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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通电话,是福田匡弘打来的,并不是她刻意避开而渐行渐远的学员。他约她明天见面,她当然不会白目到以为福田匡弘是要约她喝咖啡、聊是非……
可是她不打算让大家知道。
看见黑炼和黑凝感情浓烈,她不想要他们陪她去涉险,先前在日本黑炼胸口中了那枪,让黑凝慌乱哭泣的景象还历历在目,今天如果情况相反,黑凝受了伤,黑炼也绝对会非常的心痛,她不能自己疯狂得想报仇就让黑炼和黑凝陷入危险,若再出事,她也没有本事赔给他们一个黑炼或黑凝。
她不想破坏黑炼和黑凝渴望那么久的安详和平。
如果可以,她想藉由黑炼和黑凝看到美满。
右叔那么疼她,像第二个爸爸,右派兄弟也替她做了好多事,是一家人,大家都还有很好很好的未来,不该被她拖累。
至于风啸……黑炼不是说了吗?他有新的情人了,他也会像包容她那样的包容那个女孩吧?真好,真甜蜜……
当然别去打扰他。
只有她……
这么糟糕的她……
一事无成的她……
把所有事都搞砸的她……
让风啸露出那种疲惫神情的她……
司徒绾青缓缓摊开这些日子都没松开的左拳,金戒指因为她的握拧而微微弯曲变形,它滑出她的掌心,只有好几个凌乱的圆圈红痕深深烙在手上。
风啸交还戒指时跟她说了再见,实际上是再也不想见她,他明明是淡淡说着,却像巨雷一样轰下来,余音到现在都还在她耳边回荡。
感觉像是她等待了好久好久,一直无法释怀幼年的离别,因为他没有跟她说再见,所以她才会傻傻等着他。当他再度回来,她好高兴,可是她又不甘心在他面前笑,那好象大剌剌告诉风啸,她还在喜欢着他,她不想被他看穿她的心思,她害怕丢脸,也害怕自己一厢情愿,可是他说要重新追求她……
他根本不需要追求她,她自始至终都还是他的,她是那么那么想他,嘴里说恨,心里却背叛了意识,她几乎是立刻再度爱上他,和他在一块时,是她这些年最快乐的事,可以像重新谈恋爱那样爱恋的他,让她觉得幸福。
她不是一个坦率的女孩,她时常会说出违心的话,她只是想保护自己,不想自己付出得太快到时收不回来,她用攻击当防备也不过是因受过的伤害还没愈合,她一点都不是真心想伤害他……
但是他终于厌烦了,忍耐到了极限,再也不想费心关注她,所以他说了再见,所以他身旁有了新的人陪……
他说了再见,对着她还有小时候的那个她,一块画下句号,她的等待到此被宣布终止,她慌了手脚,无所适从,茫然得不知该如何接招。
如果可以,有好多话她想要收回来,但她也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事,所谓的覆水难收就是这个道理。
她对黑炼、黑凝说的那几句话,也是她想对自己说的。
可惜,太晚了。
她慢慢拾起金戒,将它套在自己的大拇指上。
无论明天是吉是凶,它都会陪着她的……
孤军奋战。
第九章「你一个人来?」
福田匡弘本以为会看到惊人阵仗,他拟了一整夜的作战计画来应对,尤其遇上左风啸还有一个火男、一个冰女,绝对不容小觑,却没料到出现在眼前的,只有司徒绾青一人。
「左风啸呢?躲在暗处不敢出来?」
「他大概还在家里睡吧。」抱着美美的新欢,窝在软绵绵的被子底下,耳鬓厮磨、浓情蜜意……不行不行,现在不是想这种事的时候,办正事要紧。
「他就让你一个人来?实在不像他的作风。」福田匡弘仍不断打量她身后动静,他不相信左风啸会让她单独涉险,说不定左风啸正躲在暗处算计他!
「只有我一个人又怎么样?反正是我们两个的恩怨,我们自己解决就好,不用看了,我没骗你,就我一个啦!」
福田匡弘看她不像在说谎。她和司徒焕最神似的地方是个性,都是脸上藏不住话的那类人,做不出来高段的欺骗表情,看来她是真的单刀赴会。
「那你可别抱怨我以大欺小。」
「不会啦,你别以多欺少就好。」她瞧瞧福田匡弘身后的人群,个个人高马大,真要围起来打她一个的话,她会吃亏。
「看在你是司徒焕的独生女份上,我不会用人海战术,我们一对一单挑。」福田匡弘竟然说出了人话。
「太好了,我正有此意。」单挑福田匡弘,她有八成五的信心痛扁他。「单挑什么?赤手空拳?还是一枪定生死?」
「你搞错了吧?」福田匡弘嘿嘿笑着,面容狰狞,「我所谓的单挑,是你先跟他们一个一个单挑,要是你能完全撂倒他们,最后才轮到我。」
司徒绾青脸上的自信笑容垮下来,嘴里念念有词——妈的,我就知道没这么好康,%¥&#……
不过骂归骂,她挽起袖,喀喀作响地扳扳骨节。「谁先来?」
福田匡弘身后最高个子的男人站了出来,身形几乎是司徒绾青的两倍大,她拢拢眉,招呼也不打就直接开干,先下手为强,一脚踢歪对方的脸孔,在他还没站稳之前继续补上三拳三脚,立刻让他倒地不起。
「下一个。」她朝福田匡弘勾勾手指。
「你的身手有点像司徒烺。 」干净俐落。
「谢谢夸奖。」
第二个男人很快就上场,已经有了前车之监,司徒绾青的突袭快攻没有收到好效果,他身手灵活地挡住司徒绾青好几回攻势,甚至成功回击,将她打得头昏眼花;她快速地甩甩头,将晕眩甩开,避掉差点扫中她腰际的长腿,重心不稳地跌坐在地,却没工夫叫痛,硬生生挨下对方一记硬拳。
「喂,小黑,你就让她三招吧,再怎么说,她爸爸以前很照顾我。」福田匡弘说着径自笑了起来。
听见福田匡弘这么说时,一股怒火在她胸腔里燃烧,她咬牙站起身,拍掉裤子上的灰尘,龇牙咧嘴地扭扭脖子。
这男人下手真重,痛死了……
她呼出一口气,突然整个人冲撞过去,两人一块撞向墙壁,他被当成肉垫,又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后脑勺重重一叩,还没来得及反应,下颚被一记上勾拳狠狠击中,他火大地撂了句粗话,决定速战速决,不跟她客气!
挥拳、挨拳;飞踢、被踢;揍人、被揍……最纯粹的蛮力肉搏战。
司徒绾青还感觉得到痛,但分不出来是被打的痛,抑或打人打得太尽力而浑身都痛;她还听得到拳头重击在肉体上的啪啪声,但听不出来是她被打还是她在打人所发出的——唯一可以确定的是,她绝对不会输,她非常有毅力,而当毅力化为助力时,她坚强得不会被打倒,她的目标只有一个,就是和福田匡弘单挑,替死去的父亲教训这个叛徒!
「呼……呼……呼……」她大口大口地喘气,嘴里全是腥腻的血,她用手背抹掉鼻血,最后一记拳头轰往半昏厥的男人脸部,让男人直接去梦周公。
她的周遭散乱躺着六个壮汉,全是被她撂倒的,她的情况也没多优,只比面目全非好一点点。
她橕着墙面踉跟舱舱地站起来。
「你……那边还有人要上吗?咳咳咳……」呸掉一口带血的口水,她半走半拖地来到福田匡弘面前。
「你现在这副模样还想跟我斗?」哼哼。
「我……也没有太多力气了……我这把枪里只有一颗子弹,就用它来解决好了……咳咳……」八成被打成内伤了,好象有点喘不过气来……
「我要是反悔了呢?」
「俗辣!」飘台语骂他。
「你别忘了我可是坏人的角色,坏人是不用跟你讲信用的。」
「你就是在耍我就对了……」
「谁知道你会笨到单枪匹马来?那个全身冒火的妖怪呢?还有那个像冰一样的妖女呢?左风啸呢?」
「不用他们帮忙,我一个人就可以。」
「可惜对我来说,棘手的人是他们,不是你,就算把你除掉,我的眼中钉还是在呀!比较起来,左风啸的威胁性大得太多太多,就像风霆和司徒烺,风霆心思缜密,要取得他的信任很难,但司徒烺随随便便就把人当兄弟,掏心挖肺的,一直到死恐怕都还不敢相信一切是我做的——」
「所以你不觉得自己很丢脸吗?养条狗它都还会在看到主人被欺负时汪汪吠两声,你比狗还不如。」养狗还比养他好!
恼羞成怒的福田匡弘反手操起枪就朝司徒绾青脑门上指。
「本来想抓你当人质逼左风啸求饶,但你这张嘴实在太不懂得谄媚,让我听了很不爽——」
「就算我这张嘴很懂得谄媚……咳咳,我也不会让你有机会拿我当人质去威胁左风啸……不,应该说,我不会让你有机会再去打扰他。」司徒绾青也缓缓举起枪,右手已经挥拳打人到发麻,她用也很痛的左手辅助着托稳枪身,对准福田匡弘。「你最好离他远一点!」
她有点了解风啸在日本对她发那顿脾气的心情。
他的确是骗了她,但也是为了要保护她,不想让她涉险,就如同她现在的想法一样,情愿自己独力面对福田匡弘,也不要他有半点的危险……
她真是愚蠢,竟然还和他赌气,说出伤人至极的话,漠视他的用心良苦。
「哈哈……你和他竟然说出一模一样的话!这叫默契十足吗?哦,我都忘了风霆和司徒烺曾经把你们两个凑成一对小情侣,如果不是我设计挑拨的话,你和左风啸说不定早就结婚了,啧啧,我真是个坏人姻缘的混蛋——」
「你知道自己是个混蛋就好。」
「你需不需要我给你时间,拨手机向左风啸求救?我可以大发慈悲等到他来再料理你。」他的目标,当然还是想以司徒绾青为饵,钓出左风啸。
「我不是说了这个时间他还在睡吗?扰人清梦也是混蛋的行为好不好!」
「难道睡觉比救你更重要吗?」福田匡弘一直以为司徒绾青对于左风啸而言异常重要,应该是司徒绾青一有危险,左风啸就会像个英雄跳出来救美,难道他料错了?
「我想……他不会再管我了,这样也好,我只会惹麻烦而已,他终于……可以不用替我收拾善后了。」他应该……会大松一口气吧。
「你失恋了?」福田匡弘一针见血地问。
司徒绾青瞪他,这种说法听了真让人火大,有种幸灾乐祸的嘲弄意味。
「原来左风啸是这种玩弄感情的人,真可惜没能替你出气,那时要是将他和风霆、司徒烺乱枪打死就好了,你也不会沦落到被玩玩就甩的凄惨下场。」福田匡弘笑得恶意。
司徒绾青一直很想知道当时风啸是如何逃过一劫,偏偏风啸又说得轻描淡写,现在听见福田匡弘提起,她立即接着他的话问——「那时……到底是什么情况?左风啸不是也在现场吗?!他是怎么毫发无伤离开的?」
「毫发发无伤?」福田匡弘扯扯唇。「你怎么会以为我会让他毫发无伤把风霆和司徒烺的尸体带回去呢?」
她怔仲半晌。「可是……」
「他每一次站起来,我就朝他开一枪,故意避开会让他立刻断气的要害,想看看他能橕多久。」
「但他身上一个伤口都没有呀!」
「枪是我开的,我很清楚。」
「他——」司徒绾青瞪大眼,张着口却发不出声音。
风啸身上一个