意将她的“骸骨”带到家乡去下葬。
爬上老房子的阁楼,他静静的坐在窗边,等待着。
心跳依然沉稳着。
有时候,连他自己都怀疑,他是否就是传说中的那种冷血动物。
小时候,他的父亲还未变成现在这般成天酗酒、吸粉。
那时候,虽然家境贫穷,不过曾经也有过那么几年,他是个满心暖暖,幸福的小男孩。父亲是个落魄的画家,母亲明艳动人,未嫁人前,是某舞厅的小姐,为了父亲甘愿弃铅从良。
但是,才子佳人的故事,没有了雄厚的财力做后盾,只能落为贫贱夫妻百事哀的俗套。
才子一路落寞下去,知音难寻,生活毫无保障,整日颓废过活,逐渐学会了酗酒。
佳人望着自己一日日被生活折磨的憔悴容颜,同期姐妹风光无限,抱怨、咒骂变成了每日的必修之课。
四岁开始,他的生活没有一天平静过。
幼儿园里,在教唱,我的家庭真美好,他一边在房里唱唱,伴奏的是乒乒乓乓的物体摔落声,和音是此起彼落的叫骂……
既然如此折磨,何不痛快分开?四岁的他,就已经这样冷血的想着。
父亲心情好的时候,会把他捧成手心里的宝。
“我的小清清最乖了,是爸爸的骄傲哦!”他父亲会宠爱、热情的又亲又搂。
但是下一刻,随时可能变成面目狰狞。
“老子就是有了你,所以灵气都跑光了,你这兔崽子!”这时候,他父亲通常是生活挫败,酗酒解忿,年幼的他,会变成最适当的出气筒。
后来,老爸只要一激动,朝他走来,他就会有点错乱,不知老爸这回是要抱他还是要踹他,结果他只能僵在现场,静待答案揭晓——
他母亲总是摸着他清秀的小脸,每日每夜的哭泣与抱怨生活的不公。
所以,他的出生是一个错。
他不断的在想。
人生,一定要这么有戏剧化吗?
可不可以不要活得这么高潮迭起?不要活得这么郁闷?
他只求一个安宁的环境,平静就好。
于是,在他父亲怀里,他可以两眼放空,神色木然,无动于衷,呼吸不乱的听着父子情深深,父爱深似海。
在他“父亲”情绪崩溃时,睁着空洞的大眼睛,任他踢骂,再拖着青青紫紫的小身体,收拾着残局。
他的感动神经与苦痛神经,已经被父亲混乱得太彻底,麻木的太透彻了。
所以,他从来没有爱过人,也不会爱人。
他不在意父母分开,但是,他不想母亲走。
即使他母亲总是碎碎念,有时候怨念的样子就象个恶毒的老巫婆。
但是,十岁那年,历史见证了他的判断。
母亲趁夜和人跑了,父亲从此以后彻底沦为酒鬼……
那个情绪化,心情好起来会对他又搂又亲,说些肉麻兮兮父爱之话的父亲,彻底消失了。
剩下的那个,是结合了母亲的怨恨的酒鬼。
……
后面有一双纤细的臂膀搂住了他的腰,一个柔软的身体,靠在了他后背上。
和记忆里的一样。
只是多了陌生的浓郁的香味。
“你来了?”他平静的问,没有回头,心跳无半点加速。
“为什么你依然这么冷静?”身后的人,不满的转过他的身体,让他的眼对上自己这张成熟的艳冠群芳的脸,那张脸带着太多不甘,“柏文清,我这一次是消失九年,不是消失三天!”
14岁那年,为了引起他的注意及紧张,她故意消失三天,把自己躲在这间阁楼里。
结果在她饿得连喘气的力气也没有的时候,他出现了,眉宇依然很平淡,没有她期盼的焦急,甚至连愤怒也是一种奢望,他只是平静的说,“你姐姐很担心你。”
有点可笑,她为什么要爱上一个从来没有将她放在心里的男人?
但是,爱了就是爱了,无法收回,无法回避,无法……不怨……
她是否不该这么贪心?毕竟,他记得,她曾说过,“如果有一天,你找不到我,那么,你就坐在这里等我。”
“告诉我,没有我的这九年来,你是不是每日每夜都在想我?想起我的时候,是不是胸口的位置会疼?”她捧着他斯文如昔的俊脸,迫切的问着。
他望着她艳如桃花的脸,良久,他淡淡的说,“你变了很多。”
曾经的美好可人,曾经俏皮的灵动气质,现在通通被浓妆艳抹所代替。
原来岁月真的可以这么彻底的改变一个人的气质。
那个清澈的象幽兰一样的大小姐没变,不代表,小嫒也依然没变。
她变了很多,他隐隐知道,她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改变。
“但是喜欢你的心,没变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