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咕噜咕噜咕噜。
人一般滚的都比跑得快,不然骂人也不会叫对方“滚”而不是“跑”了。
“啊!!
听见山坡下面又是一声惨叫,并且就是那个肉票男发出的,黑虎愤怒地吐了口唾沫,跟着追了下去。
高赣南着实倒霉,他被仍下山坡之后咕噜咕噜滚了好几圈,落地之后脑袋磕在一块石头上,顿时头晕目眩满头都是嗡嗡嗡嗡嗡的苍蝇飞,结果没等他缓过气来,另一阵咕噜咕噜的声音传来,耿愺滚落下来一屁股坐到高赣南的脸上。
……这操蛋的世界!高赣南差点给憋没气,后脑勺咯着的石头似乎也更j□j了。
耿愺呼地坐起来,嫌弃地看一眼被自己坐出鼻血的高赣南,色狼啊,这样都能流鼻血。
高赣南愤怒地用眼神对抗,老子是被你压出鼻血的!混蛋!竟然用那么嫌弃的眼神看本少,本少他x的还想立刻马上洗脸呢!
这眼神与眼神的亲密的交流只在那么二分之一秒,接下来耿愺立刻拖起来高赣南就跑,人家绑匪可是有枪的啊!
“站住!不许跑!”
不跑才怪呢!
“再跑我开枪了啊!”
开啊开啊,林子这么密树叶这么多你要是真的把肉票打死了就完蛋了。
“妈…逼的混蛋崽子,停下!”
停你妹啊sb!
耿愺才不管对方喊什么呢,有时间喊话不如调整气息足下发力运气轻功我呢个飞~奔~
猝不及防地被拖起来,高赣南因为退烧不晕的头又因为滚摔而继续发晕,东南西北不辨方向,只能跟着前面那个红衬衣的女人哼唧哼唧的跑。
说起来跑步,其实高大少爷并不差,他虽然生活糜烂但还是很重视身体素质的,跑步机上一口气跑一个小时不在话下。
可是……这里,是山区。山区会有很多大小不一盘根错节的百年大树,会有许多卿卿我我茂密交缠的灌木和藤蔓,还有很多隐藏在枯枝败叶下面的大小坑或者石头。于是高大少爷左一个趔趄又一个晃荡,先是在疯狂逃命的时候拐弯不及时嘭地撞在大树干上,粗糙的树皮刮红了他半张俊脸,然后脚下一空踩了进坑里脚骨一阵剧痛,最后又被粗藤给绊倒咕噜噜滚了好几圈。
耿愺对这个猪队友实在是忍无可忍了,可是此刻又不能把这孩子扔下来。且不说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大山旮旯,真要是被后面四个绑匪追上来了不打死都得打半残。
“每个猪队友上辈子都是你的债主,姐姐我上辈子肯定是欠了你的啊猪队友!”耿愺一咬牙,扛起这只英俊的猪,马力全开四蹄踏火,扎着猛子地往前冲。
麻二娃实在是受不了了,这姑娘看起来瘦瘦高高的不像是肌肉型选手啊,怎么扛着个男人就跟扛了朵白菜一样轻松,还约跑约欢快。要不是她穿的是红色衬衣在绿油油的林子里太扎眼,搞不好真的一眨眼就不见了踪影。
黑虎受不了了,再追不上真的就追掉了。他们提着脑袋干这件事情就是为了钱,肉票跑了鸡飞蛋打一场空他们拿什么去买家手里要钱啊!
枪法最好的黑虎,立定,瞄准前方红色,开枪!
黑虎开枪的时候,也知道他多半是打不中那姑娘,因为树林里遮挡物太多了,子弹最终射…入的角度肯定会有偏差。
但……谁也不知道会是这么一个偏差法啊!
你妹的偏差啊!
耿愺只管埋着头往前面轰轰的跑,突然前面出现了一根巨木,数根处一个大洞,大洞口上一个大大的毛茸茸的灰黑色的熊屁股外加两只肥硕有力的熊后腿。耿愺连忙在原地蹬脚拐弯侧跑,恰好那颗子弹伴随着没有装消音器的嘭响飞射过来……打进了熊屁股里。
熊屁股飞溅出一小朵血花。
熊屁股抽搐了一下。
狗熊大爷突然拔…出头吼吼吼吼地冲!
高赣南瞪的眼睛都圆了,除开动物园他还是第一次在中国国内野外看到狗熊,并且还是一只愤怒的挥舞着布满倒钩大掌往他们这里呲牙奔跑的狗熊。耿愺连叫唤都省了转身扛着高赣南就往回跑,这个时候谁还管黑虎他们是不是绑匪啊,绑匪算个毛绑匪至少听人话啊,对面那头屁股挨了一枪子儿的熊可是六亲不认老少通杀的凶猛动物啊!
黑虎他们追人的步调瞬间停止,这下好了,他们也不追了,转身轰轰地往回跑。
俗话说下山容易上山难,一路上他们连滚带爬地追着耿愺高赣南都是在下坡,这下好了,往回跑是上坡路,速度顿时放慢了不止两倍。眼看着咆哮着报射臀之仇的狗熊就要扑上来了,耿愺情急之下只好大喊:
“狗熊跑路不习惯拐弯,我们赶紧分开拐着弯跑啊!”
之前是黑虎四个追着耿愺跑,现在是耿愺跟着黑虎他们跑。并且最不赖的是,耿愺扛着个大男人还能跑得跟这几个绑匪差不多一样快。听得耿愺这么一喊,四个被野兽吓得魂飞魄散的绑匪哧地一声散成了四个方向,耿愺当然正好选了个方向开溜。
那只狗熊估计也是有点灵性,追着块头最大的黑虎就去了。耿愺边跑还边回了个头,见状立即放下了一百二十个心,她也提着最后一口气连钻带爬地消失在了密林里。
第6章 哎哟绑架啊
遥远的b市,中国的首都。
高赣南的父亲高志钧高部长难得地回了趟家,结果发现儿子还没有回来。
“赣南跑道哪里了?”高志钧挥手让司机和秘书都回去,这一连开了三天的会,他也是疲惫极了,结果回家还得操心儿子的事情。
一旁的家政人员接过高志均的衣服,客厅里的人都退到了外面去。
保养得看不出岁月痕迹的崔怡正在沙发上喝玫瑰燕窝美容茶,听高志钧这么一说,她不由得叹口气,“不知道,随行保镖说到了湖北就不见人了,估计又是他那些狐朋狗友帮忙下下连理他们的绊子。我已经告诉连理他们了,赶紧找到人把人给捆回来。”
闻言高志钧哼了一声,“兔崽子,不就是让他进政界从个普通公务员干着走吗?又不是要押他上刑场!两年一提三年一调几下级别就上去了,他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高志钧是中x组织部部长,在外面威风八面沉稳霸气,在家里也是一贯的作风,什么事儿都要按照他的意思来,管儿子就跟管属下一样;崔怡这个漂亮太太呢无心工作,反正她父亲是空军总政治部的政委,几个兄弟都在军队里担任要职,作为唯一的女儿和妹妹,她随随便便在红十字会等慈善组织挂着副会长副经理的名义,一天到晚想去哪儿玩就去哪儿玩。所以说,高赣南这名字取得还是特别地道的,他切切实实资资格格地是个高干男,
但是,高志均崔怡这夫妻俩,一个在意自己的仕途超过在意老婆儿子,一个在意自己的享受超过在意老公儿子。夫妻俩不吵架不冷战的还挺配的,从来不觉得对方会束缚自己,只可怜了高赣南打小没有正儿八经地受到过什么关怀。要说自己被虐待被忽视吧,找不到证据;要说自己被骄宠被溺爱吧,找不到实例。
他就是一颗沐浴在阳光里却感受不到温暖的可怜树苗,吃好喝好玩好什么都好,内心却无比空虚。
高赣南也不是第一次跟家里吵架之后跑出去,他自打从十四岁青春期开始,就对父母的意见持绝对反对态度,让他好好学习他就抽烟酗酒打架飙车泡妞,让他去学学什么是真的黑白通吃吧他又开始憎恨特权阶级,不让他当特权阶级直接给他转学到普通高中他又开始四处惹祸,让他考军校他就非要学金融,让出国他就要在国内读大学,真让他在国内读大学了他又改变主意要去申请国外常青藤。亏得高赣南智商高外加运气好,在这么一路的折腾下,他还完好无损地活着。
不过运气好,也只是在三天前而已。高赣南不知道的是,月满则亏水满则溢,运气爆棚的结果就是总有一段时间你会倒霉得连爹妈都不认识。
“算了,赣南也就是冲个气。等几天肯定就回来了。”崔怡的心思都在后天法国一场珠宝展上,闻名世界的sancydiamond也会出现。想到这里,崔怡才想起来自家二哥崔建华提到过的事情。
“志均,我二哥家有个远亲,叫崔欣露,小名sancy。今年刚刚22,跟赣南正好差3岁。既然赣南在工作的事情上拧,那干脆让他跟sancy处处,sancy今年大四了,家里准备安排她进国企。这姑娘聪明漂亮又能干,肯定可以带着赣南往正路上走的。”
高志均不着痕迹地皱眉,崔欣露?崔家支系的姑娘啊……
“等赣南回来再说吧。”
于是这夫妻俩就忽略了高赣南手机不通,定位器不启用,人丝毫联系不上,保镖也被扔开的状态,该工作的继续工作,该出国的继续出国。
可怜高赣南高大公子的保镖们,在湖北被甩开之后几经波折才摸到c直辖市到达高赣南失踪的高级别墅,并且把高赣南刚刚交往的新朋友,c直辖市市长的侄儿曹天宇给吓得两股战战。
“你说高少自己离开这里已经两天多了?!”领头的叫连理的保镖头子,一个光头的彪形大汉,那好不压抑的惊诧叫声几乎快掀了房顶。
曹天宇煞白着脸点头,这帮保镖太有虎狼之相了,并且一点都不顾及他的身份,直接把他从情妇被窝里拎出来就给抓到这里来了。
啪!连理把手表戒指玉佩还有钱包都砸到了桌子上,咬牙切齿暴候,“这是我们在这别墅里找到的,高少的东西!曹公子曹少爷曹祖宗,如果这些真的不是你们商量好了扔的,那么高少多半是出事了!”
高少闹腾归闹腾,但从来没有出格地闹腾过。他要真想跑路,顶多扔手机手表这种装得有定位器的东西,铂金戒指玉石吊坠这种玩意儿又不占用多大体积他没必要扔,最重要的是钱包啊,钱包里一大摞的卡,还有身份证等,这玩意儿他都不带他自己能跑到哪里去?!
最关键的是,高少是被曹天宇给请来这里玩的,高少要走也会给曹天宇知会一声,怎么可能在别墅里狂欢之后第二天早上就不见踪影,连外套都不穿就不见踪影了啊!
别看曹天宇这货平时仗着舅舅狐假虎威气焰滔天,真发现高少不见的时候他鸵鸟心态把头一塞啥也不想,等高少的保镖们终于追上门了嚷嚷开了,他才惊讶地发现,是啊……也许高少……真不是自己走的……
连理一把捂住自己的脸,够了,真的是够了!“别墅监控系统在哪里!赶紧带我们去看!”
十几只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观看了两天前早上的录像,曹天宇擦了擦冷汗,吔~真好,根本没有看到高少出去过嘛~
根本不理松了一口气的sb曹天宇,连理内心已经开始滴血水,没有看到高少出去过高少人却不见了外套都没有穿还没有拿钱包也没有戴他那初恋送的铂金戒指和小姨送的平安玉石坠,完蛋了这下真的完蛋了……高少这妥妥的是失踪啊……搞不好是被绑架啊……
十分钟后,c直辖市市公安系统被投了一颗深水鱼雷,所有休假取消,所有人员回岗位。
两个小时后,所有可疑事件被归纳整理。
七个小时后,某火车站旁曾经发生过一起四个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