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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云舒吃的不多,到电影院时里面已经坐了不少人,莫凡带着她刚坐下没多久,电影就开播了。
云舒看的很认真。影片播到后半段,场内很多观众已经开始默默抹眼泪,而云舒毫无察觉。莫凡默默关注云舒,随时做好借个肩膀给她的准备,谁知从头到尾,云舒都看的面无表情,更别说痛哭流泪了。
寂静的别墅里,墙上古老的挂钟敲响,纪容放下手中的书籍,抬头看了一下时间,已经夜里十二点多,他合上书籍,到一楼沙发上坐下,透过落地玻璃窗往外面看了看,昏黄的路灯发出寂寥的光晕。他有些坐立不住,不放心地拿出手机想拨个电话给云舒,想了一想,又将手机放下。
影片很长,结束后已经半夜十二点多。
“要不要吃点东西?”出了电影院,莫凡问云舒。
“不用,送我回去吧。”
车子上,莫凡忍不住好奇问:“电影好看吗?我见你看得半点反应也没有。”
“挺好看的,就是死了好多人,如果放在现在,肯定不会是这种情形。”
莫凡试探地问:“你有没有觉得男主角的行为很感人?”
云舒想了一想,神情专注地看着莫凡:“很感人吗?我觉得很正常,如果是我,我也会让给教授的。”
莫凡趁机问她:“那你会让给我吗?”
云舒思索了片刻:“不知道,可能也会吧,你也算我的朋友。”
虽然是不太肯定的语气,莫凡听了仍旧呵呵笑起来,过了片刻才告诉她:“电影里Jake是因为爱,才这么做的。”他双手搭在方向盘上,车子并不是无人驾驶的模式,作为男人他更乐于享受驾驶的乐趣,特别是在这样夜深人静的夜晚,道路畅通无阻,身旁美女相伴。
云舒回头问他:“那Rose爱Jake吗?”
“当然了。”
“那为什么她不把生的机会让给Jake?”
莫凡一时无语,他还真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听到门外的响声,纪容连忙去开门。车子并没有开进院子里,他站在门口,远远看到云舒和莫凡相继下车。
莫凡绕到云舒面前:“你刚才问的问题我想了一路,的确没想明白,可能Jake的爱更无私无畏吧。”他忽地笑了笑,去握云舒的手,“说你情商低吧,你还真不好哄,你怎么不问一问我愿不愿意为你这么做?”
云舒抽回手,有些迷茫:“为什么要问?”
莫凡微微失望:“可见你心里没有我,女孩子不都喜欢问这个问题吗?那你想不想知道,纪教授会不会为你放弃生命?”
云舒再次摇头:“不想知道。”
“为什么?”莫凡追问。
“想到教授会死掉,我会很难过,我不想教授死。”
“是为了救你而死。”莫凡强调。
“也不可以。”
莫凡噤声顿住,忽然一笑:“本来我还在想,如果你问我愿不愿意为你放弃生的机会,我的答案会不会让你失望,现在看来,不论我怎么回答,你都不会失望的。”他点了点云舒的额头,“你真是很傻很天真,快进去吧,纪教授在门口等着呢。”
云舒这才回头去看,看到教授站在门口,立刻就飞奔了过去。
莫凡对着纪容遥遥挥了挥手,钻进车里,看到后座上躺着的大捧玫瑰花,无奈地笑了笑,发动车子疾驰而去。
“教授。”
纪容嗯了一声:“在外面站了那么长时间做什么?”
“莫先生跟我说了几句话。”云舒回答。
“单说话吗?没有别的?”
云舒极力想了想,似是想起什么,回答:“他摸了我的手,但我拿开了,我记得教授说的,男女授受不亲。”
纪容点头,对云舒道:“很晚了,上去休息吧。”
云舒应了一声,上楼洗了澡,换上白色宽松的睡裙,赤脚踩在铺着羊绒地毯的地板上,海藻般的及腰长发散在肩头,清丽绝俗却不自知。穿过床头拉上窗帘,这才回到床上仰面躺在床上,素色的薄被盖到胸口,睁眼望着虚空,凝神听着外面的动静。
棉质的家居鞋踩在楼梯和地面上几乎没有声响,然而她还是听到了细微熟悉的有节奏的动静,由远及近,在隔壁的门前顿住,紧接着是门锁转动的声音,随后一声轻响,房门被关上。
听到这样的动静,她知道教授也要安寝了,卷长的睫毛蝶翼般扇动了两下,仍旧静静听了一会儿动静,等到隔壁再无声息,她才安心闭眼睡去。
这一觉却睡得不怎么安稳,也不知道睡了多久莫名其妙惊醒过来,她怔了片刻,想去看天色,入目的却是厚重的窗帘,她只好抬手看了看时间——夜里三点。安静下来习惯性地去分辨外面的动静,悄无声息的半点响声也没有。她闭上眼想继续入睡,却莫名的心里不踏实,缓了一缓才起身,赤脚去开门,循着楼梯往下,细微的动静连感应灯都没有亮起,她走得小心翼翼,然而下到地下室的楼梯时,就发现地下室的灯光透了上来。她微微叹息一声,脚下的步子加快,穿过书房进入实验室,果然看到教授坐在案桌前研读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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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冷冻的云清()
听到动静,纪容抬头去望,就看到云舒穿着一身洁白的裙子赤脚站在门口,在这夜深人静的夜晚,仿若黑夜的精灵。
“教授怎么起来了?”
“睡不着就起来翻翻书,你去睡吧,不用管我。”
“那我陪着教授吧,我也睡不着。”云舒没有离去,走到案前在另一张椅子上坐下,拿资料看。
纪容微微叹了口气,看向云舒:“你怎么也睡不着?”
云舒沉吟,语气不太确定:“可能是某种心理感应吧。”
纪容露出一个淡然的笑,合上资料,饶有兴趣地看着云舒:“这是什么说法?”
“我时常听医院同事说,人和人之间是有心理感应的,我想,我对教授应该也有这种感应。”
纪容摩挲着纸质资料,目露沉思:“我倒是没有研究过这个,不过人体的潜能是难以想象的,单说人脑,右脑的记忆能力是左脑的一百万倍,而一般人只用劣质记忆的左脑工作,人们对人脑的开发和利用仅有10%,很多现在无法用科学解释的现象,也许只是因为科技还没有到达那个层面。”
云舒默默听着,片刻之后低声说:“也有可能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吧,教授您的身体不好,工作起来又总是夜以继日,我担心您一个人熬夜,因此夜里总是警醒着。”
纪容手里的动作顿住,目色动容,好一会儿才轻轻叹息:“那是因为时不待我,我已经让她等了太久了。我不希望她醒来的时候,我已垂垂老矣,时间对我来说,太重要了。”
云舒惊诧地看向纪容:“您说的是谁?”
“我的妻子。”他艰难地说出这几个词,神色悲怆。
“您的妻子?”云舒难以置信地望着纪容,“教授您不是还没有结婚吗?”
纪容停顿在那里,整个人都笼罩起哀伤的气息,空气滞缓的难以流动。昏暗的地下室里,唯有古老的挂钟还在滴答作响。
“教授?”看着纪容那般模样,云舒担忧地轻声唤道。
纪容这才缓过神色,起身走了两步,回身对云舒道:“跟我来。”穿过狭长的实验桌,走到墙角处,那里放着一张一人高的屏风,上面落了薄薄的灰尘,像是被遗弃了。纪容将屏风拿开,露出暗门,扫过指纹之后,门咔擦一声打开了。里面空旷的只有两架科研设备。
“啊。”当云舒看到液氮冷冻柜下的女子时,再也抑制不住地惊呼出声。
而纪容自从进了房间,目光就没有离开过冷冻柜下的女子,此时听到云舒的惊呼,淡淡道:“不用怕,这就是我的妻子,她叫云清。”
“云清?”云舒口中喃喃,短暂的惊诧过后,只觉得脑中一团乱,问纪容,“她怎么冷冻在里面?”
“她已经睡了一百多年了,我也不是这个时代的人,我和云清应该生活在一百年前的世界。”他蓦地露出一丝凄凉的笑,像是嘲弄,“说来好笑,我一生致力于科研,希望能够救活云清,可是连我自己的出现,也是无法用科学解释的。如果这是命运的话,我可能穷尽一生也无法唤醒她。但我心里总是存着一丝侥幸,希望有一天能让她醒来。”
“那,教授您已经活了一百多年了吗?可您看起来还那么年轻。”云舒震惊不已,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纪容摇头:“我只是灵魂,或者说是意识,来到这个世界而已,附在同名同姓的人身上。当我来到这个世界之后,再去当年发生雪崩的雪山寻找,只找到了她,没有找到我自己。”
云舒沉思道:“也许您和同名同姓的人只是交换了灵魂而已。”
“也许吧。可是云清却没有能够活过来。”他的目光深邃沉痛,指腹隔着玻璃摩挲着冷冻柜下那张白皙的面容,仿佛能够触及对方的皮肤。
云舒默默看着这一幕,心底忽然明晰过来。原来教授是因为这样一个女子夜以继日,不眠不休的工作,这么多年,始终孑然一身,伶俜无依,唯一的信念和追求,就是唤醒这个女子。
她心中触动,口中宽慰:“教授,我们已经离成功不远了,您的妻子一定可以醒过来的。”
纪容脸上闪过微弱的笑,站起身来:“科研总是会在越接近真相的时候,越让人迷惘,让人觉得触手可及,却又无法触及。”他叹息一声,“我们出去吧,一时半刻恐怕还无法解冻她,而且一旦失败,可能再也没法救她,在没有万全的准备之前,我不能轻易拿她实验。”
云舒点点头:“您说的对,虽然您的妻子已经移置到液氮中,但她的细胞组织可能已经在雪山里受到冰晶破坏……”
纪容接过话:“最坏的结果就是她永远不会醒过来,好一点的情况是,可以醒过来,但生命活动只能维持几个小时甚至几分钟。这两种情况是我最不希望发生的,但也是可能性最大的。”
云舒张了张口,想说几句安慰的话,可无从说起。她明白教授说的是事实,这种情况还能够存活下来的几率微乎其微。她跟在纪容身后出了房间,门在身后咔擦一声合上。
黎明已至,天际泛出鱼肚白,再过片刻霞光就会出现,将整个天地照耀的生机勃勃。
莫凡仰面躺在宽大的床上,奢华的丝绸薄被有一半落在地上,另一半挨着床沿,被床上的人烦躁的一蹬,也滑落了下去。
莫凡再次胡乱地撸了撸头发,一个鲤鱼打挺跃起身,踩着全手工的羊毛地毯,到洗手间照了照镜子,被自己晦暗的脸色吓了一跳,立刻跳脚般地快速走到桌前,按了一个号码。
天色不过刚刚出现一丝灰蒙蒙的亮光,周助理还睡得迷迷糊糊,乍一听到电话响,立刻清醒了大半,刚拿起电话,就听到对方声如惊雷的叫喊:“现在过来,立刻,马上!”随后咔擦一声,电话里唯有嘟嘟声。
周助理完全清醒过来,以最快的速度梳洗干净,赶到隔壁房间,就看到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