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当然是当缩头乌龟了。
铁钧并不介意当一阵子缩头乌龟,因为他很清楚,双方的力量等级相差太大,这种上层的斗争,自己还没有资格参与。
“那东陵的事情,就拜托你了。”铁钧很快便做出了决断,“从今天开始,我会到河神庙祈福闭关,没有问题吧?”
“没有!”谢白露出了如释重负的表情。
当天下午,铁钧便简单的收拾了一下行装,向铁胆交待了一番,便来到漳水河边的河神庙,住进了一间静室,不再过问外界的事务,任何人也不见。
第六十八章 忧心 三人
夜,微风,云重,稀星,月缺。
邓州府,知府衙门,内衙,五人,气氛有些紧张和怪异。
五人之中,居首一人年约二十,面容俊朗,气度非凡,一身锦衣,衣上绣着一头金狼,头上戴着紫金冠,贵气逼人,让人一见之下,便心生折服之意。
居左之人,同样也是一名年轻人,年纪与居首之人相差不大,眉清目秀,两条剑眉横入发鬓,一双星目极为深遂,仿佛能够将世间的一切都看穿一般,虽然仅仅是一身薄薄的白衫,气质却并不在居首的年轻人之下。
居右的是一名极美的少女,空山灵雨般的气质和清丽脱俗的容颜直让人窒息,腰间挂着一把古雅的长剑。一身淡雅的素袍更是将其气质衬托到了极致。
除了这三人之外,邓州府的知府?也在其中,只是以他的身份也仅仅坐在下首的位置,年约四十左右,面色有些憔悴,身上却流露出一种完全的轻松气息,这也难怪,他是带着任务来邓州府的,可是却被蒋坤压了两年,现在蒋坤骤然之间被刺,他自然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最后一人,身形高壮,浓眉大眼,三十许的年纪,一身黑色的布衣,端坐如山,与?相对而言,一语不发,但是那渊停岳滞的气势却也让人无法轻视。
“秀璇姑娘,还是没有李兄的消息吗?”
居首的年轻公子皱着眉头,微露担心之色,“不会有出什么事情吧?”
“李师兄行事虽然高调,但一向重情重诺,现在距离约好的时间已经过了一天了,还是没有出现,应该是被什么事情绊住了手脚,我也不是很清楚。”被称为秀璇姑娘的少女微挑秀眉,眼中闪过一丝担心,又自我安慰道,“李师兄剑术超群,又已经领悟了剑意,在这邓州府的范围不会有人对他有威胁的。”
“那也不见得!”居左的年轻男子摇了摇头,“李公子从来不会迟到,这一次突然外出,应该也是为了公子爷铲除后患,蒋坤已经死了,他的下一个目标很可能就是铁钧,但是今天铁钧突然出现在东陵城,又入了河神庙祈福,我看事情不会那么简单,需得查问一番才是。”
“这件事情不大好办啊!”
?知府苦笑着摇了摇头,“铁钧是土官,虽然说名义上归邓州府管,但就算是我,没有足够的把柄也不能把他怎么样。”
“他不是在卧虎山庄修炼的吗?为什么会突然回东陵?”
“已经查明了,是东陵的捕头陈盛去卧虎山庄通知他的,听说了蒋坤被他,他便立刻赶回了东陵城,这方面没有什么嫌疑,不过他回来之后,便与谢白密议了一番,直接住进了河神庙里,再也没有出来。”
“这是谢白的自保之道!”居左的年轻人轻轻的挑了挑眉头,“想不到谢白现在也学会自保了。”
“吃一堑长一智,谢白也不是傻瓜,突然之间发生这么多的事情,他不可能不心存警惕,当然是先求自保了。”年轻的贵公子冷笑道,“不过,他如果认为这样便能保住铁家,想的就太简单了!!”
“是公子想的太简单了!!”居左的年轻人轻叹一声,“他这么做,是最好的应对办法。”
自己的话被年轻人顶了回云,贵公子的面上有些挂不住了,大声的道,“伊休,你也太看的起那铁钧了,真是笑话,蒋坤已经死了,现在邓州府根本就没有人能够护着他,姚今的任期已到,半个月之后将会卸职,新任的县令卫子云是七爷的门生,他一个小小的土官难道还能翻天不成,只要寻到他的一个小小的错处,便能将他拿下来,到时候,连带着他的那个小豪强家族一起掀翻,我倒要看看,他谢白还有什么本事,还不得给本公子乖乖的变成丧家之犬?”
“他的师父是漳水河的河神,整条漳水河都在他的控制之下,东陵的位置十分的特殊,一旦漳水河被切断就成了死地,谢白也是看清了这一点,因此这两年便一意的帮助铁家在运输上下工夫,两年的时间,东陵的生命线完全掌握在铁家的手里,就算是卫子云就任县令,也拿他没有办法,一个小小的豪强家族容易对付,但是一个与本地的神祗结合在一处的豪强,便不仅仅是豪强了。”
“漳水河神,哼,好一个漳水河神,那明剑不过是六扇门的一个小小的主事,何德何能,竟敢窃居河神之位!”贵公子面上露出一丝恼意,一掌拍在椅把之上,将坚硬的椅把拍的粉碎,“秀璇,你看,能不能请动左大师,除了这个漳水隐患。”
秀璇面色不变,只是淡淡的吐出了两个字,“不能!”
“他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河神……!”
“师父不会过多的干涉阴阳之事。”秀璇还是用一如既往的清冷的声音回绝道。
“干涉阴阳不是小事,即使能够杀的了明剑这个河神,漳水两岸必会生灵涂炭,其中罪业之深,牵扯之广,这才是左大师最为顾忌的。”伊休说道,“左大师是修行之人,雷劫之期日近,怎么会为了这样的小事而惹这般的罪业呢?”
“说的也是!”贵公子听罢,也醒悟过来,朝着秀璇歉然一笑,“是平川鲁莽了,还望秀璇姑娘见谅。”
秀璇微微点头,轻蹙秀眉,“师兄现在还是没有消息,为何秀璇会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已经一天一夜了,难道真的出了事?”伊休眼底深处闪过一道诡秘的精芒来,“这邓州府的范围内,对李公子有威胁的也只有漳水河神了。”
“不错!”贵公子一听,眼中便是一亮,“除了漳水的河神,没有人能威胁到李公子,如果李公子昨日是去杀铁钧的,而铁钧又得河神之助,现在李公子恐怕是凶多吉少啊!!”
“不会的,师兄现在的安全应该无忧,否则魂灯熄灭,宗门应该有传讯过来的。”
“无论如何,那漳水河神终归是有最大的嫌疑。”伊休言道,“神灵的手段千变万化,防不胜防啊!!”
“此言有理!”秀璇轻颔玉首,“今夜若再无消息,明日一早,秀璇便往那河神庙一探。”
第六十九章 舌战 神威(上)
清晨,漳水河畔。
距离周王集约十余里的地方,有一个小小的山城,漳水河河神明剑的河神庙便在这里。
河神庙并不大,形制与模样就是一小小的道观,庙内是三进的院子,居中是河神庙的大殿,高约三丈的明剑盘坐的金身像位高居中央,两旁挂着红色的幔布,前面是一个香台,虽然天刚刚擦亮,但也有许多百姓前来上午祈求保佑。
这两年,在明剑的控制之下,漳水河的两岸风调雨顺,鱼米丰登,再加上他诛了原本的妖神,在这漳水河周围,有着极高的名声,信众极多,河神庙中的香火也十分的鼎盛。
“想不到才短短的两年时间,漳水河神庙便有如此的盛况,看来明剑这个河神还挺称职的啊!!”
“自从佛法东传,圣僧西行之后,除了那些什么都不懂的妖神,哪一个新晋的神灵不是兢兢业业,集聚香火之力呢!”
“是啊,这里地处偏僻,又没有其他的神灵,的确是一个集聚香火之力的好地方,明剑是捡了个宝啊!!”
一行人三人都是一身便装,便走便聊,进了河神庙。
除了香客之外,庙中只有一个老庙祝,这老庙祝年约六十余岁,身子板很结实,看到三人进来,目光微微一凝,但是却也没有什么,只是默默的上前递上了一柱香。
三人为首之人正是那名贵公子,靖北侯府的大公子司马平川,接过香,他笑了笑,直接递到了身旁的伊休手中,“我们不是来上香的,我们是来见铁钧的,他人呢,把他叫出来吧!”
这老庙祝本是山中猎户,姓陈,手上也有两下子功夫,两年前因为献祭童男童女之事恶了杨明凡,被杨明凡施展手段关进了牢里,受了伤寒,出来之后,身子骨也不如之前的壮实,不过他本是村中猎头,又颇有威望,从牢中出来之后,对铁家和明剑极为感激,对铁家接受东陵各乡社势力起了极大的帮助,故而在河神庙建立之后,便来这庙中当了庙祝。
也算是得了一些补偿吧。
司马平川三人虽然穿着便服,但是一身气质却绝非普通的百姓可比,老庙祝也算是见多识广之人,所以他们一进门便看出了他们的不凡,现在又听他们一脸随意,不仅对河神明剑没有一丝一毫的敬意,而且还大大冽冽的在庙中呼喝,面色不由一沉,作势送客。
“铁大人正在闭关祈福,谁都不见,诸位若是不想在此上香,便请回吧!”
“你的胆子不小啊,就算是明剑当面,也不敢对本公子如此无礼!”
司马平川哪里会将这个老庙祝放在眼中,听到他竟然直接下逐客令,不禁有些恼怒,竟然伸出手,欲要推开庙祝。
“公子小心!”
白纱蒙面的绣璇面色一变,当即开口提醒,不过还是晚了一步,司马平川的手递到距离老庙祝约三寸的距离时,一股无形的力量猛的爆起,将他的手生生的弹开来,同时那股力量余势不减,如巨锤一般的砸中他的身体,瞬息间,司马平川的身体爆出了一道金光,一块玉佩炸裂了开来,抵消了那股爆发出来的力量,方才没有受伤。
“明剑,你好大的胆子!!”
炸裂的玉佩四散落下,司马平川顿时大怒,对着那明剑的金身神像怒喝了起来,“你信不信我明天就让人来平了你的河神庙,铲了你的金身。”
“公子!!”
叫嚣声将庙中的香客目光全都吸引了过来,伊休与碧璇两人更是一头的黑线。
在这个神佛满天的世界里,在人家的庙里对庙祝动手本就是犯了大忌,现在又叫嚣着要平了河神庙,这不是找不自在吗?
果然,他的话音刚落,便听外面的漳水河咆哮了一声,一股巨力自庙中凭空形成,狠狠的拍在了司马平川的身上。
啪啪啪啪啪!
只见司马平川身上的金光连闪,一面面的玉牌炸裂开来,最后,终于在一声惨叫声中被掀出了庙外,跌了一个倒栽葱,面部着地,满脸的鲜血飙出,十分的凄惨。
“公子!”伊休与秀璇两人同时奔出,将司马平川从地面上扶起。
“这里是他的神庙,属于他的神域范围,我们还是谨慎一些的好!”
尽管没有料到明剑竟然如此不留情面,不过想到这里终究是他的地盘,伊休也别无他法,只得耐心的劝道。
“看到了啊,你们都看到了,这明剑当真是好大的胆子,竟敢如此对我,他敢这么对我,就敢这么对李禅,李禅的失踪一定与他有关系,肯定有关系,说不定李禅就是陷入了他的神域之中,否则邓州府的范围内哪里还有人能够威胁到他?!”司马平川从地上爬起来,顾不得脸上的血污,指着河神庙,直接一个屎盆子就扣到了明剑的头上。
白纱之下,秀璇的神色一动,虽然一眼就看穿了司马平川的心思,可是她也不得不承认司马平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