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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纯最开始就是想表达一下谢意,本来两个人都没有联系,大家都忘了飞机上那点事儿,但这么偶然的都遇到了,总要有个吃饭的理由。
吃饭是张纯请的,她很坚持,李赫也就没有推辞。然后他请飞来飞去的张纯帮他一家海景酒店,张纯带他到了地方,看到外面的沙滩很不错,两个人就去沙滩上散步,再然后又去酒吧喝酒,再然后,就一起回了酒店……
李赫不记得前世的千年之夜,自己又在干什么,那个曾经的灰头土脸的自己,也许是缩在宿舍里睡觉,也许是泡在学校后面的小网吧里包夜,也可能是在堕落街的镭射厅里看通宵电影,而到半夜的时候,镭射厅必然会放一些儿童不宜的东西。
但前世的李赫,绝对想也没有想过自己会很人性的让航空公司帮他随机改签机票,然后就很随性的飞到了南方的海边,更不会想到那个只能在镭射厅里看儿童不宜的影片的自己,在这个千年之夜,和一个只见过第二次,相貌都很出色的空姐一边听着海浪的声音,一边做着儿童不宜的事情。
当李赫发现这个漂亮的空姐其实并不是很放得开的时候,他甚至充满了一种征服的快感。他用自己一波又一波的狂野那个美丽的空姐在一次次极乐的颤抖中沉沉睡去。那一刻,他忘了季寥,忘了凌清冽,忘了的小伙伴,也忘记了自己,忘记了究竟是前生还是后世。
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人,并不是每个人都能有幸遇上千年之夜,而不管是什么人,都不会再遇到第二个千年之夜。
2000年的第一抹阳光,李赫是在三亚的海边看到的。
他住的那个酒店位置极好,拉开窗帘,眼前就是一片浅白色的沙滩,阳光就漫过海面,漫过沙滩,驻足在了李赫的窗外。在李赫的印象里,三亚的海滩也总是人山人海的,但这个时候,李赫窗外的海滩却很安静,安静得天亮之后他可以听到海浪的声音。
李赫在窗边站了多久,张纯就默默的在他身后看了他多久,直到李赫转过头来,她突然脸一红,想转过头去已经来不及了。这时的李赫赤着上身,可以看到他结实的肌肉,线条分明的轮廓,尽管他谈不上有多帅,但这样劲健的体魄,同样对女性充满了吸引力。
张纯处于职业需要,平时都是带妆上班,此时洗尽铅华,看起来没有在飞机上那么漂亮,却显得有几分清秀。和李赫对视一阵,她终究是败下阵来,把头转向了别处。然后她听到李赫悉悉索索的穿衣服的声音,就在心里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幽幽的说:“天亮之后,各自穿衣离去,彼此再无牵挂,就是这样吗?”
她不想对李赫说昨夜她虽然不是第一次,但李赫也不过是她生命中第二个男人。她不想说她并不是个随便的女人,她不想说这么些年飞来飞去,遇到过很多主动约她但是被她拒绝了的坐头等舱的男人,她也不想说她之所以会跟李赫回酒店,只是觉得他身上有一种特别的东西。
没必要说,所以就不说。
即使刚才提的那个问题,她也并不需要回答,尽管她并不觉得自己是个聪明的女人,但她知道对于一个偶遇的男人来说,这才是他最想要的结束方式。
但是李赫笑了笑,说:“我觉得不是,至少我们之间不是。更多的,是两个寂寞的灵魂机缘巧合的碰到了一起,而且彼此欣赏,互相吸引,于是在这个寂寞的时光里,彼此相依着取暖。也许这么说有点矫情,但这也是事实。”
张纯轻轻的笑了一下,说:“听你这么一说,我感觉要好过多了。成人的世界没有童话,明知道本质上没有什么区别,但听你这么一说,我还是觉得这比ONS要好很多。”顿了顿,她问:“你很寂寞?”
李赫在她旁边坐了下来,转头看着窗外的日出,说:“我不知道,因为我总觉得这个世界不真实,就怕自己一觉醒来,的一切都已经身边,的一切。有时候,明明身边有很多朋友,可我总会觉得冷清得厉害,我有很多话不知道该怎么说,甚至越亲近的人,越不知道该怎么说。所以,你问我是不是寂寞,我想我是寂寞了。”
张纯沉默了一下,说:“可你看起来那么年轻,我甚至怀疑你有没有我的年龄大,为什么你说的话给我一种很沧桑的感觉?”
李赫哈哈一笑,伸手搂过张纯光洁的肩膀,说:“不用怀疑,你肯定比我大,要看身份证吗?其实,我还差几个月成年。”
张纯一下子坐起来,用被子紧紧的裹住自己,用一种非常复杂的眼神看着李赫,甚至有一些惊慌失措。
李赫愣了一下,问:“怎么了?你很介意自己比我大?”
张纯吸了一口气,瞪大了眼睛看着李赫问:“你真的还没有成年?”
李赫说:“但是我的灵魂有35岁,所以,你不必为此介怀。”
张纯苦笑了一下,说:“这真的是一个刻骨铭心的千年夜,太刻骨铭心了,我想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可我希望忘记你。”
李赫笑了一笑,伸出手来,说:“你想说不能相濡与沫,就相忘于江湖对吗?将来的事,将来再说吧,我有三天假期,最起码在这三天里,我们可以把什么都放下,只记住对方就好了。走吧,我们去潜水,这个时节下水肯定有点冷,不过这个时节去潜水的人一定很少。来,这三天里忘掉自己,怎么快活怎么来。”
张纯很难形容自己此刻的感受,眼前这个小男人,不,这个大男孩像是有一股说不出来的魔力,她看着他笑的样子,觉得他笑得既有男孩的阳光,又有成熟男人的邪恶,当他向她伸出手时,既有一种她在少女时代才感受得到的赤诚,又有很多她见过的成年男性那种不容反对的强势,真不知道为什么一个人竟然会有两种截然相反的味道。也许就像他自己说的,在他的身体里,住着两个灵魂。
但不可否认,眼前这个人,充满着一种神秘的吸引力张纯忘掉了去纠结自己是不是变成了一个坏女人的问题,就像李赫说的,怎么快活怎么来。
白天,他们去海滩跑步,去潜水,去租一条船出海,去吃各种好吃的东西。
晚上,他们去逛夜市,去酒吧喝酒,李赫疯到去抢驻唱歌手的吉他,然而张纯发现他唱得比驻唱歌手还要好。他们甚至去地下赌场赌钱,张纯不知道李赫是怎么找到地下赌场的,她吓坏了,但李赫就像那种经常出入的老手一样自如,他的赌技显然不怎么样,但他似乎运气非常好,最后小小的赢了几千块钱,这几天的花销倒是都赚回来了。
张纯发现,跟着白天的李赫在一起,她自己也充满阳光,热爱运动,健康活力,但自己就像一个陪还在校园里的弟弟出来玩耍的大姐姐;而跟晚上的李赫一起,她感到刺激、兴奋,又有些担惊受怕,是一个典型的被人掌控的小女子。
但不管是白天还在晚上,她清楚的发现,李赫在她面前有一种毫无保留的释放,尽管他什么也不说,但她知道他在最大限度的释放自己。也许就像他说的,他其实是寂寞的,她甚至隐隐觉得,他带着一种自己都不易觉察的恐惧。但是她想不出他恐惧什么,他那么年轻,又那么优秀,她想不出他会恐惧什么。
当然,深夜回到酒店,张纯又被他浓烈的男性气息熏染,她甘于被他掌控,也乐于根据他的要求作出各种自己都想象不出来的羞人的姿态,而他也让她在极乐的颤抖中忘情尖叫,直到浑身酥软得一根指头都抬不起来。
然而到了分别的那一天,他们都很默契的丝毫没有提“以后”两个字。
张纯一直不觉得自己是个聪明的女孩,但这一刻,她知道这是最聪明的做法。或者跟聪明无关,她只是已经满足了。
而李赫,正如张纯猜想的那样,重生以来许多无法言说,无人倾诉的情绪,在这几天里全都释放了。在一个几乎陌生的大女孩面前,他发现自己才真是前所未有的轻松。但这样的际遇,同样是可遇不可求的。
飞机再一次降落在光阴机场,李赫知道,一切都将。
一切都能,那就已经是最好。
第210章、车站的表白()
1999年过去了,世界末日没有来。
坊间传说有人笃信1999年的最后一天是世界末日,早早的变卖家产,挥霍一空,坐在广场上等死。可是世界末日没有来,然后他的末日到了。
2000年是个新的开始,许多人对这个新世纪的开始充满了想象,充满了渴望。然而叶利钦辞职,俄罗斯开始普京时代,这与他们无关;南部非洲共同体宣布自由贸易区计划启动,但也与他们无关;瑞士达沃斯论坛开幕,还是与他们无关。
他们发现,2000年的开始,和1999年开始的时候并没有什么本质的区别,太阳照常升起,生活一成不变,该上班的还是得上班,该生活的生活,该考试的还是得考试,是的,考试。
李赫也是“他们”中的一员,他早就知道没有什么世界末日,不但1999年没有,2012年也没有,他同时也知道,大学的期末考试挂科的科目到了一定的数量,就离末日不远了。
从三亚回来后,李赫谁也没有去招惹,不管是网吧,还是,都没有去过问,而是每天天不亮就起床,和寝室的兄弟一起去图书馆自修室抢占座位,加入到浩浩荡荡的期末复习大军中。
不是他们多么刻苦,实在是光大图书馆的阿姨每天晚上都会把自修桌上的书本扔到自修室外面去,没有用图书占座的机会,如果不起早一点,赶到自修室的时候铁定人满为患。
每到考试的时候,大家对自修室总是有些迷信,总觉得自己去了自修室复习的效率一定会高很多,虽然这确实有些道理,但事实上有效率的人不到自修室也有效率,没有效率的人到了自修室也照样没有效率。
李赫其实是过来人,前世里学的、考的东西和现在不一样,但考试的心情却是大同小异。说实话李赫平时上课也是没有认真学过的,他总是有很多事,除了刚开学的时候认真听过几次课,即使没有逃课,心思也课堂上。以前一直认为文科的期末考试好过,真到了眼前,才发现那整本的教材到处都是重点,一时间竟有点无处下手。
不过现在的李赫什么都服,就是不服输,加上仗着年轻的身体耐得住打熬,几个通宵下来,红着眼睛进了考场,考完回到寝室倒头就睡个天昏地暗。醒来的时候看见况天琪愁眉苦脸的坐在他的床对面,就问:“老大你钱包丢了?”
况天琪哭丧着脸说:“钱包没丢,不过考试的时候我一直在瞄你的填空题和名词解释。”
李赫伸了个懒腰,说:“那就没事了,不是我说,《文概》的老师是有多变态,填空题密密麻麻的就有30道,名词解释也有30分,她不觉得这样要求学生死记硬背一点意义都没有吗?不过老大你放心,我有十足的把握,这两道题我起码能拿到55分,后面20分简答20分论述,你随便把字写满就能过关了。”
况天琪幽幽的说:“但是我把题看错了……”
<;ter>;<;/ter>;李赫无语,把手一摊说:“那我就没办法了,老大,文概老师听说没结婚,要不你牺牲一下色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