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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儿!”
老鸨的话音未落,便有几个身强力壮的龟公走了过来,架起瘦瘦的季闲云就向小巷子里丢,挣了几下挣不脱,只气得季闲云吹胡子瞪眼的骂道:“老鸨子你给我记着,给我记着,等哪天大爷我发达了,看我不拿金元宝砸烂你这看不起人的大饼脸!”
老鸨扬着绯红的手帕嗤笑道:“等你发达了,估计那鱼都能在天上飞了,还想用金元宝砸我,我呸!”
闲庭小筑的门口,柠芗正在那里来回的踱步,从左到右然后又踱到左边,心中担心的不行。
自从景元帝指婚之意传下的那天开始算起,这短短的两个多月里面,在柠芗的记忆里,每次杓兰和秦艽见面之后,杓兰都没有高兴过。
因此,柠芗不止一次的在心里暗骂秦艽是个死心眼,都不知道说话好听的哄一下杓兰。
但是在得知他因活不长才会那样对待公主的时候,柠芗还是在骂他,骂他笨的像只猪,明知道自己活不长,却偏偏还要同意皇上的指婚公主白高兴一场。就算他这是建宁城中的差事,但是人的感情,怎么可以当做儿戏。
今晚听说杓兰要去天牢探望秦艽,柠芗就坐不住了,也非要跟去不可。
难得有个独处的机会,杓兰才不会带上她去碍眼,于是就将她先丢来了闲庭小筑收拾床铺。
柠芗做事向来手脚麻利,再加上这闲庭小筑本就每天有宫人洒扫,她三两下就收拾好了,然后就跑到门口去苦等主子公主。
就在柠芗觉得自己再等下去就要发疯的时候,终于看到了杓兰回来的身影,忙不迭的就迎了上去。
“公主,你可回来了。”
“我要歇息,何人不得打扰。”
杓兰看都没看柠芗一眼,撂下这么一句话就径直走了进去,留下小柠芗站在那里又开始骂秦艽,心说这个死木头疙瘩脑袋,肯定又给公主气受了。
常福目送杓兰进门之后,拉过柠芗,将皇上的旨意对着她诉说一遍,只听得这小丫头眼睛都瞪圆了,“不许公主出门儿?常公公,皇上为什么要这么做呀?”
“咱家也不知道啊,要是知道的话,还能劝劝皇上。唉,事到如此,你就机灵着点儿,平日里多劝劝公主,宽宽她的心。”
柠芗撅着嘴巴很不高兴,“皇上也真是的,向来把公主放在心尖上疼,怎么会下这样的旨意。”
“小丫头糊涂了,这话是能随便说的么!行了,你就别板着脸了,进去看着公主吧,我要回去交旨了。”
柠芗鼓着嘴巴屈身对常福行了个礼,“恭送常公公。”
等到常福带着人走远,柠芗吐了口气,转身走进了闲庭小筑,径直来到杓兰的房门外,伸手一推,去发现房门从里面插上了。
她抬手在房门上敲了敲,连唤了几声公主,却没有听到杓兰发出声音,倒是紧接着,放里面居然传来了什么倒在地上的声音。
这下柠芗可急了,用力在房门上敲了几下之后,心中一急,走到窗户边伸手捅破了糊在窗户上的明光纸,往屋里一瞧,只吓得她魂飞魄散。
柠芗看到一条长绫挂在房梁上,而她家公主,就挂在那条长绫挽成的环上,脚下空无一物,只有一个歪到的圆凳。
……++,、、,
第四十一章 自戕 二()
柠芗的一声惊呼霎时打破了宁静的后宫,之间闲庭小筑中一阵忙乱之后,便有几个宫女飞快的跑了出去,分别跑向清晏殿、昭阳殿和太医院的方向。
匆匆赶来的淑妃一进门就看到伏在床边哀哀哭泣的柠芗,忍不住脚下一软,她身旁的宫女碧沅赶忙伸手搀扶,“娘娘小心。”
扶着碧沅的胳膊,淑妃强自稳住心神之后,走到床边一看杓兰的胸膛还在起伏,忍不住瘫坐在床沿上,拉起她的手贴在脸上说道:“兰儿,你个傻孩子,想要吓死你淑母妃是不是?”
杓兰闭着眼睛静静的躺在那里,什么话都不说。
知道现在,柠芗还感到浑身发凉,看着杓兰脖颈上的勒痕,她越想越是害怕,哭泣的声音也忍不住越来越大。
淑妃被她哭得有些心烦意乱,忍不住怒道:“我让你贴身伺候公主,你将她伺候成了这个样子,居然还有脸哭?来人,将她给我堵上嘴拉下去,等皇上来了再行处置。”
淑妃的话音刚落,还没等柠芗求饶,碧沅就上前捂住了她的嘴,并拖着她向外走。
任由碧沅将柠芗拖出去,杓兰仍是静静的躺在那里,不说话也不动,甚至连眼睛都没有睁开。
景元帝疾步赶来的时候,正好看到被拖出来的柠芗,顺势就一脚踹了过去,“没用的奴才!”
这一脚力道不小,连带着碧沅都摔倒在了地上。
景元帝却没有再理会她们,匆忙进房去了。
常福在后面对着柠芗嘱咐道:“现在皇上正在气头上,你先不要到前面去了。”
景元帝制止了淑妃及宫女们的行礼,走到床前,看了杓兰一眼之后,闭眼嗯了一声,对着常福吩咐道:“去天牢,带秦艽来,悄悄的,别让人看到。”
常福当然明白景元帝的意思,就算是指了婚公告了天下,杓兰公主毕竟还是个未出阁的闺女。再说现在时辰已晚,就算是驸马进了闲庭小筑那也与杓兰的名声有碍,更何况杓兰现在因情自戕,当然就更不能走漏消息。
因此,常福谁也没带,自己提起腰带一路向天牢的方向跑去。
淑妃站在庭院里,严令闲庭小筑里的宫女太监,要将今晚的事情烂在肚子里面,若是日后让她听到和今晚有关的一个字来,定会砍了人的脑袋。
常福腆着个大肚子一口气跑到天牢,站在关押秦艽的牢房里呼哧呼哧喘息了许久,就是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秦艽一看他这个样子就知道出了急事,但无奈常福再不喘气就要憋死了,他只能耐着性子等。
常福又喘了好大一会儿,才晃着一根手指头说道:“驸……驸马……,公主……公主她……”
秦艽一听事关杓兰,唰的一下就伸出两手握住了常福的肩膀,焦急的问道:“兰儿她怎么了?”
常福就感觉自己肩上好似被老鹰那锐利的爪子给抓住了一般,那力道之大,就连他的骨头好像都是疼的,额头上也滚落下了黄豆大的汗珠子来。
不过,在这剧烈的疼痛之下,常福顾不上喘息,说话反倒顺溜了起来,“驸马不要着急,公主她寻了短见,幸好柠芗发现的及时,已经被救下,现在没事了,公主没事了。”
秦艽如坠冰窖,那冰冷的感觉一下子就从心里扩散开来,霎时间,就连他的手指尖都变成了冷的。他不敢相信,刚才还被他抱在怀里笑语晏晏的人,怎么一转眼就寻了短见。
越想越不相信的秦艽,本来只用了五分力道抓着常福的双肩,却一下子将力道加到了十分,只听常福啊的一声,疼的浑身都抖了起来。
“驸马手下留情,老奴这把老骨头都要被你捏碎了。”
在常福一连串的痛呼声中,秦艽松开了双手,足尖一点就窜出了牢房,常福只觉得眼前一花,秦艽连个影子都不见了。
顾不得肩上的疼痛,常福赶紧就向外追,边追边喊道:“驸马你等等老奴,这宫里地方这么大,没有老奴带路你怎么能找到闲庭小筑啊。”
跑到牢门口的时候,常福正好碰到了折回来的秦艽。
秦艽一出门就想起了自己并不认识宫中的路,于是赶紧转了回来,在碰到常福之后,伸手在他的腰上一抄,用力向上一提,胖胖的常福就飞上了屋顶。
“啊……驸马,老奴生平最怕高啊……”
“闭嘴,快说公主的寝殿在哪里?”
天牢门口,侍卫统领看着在房顶上远去的人影,不禁赞叹道:“这秦驸马,好身手啊。”
不大会儿的功夫,秦艽就拽着已经晕过去的常福来到了闲庭小筑。
景元帝正站在廊下背着双手想事情,看到秦艽后点点头,“来的还挺快。”
纵使心里着急,秦艽还得顾忌君臣之礼,赶紧一撩衣摆给景元帝跪下行礼,“叩见皇上。”
“去看看兰儿吧,估计也就见了你她才会说句话。”
秦艽在景元帝的带领之下来到杓兰的卧房,坐在床边的淑妃起了身,眼睛落在了他的身上。
“皇上,这就是兰儿的驸马?”
看到景元帝点头,淑妃忍不住赞叹道:“果然是天上降下的文曲星君,一看就是个才气纵横胸有丘壑的,我们兰儿好福气。”
“想必您就是兰儿常挂在嘴边惦念的淑母妃了,臣拜见淑妃娘娘。”
淑妃笑着点头,“以后就是一家人了,你随着兰儿喊我淑母妃就好。”
景元帝插话进来,“淑妃啊,这家长里短的事情以后有的时间说,现在咱们出去他们俩好好说说话吧。”
“那臣妾陪皇上去前厅喝茶?”
“嗯,我们去喝茶。对了,朕方才盛怒之下踢了柠芗一下,你找个太医给她瞧瞧,要真的有个好歹的话,兰儿这丫头怕是又要闹得朕不得安宁了。”
等景元帝他们一离开,秦艽就扑到了床边,伸手轻抚上了杓兰的脸,心疼的说道:“兰儿,你怎么这么傻?”
杓兰一听到秦艽的声音就睁开了眼睛,见他心疼的样子,忍不住撇着嘴,像个孩子似的哭了起来。
秦艽坐在床沿上将她搂在怀里抱着,轻声哄道:“好了好了,不哭了,都过去了。”
……!、、,!!
第四十二章 三道圣旨()
秦艽越是劝,杓兰就哭得越厉害。
最后秦艽索性硬下心肠由着她哭,许久之后,杓兰才渐渐停止了哭泣。
“求不得之苦,我根本承受不来,与其活着,倒不如死了痛快。”
秦艽心里满满都是对杓兰的疼惜,“傻兰儿,你死了倒痛快,那我呢?爱别离之苦,我就承受的来么?”
“阡陌,父皇不允许我们在一起,我没有办法,真的没有办法啊……”
秦艽抱着她晃了晃,“兰儿,皇上是个仁慈的人,他已经允许我们在一起了。”
闷在秦艽怀里的杓兰,感觉自己听到了什么大不了的话,不由得追问一句,“你说什么,我没有听清楚?”
秦艽笑着和她额头相抵,“皇上答应让我们在一起了,还说要给我们风光大婚。”
杓兰的眼睛开始发亮,但还是忍不住小声问了一句,“真的?”
秦艽学着她的样子,也小声的说,“真的。”
杓兰眼中的笑意再也藏不住了,一双漂亮的大眼睛弯成了天边的月牙。
景元帝和淑妃在喝到第三盏茶的时候,就见杓兰拉着秦艽的手,走进前厅,然后在他们的面前跪下了。
“兰儿多谢父皇。”
淑妃见状不由得大喜,“哎呀,好了,秦驸马果真比太医厉害!”
被淑妃这么一打趣,杓兰的脸上很快就飞起了两块绯红,转过头去不自在的来回搅着手中的帕子。
景元帝见杓兰娇羞的样子,忍不住长叹一声,“兰儿,现在可如你的意了?”
景元帝的话中满是无奈,杓兰忍不住转回头,对着他福了一福道:“都是兰儿不好父皇担心了。”
“唉,父皇别无所求,只要你展颜就好。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