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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白帝门虽然并不是白帝城的统治者,但是却很得白帝城的尊敬,白帝门的门主在白帝城隐然凌驾于所有人之上,不过,历任门主从不管白帝城具体的事务,三千年来,一向如此。
白帝门的门派驻地是一座山庄,深入在一处山岭之中,山岭并不高,也不大,放到整个南部瞻洲,也只是一个由十几座小丘陵构成的小小山脉罢了,这样的地方在大唐国随处可见,任何一个州的周围,都是这样的地方,灵气也不是很充足,因为人迹罕至,所以仅仅是比城中人口聚集的地方灵气深厚一丁点而已。
山庄就叫白帝山庄,书着“白帝山庄”四个大字的牌匾就挂在大门楣上,也不知道挂了多久,显得古朴老旧,不过因为日日有人擦洗,因此很干净。
山庄占地并不大,依着山势而退,总共不过是七八进的样子,看起来像是一个土财主的外室庄园。
在山庄最靠近山岭的地方,是一座雅致的庭院,院中有四人围座在一张石桌前,你一言我一语的讨论着什么,院中没有其他人,如果仔细观察的话,还能够发现院中细细的升腾着一层薄雾,如果这个时候,有人进到这个院子里,看到讨论的四人,想要去打招呼的话,就会惊异的发现,无论你怎么走,都无法靠近看起来近在咫尺的四人,甚至会彻底的迷失在这个不大的后院之中。
“师兄,如今越州的情势越来越麻烦了,铁钧那个小辈出手毒辣,看样子朝廷已经下定决心了。”
说话的是白帝门的二掌门,这也就是掌门白玉禅的师弟陆兆洋,白帝门现有四人,掌门白玉禅,掌门师弟陆兆洋,以及白玉禅的两个弟子,王豫章与童国祥。
“铁钧代表不了朝廷,他只能代表他自己。”白玉禅是一个面容俊逸的中年男子,从面容上看,年轻的时候,应该是一个足以迷到万千美女的帅哥,现在年纪大了一些,又比年轻的时候多了几分沧桑感,又平白的增添了许多的魅力。
只是这位帅哥型的家伙眉头紧锁,面对越州的乱局,他颇有一些力不从心的感觉,“兆洋,最近我总有一种心惊肉跳的感觉,这很不正常。”
“师哥,一定是您太过操心了。”陆兆洋眉头一挑,笑呵呵的道,“越州自古以来战乱不断,阮文栋闹出来的事情每隔一段日子都会发生,有什么大不了的呢?中央朝廷的力量强,便依附,中央朝廷的力量弱便独立,这就是越州,您说呢?”
“是啊,这就是越州,可是我为什么会心绪不宁呢?”
“师父,会不会是您想的太多了。”王豫章道,“您已经答应了阮文栋,如果现在反悔的话……”
“我不是反悔?”白玉禅看了自己的大弟子一眼,这个王豫章是他的弟子,但也是越州大世家王家的子弟,王家是越州四大世家之一,实力仅次于阮家,他在这里,可以说是越州势力在白帝门的代表,自然也就是站在阮文栋这一边,白帝门这一次与阮文栋站在一起,而不是如前几次一般的表示中立也与这个王豫章有着极大的关系,现在也是在负责白帝门与金边府之间的联络工作。
“豫章,这一次去金边府传来什么消息了??”
“哦,也没有什么,只是希望我们能够出手,拦住那个铁钧,这个铁钧因为杀伐太重,一众手下已经分崩离析了,现在只有百多人愿意跟着他,前日他又破了一县,杀了大半的武者和士兵,不过因为他们的人太少,所以没有像在烈风城一样屠尽武者与士兵,如果就在马尾湾休整,距离白帝城也不远了。”
“铁钧最近名声雀起,定军山一战之后,已是年轻一代顶尖的强者了,豫章,你有没有兴趣向他挑战啊?”
“师父您就别笑话我们,我十日之前才刚刚突破到二流的境界,那铁钧甚至能够与先天炼气士打成平手,我有什么本事去招惹他呢?咱这白帝门,恐怕也只有您和师叔亲自出手才行啊。”
“我出手?呵呵,我的作为卡在先天之下二十余年了,都寻找不到突破的契机,向铁钧出手,恐怕也不会有什么好的效果。”白玉禅笑呵呵的道,“更何况,他还有百余外手下,一个个的都是年轻一代的高手,我们白帝门就这么几个人,就算是全加在一块,也不够他杀的啊!”
“他的那些手下,自会有人处理,这一次,不仅仅是白帝门,殿下还召集了附近数个小门派的武者,一起出手,歼灭铁钧这股流寇,至于师父和师叔两位,殿下的意思是让你们出手对付铁钧和那麻子山,毕竟在这方圆千余里之内,也就是你们的实力最强了,我白帝门的明玉功,这一次也就有了用武之地了。”
“白帝门的明玉功!”
白玉禅眉头挑了挑,若有所思的看了王豫章一眼,“怎么,豫章,你还是不想放弃吗?”
王豫章的面上现出一丝苍白,苦笑道,“怎么可能呢,师父,您别忘了,我已经失败了五次了,我的身体已经无法再承受下一次的尝试了。”说到这里,他看了看身旁的师弟童国祥,“白帝门将来一定是师弟的。”
童国祥是一个看起来粗壮的少年人,模样显得很憨厚,只是在那里呵呵的笑了两声,没有说话。
“本门的明玉功传自太古,乃是由上古的功法诸天生死气简化而成,八千年前,第一代祖师以自身修炼的玄玉归真气功进行了完美的融合,便成为了如今的明玉功。这一次的融合可以说成功,也可以说不成功,成功是因为这套功法的确是适应了现世的天地元气的水准,成功的融合了两种气功的大部分优点,失败之处在于,即使明玉功适应了现世的元气水平,但是修炼起来还是十分的困难,特别是入门一关,不仅仅要靠资质,机缘,最重要的是要靠运气,你只是差了运气这一关而已。”
“运气,呵呵,这是最为虚无飘渺的,我也希望我能够有这样的运气!”王豫章自嘲的笑了笑,“可惜我没有!”
“好了,不说这些丧气的话了!”陆兆洋说道,“无论将来如何,现在我们还是站在阮文栋阮大殿这一边的,那铁钧和阮大殿作对,便是和我们白帝门作对,我们断无袖手之理,师兄,不若我先去试试这个。”
陆兆洋很清楚王豫章的心结是什么,不过他也知道,王豫章的心结他解不了,他的师兄也解不了,明玉功入门极难,这是公认的,并不是每一个拜入白帝门的人都能够修炼明玉功,白帝门也并不是只有明玉功一门气功,可是没有人能够否认,只有明玉功才是白帝门的镇门之宝,也只有修炼成明玉功第一层的人,才有资格成为白帝门的门主,像王豫章这样连门都入不了的家伙,注定不可能在白帝门中大有作为,只能充当白帝门与外界居中联络调停的角色。
四人议论了一番,其实所谓的议论的目的就是让王豫章能够了解白帝门的态度,让他安心而已。
白帝门扎根越州三千余年,与越州各势力的关系早已经是盘根错节,虽然门中仅有四人,可是自数代传承下来的关系网却是遍布越州,绝不比那些有名有姓的大门派弱多少,白帝门的利益也与越州本土势力息息相关,甚至从某方面来讲,白帝门便是越州本土势力的代表,阮文栋是越州本土势力的代言人,他的背后,站着千千万万的像白帝门这样的势力,这些势力支持了,他就要为这些势力谋取利益,这一次闹独立,也不是他一个人的事情,而是他所代表的这些利益集团的意志。
身为利益集团中的一员,白帝门陷入的或许不深,但是却早已经无法抽身了。
即使有抽身的心思,也不可能现在抽身,赤沙城中朝廷的力量刚刚集结,朝廷的攻势刚刚开始,这个时候抽身,不要说能不能过的了阮文栋这一关,便是整个越州的武林也会将白帝门笑死,白帝门的声誉也会一落千丈,以前所经营的那些关系,那些潜在的力量也会消失,所以,白帝门注定无法抽身,这一点谁都清楚,王豫章之所以会问,也不过是求一个心安罢了。
真等到了最后的时刻,朝廷大军压境,阮文栋抵挡不住的时候,最先投降的也肯定是这些本土的势力,而阮文栋,则需要为自己的野心付出代价,成为本土势力的替罪羊。
千百上来,世道就是如此。
马尾湾,残阳夕照。
浓烈的血腥味混杂在落日阳光之中,将这一处枯水滩湾笼罩在浓浓的煞气之中。
铁钧带人驻扎在这马尾湾已经整整两天了。
自从前一次攻破一处小县城之后,他便带着仅存的八十七名手下来到了这马尾滩休整。
“你准备继续下去吗?”凌清舞非常的不解,这几日杀戮太重,她一个女人,已经有些厌倦了,十分的不满。
“不必了,这几天杀的人够多了,没有必要再前进了,我们就在这里等。”
“等什么?”凌清舞不解的问道。
“等一个能够击败我的人。”铁钧阴阴的笑着,“老麻子,你觉得会是谁有这么大的本事呢?”
“白帝门,白玉禅!”麻子山想都不想,脱口而出。
“白帝门,听起来很威风的样子。”
“白帝门只是一个小门派,距离这里不远,据我所知,这个门派现在只有四个人。”
“你在和我开玩笑吗?”铁钧不满的道,一个四个人的门派,就算白玉禅是先天炼气士,面对自己和自己的这么多手下也不可能全身而退,除非他是渡过一次劫的仙人。
“小子,你怎么就不明白呢?越州阮文栋突然之间搞出这样的事情,你以为是他一个人弄的吗,这种事情,绝不可能是一个人能够做出来的,他一定得到了越州本土势力的支持,这些本土势力大到越州的世家,小到这些小门派,小豪族,只有这样,他才敢做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也正是因为有了这些势力的支持,他才敢和朝廷对抗,不然你以为他真的能够压服越州之中各大世家豪强不成?白帝门只是越州万千的大小势力之一,你过怒龙江他们没有来招惹你是因为你当时的手下够多,现在你的手下已经差不多都跑光了,只剩下这一百人不到,那些势力是不会放过你的,根本就不需要阮文栋开口,他们便能够聚集足够的力量来找你的麻烦,我说的白帝门只是我们几个的对手罢了,他们自然还会安排其他人来他们亲近的。”
麻子山指着铁钧手下的这些年轻的高手,“这里是人家的地盘,最不缺的就是人。”
“这么说来,你对那白帝门的白玉禅还真是推崇啊,这可不像你。”
“白帝门的明玉功是我见识过的最强大神秘的功法,没有之一。”
“什么?!”铁钧怀疑自己听错了,“最强大神秘,你的脑子没坏吧,没这么夸张吧?”
“一点也不夸张,这明玉功不仅仅是一门气功,它集气功、心法甚至神通于一炉,攻防一体,威力之强,让人难以置信,我见识过一次,到现在还是没有搞明白这门功法的奥秘。”
铁钧心中一沉,感觉到事情有些失去控制了。
麻子山是什么人他清楚的紧,这是一个自信无比的超一流高手,铁钧自与他相识之后,从来没有听到过他对某一种武学有如此的评价,看来这个白帝门的确是很难对付。
“你见识过明玉功吗?”
“六十年前,我还是魔门弟子的时候见过一次,那一次是魔门的第一种子邵海成途经越州,与人发生了冲突,邵海成是一个杀胚,根本就不会和任何人讲道理,有人找他麻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