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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摇了摇头说道:“这毒的名字小老儿不清楚,只知道这毒似乎是针对夫人府中胎儿的。夫人中毒不深,又发现的早,只消吃两幅解毒的药,平素多注意保养,便可无恙。”
一听说自己中毒不深,郭圣通原本悬着的心也总算慢慢平复了下去,“那就有劳大夫了,不过既是中毒,必定有根源,秋容你带着大夫先去看看小厨房,和一些我平常常去的地方,看看有没有什么异样。”
自己会中毒,一想到这点郭圣通就觉得头皮发麻,若是那人下的毒稍稍重些,只怕自己早就一命呜呼了,“吩咐下去,现在阖府只许进,不许出!直到咱们把那个给我下毒的犯人给抓到!”
对于郭圣通的命令,底下人自是不敢不从,一个个的一下子就都忙了起来。不过好在他们也没忙多久,就在小厨房后头的一个花盆里发现的。
这花盆里种的多是些小葱,原本是小厨房专门种来吃的,但凡要用了,便拔两根,拔两根的。存在这小厨房里,也有些时日了,郭圣通担忧的看了看那坛子小葱,心里是直发憷,若不是自己警戒心高些,只怕就要死在这群小葱的手上,“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那大夫倒也不敢隐瞒,一股脑的就把因果关系全都说了出来。原来这盆和泥土,多是浸过那些危害孕妇的药。平日里也有人悄悄的给它浇些有害孕妇健康的药,久而久之,这小葱自然也就成为孕妇的大忌。
旁人无孕,吃了自然没事。就算有验毒的奴仆,也不能把这毒给检验出来,谁让这毒是专门用来对付孕妇的呢?
查出事情真相后的郭圣通,却一点也不觉得轻松,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问道:“可曾查出有什么人和这件事有关吗?”
秋容见郭圣通一脸愁容,倒也有些不敢说实话了。可郭圣通是何等聪明的人?一眼就看出了秋容的那些小心思,叹了口气说道:“你只管说实话便是,我不是那种没胆量的人。”
“姑娘,平日里这小葱多是你掐一节,我拔一段的,真要查起来,只怕要花好大一番功夫。”秋容的担心也不是没有道理的,他们现在住的是别院,耿纯又“病”着。这府里连个能够顶事的男人也没有,若是再打动干戈的找凶手,只怕凶手找不到,还会打草惊蛇。
秋容的担忧郭圣通自是能够理解,一口气将那大夫配的解毒的药喝完后说道:“咱们这别院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统共也就这么多号人。你刚刚也挺那大夫说了,这小葱是有人隔三差五的给它浇药,才会变成这样的。既然是浇药,那人必定会去买药,你只要从这点下手,何必还要大费周章?”
郭圣通的话倒是一下子就给秋容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当下就按照郭圣通吩咐的,着手操办了起来。
而郭圣通则不免将自己脑海中的思绪,又重新拖出来理了一边。这人为什么会对自己肚子里的孩子下手?难不成是阴丽华的人?
倒也不是郭圣通小人之心了,只是若是她没了孩子,这好处最大的自然就是阴丽华。可一想到阴家的能耐,郭圣通倒是又一下子就把这个想法给否决了。这幽州,就连刘秀来了,都不一定能够如鱼得水,更何况是区区一个阴丽华呢?
可若不是阴丽华,那又是何人?郭圣通眼看正推不行,只好换了个法子,逆推了起来。若是自己没了孩子,第一件要做的便是大哭一场,然后好好的坐完月子,将自己的身体保养好后给自己的孩子报仇。
坐月子!郭圣通现在只觉得自己为何不早些想到这点,这样自己的孩子也能少受些苦了。自己若是没了孩子,必定是要坐小月的,这一坐小月,又怎么可能有多余的心情和精力来处理这幽州的事情呢?到时候只要把耿纯摆平了,他们这回前来,只怕是半点用处都没有了。
想通了的郭圣通只觉得自己浑身发冷,赶忙命人将耿纯找了回来。这帮人竟然敢对自己下毒,想必是绝对不会放过耿纯的。他若在明处的时候,那些妖魔鬼怪自是不敢现身。可他如今去了暗处,那些妖魔想要吃了他可是再简单不过了。
“姑娘,姑娘,不好了,耿大人出事了!”碧纹不知道什么时候跌跌撞撞的跑了进来,“刚刚在郊外,有人发现了耿大人的玉佩,还有打斗的痕迹,我担心不过,便去了耿大人的房里查看,才发现耿大人压根就不在府上!”
“胡闹!我不是说过耿大人在养病,任何人都不能去打扰他吗!你们去干嘛!”郭圣通看着碧纹手里的玉佩,是险些气的昏死过去,这玉佩看似和耿纯随身携带的一模一样,可这玉料触手冰凉,和耿纯那块触手温润的好玉完全是两种概念。
这玉佩和打斗痕迹,只怕多是有心人弄出来蒙混碧纹他们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想要借府里不知情的人的手,去查探耿纯的真实下落。只怕现在耿纯不在府上的消息,已然被其他人知道了,耿纯危矣!
第53章 郭圣通篇()
郭圣通不等细想就赶忙命人将驿馆中所有出路全都关死,又将一干可疑之人全都囚在了大院之中。碧纹知晓自己只怕是犯下大错,当下就险些哭死在郭圣通的脚边,“姑娘,是奴婢愚钝,害了姑娘,害了耿大人。”
郭圣通如今早已被耿纯之事闹得心慌意乱,又焉有多余的功夫来安慰碧纹?抬了抬手敷衍道:“事已至此,你这般哭喊还有何用?莫不是还嫌知晓此事的人少不成?”
若真哭上一场就有用,只怕她早就哭死了。当然这句话郭圣通终究还是念在她和碧纹主仆一场的份上,没有说出口,“罢了,既然你有心悔过,你且只消办成一事,今日之事我便再不追究。”
“什么事情?奴婢单凭姑娘吩咐!”郭圣通的一句话,就像给险些溺毙的碧纹,递了块木板,仅存的求生意识让碧纹牢牢的抱住了这块木板,死也不肯放手。
郭圣通见她眼中颇具决绝之色,方才说道:“如今耿大人不再府里的消息,只怕早就传出去了,咱们唯一能做的就是让这城里乱起来,让他们谁都没有办法找到耿大人。”现在唯一能够期盼的便是那些心怀不轨之人,没有找到耿纯,否则他们就真的要前功尽弃了。
乱?碧纹低下头细细想了想答道:“奴婢明白了,奴婢这边去办。如今天干物燥的,城里只怕是最容易走水不过,姑娘可得注意些了。”
“你这丫头倒颇有急智。”郭圣通见她一会就有了主意,原本板着的脸上也总算有了一丝丝笑意,“那日李达家的来,好像还给了一副城中的布置图,我记得上头好像还标注了城里税务文书的存放处。哎,你说我是搁在那个红木的柜子里了,还是那个梨花木的匣子里了?碧纹,你还不快给我去找找!”
既然要乱,何不乱个彻底?郭圣通正愁没有法子把这税务重新整理一番,如今,她似乎有了个好主意。只是秋容看着碧纹的背影,心里还是忍不住的担心,“姑娘,碧纹她可以吗?”秋容和碧纹打小就跟着郭圣通,两人之前的情谊自是不必多说,若不是这别院里还有要事要处理,秋容肯定第一个跟郭圣通求了恩典去助碧纹。
秋容和碧纹关系好,郭圣通也是知晓的,故而对于秋容的唐突,倒也没生气。毕竟以秋容和碧纹的交情,若是秋容不开口,那她才要担心呢!“你放心,她从小习武,身手可比一般男人都要强的多,而且在布置图旁边,我还放了块可以出入整个州府腰牌。以她的机灵劲,还能出什么事?”
一听郭圣通还留了后手,秋容的心也总算安稳了下来。处理起手头的事情来,也是越发的利索了,不多时就将那些眼生的,有不对劲的全都挑了出来,“姑娘,那些人我都查过了,统共有六个可疑的,咱们要怎么处理?”为了保证奴仆的忠诚,这些人进别院之前可都是签了卖身契的,只要郭圣通高兴,就算打杀了也不为过。毕竟在真定国地面上,老大真定王是她滴亲舅舅,老二刘秀是她丈夫,郭圣通还真没有什么好怕的。
若照秋容的意思,无非就是将那些可疑的人全都处理掉,现在这种关头,可是宁可错杀三千,也觉不放过一个的。更不用说这要是错杀,也最多错杀六个。
对于秋容的提议,郭圣通当下就否决了,“如今虽是乱世,这律条也有些名存实亡。但咱们若想要在这幽州立足,还就得靠律条。要是咱们率先错杀他人,日后焉能服众?”杀鸡儆猴固然有效,可那只能让那群猴子怕了你。只有以身作则,才能让别人敬着你,不让他们有错处可寻。
秋容见郭圣通否了自己的提议,心里不免有些慌,自打来了这幽州城,她就觉得自己好像有些摸不透自己姑娘的脾气了。再加上刚刚碧纹又犯下了大错,言语之间不免有些谨慎过了头,“那依着姑娘的意思,究竟应该怎么办?还请姑娘示下。”
其实郭圣通对秋容和碧纹二人是颇为看重的,亦有心将她二人培养成自己日后的左膀右臂。只可惜两人之短都太过明显,这也是她为什么就算来幽州也要带着她们的缘故,无非就是想多历练历练她们。
只可惜秋容和碧纹都未能猜透郭圣通的意思,这才让郭圣通颇有些不悦,“我如今身边伺候的人可够多?忠心的人可还少?”
秋容被郭圣通这一番没头脑的话,是彻底问傻了,缓了一二后答道:“回姑娘的话,姑娘身边伺候的人并不少,除了我和碧纹,还有倚月,弄花,雯语,踏梅四大丫鬟,底下的小丫鬟也还有一二十个。她们中跟姑娘最短的也有三年了,多是经过试炼的,可靠的很。”
对于秋容而言,郭圣通问出刚刚的那个问题,无疑是想要告诉她,她已经不是郭圣通身边最得力的丫鬟了,郭圣通已经准备冷落她了。这让一向以郭圣通为天的秋容,一时难以接受,原本一向稳重懂的隐藏情绪的她,一时竟然也有些失态了,语气里的哀愁不舍,让郭圣通一下子就笑了出来。
“你这傻丫头,我问你我身边有无可靠之人,是想告诉你,我既然不缺伺候的。还带你们出来,就是为了历练你们,可你们倒好,这一个个的竟是都没领会到我的意思。看来我是看走眼了,你们啊!都是假聪明!”
秋容怎么也没有想到郭圣通竟然存了这个想法,心里自是欢喜不已。原本郭圣通的一些举动,她也顿时理解了。是啊!自己怎么会没想到呢!若是自家姑爷真的成龙了,那自家姑娘岂不就是皇后?她和碧纹如今的能力,当个小丫鬟是不错,可若是当皇后身边的女官,那可就真的没眼看了。
想通了的秋容,脸上的哀愁刹那间一扫而光,恭恭敬敬的从郭圣通磕了个头谢道:“谢姑娘抬举,谢姑娘抬举。奴婢觉得那些可疑的人,可以暂时软禁起来,慢慢的查他们身后的人,横竖咱们府上也不少他们一口吃的。”
如果说一起的秋容办事是为了求稳妥,不担责任。可经过郭圣通的一番提点之后,她哪里还敢存半点别的心思,办事自是必求完美。
既然现在还想不出别的好办法,倒不如先把那些有嫌疑的都关着,时间一长,她何愁看不出马脚?
郭圣通对于秋容的做法,虽不十分满意,但也知道这一口是吃不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